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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九国朝凤-第69章

小说: 九国朝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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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真是费劲心力,不知太子是否能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左延想到弗离变得冷傲的性子,不禁感叹起来。
“明不明白都不要紧。”凤绿无奈地牵了牵嘴角,“将来,等你家莫牵大了,你和星晓还不知要操多少心呢,我看你到时拿他怎么办。”
“主子就别拿属下开玩笑了吧。”提起他家星晓、莫牵,左延顿时有些尴尬不好意思。
“好了,先不说这个。他御驾亲征,此刻就在远城外,要防着他有任何动作。”凤绿心中总有不祥的预感。
“属下已派人通知晓酌,远城内外的探子暗桩也全部撒出去了。”
“我还是不放心,他这次的行为太匪夷所思了。瑶水不过是次要战场,拿下了固然能围困住我们,但羣关更为重要,他这么做无异于丢帅保车——”
“主子的意思是,翚帝别有所图?”
“他素来不按常理出牌,若他别无所图,才真的可怕。”凤绿眉头深锁。
“翚帝怎会别无所图?”左延诧异。
“我也不确定,只是隐约这样觉得。”
“主子不要多虑了,还是先歇下,明天见招拆招便是。”
“也好。你也累了,下去吧。”
……
左延告退后,凤绿竟久久不能成眠,梓翚亲征的意图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如鲠在喉!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去,但脑海中偏偏全是那人调笑不羁的神情,英俊的眉宇间全是熟悉的笑意,无论凤绿在梦里如何驱赶,如何希望醒来,这张笑脸就是挥之不去。
百般挣扎之下凤绿吃力地睁开双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直到一杯隔夜凉茶悉数入喉,她才真的摆脱了方才那个混乱的梦境,清醒过来。
凤绿起身,发觉天竟未亮,人虽疲累但睡意已全无,在房中随意翻了几页书册也无法静下心来。于是她提剑便往外殿走去——
王宫的黎明格外寂静,墨蓝色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沥的春雨,绵密轻柔,这雨幕之下除了巡逻戒备的士兵再无任何生气。凤绿一路走到昭莲殿外,巡逻的士兵未到,空旷的广场上只有她一个人。整个天地安静得出奇,连细雨划过耳畔的声音都能轻易捕捉。
她干脆地拔剑出鞘,于如酥的春雨之中散出骇人的戾气,衣裾腾起身影翻飞之间招式变幻,剑之所指细密的雨幕都被割裂、震碎,显出侵天吞地之势,世上无人能再靠近!



、重逢何以为好(上)

作者有话要说:哇卡卡卡~今天是个好日子!2013年3月5日,惊蛰。为庆祝在晋江开坑一周年,特地两更有木有!(开坑一年居然还没把坑填满,好羞射啊……
今晨,翚军主力在南门外发动了首轮进攻,攻势虽猛却浅尝辄止。翚军在守军密集的箭阵和多重陷阱之下不过两个时辰便鸣金收兵了。
很明显,这是翚军一次试探性的进攻。
昨日对方来势汹汹的援兵与他们几番激战,硬生生将他们赶出了刚刚突破的南门,翚军此时不清楚城中兵力,而今晨进攻之时,对方早已严阵以待,防御反应迅速,反击力度不容小觑!
他们,不敢冒险。
远城城外,翚军主帐。
帐中桌案后摆的不是座椅,不是地形图,而是一张卧榻。卧榻上他背对帐帘横躺着,金色华袍被当做薄毯随意地搭在肩头。周围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只有一身铠甲挂在一旁,耀眼生辉。
“回禀陛下,人马都回了。”此次负责攻城的指挥的锐平是立杰新提拔的将领,平民出身,背景简单,是个有些将才的愣头青,所以在战场上肯拼肯冲立下了不少军功,在军中也颇有人缘。
这样的人,用立杰的话说便是容易控制。
“恩。”梓翚曲起左腿,懒懒地坐起身,五官竟瘦削得不似以往棱角分明英挺傲人,在金色华袍的印衬下既尊贵无比又显得俊美非凡。此时他的神情看上去倒是一派清风朗月,不落尘俗,只挑尾的眼眸如黯淡的星辰,漆黑一片,令人无法捉摸。
“远城的守军准备充足,非常善于打守城战,据末将推测,为首的应该是先前镇守洛绵边关的将领。”
“哦?何以见得?”梓翚眼尾一挑,面无表情。
“末将是从洛绵边境调过来的,与那边的守军交过多次手。”
“你可知过来的将领是谁?”
“回陛下,此将名叫秦泰,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不好对付。”
“不好对付的,不是秦泰,是这次真正带兵进城的人。”
“陛下说得是堇宁皇后?”锐平确实不怎么聪明,明知故问。
梓翚迟迟不开口随手拿起桌案上的奏折翻起来。锐平被晾在一旁,帐内气氛忽然变得很僵。
锐平只觉得背脊传来莫名的寒意,强大的压迫感逼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战场上的千军万马都未曾令他胆寒退缩,但这一刻,他心中升腾起的畏惧令他觉得自己再这样干站下去,就走不出这大帐了——直到梓翚冷冷说了一句:
“你觉得呢。” 
“末、末将——知、知罪。”锐平急忙跪地,顺带着口吃起来,慌张中一摸自己的额头,竟摸出一手的冷汗……
梓翚唇线一勾:“知的什么罪?”
“末、末将,末将——”锐平不知所措,脑子一片空白,支支吾吾,“不、不知。”
“以后说话,记得先过过脑子。”梓翚轻轻合上书,面无表情地躺回榻上,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午后派人去城门叫叫阵,多使点儿力气,看看能不能给朕把敌军骂出来。”
“末、末将遵旨——”
锐平如蒙大赦地出了主帐,由副将搀着走了一段路才缓过劲来。
副将好奇道:“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方才差点以为不能活着走出来——”锐平有点儿惊魂未定,思忖道,“大概——我可能,犯了陛下的忌讳。”
“陛下素来对将士们严苛,将军说话行事还是要更谨慎才行。”
“是啊,我是个直肠子,习惯了想到什么说什么,一时还真改不来。对了,你给我挑三四十个嘴巴厉害的,在军队里骂人斗狠最凶的出来。”
“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城门口叫阵去啊!给我要多难听骂多难听!”锐平又补充了一句,“若想把敌军骂出城的话,恐怕三四十个不够……那就凑个三队人,每队三十个,轮流叫阵。”
“若敌军不出城呢?”
锐平无奈地挠了挠头,道:“那就狠狠骂到敌军有动静为止!否则陛下怪罪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是。”
……
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叫阵行动开始了——
翚军的叫阵小队从晌午开始轮番上阵,个个骂得唇焦舌燥,卖力地骂着无数世间不堪入耳的肮脏段子,把守军的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问候了个遍!
可惜直到月上中天,守城的军队就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连个回骂的声音都没出现。
叫阵小队铩羽而归。
……
见翚军叫阵的士兵纷纷撤退离开,城楼上的守军虽心中强压着怒火和不甘,但耳根一清净,个个都顿时如释重负,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妈的,这帮孙子骂得也太难听了!”
“这仗要是真打起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若不是将军有令,我早冲下去杀个痛快了!”
“这也太憋屈了,活像龟孙子!”
“大伙儿忍忍吧,搞不好明天那帮狗腿还来呢!”
“真他妈混蛋!”
“……”
就在这有一搭没一搭的骂声中,一条人影在浮云蔽月的一刹那“倏”地消失在城楼之上。
昭莲殿偏殿的圆桌上摆着一壶酒和两只白瓷盏。
一扇窗不知何时被打开,窗棱上落着一个慵懒不羁的身影,即便是穿着夜行衣,那身影也一样挺拔修长。
凤绿撩开帘幕,身着绣月的墨紫色锦袍从内室走出来。在片刻对视之后,她淡然道:“想着你也许会过来坐坐,便特地叫人备了酒。”
梓翚幽幽地跨坐在窗沿上,戏谑一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有故人来访,礼数还是要周全的。”凤绿虽面含微笑,但举止客套疏离。
“即使如此,也不请我进去坐坐?”
凤绿向里袍袖一挥,便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梓翚轻巧落地,望向酒盏,言语倒也不客气:“想必是你从哪儿得来的好酒。”
“下人胡乱准备的,倒也不是什么好酒。”凤绿边说,边朝着圆桌走去。
“不是好酒,岂不可惜了这良辰美景。”梓翚笑着落座,眸子忽如黑水晶般魅惑人心。
“眼下兵荒马乱,百姓食不果腹,哪还酿得了酒啊,即便酿了,也是涩的。”凤绿语气随意平淡,不带波澜,就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琐事。随即,她将酒杯斟满酒,又端至窗边,缓缓递予梓翚,浅然一笑,“你且将就着吧。”
梓翚随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你倒不怕我下毒。”凤绿说着,单手为梓翚添杯。
“你的美意,岂可辜负。”说罢,梓翚又一杯入喉。
“翚帝不请自来,虽说潇洒,却是欺我朝无人了。”凤绿再将梓翚的酒杯斟满。
梓翚神情变黯,仰头一口喝尽杯中酒:“朕若不来,岂不是枉费皇后娘娘特意备酒款待的盛情。”
“如今大战在即,还劳烦翚帝费神跑这一趟,倒是我的不是。”凤绿客气地勾起唇线,伸手替梓翚倒酒。
“好说。”梓翚漫不经心地举杯,又朝着凤绿面前的酒杯努了努嘴,意思再明显不过。
“这便算是赔过罪了。”凤绿举杯饮尽,优雅地莞尔一笑,“幸而,翚帝要我赔的只是杯酒,不是整个远城。”



、重逢何以为好(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今日第二更!话说每当写道梓翚和凤绿的戏,我就内伤啊!祝大家惊蛰日快乐^ ^~
“皇后娘娘怎知朕不是亲自来当说客的。”梓翚眼尾一挑,眉宇间尽是道不完的悠长意味。
“哦?那翚帝不若说说看,万一条件开得丰厚,我答应下来也未可知啊。”凤绿似有似无地嗔笑一声便抬眼直视梓翚。
“是吗——”梓翚慢慢欺身贴近凤绿,将那双幽潭般的紫眸尽收眼底。梓翚停在两人鼻尖几乎要相触的距离,一缕熟悉的幽香传入他的鼻息。
“翚帝一向用这种方式说服人的?”凤绿纹丝未动,双唇轻启。
“朕担心你听不清。”
“我耳力尚可,就不劳翚帝近前说话了。” 
“朕偏要这样子说呢?”
“翚帝请便。”
梓翚抿嘴,沿着凤绿唇边迷人的下颚线贴到她耳边,偶尔那高挺的鼻尖触碰到她的香腮,惹人心悸。
“如今北漠的半壁江山都在朕的手里,你可愿和朕在一起,做翚国的皇后?”
凤绿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她断然拒绝道:“不可能。”
“不可能?”梓翚在凤绿耳边轻笑一声,暧昧地问,“朕问你愿不愿意,你却回答不可能,怎么,难道还有人拦着你不成?”
“翚帝不要自作多情了,世上的东西,强求,也没意思。”凤绿依旧不睁眼,只回敬一声轻蔑的笑,“我既不可能做翚国皇后,也不愿做。这下,翚帝可听清楚了?”
“听是听清楚了,可听着总有些口不对心。”
凤绿发觉自己动弹不得,因为此时梓翚一手固住她的背,一手扶住她的肩膀,彷如情人间交颈私语。他贴得更近,声音愈加温柔迷情,火热且熟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龙涎香气尽数洒在她的耳后颈间,一阵阵攻击着她的心防。
“翚帝玩笑了。”凤绿冷言。
梓翚未理会凤绿,径自说着:“我们一起坐拥天下不好吗?朕依旧立弗离为太子,等他长大,就让他当这北漠的主人。到时我们便退隐山林,与世无争,共度余生,岂不美哉。”
凤绿一时心口憋闷,何况梓翚始终将她禁锢怀中,即便她能保持冷静,但情绪难免有些混杂,迟迟不得纾解。心中淤塞难当之下,她默不作声。
“俯仰于山水之间,寄情于丝竹管弦,春来踏青,夏至赏荷,秋日登高,冬里寻梅,人生何求。”
“翚帝好情致,还恕我不能奉陪。”凤绿平淡地开口,不理会梓翚的美好憧憬。
“你与灼风在一起,看重的不就他能有朝一日君临天下么?”梓翚收敛起温软的语气,些许戏谑地说,“如今,朕才是快成为天下至尊的那一个,你怎么反倒糊涂地选不对了呢?还是说你与他真的帝后情深,难解难分?”
“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凤绿听着听着有些恼了,生硬地开口。
梓翚收了收身子,又重新与凤绿四目相对,这一双令人魂牵梦萦的紫眸流光潋滟,夺人心神。他不觉俯□去,可就在双唇要相触的一瞬间,凤绿撇开了头,匆匆吐出一句——
“翚帝自重。”
梓翚将凤绿的神情尽收眼底,黯然一笑:“他终究还是得到了你的心。”
“什么意思?”凤绿听到梓翚的话,带着些微惊诧转过脸,望进梓翚深不可测的眼底。
“没什么,不过是感叹灼风的手段罢了,竟连堂堂白堇之凤都收得服服帖帖。”梓翚牵起唇线,笑虽笑着,却多了几分苦涩。
“白堇之凤早就不存在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紫宸的堇宁皇后。”
“好啊,道是朕的凤绿死了,眼前的不过是个叫做千宁的女人。”梓翚收敛起不恭的神情重新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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