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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九国朝凤-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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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道是朕的凤绿死了,眼前的不过是个叫做千宁的女人。”梓翚收敛起不恭的神情重新坐回桌旁。
“翚帝知道便好。”凤绿见梓翚放开了自己,心下松了口气,“看来,今晚翚帝是白跑这一趟了。当然,这毕竟是我的地界,翚帝眼下回不回得去也未可知呢。”
梓翚倒了几杯杯酒下肚,直到酒壶见底,也什么都没说。他剑眉微锁,挑尾的眸子如新月般低垂,叫人见不到那对黑水晶般的眼瞳,只有那睫毛不停颤动,好似要表达些什么。
“你——”凤绿感觉气氛很诡异,终于打破沉默,“怎么了?”
“酒已喝完,朕该走了。”梓翚说着,便背对凤绿起身。
凤绿警惕地伸手从后面按住梓翚的肩膀:“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翚帝当真以为这里是酒馆吗?未免——”
话未说完,凤绿察觉到梓翚的身体异常灼热,竟有些烫手,一时无措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放手。”梓翚眉头皱紧,头也不回地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凤绿的手施了内力,想迫使梓翚转身。谁料梓翚肩膀迅速往前一送,力道之大竟将凤绿生生甩出去三步。
“别硬来,现在我难保不会伤到你。”梓翚立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凤绿,防备她再次靠近。
“难道是——”凤绿试探地开口,“是朱雀图腾的缘故?”
“你不用知道。”
“若非明翎历代大祭司,旁人的身体是不是都承受不了朱雀图腾的力量!”凤绿不顾梓翚的警告,上前一步逼问道,“它的力量太过强大,如果没有办法驾驭它,就只能被它操控,告诉我,它是不是在侵蚀你的身体?不然你身体怎会这般灼热,仿佛被烈火焚身一般!”
“是又怎样?看你着急的样子,我差点以为你是我的凤绿呢。”梓翚虽调侃着,但额头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凤绿顾不得梓翚的讽刺,不觉放下戒备又上前一步,继续问:“这样的情况持续多久了?有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有——”梓翚一把捧住凤绿的后脑和腰,将凤绿贴身钳制于身前,二话不说滚烫的双唇便压了上去。
他高大修长的身躯热得惊人,双唇更如岩浆一般炙热疯狂,带着骇人的毁灭力。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她尚在惊惧中未回过神,转眼已被这个几近霸道狂燥的吻带入无尽的深渊。
他如同饥渴干涸的土地尽情吮吸着稀有的甘霖,肆意而沉醉……
“来人呐——护驾——”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正因这一声叫喊,凤绿才得以推开梓翚,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
他们方才争执之时竟未察觉窗外有人!
可是——
今日她明明故意撤走了周围的警戒,叫人埋伏在外围,那会是谁闯了进来?
当凤绿朝那扇开着的窗户望去,她看到的是弗离如失了魂般冷冰冰的脸——惊讶和恐惧还未褪尽,失望和羞耻藏在眼底,愤怒如同阴云盘桓在心头。
埋伏的人就快赶来!
梓翚一闪身,带过一阵灼热的风,便已飞出窗外,消失在墙头。



、有恨揣而锐之

月光洒落,夜间的春风也带着催开百花的暖意。
凤绿立于门前,注视着原地不动的弗离。弗离年少,在他眼里看到的是自己的母亲与人私会,而这个人又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她由衷地感到悲哀和无力,因为她从弗离的眼睛里看到了弗离对自己的厌恶,看到弗离恨不得杀了梓翚的怒火!可是,她无从开口解释方才发生的一切,亦不能解释。
左延带着伏兵在偏殿外跪了一地,没有人敢发出声音,气氛变得僵硬。
“人跑了?”凤绿淡然地问了一句。
“卑职无能。”左延尴尬地抬头看了一眼弗离,垂首道。
凤绿一昂首,尽显威仪,她厉声道:“左延违抗军令,私自放太子入殿,致使敌人逃脱。姑念战事吃紧,我军正值用人之际,罚你杖责一百,以儆效尤。”
“卑职谢娘娘恩典。”左延恭敬地伏地叩头。
“传我军令,命秦泰加强戒备,时刻留意敌军动向,及时向我汇报,不得有误。”凤绿手一挥,示意众人退下,又缓缓开口,“弗离,你跟我进来——”
弗离站在殿中,脸上依旧写满愤怒,只是他默不作声。
“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
“儿臣在听。”
“无论如何,你不能恨他,更不能杀他。”凤绿的声音变得柔缓,她不想弗离钻牛角尖。
谁料弗离猛然抬头,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神情,这个尚且未满十岁的孩子露出了超出他年龄的情感,他的双眼因压抑怒火而泛出骇人的红光,半晌,他才硬生生挤出三个字:“不——可——能——”
“什么?”凤绿诧异,弗离的情绪比她想象中更为严重。
“儿臣是说,儿臣恨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弗离理直气壮,全然不顾凤绿的脸色。
凤绿被弗离的挑衅和反抗激怒,她伸手指向弗离,指尖因用力而变得苍白:“我不是在要求你,我是命令你!”
“母后放心,儿臣定会将此人杀了,以保全母后的名节!” 弗离的表情隐约有狰狞之色。
“啪——”凤绿起身,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弗离脸上,她气得浑身都有些发抖,“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弗离那双原本漂亮神气的眸子满是惊惧与执拗,他愤然顶嘴:“母后可以不顾名节,但儿臣要为父皇着想,此人不得不死!”
“啪——”凤绿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在弗离脸上,怒火一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她喝道,“你可知他是谁?”
“儿臣知道。”弗离的恨意被无限放大,双颊通红。
“你知道?”凤绿心中一惊!
“就算他在月恒湖畔救过儿臣又如何!如今,他的存在就是母后的污点,有损父皇的名声,若能保全母后声誉,这等忘恩负义的事儿臣愿意做!”弗离字字铿将。
“哈哈——连这些话你都会说了——哈哈——”凤绿冷笑,恢复了理智的她此时心中骤痛万分,“你可知你口口声声要杀的人现在就驻扎在远城外,有本事你去啊。”
“什么?”弗离的脑中炸过一道惊雷,“他,他该不会是——”
“莫说是你,就连你父皇这等厉害的人,也不一定杀得了他。”凤绿冷着脸,漠然道,“今日这两巴掌,就是你冲动妄言的教训。你有闲心算计着怎么杀他,倒不如把今日看见的事烂在肚子里,先想想怎样强过我,得到你父皇的认可!否则只要有我在一日,便不会给你机会动他。”
凤绿的话,说得很重,以至于她自己也不确定弗离接不接受得了。这头骄傲要强的小狮子失去了理智,不仅带着不符他年纪的尖刻,还会横冲直撞使自己遍体鳞伤……
只见弗离强忍心中的不安与惊慌,生生将眼中泪花逼了回去,倔强之中显出一丝少年的委屈:“在母后心中翚帝就那么好!不管父皇和儿臣做什么,都及不上他是吗?”
“离儿——”凤绿心软,一股酸涩涌上心头,她叹了口气,“你还太小,有些事,你不能明白。” 
当凤绿的双手轻轻覆上弗离的脸时,弗离躲开了,他的双目开始变得空洞,涣散,良久,弗离才开口:“他是曾经大名鼎鼎的北镇王如何?他是儿臣的皇叔又如何?他不过是我们紫宸的叛徒!可母后竟这般维护他,儿臣怎会不明白?所以——我恨你。”
凤绿的心在这一刻被扯碎,被丢入烈火中焚烧殆尽,那双墨紫的凤眸顷刻间寂如死灰。不知何时起,她竟与自己的亲生儿子之间隔出一道万丈沟壑,如此可悲。
“你还这么小,如何知道恨是什么。”凤绿此时的声音就如水上浮萍,轻柔无力。
弗离慢慢抬起头,他的眼神变得如同一把利剑,无情地刺向凤绿:“儿臣终会长大,也终会变成天下最强的人。”
“好,我便等着那一天。”
这一夜,凤绿未眠。
当年,是凤绿坚毅决绝,抛下一切偏要走这条路。如今,弗离受她所累已逃不出帝王家的命运。王道艰辛,要恨,就让弗离恨她吧,莫要最终落得父子相残的境地。
东方既白,辽阔无疆的天空之下,恢弘的王城显得那样寂寞渺小,一只信鸽从凤绿手中振翅而飞。
“天终于亮了——”
凤绿坐在昭莲殿偏殿的屋顶之上遥望旭日,嘴角有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她又望向立在殿前正仰望着她的左延,一跃身便稳稳落了地。
“伤势如何了?离儿昨晚可去看过你?”
“谢主子关心,殿下昨夜送来了药,现在属下好多了。”
“他终究懂得心疼人,不枉你平日爱护他。”
“其实殿下心善,性情要强,和主子很像。”
“是啊,就是太像我了才不好。
幸而,离儿他虽与我有隙,到底还是信你的。我知昨晚的事不能怪你,你不是没有拦他,是拦不住。揣而锐之,不可长保,他尚年少,难免伤人伤己,如今让他受些教训也是好的。
他心中有恨,你要多费心护着他些,别叫他一时蒙了心智。何况有些话我现在已不方便说,你替我多教教他就是。”
“过刚易折,属下明白主子的用心。”左延知凤绿与弗离闹僵,心中酸楚难当,“来日方长,待天下大定,主子与殿下自能解开心结的。”
“都不要紧了,他即便恨我一生又何妨呢。我知好心宽慰我,但夹在我与离儿之间不免委屈了你,此番平白受罚,我倒是难向星晓交代咯。”凤绿虽是玩笑,却露出苦笑。
“不过一百棍,属下受得住,也自不会让星晓知道。”左延看得出凤绿有强颜欢笑的意味,连忙转移话题道,“看主子方才面露喜色,可是收到了好消息?”
“是啊,姚涅事将成,至多还有一日便可见效。”
凤绿的脸上恢复了一丝欣慰的神色,那双紫眸像冬日里檐下的冰棱,将日光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左延只觉在晨辉的照耀下,凤绿周身笼罩着朦胧的光华,仿如新生。这是一个注定成为传奇的女子,她会成为最孤独的强者,亦会成为天下人最终的信仰。
如果从前,凤绿还有什么弱点的话,那便是弗离。
而如今,她已无懈可击。
翌日天气晴好,本应叫人心生愉悦的,可翚军的叫阵小队一大早已骂过头轮,于是今日守城的将士头上依旧幽幽地飘着一大片阴云。
谁料头一批叫阵小队离开后,来得不是第二批叫阵小队——只见一架金光璀璨的车辇缓缓驶来,周围数十银甲骑兵随行护卫。
不一会儿,车辇在城外三百步处停下,随行的骑兵一路疾驰至城下喊话:
“城上的人听着,我翚国帝君亲临,还不素派城中主帅出来见驾——”
城楼上的守军顿时炸开了锅,赶紧请了秦泰来。
“将军,他们不过几个骑兵,不若我们带一队人杀出去!”
“是啊,这正是我军杀出去擒王的好机会!只要杀了翚帝,不仅远城无忧,咱们北漠都会太平的!”
“对对对,杀了那狗皇帝,老百姓日子就好过了!”
“将军,让我们出城杀敌吧——”
“出城杀敌!”
……
秦泰脸色一沉,怒吼道:“放肆,眼下事态不清,你们这般贸然出城杀敌,置军令于何地!”
将士们噤声,城楼之上格外寂静。
“先前叫阵你们不敢出兵就算了——”就在此时,城下又传来叫喊声,“我们皇上此番不过带了几个亲兵,你们还如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出城吗?看来堇宁皇后的军队也不过如此嘛!皇上还说了,他最不愿见婆婆妈妈的女人,让你们城里地位最高的男人出来见驾,那远城之危尚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城上士兵见有人侮辱堇宁皇后,早已怒火中烧,恨不能跳下去撕了那人的嘴!
“秦泰将军,你说怎么办?就任凭他们侮辱皇后娘娘吗?”
“是啊,我们这两日受些肮脏的话就忍了,但皇后娘娘是何等尊贵之人,绝不能容他们胡说八道!”
……
就在众人七嘴八舌之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谁又能肯定这不是敌军设下的陷阱!全军不得出战,违令者者,斩!”



、闲谈旧梦落花

弗离像一位充满希望的少年战神般手持宝剑,一身银光轻甲立于城楼之上。所有人都无法将目光移开,因为这一刻的弗离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宠儿,让人不自觉地去信服,去追随,令原本心中那些躁动不安的情绪全然消停下来。
“末将必严守军令。”秦泰见势,连忙俯首应声。
众人被弗离之势震慑,亦纷纷跪地道:“谨遵殿下号令!”
“秦泰将军,先派人立即向母后禀明此事。”弗离冷静地开口,“他们既然提出要见这城里地位最高的男人,那除了我之外也不用做他人想,
待会儿我会带着几个近卫下去拖延时间,你尽量做好御敌部署。”
“殿下断不可冒险!”秦泰急忙出言阻止,“我们根本无法判断在那黄金车辇之中坐着的是翚帝还是刺客!”
“此处离翚军大营尚远,若真是刺客,他们何必冒险靠近敌营,那不是白白让这些人送死么?他们此番摆明了要我去见翚帝,必是冲着我来的,应不会有假。何况事关远城安危,我自然要去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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