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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眷蓝-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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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我的结局,我的死穴又在何处?
为了防止“死穴”外传,我只得装出笑脸去找佟婶,在尝过她几乎快把我辣死的新菜式后,她终于肯给我个答复。
“你看少爷也没说什么,你就承认了吧。”
“我……我跟他真没半两银子的关系?”我郁结在心,弄得头痛心痛全身都痛。
佟婶又是眯眼一笑,“那有多少两银子的关系?丫头感情可不是银子来算的?”
“我……我不解释,反正跟他没关系,那天你看到的不是真的,如果你不说出去我一定感恩待德。”
也不知道她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再三强调了半日,才得了她的回答,“好吧,不说不说,不过我可有条件。”
“什么条件?”我喜道,辛苦半日总算有了好报。
佟婶正了正声,道:“等你成了慕夫人,可得赏我座院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一团乱麻,好像又回到了起点。不过,尚可,至少她答应不说。我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答道:“好,别说院子,我给你修座金屋,让你开个大兆朝最大的膳馆,可成?”
“成,那谢谢慕夫人。”佟婶一个高兴,将那新菜式倒进嘴中,顿时辣得感激涕零。
金屋!我可没这么阔绰,但知道结局的赌局我还能输吗?只因为那“如果”,哪儿来的这么多“如果”。

转眼就是五月,因慕瞳的威胁,云岫庄我是暂时不敢去了,可是那把古琴的事却一直压在心里。我虽无心找白泽,但是现今寻到了些蛛丝马迹,怎么也应该顺藤摸瓜吧。本指望着让席湘沉代为打听打听,可是近几日这人也不知宿在了哪位佳人的府上,竟再没露过面。思来想去,决定冒着流落街头的风险走一遭。
花期已过,这云朔城春虽来得晚去得晚,而今也再无闲花可寻。可知正是这日子,却热闹得不得了,一跨出府门便见街上一摞一摞的人头。难道有好花可看?我踮了踮脚尖手搭凉棚,一望无际的依然是人,可谓是张袂成阴,挥汗成雨,比肩继踵。
“难道是皇帝出宫了?这么多人。”我兀自琢磨,但话却引得旁边的路人不高兴了,“你是不是大兆人呀,今日凕将军凯旋归京,连这都不知道?”
鲜于凕回来了,我一惊,灵台清明了些。今日正是五月中,慕瞳曾提过此事,只是因云岫庄一劫将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皇城御道上有马蹄传来,随着那声儿众人都高呼起来,看来这凕将军的印象力还不是一般的大。但世人只知道他风光无限,却有几人知道其中苦楚。
据慕瞳所说鲜于凕是应诏回京的,数日前收到金汤来报说平昌王在别院中自刎而亡,侍卫发现时血已经都流干了,一张脸煞白双眼大睁,很是可怖。
“他会自杀?我可不信,而且真要死依平昌王的性格也得选个最漂亮的死法儿,怎么会割自己的脖子。”我甚是好奇。
慕瞳皱眉笑道:“仵作已经确认过,确是自杀。”
“那鲜于凕会怎样?”
“今日早朝有人上奏,谓他失职,皇上已急召他回京了,只是对外未言及‘失职’一事。”
看来这大将军也不好当,其实朝廷有几人不盼着平昌王早点死,难道还直愿意用重金养着这么一个闲人?
走神间前面道上的人已经散开,迎面而来的一队人马,当先那人我识得,是玄鹰骑的参军,后面几张脸也尚算熟悉,在军营时也曾看过几次,这雄纠纠的一几人中却独独少了那咸鱼脸。
“凕将军怎不在队中?”只听前头一姑娘低声叹道,我睨着那张微带红晕的脸,撇了撇嘴。
“一定是军旅劳累,先行回府了。”另一姑娘答道。
“瞎说,凕将军可是战神一样的人物,怎会劳累呢。他从来都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定是不要邀功,所以故意不出现。”
言语间真是春心一片呀!她们可知那战神一样的人物在金汤城时也不过一只病猫耳耳。我再无法听下去,拨开人群朝后巷走去。

这条走了数十次的巷子依旧陈着几个破箩筐,今日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我快行了几步,一脚将前面一个踢了个鸡飞蛋打。今日日头不算好,恹恹地照着下坠的箩筐,“卟”地一声,正巧落在袭青袍前。就着微光,我双眼慢慢向上摸索。
那青云履,那衣饰花纹,那似柏若松的姿态。肋骨下那颗心好像被什么击中一般,“嘭”地一跳。
“师傅。”
白泽,是他,那个让我赌咒发誓要报复的人,虽然那张脸掩在阴暗中;但就算是只剩气味我也能嗅得出。
街市的热闹掩着心里那点悸动,相隔只余一巷,我就那样怔怔地望着,竟忘了上前。但眼前的人却只给了我一眨眼的愣神,接着便转身掩进侧巷中。
“白泽……你,你休想逃走。”
我一边嚷嚷一边向前追,却被我刚才踢飞的箩筐拌倒,双膝顿时一顿痛。我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向前。许是摔得重了些,伤口有些痛,我用手捂住,眼见已追出了巷子,但那背影却混入人群中,心里一急脚下又是一软。
“小岚子。”
一只手托住我的手臂,将我拉了起来。
迎着五月的日头,一张烂若嫣花的面孔。“木头,你……你可看到一个身着青衣的人?”
“未见,这是在寻谁?”他五指扣得更紧了些。
我一心记着混入人群的白泽,欲挣开他的手,不料脚却越发支撑不住。慕瞳眉头微皱,索性托住我的双肩,“摔成这样儿还想去哪儿,这一大街的人难道还能寻着。”说着看了看我的双脚。
那后巷满是煤渣子,如今膝盖处污黑中却已透出斑斑红记。经他这一看,才觉得双膝痛得厉害,但嘴上却永远不肯输了气势,我努力站稳,没好气地道:“不就一点破伤,我……啊……你,你放我下来。”
任我如何嚷嚷,双脚已离了地,就在人满为患的大街上,他横抱着我挤入人流中,幸而少有人将视线从御道上转移过来。我气得一张脸煞红,正想朝他挥拳头,却觉一道目光溺了过来,心头顿时一紧,转头寻去。
街边酒楼上雕窗半掩着一个男子,青丝修得那张脸柔和平静,若非那双眼冷冽如冰的气势,怎么也认不出他来。
鲜于凕,果真是行踪诡秘!





第20章 嫣夫人
千金堂!城南千金堂自然不是盛产千金大小姐的地方,而是医馆。地儿不大,门槛都已经快要朽掉。依慕瞳说,堂不在大,有神则明。这千金堂便很有明,因为里面就住着一位神,一位医神。
医神者,神医也!我看着对面坐着的小老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他会是传说中化腐朽为神奇的神医吗?可是见今我伤在脚上,他给我把什么脉呀。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继续想自个的事儿。瞅着街上的人流已经散尽,想来是没等到他们的战神吧。
“他脸可真大。”不知怎地口中竟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只觉手腕处一紧,我回神过来,抬头一望,对面的神医大人的脸可真不小,怕是有所误会了。慌忙拉扯了张笑脸,“不是不是,是面子大。”
手腕又是一紧,眼看神医的脸快要垮下来,赶紧又解释道:“神医大人,我说的不是您老,是那咸鱼,咸鱼……”
一时口快外加一时惊慌,没想到竟说出那俩字来。我怯怯地瞥过眼去看慕三少,自进门后他便坐在旁边喝他的热茶,这不正衔了一口,神情自然,却又一愣,接着猛地一抬眼,口中那口热茶就在那一愣一抬间“噗”地一声喷了出来。我眼急手快,抓起桌上的一本书便掩住来势汹汹的“暗器”。
“我的脉经……”神医大呼。这才发现他呼的是我手中这本,我反手过来一看,此页载华盖穴,主治咳嗽,气喘,胸痛,胁肋痛,喉痹,咽肿。看慕瞳如今这“病症”有法可解了。
“你……你说谁?”待到他回复过来我却遭了罪,这膝上的伤还痛着,手臂却又被他揪住,“你居然胆敢……不要命了?”
“我说谁了?”
“鲜于凕!”
我撅了撅嘴,昂头,“这可不是我说的。”
“两位……”神医着声欲劝。我继续撅嘴,开头道,“神医,你不用管,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呀。”
也不知我说错了啥,神医闻言双眼一翻,好似要背过气。我难得理会,回过神正想与慕瞳再战数回合,这一看,人已经不见了,只是门外已传来他的声音。
“……慕瞳失迎了。”
我心里计较了一番,向侧移了一步,错过慕瞳的肩头看去。医馆门外站着一女人,丁香色的交领薄纱长裙,乌丝万千在脑后挽了个髻,独簪了支步摇。约莫四十出头,却依然肤如玉脂,还透亮透亮的,只是在眼角处掩不住那一丝风霜的痕迹。看那眉眼,好一个温柔恬静的美妇人。但是……但是刚才慕瞳叫她什么了?
寒暄了几句,美妇人终于顺过眼来。好似吹了一阵暖暖的风,这世间美好的事物啊,总是让人如沐春风。我微微鞠了鞠身,不料对方的眼神却凝冽起来,我一个寒颤,被逼得退了一步。
她眼神虽寒意森森,但面子上却温婉得很。看了我一眼,又朝向慕瞳,“瞳儿,你爹管不了你,你还真是愈发的大胆了,什么人都敢招惹,如今连你三哥也一并捎上了。”
慕瞳闻言似颤了颤,回过头来背着那美妇狠瞪了我一瞬,接着又淡淡地道:“姑母教训得是,慕瞳定好生管教……嗯,姑母今日怎么得空出来,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府中医官却是怎么当的,劳您亲自前来。”
美妇这才抹了一丝笑,退到阶下道:“并无不适,只是来逛逛,经过这儿便听到了些污言秽语。”她说着撇眼望了我一下,又接着道,“女人是祸水,你记往,可别被她害了。”
祸水!这话些许耳熟。但我心里闷闷,懒得去想,只想着回她一句,若是祸水,那她这瓢水一定比我这瓢水来得祸。碍着慕瞳的面子,我终究没说出这话,只愤愤地转向神医道:“那女人是谁?”
“谁?你没听见慕三少叫她姑母么?”
姑母?姑母!

诚然,慕瞳的姑母只有一位,那便是京都里响当当的贵主儿,人称嫣夫人沈嫣是也!
沈家每个人都是一部传奇,这嫣夫人自然也是。闲来城东茶寮或洒肆一坐,关于这位夫人的芝麻绿豆事儿也就尽入襄中了。
沈嫣的美早在她及笄之年便已风靡京畿了,便是这么一个美得花儿燕儿一般的人却年过双十尚未出阁,让人不禁唏嘘。然,两年后,这位美人却做了件更让人唏嘘的事。那时沈敖已位及尚书令,要为这姐姐找个怎样的人物不行。可沈嫣却偏偏看上了个穷书生,而且还是个已有妻室的穷书生。
这穷书生便是鲜于凕的军师爹鲜于铎,至于当年的穷书生怎当上如今名噪京都的军师,不得而知不得而知,但多少也得归功于这位嫣夫人吧。
可见这位夫人一定不是个惹得起的主儿,以至于在千金堂时,慕瞳便下了狠话,“日后见着嫣夫人的车架记得躲远一点,否则有你好受的。”
“怎么着,鲜于凕我都不怕,还怕她?”我没好气地道。
慕瞳吊梢眼向上一翻,开口道:“这天底下谁能狠过女人,特别是对自己看不过眼的女人。”
我生生地打了个颤,好似冷冽冽的风灌进了脊梁骨。

慕瞳的话颇有些见地,于是我花了足足三日去体会,终于开窍了,以后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女人。夫子有曰: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正理呀!
第四日刚睁眼,便见着一张女人脸,我一个惊栗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丫头,这几日没见你偷偷跑出府去,可是又生出病来了?”一双胖乎乎的手搭在了我额上。我总算松了口气,此女人非彼女人。伸了个懒腰,我又倒上床,“佟婶我要是病了,也是被你吓出来的。”
佟婶关切地拖了个杌子倚在床边,“该不会是膝盖上的伤口还痛吧,要是伤口,我去跟少爷说说,不用客气。”
刚垂下的眼皮忽地翻了起来,这事儿不说还好,说了我还一肚子火。
也就米粒大的伤口,但当日在医馆中,那朽木不知用什么方法买通了小老头神医,说不挑出煤渣子日后膝盖遇风生痛。而我也不知犯了什么傻,就那么被忽悠得点了头。于是,当药僮端着一盘盐水,拿着一块粗如砂布的麻布走到我面前时,我才知道他没安好心。
我起身欲走,却被人摁了回来,“若你想逃我可就亲自动手了。”
呜乎唉哉!眼看我一双好好的腿在那粗布下肿得跟红萝卜一般。
若非拜慕瞳所赐,我怎可能被困数日之久。





第21章 一小鬼
已至初夏时节,荷池里的荷叶已冒出了绿意。
这几日来厌了佟婶的唠叨,未给她打招呼便出了府。在云朔我是个闲人,闲人自然做闲事儿。从城东到城西,再从城南到城北,小至酒铺大至酒楼,我都一并问了,但回答却近乎一致。
“未见过,未见过!”
“你可看清了,真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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