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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7章

高衙内新传-第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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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百姓财产性收入增加给国民经济带来的好处。一个每年的净收入一千万贯,并且速度每年递增的应奉局,五年以后能提供多少财力?那简直是这时代的人无法想象的财富!
  赵佶和高强说话,那是日渐愉悦了,这位大臣不但是如今宰执中年纪最接近他,最能让他感觉到活力的一人,而且高强几乎什么事情都能说上一点,就连诗词歌赋,偶尔也能弄出点妙句来,叫人回味不尽。是以君臣说起话来,那是滔滔不绝,直到天交初更,外臣须得出宫了,赵佶才将高强遣出,临行还略带惋惜地勉励高强:“卿家百般皆能,惟独书画上头不大留心,甚是可惜,何不勉力为之?”
  高强大汗,他到现在这毛笔字还是歪歪扭扭见不得人,更不用说花鸟山水画了,哪里能拿来和赵佶这样的书画大家称说?只得唯唯而退。
  出得宫来,上马回府,环顾身边,只得五六个牙兵相随,忽然有些寂寥起来。眼见事情越作越大,手下的人才俱都派了出去,燕青远在杭州,一手抓起东南大事;石秀各地游走,忙于刺探情报和整训人员;一个许贯忠被博览会的繁杂事务压的已经喘不过气来,见了面也说不上几句闲话。就在几个月前,身边唯一的机灵人朱武,也被派去与花荣一道,赴辽东干事去了。至于韩世忠和杨志等人,现在独龙岗统兵,没有军令如何轻易进得了京城?
  “人到高处不胜寒啊,眼见得身边能说上话的朋友越来越少了……”高强一面胡思乱想,一面回到自己的别院。自从蔡颖走后,除了朔望定省老爹高俅,这太尉府他越发回去的少了,索性将金芝和小环也接到别院来同住,众女子聚在一处,没事逗逗小长恭,也是一桩乐事。
  到了门前,甩镫下马,正要入内,门房里闪出一人,躬身施礼道:“相公可回来了,小人马扩这厢有礼。”
  “马扩?”高强一怔,这名字仿佛听过,却想不起来。灯下打量这马扩,见身量颇长,形容身美,两道剑眉颇显英武,手长脚长的,一看也是个练武之人,便踌躇:“你是……”
  马扩见高强不省,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来,递给高强,一面道:“相公不记得了?那年相公还在青州任上,小人随宗知府和家严过青州,曾经拜会过相公。”
  高强边听边回忆,待看那封信时,却是刘琦的荐书,登时想起当日之事,此人却是与刘椅一道来的,刘琦留下,他和宗泽一同又往青州去了,不由笑道:“果真是你,匆匆一别数年,竟有些不大记得了,惭愧,惭愧,曾记当日刘椅辕门射水注事否?”
  马扩见高强想了起来,便也笑道:“刘九哥神箭善射,小人却无身长处,相公自然不记得。只今进京来考武举,因拜会京中尊长,依礼当先至相公府上,故而在此等候。”
  “考武举?那不是已经放了榜么?”高强眉头一皱。
  马扩神色一黯,摇头道:“小人资质鲁钝,已然落榜了,此来便是拜会一下相公,待明日拜过了宗承旨,便当回青州去,再习兵书弓马,以待三年后之科了。”
  原来这人并不是来走门路的,倒是有些性格,落榜了才来拜会自己……高强顿时便对这马扩刮目相看了,忽然想起一事,却不大拿得稳,便试探性地问道:“不敢请教令尊尊讳如何称呼?”
  马扩见问,先向东面一礼,方道:“辱士家严讳不敢称,姓马名政。”
  马政!这不是历史上出使燕云,达成海上之盟的使者之一么?记得当时朝廷曾命其子随行,好似也是一名武举人,莫非就是这马扩?高强立时就来了兴趣,拉着马扩的手来到堂上,一问马扩从晌午等到现在,连饭都没吃过,连声告罪,忙叫人开出饭来,他自己在宫里和赵佶说了半天的话,其实也是饿着脑子,便邀马扩同食。
  到底是年轻人,见高强没有半点架子,马扩初时的拘谨渐渐也就丢开了,与高强同桌而食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说些武事,见高强亦是练武之人,倒起了几分亲切之感。只是言辞中对于武举却避而不谈,高强知他是自尊心重,也就迁就。
  须臾饭罢,马扩谢过一饭,便要告辞,高强连忙拉住,心说我哪里就是请你吃个便饭就算完了?笑道:“私邸说话,没那许多讲究,我今与刘琦兄弟相称,你见与刘琦亦是知交,何不就以兄弟相称?”马扩哪里肯应?当不得高强执拗,只得应了,叙过年齿,这位新落榜的武贡士却比高强还大了几岁,于是高强叫一声马兄:
  “敢问令尊大人,如今可是还在登州兵马衿辖任上?可还好作?”
  马扩不解其意,随口答了,却见高强又道:“登州近海,闻说与彼岸辽地寸板可渡,不知是真是假?”
  马扩却是个明白人,他老爹在登州作兵马钤辖,孙立统率的登州澄海弩手算起来也是部下,耳朵里哪里不晓得孙立参与了太尉府的生意?况且他老爹循例也有些分红入帐。
  只是不晓得高强的意思,不敢接口,唯唯应了,不料高强又道:“既是两国如此之近,那北地的消息,马兄可知道些?”
  马扩见高强问的蹊跷了,连忙道:“小兄不曾遇见北人,亦不闻有北人泛海而来,想我大宋与辽国百年盟好,岂有人偷渡之理?实是不知。”
  原以为这一下说的就算干净了,哪知高强接下来的话竟是石破天惊:“然则马兄可愿为国出力,浮海过往辽地,打探消息?”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四三章
  在这个时刻选择马扩加入自己的计划中,固然有高强心里心血来潮的因素,却更多地是出于对未来的考虑。可以想见,未来的几年中,由于不能和辽国公然翻脸,而女真与辽国之间的战事短时间内亦不可能分出胜负,因此高强只能渐次派遣有力的军将使臣前往辽东,以适应与北方异族地作战。
  如此一来,各地兵马向登州调动的频率和规模都势必逐次增加,辽国既然有常驻使节在大宋京城中。想必在各地也都有些细作,万一这种调动和辽东的郭药师叛乱中那些宋人兵将联系到一起,很有可能使得大宋陷于被动。这个时候,如果有登州兵马钤辖的配合,便可以推说是正常的兵马更戍。而将马扩给拉进来,也可以借重他的个人能力,毕竟当初能担任使者,足以显示马扩的个人素质,况且大宋武举的质量其实也是相当高的,中举者无不文武兼资  前提是没有走后门。
  至于说出于要求登州兵马钤辖地配合,就须得拉拢他的儿子,这就是高强对这北宋时代的了解了,在如今这种官僚体制下,公务行文的效率绝对比不上权力背景下的私人交情。同样的制度,由不同的人来实施,在中国就会获得截然不同的效果,此乃国人千古不易之律。
  马扩听高强说了出兵辽东的秘辛,又惊又喜。惊者,朝廷在不声才响之中,居然已经有了如此大的战略决策。并且已经着手施行,从其倍密程度和动用的资源来看,显然实施的力度不同寻常;喜者,身为一介,世受国恩的官宦子弟。马扩属于大宋最为坚定的支持者阶层,能够有机会在决定国运的战场上施展自己的才华,这是何等的荣幸?即便是他的知交好友刘琦。如今已经官居常胜军统制官。却也得延迟到他之后出塞呢!
  一时心潮起伏,马扩说话也有些迟疑了:“相公,国家有用着小卢处,自是在所不辞,惟小人应试不中,才学不足以当此重任,恐怕有负相公之望……”
  高强把手一摆,嗤道:“凡人才者,试后方知。这试可不是考试之试,乃是试用之试,尤其两军阵前决胜,或是庙堂上折冲樽俎,必须历练方知,哪里是你等太学中考些兵书战策,校场上较些弓马骑射便知有才与否的?我今分途遣人出塞。亦是有意从中简拔将校,以备未来大事。常言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刘琦之才我已知之,他既然与你为友。凉必有些才华,设若锥不处囊中,如何显其锋芒?我今便是处锥于囊中矣!”高强这用的是战国时的典故,所谓的脱颖而出是也。
  马扩生平苦学文武,心中自是有一番期许,如今却应试不第。胸中正有一股不平气。现在听见高强这般说法,直是以国士相期许,怎由得他不心动?复又想,今番若是不往,回返登州家中,无非是再读兵书战策。以待三年之举,他如今已经是将近三十的人了,青春年华好蹉跎,哪里还有几个三年可以挥霍?辽东之行若是立下功劳,入了这位现今炙手可热的枢密副使的法眼,可不好过那武举一个干巴巴的出身!
  想到这里,马扩心下已经有了计较,翻身便拜,口称:“相公如此青眼。小人敢不倾心效命!”高强亦喜,即时将他扶起,奖掖了几句。
  大家都是年轻人,又不是那等酸儒,那些虚文自是可免则免。高强随即将辽东情势向马扩大致说了一遍,马扩听罢,皱起眉头道:“相公这计谋是好的,借扶起渤海人,以分辽国之势,兼为女真挚肘,俾我大宋可以从中取利。只是先期入辽四将自有统属,且均有亲信部属,未审小人去后,当司何职?归何人统属?”
  高强点头道:“你既知大略,我便放心。如今我派去辽东四将中,缺少一个长才,能与塞外女真族相往还。你虽不明女真事,却难得在鼎中饱学,能明大事,待去往塞外之后。可多方了解北地情事,及各族离合聚散之状,一面学习女真语言,料来不久亦可担当使节了。”在此之前,和女真之间的联系都是以商旅身份进行,而且也不涉及到政治和军略。因此高强并不在意。只用一个之文恭的师弟苏定常驻北地生女真境内。可是往后要是牵涉到国家间的交往,这使者可就不能草率了,必须是饱有学识,明了国家大事,临事又懂得变通的长才,方能不辱使节。历史上中国与外国交往,常常有些商人无赖辈充斥其间。就是因为作为当时社会精英阶层的士大失绝少此种人才,倘若闹出了象万历援朝时那种笑话,任由一个商人糊弄国家朝廷,那高强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原本高强的心中,燕青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小乙眼下背着东南一摊子的事,也无人可以取代,终不成临时再抓差过来吧?因此这件事只在他心头,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选。这马扩却好比是天上掉下来的,历史上此人就曾经出使,如今派去塞外历练一时,倘若真能胜任,可不了了高强一桩心事?
  马扩见这般说,益发觉得自己重要起来。原本武举读了些书,比寻常武人更有文化,亦必自诩不凡,此时听见高强指望他作使节,且是可以决定大宋与一个北地新兴国家关系的使节,这等使命感和自豪感立时将他充满,慨然道:“区区不才,受相公如此重托。惟有舍身相报,庶几不负国家。不负官家,亦有以报相公知遇之恩,方才称心。”
  高强大喜,便与他说些对未来北地大势的预测,马扩随听随记,间或问上两句,却多中肯肇,越发令人觉得他心思机敏,能见微知著,高强心中暗喜,自庆得人。
  一夜无话,次日高强又留他在府中,命人请了宗泽和赵良嗣二人来,一同讲论北地情势,算是给马扩再上上课。这二人中赵良嗣对于辽国情势更为了解一些,宗泽则擅长战略推演,譬如之前调度西北兵将和军需粮草,筹划攻略盛底河城一役。宗泽所率领的新建参议司虽然只有陈规等寥寥几名属员。但计划周详表现出色,尤其是宗泽,对于庞大繁杂的军需和兵将运动线路、囤积地点、调动速度等等,几乎是看一遍就过目不忘,而且对于往后一段时间的预计几乎分毫不差,这等本事叫高强看的是目瞪口呆。心说之书上说的奇才,莫非如是?
  而今西北战事将歇,参议司的重点就放到北地女真和契丹开战以后的战略推演上头,据说现在已经推完了女真边的战事一年的演变。只是范围不够大,只涉及到黄龙府和部分辽国东京道而已,下一步就是结合新送到的情报,扩大推演范围了。
  这日,待赵良嗣说过了辽国势力之后,便是宗泽讲演:“据我司所探,生女真完颜部太首领病重,如今大权已由阿骨打掌管。此人经年初头鱼宴上忤逆辽主之后,唯恐辽国加诛,必定加紧起兵的准备,一面遣人来我朝求取兵甲,一面称兵攻打附近部落,以掠夺子女牲畜,壮大其实力,此既是塞外部族一贯作为,亦是完颜部几十年来之惯举。生女真诸部数十年来已经多聚于完颜部旗下,奉其号令,其必向辽的边境系辽女真进逼,此辈历来受契丹羁縻,倘若力有不敌,必当走诉于辽。”
  “契丹主纵是无道,国中亦必有能者。况且女真一族,自来为契丹所忌。今闻其兼并部族,整缮兵甲,岂不有备?必当趁此女真内斗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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