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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高衙内新传-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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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契丹主纵是无道,国中亦必有能者。况且女真一族,自来为契丹所忌。今闻其兼并部族,整缮兵甲,岂不有备?必当趁此女真内斗之机,起兵诛伐完颜部。只是完颜部预谋已久,又得我朝大批兵甲相助,辽兵政腐败已久,仓促集兵难胜。不出三战,则辽东北统军司之兵力当丧失殆尽,余众只能屯聚于黄龙府中,向辽主求援。”
  “黄龙府乃是辽太祖阿保机宾天之地。东北第一重镇。一旦被围,辽国震动,势必大兵来救。”说到这里,宗泽看了看赵良嗣,后者将头转了开去,故作不知。宗泽也不在意,续道:“我司计议到此,便意见不一,我意辽国国本在此,必定倾国之兵来援,务求一战而定,方可保其各部不致离心;而赵承旨却说辽主昏聩,萧奉先奸佞,若受了女真贿赂,谗言惑上,或许使辽主不往亲征。”
  高强见状,已知二人意见不一致,这推演到了此处就进行不下去了,便向马扩道:“大致情势便是如此,如今战事未起,你且往辽东,尚有一年时间容你熟悉彼处山脉地理人物风俗,亦可随商队前往女真中以探彼虚实。待战事起后,朝廷自有指挥降下。”马扩受命,又向宗泽问了起居,便即请辞,说道要回家安顿家中。
  此乃人之常情,高强便许他自去,命人捧了一百贯钱引作盘缠。马扩辞而不得,只得接了。高强又命他在家中安顿好,一个月中,自有使者持着秀字令牌和枢密院信牌前去相招。到时只可挑选几名心腹军士,相随上路,马扩应了,拜别众人而去。
  回转府中,高强见宗泽和赵良嗣还是彼此扭头不说话,看样子俩人为了这个战略分叉的问题争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便另起话题:“宗承旨,我见你平日诸般军机文书,山川图形,道路坡坎,俱是一望便知,过目不忘,似此本领敢走出于天赋?”
  宗泽见问,捻须一笑,说了一句叫高强险些吐血的话:“高相公有所不知。此乃君子之浩然正气使然也!”
  “……往彼娘之,你欺负本衙内没读过书啊!”高强白眼一翻,心想我问的是你过目不忘的本事,你跟我扯什么浩然正气?莫非这浩然正气还是什么绝顶神功,能伐筋洗髓,开启人类基因锁叉叉层之类的?
  宗泽见他面色不豫,忙笑道:“高相公谙熟世务,想必于圣人经典不大留意,实则圣人之道,以仁治世,又以浩然正气养己,诚能正心涤念,以浩然之气临之者,则无往而不利也!惜子此道难得,世多以为虚妄,致使圣人大道陵替,岂非谬哉?”说着连连摇头。
  高强看他神情,倒不似有意相戏。又看了看赵良嗣,却见他也是一头雾水,懵然不知所以,再请宗泽解释了几句。仗着相比这时代人广堪地多的见闻,高强总算明白了一些,大约这浩然之气是指的一种状态,儒生若能领会圣人之道,便可以进入这种状态中,无论是书本知识还是别的什么信息,统统海量汪涵,而且能象超级计算机那样——归纳整理,进而得出相应的结论来。宗泽用以进行战略推演的,也就是这种本领——他所谓的浩然之气。
  见高强还是半信半疑,宗泽微微一笑,随即闭上眼睛,沉寂一会。赵良嗣看见了,便向高强小声道:“衙内,宗承旨这做派,正是他每日的功课,往往将参议司今日收到的信札密报通通看过之后。便即露出……”他刚说了两句,宗泽那里忽地将眼睛一睁,高强只觉得室内忽地暗了下去,衬得宗泽双眼格外明亮。
  正吃了一惊时,却见宗泽撮唇发啸,怜似平地起一个惊雷,高强心旌摇动,几乎站立不定,心中骇然:这是什么本事?狮子吼?还是摄魂魔音?
  那边宗泽已经收了啸声,见高强摇摇欲坠,忙抢上来扶住,道:“一时忘形,惊了相公,却是罪过。”跟着便分说,自己也不是每次小定都会发啸,只是不由自主,偶一为之而已。
  高强惊魂甫定,心下却有几分信了,想起明之中记载王阳明半夜长啸,一军皆惊,看来宗泽这一手果然是儒家嫡传,只是造诣估计比不上王阳明,这动静也就惊一惊一屋子人。但即使如此,也够高强开眼的了,起码他现在终于知道,这所谓的啸声,绝不是扯着嗓门大喊大叫。
  此时赵良嗣才醒过味来,看宗泽的眼神又自不同。大约每个人突然发现身边某人有些自己不具备的能力时,都会有这种眼神吧?旋即又想起业务之争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宗承旨,你那辽主必定亲征的结论,难道便是如此得出的?”
  宗泽点头道:“正是如此,若是辽地不生其余变故,则女真起兵一年之中,辽主势必亲征,决然无疑。”
  赵良嗣闻言,默默无语,高强却还惦记着这功夫,心说若是真如宗泽所言,儒家有这样神奇的本事,那只消集中几个这样本领的人,不就等于有了一台超级计算机?还是智脑哎!突破冯·诺伊曼理论不再是梦想了!
  只是这般兴奋地发问,结果却是当头一盆冷水:“相公须知,此术须治易经,复以之为纲,深究道德性命之道。复观圣人经典,方可学得。然历代顾儒虽多,得之者万中无一,本朝惟有程伊川得之,如王兼公、司马温公等辈。虽然饱学治经典,亦不得其中奥秘。盖孜孜功名者固然难求。遁隐山林者却也失其志气,老失平生阅人固多,有此术者惟见一人!”
  高强闻言,心中却冷了,原来这神奇的浩然之气,后世之所以不知奥秘,乃是因为成才率太低,大抵就像历史上的许多奇技淫巧一样,长久流传下来,不得其人,遂渐渐湮没。至现代儒学示微,更不可得而法了。由此也解开了他的一个疑团,那就是易经作为一门预测学,现代有人认为是和计算机原理有关的。为何儒家会将其奉为经典?大约就是因此了。
  第十二卷 燕云中篇 第四四章
  超级计算机是弄不成了,不过有了宗泽这么个小型计算机也不错了。高强正在这么自我安慰,宗泽随即就让他见识到了使用高科技的代价——稍后的便宴之中,宗泽一口气吃了十二碗饭,三斤牛肉,饮酒二斤,另有菜蔬若干!光那十二碗饭,若是拿米来算,就有五升米之多,换句话说,宗泽这一顿吃掉了三个强劳力的口狼。
  这一顿吃,看得高强和赵良嗣两个目瞪口呆,心说这还是人吗?要知道宗泽已经五十岁的人了!后来听宗泽解释,才知道他使用浩然之气,每次未必成功,但由此带来的负效果就是食量惊人,看那意思今天还是因为在高强府上,不好意思放开肚皮来吃,否则吃得更多。
  高强听的傻了,半天才回过味来,心道这多半就是宗泽在补充能源了,儒家和道家大概就这点不一样,使用高级技能之后道家是练内力,儒家则得大吃一顿,孰优孰劣暂时不予评价,儒家有这样的需求,势必就得占有比旁人更多的资源,这难道就是儒家入世而道家出世的原因所在?
  便宴吃完,回到适才的战略推演上,宗泽话锋一转,却夸奖起高强来:“相公深谋远虑,预先伏下郭药师这渤海人一支奇兵,实乃妙着。待那辽主将要亲征之时,若是渤海起事,此处更为紧要,乃是心腹之患,他自然不能不顾,于是必当遣兵前来平乱。而女真则得以休兵养士,准备应付决战。只是这渤海人起事之时,须得谨慎从事,若是闹得太大了,便成了代女真受契丹主力之兵,诚为不值。”
  听他这么一说,高强也有些消消自喜,心说本衙内当初只是为了报答郭药师的救命之恩。顺便给女真身边打一根钉子,叫这些辫子军莫要太得意,如今却有这般妙用,莫非天意助我?只是说到如何控制起事的规模,不至于为女真挡灾,这就不是高强所长了。
  赵良嗣在一旁道:“衙内无需担心,如今北地连年灾荒,处处都有百姓聚众生事,辽兵剿不胜剿,大多都装作不知罢了。那郭药师纵然起兵攻略州县,只须不建国号年号,复遣人向辽兵说明只是饥民求食,辽主一时必不以为意。唯是此间苏州、复州一失,东京道本已乱象渐显,至此势必遍地烽烟。辽兵纵然要来攻我,也须得一路杀将过来,有女真在后窥伺,他又焉有这般闲暇?料亦无妨。”
  于是三人议定。辽东起事之机,便在女真起兵初战获胜,准备攻打黄龙府之时进行。
  送走宗赵二人,高强揉揉太阳穴,心说这庙堂运筹说起来很酷,真正干起来可真要命,海量的信息之外,更有无数的消息需要推测揣摩,想要象现代那样,用无数数字和模型来建构推演,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也难怪儒家能在生产条件落后的情况下如此生命力旺盛了,人家有浩然之气啊!
  他这么闭目养神,鼻子里忽然闻到一股香风,跟着自己的双眼便被一双温软小手给蒙住了,那大拇指却只在他的太阳穴左近轻轻揉搓,极尽温柔之能事。
  “师师?还是小环?”高强心里这么想着,却并没有说话,既有美人温柔可享,不妨便偷得浮生半日闲,至于究竟是谁,何须着忙计较?他索性沉下了心,享受着那手在自己额头颈项各处的轻轻按摩,一面不自觉地将头向后靠去,却觉身后女子微微闪了一下,只让自己的后脑在她胸前轻轻消着。
  “嗯?”虽只是这么轻轻一消,高强已经觉出不对来,此女之胸前丰隆绝非师师或者小环可比,兼且其软似绵,不似这两女或者金芝那般坚挺。再细细一品鼻子里闻到的香气,依稀有几分熟悉,倏地叫道:“金莲?”握着覆在额前的两只手,高强转过头来,见身后站着那宫装的少妇,脸上微带娇羞,不是金莲是谁?
  说起来,金莲来到高强身边也有一年了,这期间高强除了和她一块看看儿子长恭,说说闲话,几乎不涉及男女之私。论理俩人虽没有明媒正娶,但金莲既然给高强孩子也生了,这时代当然没有后代那种单身妈妈的开放观念,对于她来说,侍奉高强自是顺理成章的事,况且蔡颖已经离去,她也大可不必恐惧自己的孩子遭到暗害——虽然蔡颖并没有流露出这种意念,但对于金莲来说,却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过,她碰上的偏偏是高强这么个现代人。在高强的心中,虽然对金莲的女性魅力大有好感,不过经历了这许多风雨之后,看着如今犹如雨后荷花一般的金莲,再想想武松临走时的托付,高强心里就好象有一堵堤坝,将俩人之间的情感束缚在近似友情地界限之中一  之所以加上近似二字,自然是因为俩人相处之时,当中通常都有一个流着双方血液的小长恭存在。那种感觉……基本上有些近似于现代夫妻俩离婚后,按照抚养协议一起探望孩子。
  心里存着这种感觉,高强如何能对金莲再生出男女间的情感来?
  只是今日被金莲这么一来,高强却有些异样的感觉生出来。一年多以来的养尊处优,金莲显然已经抚平了二龙山那两年苦日子留下的沧桑,面色的红润,皮肤的细滑,眼波的流动,无不显示出这少妇优裕的生活,惟有眼角的那一丝细纹,才显示出她与高强其他妻妾们不同的经历,但是这么联系起来一看,却又增添了她无限的风情。
  二人相对,金莲自然能从高强的眼神里感觉到他心理的变化,显得微微慌乱,将头偏在一边,轻声道:“师师……和金芝,她们带长恭去玩耍,叫我来看看衙内事情说完了没有……”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似水莲花般无限娇羞……”高强的心中,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诗来。倘若不是一路看着她这般走过来,谁能想到,这个娇怯怯惹人爱怜的少妇,就是千古之下犹有骂名的潘金莲?
  这么想着,高强的目光落到自己握着的金莲双手上。忽然看见几丝细微的疤痕,当是很久以前所留下的,几已细不可见。他用手指在疤痕上抚了两下,道:“这些疤痕,便是在二龙山上时留下的么?”
  金莲被他这么一抚,好似极为敏感,皮肤上一阵细微地颤抖,从双手直传上去,只轻轻点了点头,却不知说什么是好。
  高强却误会她想起了那两年的苦日子,对于一手将她逼上山的蔡颖有所怨怼。想想一个女人大着肚子,等到分娩之后又要照顾孩子成长,委实苦楚,心下不由得一酸,柔声道:“往事已矣,况且大娘她如今也在那山上独居参禅,你就莫要怨她了罢?”
  金莲闻言一惊,慌忙摇头道:“衙内误会了。大家同是女子。奴家如何不明白大娘的心思?设使奴家与大娘易地而处。恐怕作为更要不堪了,况且这区区苦楚,不过是奴家作为的果报而已,焉敢怨恨大娘?”
  高强仔细端详着金莲,看她眼神一片清澈,方笑道:“不枉你跟着鲁师父这两年,倒知些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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