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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汉宫未央-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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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匀,但却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子夫!……子夫……”
这是刘舜第一次这样喊她轻柔的声音从脑袋顶传来,能感觉到他胸口的起伏,似有很多要说出的话,但堵在心口,只能唤着她名字。
“我不想娶她,这是太皇太后硬要塞给我婚姻,为何你在宫里没有阻止!你了解我的性子,她跟我不会快活的!”
“什么叫阻止,什么叫快活?身处汉宫,不都是身不由己吗?”
刘舜有些木然,眼光移向卫子夫黑压压的发髻,满目心疼:“我后来才知道,你母亲病逝了。如果当时没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们会不会要比现在好很多……”
“或许是吧……”卫子夫轻念着,心里琢磨刘舜的举动。刘舜回常山后一定有调查关于她的事情,又或者可以这样理解,他并不是在观察卫子夫一人,而是常山有探子在汉宫久留,时不时会传送情报。
这是刘舜的自保,还是他的蠢蠢欲动呢?
“我们一起走吧!皇宫不是我们的归宿,这天下之大,还怕没有容身之处吗?我已经错过你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
温暖的胸膛起伏的厉害霎那,像要化了卫子夫的心房,这般坚定的诺言,只为她而许,这般笃定的语气,只因她而说。
哽咽了到嘴边的话,整了整思绪,让自己清醒。她推开他,莞尔一笑道:“你说什么傻话,我们走了,景绣如何自处?皇上不会追究吗?如何度天下悠悠之口?可以安心的活一生吗?”
卫子夫挑开真实,说的句句在理。刘舜哑口无言,他的确无力反抗,高高在上的皇兄,什么都能得到,皇位,女人,自己永远只能顺从。
卫子夫感到了刘舜在微微颤抖,她踮起脚尖,轻轻环住刘舜的脖梗,唇瓣搭在他的耳根旁。
突来的亲密举动让刘舜诧异,靠近的卫子夫的脸细腻温滑,半露的颈项散出淡淡芳香,都是容易让男人酥了骨头。
“十天,离大婚之日还有十天。这些日子,我们可以游山玩水,只有我们两个……”
刘舜反拥住卫子夫纤细的腰,缄默是他的放弃和承诺。她靠在他肩上,很安心,至少,这臂膀只为她展开。
夜里她们并肩坐在草地上,说着以前在掖庭发生的事情,虽然迎面吹来的风冰凉刺骨,但是却似乎感觉不到凉意。
很久后,湖面泛起了银白的线,天也有些蒙蒙亮,刘舜便又骑马带着卫子夫回了王宫。沐婉担心了一晚上,看到卫子夫回来心里顿时踏实一大截。卫子夫敷衍道只是有事要办,便哄她睡下。
十日,是她的机会。这是卫子夫借口,如果想巡查整个常山,自己一个人必然会招刘舜怀疑。有了刘舜相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仔细探查一番。
歇息了一天,第二日,刘舜应约前来接卫子夫。他没有身着王宫里的衣服,穿的极其简陋。卫子夫也换了身寻常百姓的麻布衣。
刘舜说,清晨的集市是非常热闹的。
她们并不引人注意,两人牵着手在拥挤的人潮中信步走着,像民间的一对普通夫妻。也有很多这样的伴侣,手挽着手,女的挎着木篮子选着路边小摊上的新鲜蔬果,问着一旁的男人,许是要准备着中午的菜肴。
两旁贴街的房子搭的层次不齐,还有一个装饰的花俏的高楼,齐目望去,一个打扮的大红大紫的痴肥的妇人,甩着手里的绢帕,对着来往的男子招着手,招揽着生意。
“你去过那种地方吗?”卫子夫抬眸问道身旁的刘舜,见刘舜抿笑不语,又拽了拽他的衣襟,像个撒娇的孩子。
可能是在宫里待的久了,唤起了卫子夫对这种生活的亲切感。街道旁许多新鲜的玩意儿总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拉着刘舜停步观望半天。
“第一次见到你便是在集市了,那时我刚从常山去往长安,想着去长安城热闹的地方玩玩,竟没想到撞上个口齿伶俐的女子,还貌若天仙。”
两人穿梭在集市里,时不时说着些有趣的话题,但卫子夫心里却没有半刻放松。
这里百姓安居乐业,虽不繁荣,但是和谐安定,难能可贵的幸福。城门也没有太多兵马,守卫的武器也是只是在普通不过的长矛。大街上来往的守兵也很少。就目前看来,倒没什么不正常。但这也可能只是表面现象。
“那是羌笛吗?”卫子夫指着一个搭棚内挂着的各种乐器,小摊的主人是个瘦巴巴的年轻男子,拿着一个竖长的木质乐器吹着慢悠悠的曲调,借此吸引路人的眼光。
“是羌笛,只是形状有些特别。”刘舜看她好奇,就领着她走进了摊边。各式各样的羌笛应该是这个年轻男子自家制成的。


十日之约(二)
刘舜挑了一个秀气雅致的,挨在嘴边,聚气吹在羌笛口,敦厚的音律缓缓流出,和摊主人合上两个羌笛声多了些空灵,引来来不少围观的百姓。
卫子夫习舞多年,对乐器都不陌生。只是看着刘舜认真吹着羌笛的模样,她也陶醉了。
刘舜看似玩世不恭,但是又心思缜密,传闻中放荡不羁,却也柔情似水,文武精通,连民间的羌笛都会吹奏,他是个很容易让女孩着迷的男人。
“喜欢吗?”吹奏完毕,他问道卫子夫。虽不知他问的曲子还是羌笛,但她也傻愣愣的点点头,刘舜便掏出些钱币给了那个摊主人:“这个我要了。”
两人又走向前面的摊子,那是个卖各类挂件的,精致的编制着许多好看的花绳缠绕着玉件,那玉并不玲珑剔透,定是个假的,但是因花样好看,生意也很好。
摊主人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妇,布满老茧的双手打理着台面上一串串的坠绳,收着买主的钱币老妇见卫子夫和刘舜站在一旁挑着,便开了口:“两位不如看看这一对坠绳罢,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这个同心结,用做定情之物。”
几句话就让卫子夫有些羞怯,刘舜笑笑接过:“那就这个罢。”
付过钱币,刘舜将其中一个拴在了羌笛的尾孔,紫色和红色缠绕的坠绳拖着玉块,和木色的羌笛搭在一起倒有点像西边种族的风情。
“这个给你。”刘舜把拴好坠绳的羌笛递给卫子夫,自己将另一个同心结系在腰间。
想到老妇人说的‘定情之物’,手攥着羌笛,卫子夫笑得甜蜜……
五天里,卫子夫和刘舜去了常山的很多地方。集市街边,路摊小巷,竹林丛间,青石台阶,骑马看日落,并肩赏日出。这样开心的生活是卫子夫最初想要的,没有算计和烦恼,只有彼此。
但从开始就改变了,现在不能去奢望得到这些所谓的简单生活,只能迎着风雪走下去她时常没了心思,却也不想被刘舜识破,尽量露出幸福的表情和他共度。至少她希望这几天里,什么忧愁只有她自己承担就够了,希望刘舜是快乐的。
几日以来,卫子夫一无所获,城防官哨只能远远探望,守兵也都各司其职,没有异常。另外,兵的数量和分布也是不清楚。
晚上,卫子夫靠在床榻上揉着眉心,思量着接下来的办法。照目前的形势,第一个办法根本行不通,刘舜有意要隐瞒常山的情况,她就不可能得到太皇太后想要的。但若是直接去偷城防图,不仅风险大机会也小。
卫子夫叫来沐婉,觉得是时候告诉她情况了,必须找个人一起出谋划策。沐婉听卫子夫道了事情原委后,颇为震惊,毕竟这不是小事,参与进政事中,弄不好就很难脱身。两人商量了很久,决定还是要先打探城防图究竟会放在王宫的哪个地方。
第六天,卫子夫仍旧同刘舜出宫游玩,沐婉的任务则是从其他宫人口中套出宫中放机密文书的地方。
“怎么样了?”傍晚时分,卫子夫已经回到了宫里,等了许久后沐婉才回来。
掩了门,沐婉道:“剧宫人间所说,王宫有两处地方守卫很严,一个是襄王处理政事的明德殿,另一个就是轩辕阁,好像不论是谁,如果没有襄王的懿旨,都是不能进入阁的。”
“看守这样严密,一定是放着很重要的东西……”卫子夫托着腮分析着:“必须要去一趟。”
“奴婢悄悄的去看过,守兵都是轮班交替,大概两个时辰换一次。”
听起来的确是无法进入的地方,但是在严密的看守也一定会有漏洞。如果在大婚当天,守兵一定会减少,趁着交替换班的时间,或许有机会溜进去。但是如果那天卫子夫没有出现在喜宴上,刘舜肯定会发现异常。该怎么办呢?
看着刘舜送的羌笛,卫子夫嘴角浮出一丝笑意。勾过沐婉的脖子,挨在她耳边说着计划。
次日,卫子夫把羌笛斜插在腰际,和刘舜一同出宫。今天她们在一片山野间,卫子夫坐在马上,刘舜走在前头牵着。
马儿四个蹄子有节律的踏着,踩在草丛的泥泞出,溅起一片片泥浆。卫子夫拽着缰绳,突然往后一扯,马儿边停了下来。
刘舜好奇的回身看她:“怎么了?”
卫子夫跳下马,拿出羌笛:“我还不会吹,总不能当个摆设吧,你教我。”
刘舜温柔的笑着,有点像再看孩子般,从她身后环住,把持着卫子夫手指放在羌笛上,一点点教她。
今日卫子夫穿着一身白衣,刘舜则是一身黑褂,合着风衣裙微微摆动,像成了山野间的一道风景。
大婚那天,常山都洋溢在喜气中,整个王宫也是张灯结彩,宫人们都穿起了红色的衣裳以表喜庆,当然,为了不抢新娘的彩头,选得也都是暗红或者粉红。


襄王大婚(一)
昨天卫子夫和刘舜并没有相见,可能刘舜还在约定的地方等着她,但她却没有去,其一是目的达到了,其二是为了让刘舜做好迎娶新人的准备还有一点,那十日之约,总是要断了的,她也希望刘舜清楚的明白,景绣才是他的妻子。
卫子夫一大早就去了景绣那里,她正坐在铜镜前,喜服早早的已经换上,宫人们现在帮她盘发髻,佩戴珠钗。
透过铜镜看见走近的卫子夫,一直愁眉不展的景绣顿时笑开了,但因繁重的发髻不能回头,看着镜子里面的卫子夫道:“姐姐可算来了!”
卫子夫帮她扯了扯衣裙边的皱褶,仔细瞧着:“嗯,比刚来常山那日还美。”随身的沐婉递给卫子夫一个绣盒,她亲手交给了景绣。
“这……”打开后,里面是一对金色镂空的耳坠,蝴蝶的形状,中间镶着一个白玉珍珠。
“这算是我这个做姐姐的送给你的成婚之礼。”卫子夫轻巧的拾起耳坠,帮景绣佩戴在耳边。
景绣对卫子夫的温柔比起感动,更是有些出乎意料两人并不是姐妹,卫子夫对婚宴的事情事无巨细,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不过景绣即便是有揣测,也就只能到这个份上。卫子夫清楚,景绣并不是太皇太后派来监视刘舜的,窦漪房也许是不希望自己孙儿携手白头的,是个别有用人的人罢……
景绣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不懂政权纷扰。正因为这样,卫子夫才觉得更加对不起她。
“多谢姐姐……”
托了托她鬓上沉重的发髻,笑道:“累是累点,但是女人这一辈子只有一次这天,穿红嫁衣的这天……”
话尾渐渐低下去,卫子夫有些伤感。自己是受宠行进宫,连喜服都没有穿过,就已经是个孩子的娘亲了。众人瞩目这天,裹着一身嫣红,与刘舜在常山生活,该有多幸福……
“姐姐?”
卫子夫逼下心底泛上的酸意,强扯笑容对着镜中景绣的脸:“胭脂还不够红,你们再给郡主在抹些罢,嫁人嘛,总要看上去精神些。”
“诺——”
单单是施粉匀脂,整理发髻,就用了两个时辰一番下来,景绣开始的劲头也被磨光了,耷拉着脑袋任宫人们做着最后的装扮。
看着一切都弄的差不多,卫子夫也放心了,和沐婉回了翠兰阁。吉时快到,赶制的‘花开并蒂’红盖头也送到了翠兰阁。
景绣坐着喜轿从平乐殿而出,卫子夫立在门前探身张望着,看到了队伍过来,便叫沐婉端来盖头。掀开轿帘,为景绣盖上‘花开并蒂’。卫子夫的事儿也就算告一段落了。接着景绣会去王宫正殿,大臣和刘舜在那儿等着她,举行封后大殿。
空虚感和无力充斥在卫子夫身体里,她看不见刘舜穿着新郎服的模样,也分辨不了自己现在表情,是苦是笑。还有事情等着她,她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只是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白天的封后大殿过后,晚上便是宴请群臣,举国欢庆的时候,沿用的民间的习俗,景绣和刘舜也是要拜天地,结连理。
“就按照之前我说的,都记住了罢!”卫子夫最后一遍交代着沐婉。喜宴那边她已经称身体抱恙不去,毕竟那里少了卫子夫一人也不会怎样。
“嗯……”沐婉手里紧握羌笛,呆愣的点点头。
“没事,一切有我……”卫子夫拍了拍沐婉的手,才发现她身上冰冷的厉害。许是这次事关重大,她也是吓着了。
“奴婢不担心自己,只是觉得娘娘你这次风险太大,万一……”
“没有万一,绝对不会有,也不能有!”卫子夫也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次不能失败。掌兵的虎符,刘彻的政权,自己的清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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