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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汉宫未央-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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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这次劳图奔波,辛苦了。”刘舜正眼看她,没有一丝躲闪回避,形如陌路。
收起凤印交给沐婉,手又放回绒筒里,紧紧攥着。道:“本宫就这一个妹妹,下嫁于襄王也是府上添光。本宫做姐姐的前来送嫁,倒也可以欣赏常山的大好风光了。”
百官乐此不彼,迎面走来一位捋着胡须的老者,脸和耳根被风吹的通红,却还是挂着豪迈的大笑,站到刘舜旁边对卫子夫道:“下官梁为,襄国宰相,见过卫娘娘。”
“梁大人有礼。”卫子夫回道。
原来他就是梁为,刘舜在襄国自小执政都是由他辅佐,算半个相父,兵权政权都掌握大半。刘舜才开口说一句他便上来插嘴,架子真不小。
“卫娘娘果真得体大方。不知皇上和太后是否安好?”


再会刘舜(一)
“卫娘娘果真得体大方不知皇上和太后是否安好?”
“劳梁大人关心,身体都还硬朗。”
客套话说来说去也没意思,一阵寒风吹过,卫子夫故意打了个哆嗦。
刘舜道:“王宫内布置好了厢房,请娘娘和郡主移驾,待晚上给娘娘接风洗尘。”
选好的成亲日子是在十天后,期间景绣和刘舜不能相见,要做好待嫁的准备,每日云花泡澡,除去外头的晦气,还有嬷嬷教她礼仪,在成亲之日不可出了差错。
襄国王宫殿内虽不如汉宫华丽,但也还宽敞明亮。卫子夫所居的翠兰阁周围种着常青树,被一片绿意围绕,颇感舒适。核对过了礼金的数量,托人将礼单送去给刘舜,随后收拾了番,准备应付晚上的宴会。
宴会上都是些王宫大臣和其带来的妻妾。摆了美酒佳肴,还有歌舞助兴,一时间也喜气腾腾起来,敬酒的敬酒,道贺的道贺。
但对朝政和汉宫的事只字未提,这样刻意反倒会令人起疑心。另外,坐马车路过成都周围一片生机勃勃的福泰民安之象,真看不出一年以前还是个被瘟疫笼罩的国土或许襄国真的有些反常,但这些表面现象不用她说,太皇太后也应该有探子在襄国观察。
入夜时分,卫子夫在榻上翻来覆去静不下心,制一张兵马分布图有两种办法。
其一是亲身前往城防关哨探查,简略画出地势图。
其二则是拿到东。西。南。北四个城防图,便能知道大概分兵马情况。后者风险非常大,她倒可以先试试第一个办法。
不过,就必须利用刘舜了。撇开她们的关系不谈,她怎么说都是从汉宫来的人,常山的人一定会对她有所提防。要先让刘舜放松警惕才行……
因为睡的不安稳,第二日起的很晚,卫子夫昏昏下了床榻看见太阳已经高挂。打开西侧小窗,清新的凉意扑面而来,这才发现树桠上落了一层白,许是被太阳蒸腾的已经有些化成了积水。
“昨夜下了雪吗?“沐婉进来为她打水洗脸,她问道。
“好像是夜半飘了些,今儿一早落得还挺厚,可太阳出来没多久也化了不少。”
浅浅的雪景带着朦胧长安那里不比常山气候宜人常有日照,现在应该是大雪纷飞了吧。阳光和雪景同在的画面,让晨起的倦意都散了大半。
在襄国第一日的早晨,也要开始她该完成的事情,到底未来会怎样,这次压得赌注值不值得她赌一把呢?……
正午用过膳后,卫子夫决定去找刘舜商量婚礼的事,而且还要寻机会接近他。王宫内安排的都仔细,吩咐一声便有宫人抬来步辇送她前去刘舜所在的明德殿。待人通禀后她随人进殿见到了刘舜。
“襄王事务繁忙,本宫叨扰了,特前来商量成亲当日的筹备。”
刘舜离席,伸手引她坐向茶桌旁,道:“何来叨扰,本王也正想请娘娘来此一聚。”
卫子夫恭谦的点头笑着,摊开竹简,上面写着具体事项。
景绣在平乐殿坐喜轿而出,经过卫子夫的翠兰阁下轿,由娘家人亲自盖上刘舜所赐的‘花开并蒂’金绣红盖头。刘舜和百官在王宫大殿等候之,上拜皇上,下礼百姓,执事礼官宣读皇上赐婚圣旨。景绣南门而入,举行封后大典。夜晚丞相主持新人天地之礼,众客入席。
卫子夫细细讲解着,感觉力不从心,碍于宫人都在旁,还是忍耐全部道完:“入了洞房,待宾客散去,一切就结束了,襄王觉得如何?”
斜睨刘舜,他也不知是否在认真听,似笑非笑道:“娘娘送郡主着礼?”
她坚定答道:“本宫会亲手将妹妹交于你手中。襄王还有问题吗?”
“……本王有选择的余地吗?”刘舜带着冷笑,话语声不大不小,却足够让殿内所有宫人听个遍。
她诧异的看刘舜,斜目打量了下周围的人,没有宫人异样的目光才安了心。刘舜啊,不管你有多不愿意接受这场政治婚姻,但也不能抗旨不遵。
“襄王若觉得哪里不妥可以让执事的礼官另行安排。”眼睛警告他说话注意分寸,还有旁人在场。
他蘸了蘸杯边的水,一边在木桌上比划着什么,一边对卫子夫道:“娘娘处事安排如此细致,本王怎的会有不满意的地方呢?一切就按娘娘的意思来操办就好。”随着他话音刚落,木桌上凝成的水迹也清晰可见。
‘月上眉梢,花林一聚’。
“哐当——”卫子夫拂袖挥掉桌上摆置的茶具,汪出的茶水乱七八糟流淌了一桌,也盖掉了那八个字。
“快来人收拾!”刘舜呵斥一声,守在门口的宫娥急忙跑来。
卫子夫掸了掸溅到衣服上的水渍,对刘舜道:“本宫失礼了,浪费了一壶上好的茶叶。”
“哪里话,反倒让娘娘受惊了。本王命人抬步辇来送娘娘回宫换身衣服。”
各自施礼,卫子夫深笑着跨出明德殿……
回到翠云阁给沐婉撞见了卫子夫满身的水渍,她没问一句,拿来了干净的衣裳帮卫子夫换上。这些天她给沐婉带来的忧心不是一星半点,从开始被指说成有意陷害李熹茗,接着莫名的多了个妹妹来到常山送嫁,现在她还整天我魂不守舍的模样。
卫子夫清楚,沐婉怕是担心也不敢多问,沐婉的善解人意是她欣赏的,这件事过不了多久她便会跟她仔细道来,毕竟自己一人没法杠下这么大的压力。沐婉还能帮很多忙。
刘舜的八个字,是卫子夫迈出的第一步,但刘舜的主动邀约让她有些危机感。
王宫的花林不难打听,宫人们说,宫里花林只有一处,就在翠云阁的竹林后,刘舜平日不允许宫人去那里,他只身一人独自前往倒是常有的事儿。


再会刘舜(二)
“婉儿,记住了吗?”夜半,临行前卫子夫又交代沐婉一遍她穿着卫子夫的睡袍别扭的坐在床榻上,为难的点点头。
卫子夫则是一身宫女的打扮,这里不是汉宫,行动都有人看着,她和沐婉换了身行头,出去就少些注意。
她不放心,又问道:“如果有人来叩门你怎么办?”
沐婉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答道:“本宫累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很好!我走了,有什么情况小心应付着。”
“嗯……”
吹熄了屋内的灯,掩门而出,低头小心掂着步子避开了守门的宫人,总算是出了翠云阁。就像是和未央宫里一样的场景,那晚月光为她引路,穿过竹林,来到花林。
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咯的脚底发疼,弯弯曲曲,小路绵延的前方传来一阵阵清香,起初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直到走入其中才惊了魂般,更加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冬日这季节,却在这绿丛中盛开出千百多幽香的白残花弯腰摘下一朵,才确定这不是假花。洒下的月光映着白残,映着卫子夫的影子,还有身后一人的影子。
她回身,凝眸望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身后的刘舜。
“你今晚宫女的打扮还真是让我怀念……”刘舜拿过她手里摘下的白残,靠近鼻尖闻了闻,又别在我的发髻上:“好花配佳人,你觉得这儿美吗?”
并没抗拒他的举动,卫子夫反问道:“白雪配白残,真是奇景,可否能解释?”
他脚尖点了点地下:“这土壤的地下有流动的温泉,找人特意修葺的,温水常年滋润,可保冬日也能见到残花。”
“你还是没变,对东西有种莫名的执着。”刘舜对白残的喜爱已经超出了她的想象。他说过这是他的娘亲喜欢的花儿,是不是寄物思人呢,种满残花就仿佛娘亲一直在身边。
“可你变的厉害,变的让我捉摸不透……”
“之前我说过,你并不了解我。”她目光移下,答得淡然。
刘舜俯下身,脸凑的很近,直直盯着她:“告诉我,这次你来是什么目的?”
原来他心里明镜一样,看着浑浑噩噩没有作为的王侯,其实步步都谨慎,装昏庸的样子为求安全罢了呵,太皇太后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送——嫁”卫子夫着重咬字。刘舜既然问起就不可能相信她的说法,幸好的是,她早准备另一番说辞。
他叹气摇着头,冷声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个妹妹?”
卫子夫沉默,低声道:“你信我吗?”
刘舜笑道:“信,莫名的信。”虽是轻佻的语气,但坚定十足。
“景绣并不是我妹妹,我与她也非亲非故,至于前来送嫁更是逼不得已。”越接近真实的谎言才越让人相信。
卫子夫无意骗他,刘舜那一个‘信’字,给了卫子夫难得的温暖。但她有必须要面对的事情,也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
“看来你在宫中生活也并不如意。”刘舜带着嘲讽,似乎很享受她的无奈。
卫子夫继续道着早酝酿好的说辞:“永巷里尔虞我诈,过的轻松快活是个奢望。李顺畅无故小产,矛头自然对准了我这个刚晋封的夫人。太后说要证明我清白,条件是冒险来你这里拿到当年的芙蓉出水图。”
芙蓉出水图分上下两部分,上图芙蓉开花,下图细水长流,当年先帝刘启将上图赏给王娡,下图赏给王姁,曾说过将而图合并一起便能看到奇景。但当时两人关系破裂,谁都不愿把自己的那部分让给对方。王姁死后,下图就一直收藏在襄国,这是怀念先帝的王娡一个心头大病。
卫子夫知道,刘舜不是那么好蒙混的,若不伪造一个目的,他反而会起疑心,不如就此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放松警惕。
没料到她会坦白直言,但很快刘舜吃惊的表情又转为怀疑:“为什么要告诉我?难道你那么有自信一定会拿到这图吗?”
“恰恰相反,我从没打过这个念头。襄国丢了这幅图一定会追究,到时王太后可什么都不会承认,她只为能看到先帝口中的奇景,但我却要搭上一条命,我可没那么傻。更何况,我不想骗你……,”
卫子夫俨如珍珠般的眼眸,略见苍凉和惆怅。她说的真真切切,的确是不想骗他。
这几个字透着血液震撼着刘舜,映着朦胧的月色,身影怔了怔,别过脸背她而立:“你回去如何交代?”
“为什么现在要去想那么长远的事情,我累了,不想考虑这些……”
“这才是你,才是那个卫子夫。”刘舜伸出手掌心向上对她:“跟我来。”
卫子夫不知为什么眼底有种酸意泛上来,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他掌心的一瞬间,好像被人控制了般,任由他拉着自己飞奔出花林外。
步伐凌乱的跟在他身后,耳边的风声,草丛声,还有理智在劝说的声音,统统成了布景,衬着月光的洁白,让她放肆这慌乱的一次。
刘舜拉着卫子夫坐上他早已准备好的骏马,挥开缰绳,马儿撒腿奔驰。她双臂围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抬眼望他专注骑马的侧脸,泪水随着呼过的寒风滑出眼角挥发在空中。
当初谋划时曾想避开刘舜,但是最安全拿到兵马图也只有先接近他。她愧对三人,刘舜,景绣还有刘彻。对刘舜的利用,对景绣的伤害,对刘彻的背叛,是她逃脱不了的罪名。
如果举头三尺有神明,那么她的报应也会来的吧……
冬日里的夜极冷,迎着风许久,刘舜的马停了下来,卫子夫的脸和手已经冻得僵红。男儿之身的刘舜倒是没事,看这卫子夫使劲哈气的样子才反应过来,取下自己盖着的绒披风,压在卫子夫穿的单薄的身子上。


十日之约(一)
“这里是?……”卫子夫才注意到,脚下踩着的是一片草地,展开视野望去,他们立在一片湖的岸边,看不到头的水面一直延伸到天际边,像要把布满星光的夜空卷进湖里,分不清水和天因为是冬日连只鸟儿都没有,周围静的出奇。踩在草地上脚步声索索作响,不忍打破这宁静,卫子夫停止了步子。
深吸了口,缓缓吐出,呼出一团团白雾隐匿在黑夜里:“这是哪里,让人感觉,很安心……”
“这里没有名字,我给取了个,叫匿静泊。”刘舜悠悠解释着:“除了你,我只和娘亲来过。”
这句话抽回卫子夫思绪,松弛了神经又绷紧,沉声道:“你以后,也会和景绣来这儿的……她是个好姑娘……我不如……”
刘舜猛地一个大力将她拽入怀中,搂着她的腰身,紧紧不愿松开。卫子夫贴在他怀里,下颌挨着他肩头,这紧拥的怀抱勒的她喘息不匀,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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