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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方之晨-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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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笑了一下,双肩一耸,道:“早就不疼啦。以前练功的时候,受过的伤可比这重呢。”

南方在他身旁坐下,不禁问道:“你武功这么高,可是吃了很多的苦?”

“从前不觉得,只以为人生下来便是要练武的,大家练武都要吃这些苦,有些人吃了苦却还练不成,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可后来下了山来一看,山下人的生活当真是安逸,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过得确实是有些辛苦的……不过若没吃得那些苦,如今也不会有这样的武功了……”正说着,却忽然噤了声。

吃得再多的苦,如今也是一朝全成空了。

南方轻信贺遥,这才害得上官若愚被囚,丁一武功尽失,心中一直内疚不已,如今更是不愿他难受,开口说道:“你不要担心,我学过医术,即便是现在不行,我师姐却一定有法子,咱们一起去找师姐,求她帮你恢复武功。”

丁一望着她,目光忽然有些奇怪,迟疑了一会儿后,却是嗫嚅道:“恢复武功……嗯……这……这倒也不急。”

南方只道他客气,更是心中不安,竭力劝道:“如何不急,就算找不到师姐,我……我也会继续钻研医术,哪怕是穷尽一生之力,也一定要帮你找到法子。”

丁一侧过了头去,回避着她的目光,口中直道:“不不不,我还没想好……你……你再给我些时日好好想一想到底要不要武功……不急,不急的……”

南方见他吞吞吐吐,无奈之际不禁气恼:“你到底是怎么了!”

忽听身后一人说道:“武功还是世间常情,你确要容他好好想一想。”回头望去,洛东正自静静站在不远处望着二人。

丁一想起他一身武功亦是得自天山一脉,急忙问道:“你已经想好了?”

洛东凡沉默片刻,尔后点了点头:“想好了。”丁一看见他说这话的时候,右手五指一直紧紧地握着剑柄,紧得指节发白。

丁一不禁又问:“……你……难受吗?”

洛东凡淡淡道:“想清楚了,自然就不难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先前忙着把《一生平安》给完结了,之后又是发烧,又是加班,总之忙乱了好一阵子,现在终于找到时间回归了。
没有弃坑啦,虽然更新确实慢,但我不会轻易的弃坑的啦。

 尝试一下,是不是能看见。。。。
这是比较接近我脑中贺遥形象的画(我知道这是剑三啦!)只是感觉……感觉比较像……高傲的,美丽的,又有点寂寞的坏男人。





第27章 二十七
白晨和玉羊坐在马车之中,被重重马队簇拥着。上官若愚的囚车与他们相距甚远,周围也是有十几匹马看守着,她靠在囚栏之上,遥遥地看着那马车的青玉尖顶,似乎一个纵身便能跃上,中间却又偏偏地有着这么多的阻隔。

事隔五年,她已经不再急着要过去了,虽然相思情深,但若不得回应,也只是枉然。五年前那番信誓旦旦,誓要扫清一切阻隔,让二人回到过去的劲头也不再那般强烈,重逢之后,她望着依旧高高在上的他,自己却已然没有了可以触及的身分,他陌生地望着她,每一个眼神都像是在问着:你是谁?

她想过那些情景,也试想过自己是否可以承受,但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她却不禁打起了退堂鼓。她可以忍受他对自己情深不在,也可以承受他对自己的冷言冷语,却不能接受他忘记了自己。

当她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时,她这样拼了命的努力,在他看来不过是恼人的纠缠。

看着那顶华贵的马车,想着白晨和玉羊二人此刻正在舒适宽敞的车中相依低语,忽然感觉到一阵的气苦,眼眶禁不住地便是一红,上官若愚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吐了出来,可心头的郁结却一点也没有好一些。

正午的时候,车队停下休息,众人忙着生火烧食。上官若愚正自呆坐,忽然有人递过来一个水袋,上官看也不看地伸手接过,仰头饮下几口后却不归还,说道:“留给我吧,莫要小气。”

付展风笑道:“本来也就没想拿回去。”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付展风开口道:“下个路口,我便与你们分道扬镳了。”

上官道:“回鬼宫去了?”

“是,还有事务等着处理。”

“嗯,一路顺风。”

付展风听着,无奈笑道:“你这话说得当真客套,可见半分也不走心。”

上官若愚苦笑:“那该说什么才好?‘今日之仇,定有回报之日’?我却没这么小气。”

付展风沉吟半晌,却道:“有时,我倒盼着你还是对我小气些好。”

上官若愚没有说话,他便也沉默了,过得片刻,他开口问道:“你如今望着白晨,是什么感觉?”见上官若愚不答,他又追问道,“白晨可还是那个白晨?”

上官若愚心中一惊,脸上却是笑道:“他不是白晨,可还会是谁?没有了记忆,却依旧是这么个臭脾气。”

“他从来都是一方城主,没有变过。我要问的是,他可还是当年你一心一意想要嫁的那个人?这个白晨……他是不是你的夫君?”

上官若愚心头一紧,想要说话,却哽住了喉头,过了良久,脸上的笑意渐褪,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知道。”

付展风伸手忽然捏住了囚笼的铁锁,他紧紧地盯着上官的眼睛深入,开口一字一句地说道:“跟我走,好不好?”

上官若愚侧过脑袋,怔怔地望着他,他脸上的表情是二人相识以来,她从未看见过的。

付展风吸了口气,很小心却又很坚定的再次问道:“跟我走,把什么都忘记,重新开始,再也不去筹谋算计,好不好?”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带我离开?”上官若愚抽动唇角,想要挤出一个笑来,脸上的肌肉却像是僵住了,完全不听使。

“没有为什么,就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的,我只是想,或许这次会有不同,若你亲见他如何待你……”顿了顿,付展风似是知道结局似地,自嘲地笑了一下,“这番话,我辈子只对你说这一次。若你愿意,今后我亦只会用行动对你好,千般的爱护,万般的照顾,胜过世间所有的情话……若你不愿意,我只当今日之事,是春梦一场,醒来便忘,你亦丝毫不必记挂心上。”

上官若愚虽然有些气恼于他的背叛,但此刻见他这样自傲的人,明知难以成事,却仍是向着自己吐露心迹,想起他一番良苦用心,那拒绝的话临到嘴边,却始终开不出口。

付展风何等的心思,一见她脸上的迟疑,便已猜中了她心中所想,当下苦笑一声,道:“不必说了,上官若愚的心意,不说出口,付展风也全能知晓。你只当我是醉后胡话,今日的事,半个字都不必记在心上,穷尽此生,除非你愿意,不然我再也不会提起……时日不早,我也耗不起时间了,这便告辞了。”

“好……”上官若愚心中难受,一贯的巧舌如簧,此刻却说不出更多的话来,顿了顿,只道,“一路顺风。”

付展风含笑答应,走出两步,忽然回头,深深地望着上官,温和一笑:“展风祝上官,心想事成。”

上官若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后脊挺得笔直,却无端地生出一股寂寥之意。

忽听身后有个声音冷笑问道:“你舍不得了?”

上官若愚一怔,回过头去,只见白晨手中端着食盒,正冷冷地望着自己,当下勉强一笑,道:“什么时候来的?”顿了顿,又问,“你从哪里开始偷听的?”

白晨面有愠怒之色,“哼”了一声,说道:“怎么,你们有见不得人的事,怕让旁人听到?”

上官却是笑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白晨怒色不减,上前两步没好气地将那食盒丢在她眼前:“当真是不如拿去喂狗!”

上官若愚却不见怒色,喜滋滋地捧起食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是白米和一荤一素,都是热腾腾的,显是新煮的,当下乐道:“这是你特意让人做的,还是把自己那份省下来的?”

白晨皱眉道:“你怎么脸皮这样的厚?究竟有没有廉耻之心?”

“我又没有不守妇道,什么叫‘不知羞耻’?”

“我没有说你‘不知羞耻’……”

“你就是说了!刚刚说的!”

“……好,就算我说了,那又如何?你一个已嫁作人妇的人,还和年轻男子窃窃私语,这算得什么?”

白晨语之凿凿,正气凛然地责问于她,上官若愚却是半点也不畏惧,反是面现喜色,问道:“你这是在替我的夫君报不平么?”

白晨脸色一窘,口气一滞,思索了一会儿才冷冷笑道:“你不是说,你曾是我的妻子么?虽然质素太差,好歹也是自己送上门来的,既然是我的东西,哪怕我不要,也容不得别人拾去!”

上官若愚眉头一皱,道:“你才是‘东西’!”顿一顿,又补了一句,“还不是个‘好东西’!”

“你……”白晨大怒,却又隔着囚笼,实不知该拿她如何才好。想他在一方城中杀伐决断,旁人的生死都在他翻手一念之间,何等的霸气凛然,如今却不知为何会让这瞧起来也没甚大不了的女子,搞得束手束脚,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上官若愚却哪理他这些的郁闷,拿出食盒来喜滋滋地大口吃了起来。白晨见她吃得好香,那心头的怒火顿时便消减了不少。心中还不住地宽慰着自己:“就当她是一条狗、一只猫,不过一时得我宠爱罢了。”这样一来,立时就觉得好接受多了,脸色也是和缓了不少。

上官若愚吃了几口,忽又抬头问他:“等回了一方城,你要拿我如何?”

白晨冷“哼”一声,唇边立时现出玩味的笑意来,悠悠地拖着长音说道:“你可听闻过一方城的南司?”

“知道,那是城中人受刑的地方。”顿了顿,她忽又笑道,“不过我还是对北司更熟一些。”

白晨眉头一挑:“噢,你倒也知道北司?那便好办了……”

“好办什么?”

白晨兴致忽起,一副跃跃欲试之态:“我打算先将你送去南司,将那儿的刑法一一受上一遍,若你还有命在,便去北司,从第一层鬼狱住到第十八层……一方城建城以来,你还是头一个有幸‘游遍’南北两司的人,想来到时,你受刑的模样定然有趣之极。”

在一方城中人人闻之变色的南北两司,于上官若愚听来不过化为淡淡的一笑,埋头吃着饭菜,不忘回嘴道:“你舍不得的。”

白晨听闻,不觉大笑:“你真当自己是我夫人了?‘舍不得’……你怎说得出口来?当真可笑!”

上官若愚执筷的手忽然向着他身后一指,低声道:“若是舍得,便试一试吧。”

白晨一愣,只听身后一个柔柔的声音唤道:“城主。”他内功深湛,方圆数里内的声响都逃不过耳去,不想此番与上官若愚聊天,竟会连玉羊来到身后都不察觉,自己都是为之一愕,忙遮掩住脸上的讶然之色,回首问道:“你怎么来了?”

“玉羊一觉睡醒,不见城主,便下车来寻了。”她嫣嫣婷婷,娴静温雅,当真是世间绝色的好女子,莲步轻移,柔柔地挽上白晨的手臂,低语微笑道,“我已命人备下酒菜,城主先去,玉羊片刻便至。”

白晨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上官,却见她一脸的笑意,不觉皱眉:“你笑什么。”

“试一试吧。”上官若愚笑得古怪,“瞧瞧自己能否看得下去。”

她语带双关,玉羊固然不懂,白晨却也是听得一知半解,经不住玉羊的不住催促,只得举步回车。

白晨一走,那温婉如水的好女子立刻便换上了另一副脸面,那面色冰寒,望着上官若愚的目光却怨毒得似能滴出毒液来。

“来人,把她给我拖出来。”玉羊一声令下,便有人来打开了囚笼,伸手一把拽住上官的手臂,将她生生地拖下了车来。玉羊是一方城的夫人,城中之人向来对上司之令不疑有他。

上官若愚穴道被封,身上没有半点的内力,纵然是有,在这重重守卫之中也是施展不开,她心中还盘算着别的主意,对那粗暴对待竟是毫不反抗。

玉羊上前,握住上官下颚,趁她开口之际,便将一整颗麻核塞入她口中,尔后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将她拖曳到了一旁的树林之中,直到离一方城的车队足够远了,才重重将她丢下。

上官若愚被她扯得头皮生疼,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却是一声不吭,亦没有半点挣扎。

只见玉羊望着她,目光中的怨毒非但丝毫不减,更是燃起阵阵狂热之色,口中咒骂着,自腰间解下一根白色的皮鞭来。

“上官若愚,你可知,我日日夜夜地等着这一天,等了可有多久!”玉羊手执皮鞭,忽然重重一记,皮鞭末端敲打在上官下颚之上,疼得她差点咬到了牙齿。

玉羊望着她咬牙切齿,脸上却是禁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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