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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南山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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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中一时群魔乱舞,我摇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遂,立马面色一颠一颠眉峰一抖一抖开始挖苦他,“陆南山,今天七夕佳节,氛围如此之好,你怎么有空出得温柔乡把我记着?嗯?不容易哦!”
  “白骨精,你也知今天是七夕佳节?亏我日夜不停时时刻刻皆把你思着,这人若黄花不止瘦了一圈,你这开口闭口不体己我也就算了,还什么温柔乡?这哪里的温柔乡也及不上你啊。”陆南山这委委屈屈一开口,便将我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于是,我这面色频频颠簸,便也翘着唇角轻声慢语回击他,“陆南山你瘦了么?也是,京城美人何其多,怎么能不瘦了?陆南山你在想我么?倒真是想啊,想的十天半月皆不见你的消息!所以了,这要我信你,还不如相信胡兰成会戒了风流对张爱玲好一辈子!”
  “哟哟哟,这话听着好酸哦!白骨精,你今天喝醋了?”电话里,陆南山笑的着实开怀。我听了,不禁回头细细一琢磨,却真真发现,今天这话我委实说的不妥帖。一时手脚凌乱,眉头不禁蹙在一起——怎么了?我今天这是?
  想着陆南山那张得瑟的脸,我唇角一扯,调调比平时捏高不止三分,“你才喝醋,你全家都喝醋!”我恼羞成怒骂他。
  “呵呵!”
  陆南山笑的很愉悦,我心里很郁闷。但不知为什么,我和他自小便如针尖对麦芒,见着,便会噼里啪啦戳上一阵,戳完了,我们还是一条线的队友。小时,我是常常将他气得跳脚,但是现在,他这道行委实深了,是以,我们相互气得跳脚!
  果然,陆南山这厮呵呵笑过,那开怀的调子顷刻一变,语气立马哀怨的能掐出水来,“白骨精,这懒□□若能变成白天鹅,我是不是才能得你一句好了?不过,我是真的真的想你,比睡觉吃饭还想,你若不信,我今晚做梦就把你给扒过来,让你真真切切瞧瞧,我因思念你,面容廋了,锁骨凸了,劲腰窄了,一切都缩水了,当然,有一处,定是不会缩的……”
  “停!”我瞧他原型毕现越说越没个准,越说越下流,赶紧出声打断他,“陆南山,你若再胡说,立马给我消失。还有,你做不做梦,我都是不知的,就算你梦到一堆仙女儿,我照样还是不知,是不是?”
  “呃?好像是这样。好吧,那个、那个、情人节快乐哦!”将将还畅所欲言的陆南山忽地结巴了,结结巴巴跟我道着情人节快乐。
  我不妨一向嘴巴极毒的陆南山会如此声色见拙,是以,我举着电话愣愣问他,“那个、陆南山,你、你嗓子不舒服?”
  除了这般问他,我着实想不出,这厮忽而说话不利索是承了哪种因由。
  “白骨精你说什么?你说我嗓子不舒服?嗯?”电话里,陆南山嬉皮笑脸一收,语气忽而极为低沉,我听着,心里不觉生生抖了一把。于是,我咬着唇再次极不确定问他,“难道不是?”
  “是个头,老子身体好的很,好的很!”我本极为实诚问他,不成想,这厮莫名其妙对我发火,是而,我慈心再问:“陆南山?你、你吃错药了?”
  “老子没病没病,你个白骨精!”他火气一拱一拱跟我吼着,那声音吼得委实大。我抬头撇一眼人满为患的周遭,遂,稍稍将手机拿开耳朵一点,赶紧讪讪赔笑,“好好好,没病没病,我不问了就是。”
  “哼!”他似一只傲娇的鸟,冷哼一声遂又问我,“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了?侧过头,我向店内的万俟雪看去,那人眉目温和姿态端正坐着,远远看去,仿佛琼枝玉树清华天成。
  这样的他,这样的场景,我要极为实诚告诉陆南山么?为什么我这心里惊的恍若小鹿突突乱撞?
  拧着眉仔仔细细斟酌片刻,我觉得我与他自小无猜数年,如今和万俟雪搞出点旖旎的破事,着实不应骗他。于是,我眉头一展,实实在在跟他交代,“我在相亲!”
  “相亲?”陆南山一转之前软绵绵气哼哼的语调,直直将这两个字的尾音拔的仿若忽而破开天幕的惊雷,愣是震得让我周边十步之内的人皆侧头将我幽幽望着……
  我朝他们尴尬笑笑,拿了手机向僻静处一走,我觉得陆南山今日这个电话很有可能让我立时失了风度,面色着实狰狞跳起脚骂他!
  可是,我这抽风的模样定是不能让万俟雪瞧见。那样一个干净温雅的人,我不愿自己粗鲁的举动污了他的眼!
  是以,我极力忍着心头将要爆发的火气,将将想着该怎样和陆南山深层解释。但这厮不顾我心头是否火起,一箩筐连珠带炮的言语毫不吝啬向我轰来,“白骨精,你相亲?你敢相亲?你相什么相?就你那模样,是个女人见了都想瞟上一眼两眼。是个男人见了,皆想摸上一把两把。当然,那是在你不放冷气不说话的情况下。但是,慕容萱,赶紧听哥的,回家去,相亲的男人哪有什么好鸟?听话,赶紧回家,听到没有?回家!”
  陆南山这通话让我听的好气又好笑,以前威逼利诱一切手段使尽,皆不见他喊我名字。如今不料想,却是在这种境况下听了一遭。我听他连哥哥都称上,且这一字一句越听越为诡异,于是,我赶紧压下心头火气,温和与他解释,“没事,他人不错,不担心。”
  “什么?白骨精,你说什么?”我将将一解释,陆南山便一声怪叫,“他不是坏人?好人坏人你分得清?世况愈来愈下,色狼越来越多,保不准你相的那个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白骨精,听我的话,赶紧回家,听到没有?”
  为什么我觉得此时的陆南山好似一个护犊子的老妈?他竟然说万俟雪是披着羊皮的狼?我顿了顿,探头透过明净的窗子,瞧万俟雪发若墨染人若清月坐在桌前,那身上疏疏落落兜着些阳光,这模样怎么瞧着,都不像一头披了羊皮的狼。
  但我一向知,陆南山磨起人来,那功底委实深厚。是以,我为防这厮今日一波三转的脾气,无奈顺着他的话附议,“好好好,他是狼是狼,我这就回,这就回!好吧?”
  “好,听话,赶紧回去。”
  “好,回!”
  “白骨精,以后万不能相亲了,那些人都不是好东西。我月底服装发布会完了马上回,你乖乖听话,我带礼物给你。”
  “好!我听话!”
  “嗯,那再见!”
  “再见!”
  我极为无奈掐了陆南山的电话,并,和万俟雪客客气气吃了一顿午餐。后来将他打发,我回家懒懒趴在床上,不由想起了我和陆南山多年后的重逢……
  其实说起来,不得不佐证一下花灯传信这个说法。虽然现在灯红酒绿已然没有花灯,然我和陆南山的再遇,便牵扯了一个“电”字!
  其实,自初中我出事休学他随父母离开,我们便失了联系,和他一起那些颇为激荡的岁月最终荒芜一去不复!
  再见他,我掐着指头,这般子鼠丑牛十二地支排下来才发现,我和他一别竟是整整别了一个轮回十二年!
  这离别的日子着实久了,久的我都差点忘了,陆南山那张堪比桃花的脸上有着怎样一双惑人心智的眼眸。
  我一直知道宿命这东西着实难料,好好坏坏一路走过,谁也不知道。是以,去年这个时候,宿命忽然顾我将家里的电给顾断了。我因在书城连载一本新书,不得已冒着绵绵秋雨在镇上找了家网吧。
  当我在前台牙齿打颤开了小票后,这一楼的机房已是坐无空席。于是,我四下一顾,抖着身子向二楼走去……
  我将将爬到二楼的拐角,却不知怎么,这脚忽然一软,身子登时一歪,眼看便要四肢着地极为难看跌到台阶上,不成想,一道墨色的身影如风若云悠然荡入我眼眸……
  恍然瞧见这道影子,我灵光一闪忽而便悟了——原来,这司命终究还是念我,临危,竟给我念来这么一个垫背的!
  遂,我眉眼一弯着实欢快笑了,笑着抬手将来人一抓一扯……
  然后,訇然一声响彻楼道,那人即被我晕乎乎压在冰冷尖锐的台阶上……
  再然后,昏暗的楼道里,顷刻便只余那人在我身下哼哼唧唧呲嘴呼痛……
  我摇摇头,甩掉满眼乱颤的金星,怔愣片刻,终而良心发现身下还压着一个人……
  是以,一时间,我这心里慈悲之情顿生,赶紧哆哆嗦嗦手撑他的胸膛,做一副惶恐模样想从他身上爬起,只是,我这好心将将腾起,身下之人便咬牙切齿吼我,“哪来的猪,你、你给我起来,马上,赶紧!”
  因着楼道本就逼仄狭小,这下被他怒气横生一吼,那回音若空谷幽灵生生又将我给吼趴下……
  他不妨我再次若磐石压在身上,一声闷哼后,若一只暴怒的小狮子开始咆哮,“你、很重!猪!赶紧、给我、起来,快点!”
  他气得口不择言,一字两字不相衔,终于给我蹦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倒是想起,但被他说重也便算了,还骂猪还这般吼来吼去。于是,我这心里难免生了一丁点儿的薄怒。再于是,我登时恶念丛生,立时收了从他身上爬起的心思,之前将将悲悯的目光忽而一转,面色狡黠在他身上拱来拱去拱去拱来,偏是不曾从他身上爬起。
  “喂?你干什么,起来,听到没有?”身下之人被我如此折腾,不禁冷气倒吸身子紧绷。他连忙伸手推我,却不想,这厮推推攘攘之际,生生将一只爪子放错地方轻薄覆我胸前……
  我被他这突来之举惊的怔愣半响,遂,柳眉一翘,真真怒了,“你个色鬼,做什么?”我恶狠狠拍掉他的爪子,抬头眸色寒凉瞪他,只是,这一瞪,我们都愣了……
  他被我压在身下,脸色颇为凌乱,却真真是生了一副好皮相。然则,这会惊了我眼眸,让我不觉怔怔失神的,倒不是他那雪肌薄唇媚相风流的脸,而是那双眉尾飞扬堪比满园桃枝灼灼的眼……
  一时间,他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扯着我的袖子,我们就这样姿势极为暧昧将彼此怔忪望着……
  只是多少年了?也曾有过一双这样的眼深深驻在我的心底,今日突见这相似的眸,我忽觉远去的沧海一寸寸倒退走,生生将那人带到了我的面前。
  只是,眼下这人,我一眼眼瞧下来,那浑身上下除了肆意飞扬的风流,平添了几分内敛深沉。尤其是这双和那人颇似的眼瞧着我时,少了几分桃花,多了几分深邃,这如万丈寒潭摸不透的模样是我在那人身上不曾瞧见的!
  是以,我摇头恍惚一笑,躲开他专注望着我的眸,手忙脚乱想从他身上爬起。不想,我将将一动,他手臂登时一弯,将我往怀里紧紧一梏,遂,声若风过青竹问我,“你是谁?”
  我被这人忽然紧紧圈在怀里,迎面一股青木的气息瞬间窜进鼻端。我顿觉我们如此紧密相贴,那姿势委实不雅。是以,我眸色一闪春风一笑,说:“本姑娘坐不改名,行不改姓,但偏生,不告诉你!”
  他不想我会如此说,满眸惊愕将我望着。我低头淡淡撇他一眼,堪堪挣脱他的铁臂,衣衫凌乱从他身上爬起。然后,我四下一瞧,见无人撞见我今日做下的好事,便想整了衣衫赶紧上得楼去……
  只是,我将将迈出一步,手臂即被人捉住,我回头一瞧,见那人眸色灼灼将我望着。于是,我面色当下一冷甩开他,说:“先生,我们不认识!”
  “白骨精?”我刚刚掉了脸面想走,就听身后之人唤出一句让我铭记多年深入五内的话。我初初一听这声悠远的恍若亘古云幕中而来的“白骨精”,那疏淡了多年的心瞬时在胸腔中鲜活,脚步便如铅钉在当地,呼吸瞬间变得急促。
  陆南山——那是一个停在我脑中极为鲜明的影子,也是我做足了蠢事的青春里,唯一一个带给我光明和快乐的人!
  “白骨精?”陆南山见我半响不曾反应,又一次小心翼翼开口唤我。
  着实,我很想转身对他展颜一笑,轻轻道上一句,“陆南山,好久不见!”可是,所有的力气恍若被他语中那微不可查的颤抖生生抽走了,我这一双脚恍若陷在泥地里,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白骨精……白骨精……”身后,陆南山一遍遍珍而重之喊着我,我低头眉睫轻若蝶翅颤着,眼泪不觉一颗颗荡出眼眶,着实落的欢快!
  半响,抬手捂住眼睛,我将将吸了一口气,想着转身对陆南山极为璀璨笑上一个,不妨这厮一把将我扯过紧紧抱在怀里,那语气登时如重逢丈夫的小媳妇一般哀怨,“白骨精,这么多年,你死哪里去了?嗯?怎么找都找不见!”
  我闷闷趴在他肩头,眼泪一颗颗蹭在他身上,“肯定是你没找,我这么大一只,怎么会找不见了?肯定是你没找!”
  “找了,很多次,你突然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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