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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南山草-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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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穿街弄巷,我们将将回到家里,不妨落落打电话过来,声音欢快与我道:“姐,我考上北地警院了,到时你接我哦!”
  如果说琪琪的事若平地惊雷,那落落这个消息可谓是隔空烟火。一时间,我满心震撼尽去,眉梢眼角皆蹦着一朵快乐的花。
  以前我脾性乖张与阎王斗法,不想后来斗掉了自己的大学路。如今落落能考上大学,我真真为她开心。于是,我眉眼弯弯告诉她,“接,一定接你,到时姐亲自给你祝贺。”
  电话里,落落呵呵一笑,遂又转了话题,“姐,你的威名又在村里狠狠响了一把。”
  因着以前我的名头实在响得通天,是以,听到这个“响”字,我心头下意识的一抽,难道李家婶又将我放在嘴边嘎嘣嘎嘣嚼着?于是,我问落落,“怎么回事?”
  落落语气促狭告诉我,“李家婶啊,她逢人就说,喔呵呵呵,慕容丫头出息了,处了个城里小伙做对象,怪不得瞧不上王长江。喔呵呵呵,慕容丫头脸蛋长的白白嫩嫩,眸色生的水水当当,一瞧就是个勾人的货,喔呵呵呵,王家那小子别提多伤心了……”
  我听落落似模似样学着李家婶的话,这神色不觉沉了又沉,眉眼间全是寒色——这个李家婶,我真真想把她那着实肥胖的小身板搓圆了揉扁,揉扁了再搓圆!
  柳眉一翘一翘听着落落的话,见廖妃欲出不出停在门口,我挑眉,“怎么,想笑?”
  “呃……想!”廖妃实话实说,结果被我一脚踢出去。踢出去时,她也不忘拿言语刺激我,“萱,你这六月飞雪般的德行练得如此高超,被李家婶整过多少次?”
  我满面霜色直接关上门,遂又问落落,“还有么?”
  “差不多就这些。”
  “好,再去给我探,这李家婶还说了什么?”
  “好!”
  “……”
  中午匆匆吃过饭,我打开电脑埋首对它敲敲打打,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直击李家婶这些人的证据。是以,我这一坐,便又是一个下午!
  第二天,廖妃抱着对大巴的恐惧踏上了寻找私奔外甥的征途。我的生活照旧,隔个三五天和万俟雪随意聊上几句,这对我来说已是一场额外的波澜。
  万俟雪的态度依旧不温不火不紧不慢,他若一片深沉的海,让人始终摸不到尽头。在那些看似随意的交谈中,他问我工作的情况颇多。而这个问题我极其敏感,是以,我始终避其锋芒不予他直说,我在等,等着瞧他的态度。
  因为我着实不相信那样一个风骨无双的人会和别人一样,在物色对象时,满眼皆是对方有无殷实丰厚的家底,有无让自己生活过优的各色本事。万俟雪这个人,我到底是寄予了厚望,只是这结果,谁知道了?
  

☆、期如约

  
  今年的七夕来的委实快,这一眨眼,满街拥作一堆的情人皆是手拿玫瑰细细表着衷情。
  我难得改了拖沓散漫的模样,规规矩矩穿了廖妃送我的水蓝色衣裙。只因万俟雪早上打电话过来说,他想与我见上一面,我听他意思,大致是这以后若有缘走下去,有些事我们必得当面协商。
  于是,我果断利落应了他,且满心雀跃来到街上,等着与他幽幽一会。
  今日许是牛郎织女相会,这天公着实作美,是以,日色不似以往热烈,倒显舒适暖懵。我若明月清风静静站在新华书店门口,目光闲闲四下瞧着。
  因着以往我很少如此着装,今日忽然俏生生往这行人如织的街上一杵,不免有人将目光飘来荡去频频往我身上瞧来,这一来二去瞧着,我一向厚实的脸皮倒真真被瞧出一抹脂色!
  就在我被瞧的手脚难安心生恼怒时,一辆黑色的轿车徐徐停我面前,万俟雪推开车门,姿态委实雍容从车上走下。
  我抬目瞧他,这人今天一身皆白的行头恍若冬日阳光下晶莹的雪,如不是嘴角微微弯起的弧度硬生生将那份若有若无的冷意遮住,我定会恍惚的以为,他天生就该这般冷硬冰寒拒人千里。
  他瞧见我,目光如水缓缓从我身上掠过,遂,眸中登时再添一分笑意,如是这般我再眯眼瞧他,倒是瞧不出一丁点儿的冷意,那气质忽然一如既往温朗清润。
  我勾唇一笑,这个人还是那般复杂!但我一向知道,复杂之人必有复杂的过往。是以,我暂压探究他那复杂往事的心思,眸光盈盈瞧着他。
  万俟雪步履悠然走到我面前,满目歉意道:“等很久了吧?”
  我很想说等了他将将半个时辰,但想着与他不太熟的交情,这大大的实话我生生压下,“没有的,我也刚到不久。”我微微一笑这般告诉他。
  “抱歉,临时有点事,来晚了。”
  “没事。”
  “这里……我不太熟,今天你带路吧。”他侧首四下一瞧,回头又道:“哪里有餐厅,我请你吃饭。”
  吃饭么?我垂下眼皮想了想,若是随便带他去个摊位,这万俟雪生的儒雅俊朗气质卓然,想来,那般的餐馆定是不够档次。如是带他去达官显贵频频光临的星级饭店,这档次倒是够了,但指不准万俟雪会因我大搓他的钱包而惦记一生。
  所以,吃饭这个事是有讲究的。我细细想了半天,忽然灵光一闪思路为之开阔。于是,我抬头瞧了眼悠悠浮着的云,说:“这个时候,天鹅湖的水正好,要不,我们先去那里坐坐?”
  万俟雪听了,垂了眼睫略一沉吟,遂,嘴角衔笑应了我,“好。”
  ……
  我一路引他来到天鹅湖,入目,这花红柳绿湖水扬波,景色果然宜人。
  万俟雪一路不远不近缀在我身侧,满面笑容若春之花叶,着实恰到好处挂在嘴角。我看他姿态如此卓然,难免心生汗意。上次我见他,那模样委实邋遢,还好今天我恍然一悟,将自己从头到脚细细整了一遍。不然,我与他这般并肩一站,这形象哪里是相形见拙,简直是云泥之别!
  我们一路绕过树冠繁茂的丛林,踏上长廊来到湖中,施施然挑了人迹空乏的水上亭阁坐下。然后,我乌眸一抬,左右粗粗在几对情侣身上一瞧,顿觉我和万俟雪这和煦相携的氛围,倒也不显得比他们差上多少。
  “这个地方真美。”万俟雪眺望着碧波苍茫的湖面,那轩昂的眉间满是温色。
  “嗯,是很美。”我淡淡一笑,将目光逐一掠过那些盛放的花草和古雅的亭阁。
  一直记得爸爸当初选在这里建巢,一是它离北地市区不过将将半个小时的车程。二是这个小镇的环境着实清幽古朴。他说,要养老,就得远离车如流水人如龙的闹市。因着,他态度坚决将巢建在了天鹅湖小镇。
  “你常常来这里么?”万俟雪四处逡巡一番,倏然侧头问我。
  我手支下颚倚在栏杆上,眉目清淡回他,“嗯,常常会来,我喜欢这里的环境,那么静谧。”
  “呵呵,看得出来。”他清朗一笑,身子一侧靠在廊柱上,遂,又道:“你是个极为安静的姑娘。”
  “也许吧。”
  “那你不上班……每天都做什么?”万俟雪拢着衣袂随口问我,我却觉他这话问的颇具深意。
  是以,抬头瞧他,见他目光温温淡淡将我盯着,那眉间不觉带了一抹审视两分认真。
  我被他如此看着,差点想揭了老底跟他全招,但是,仅存的理智还是让我慵懒一笑告诉他,“没什么,平常看看书,睡睡觉,逛逛公园,很简单的生活。”
  万俟雪听了我如此散漫的人生态度,神色委实悠远盯着远阔的天际,半响,他淡淡一笑,说:“这样的生活那也是一种享受。”
  我不知为什么,瞧着万俟雪清隽的侧颜,总觉他像一片恍然落在我掌心的雪,我还没瞧得真切,他已化成一团水雾从我眼前消失。这样的人以后若在一起,我该怎么去握持了?心里的茫然忽然如潮涌来涌去荡在心间!
  “怎么了?”万俟雪见我盯着他猛瞧,忽地侧头笑容一绽。
  “呃?呵呵,没事。”我被他这恍如春风拂过百花的笑意差点勾了魂去,是以,赶紧低下头掩了窘色。
  万俟雪瞧我如此模样,不由低低一笑,说:“慕容,你这脾性着实无常。”
  “呃?有吗?”我侧首惊讶问他。
  “有。”
  “是么?”
  “是!”
  我听万俟雪斩钉截铁答我,于是,我让他仔细说说,我到底哪里无常?只见他蹙眉想了想,回头告诉我,说:“你时而慵懒,时而淡漠,时而冷锐,时而飘渺,总之,让人千般摸不透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我听他如此评我,倒真真是不曾预想。这万俟雪对我的感觉亦如我对他的那般复杂。想了想,我扶着鬓角漫不经心与他道:“其实,我们一样的!”
  “呵呵!”我飘飘悠悠的回答让万俟雪笑了,他低眉瞧着温柔恬静的湖水,笑的意境颇为悠远。
  于是,我也轻轻越越一笑,且,挑了话题问他,“你为什么来这边了?”自妈妈那里我知道,万俟雪一家自小定居酒泉,那个自汉武帝时期便被命为西域四郡之一的地方,我想定然也是不差的。那么,他为什么会来这边了?来到这个民族气息犹为重的北地?我着实好奇!
  万俟雪听到这个问题,眉间微不可查带了一丝淡淡的落寞,他顿了顿,告诉我说:“这边很多亲人,且环境如此好,想来便来了。”
  他这话临模两可说的不深不浅,于是,我淡淡顺着他的话问:“是吗?那以后一直在这边么?”
  “是的,老了,想定下来。”
  “呵呵。”他提到年纪,我不由笑了,要是如此便挂得上一个“老”字,那我与他一般无二的年纪,定也当得了这个字!
  “这酒泉自汉朝便是古城了,你们一直定居那里,应该不错。”
  “还好,只是弟弟一直在家里,我们兄弟一起老在父母眼前晃,这到底还是不好的。”
  “也是,外面的世界总是充满了诱惑。”
  “呵呵。”
  跟他絮絮叨叨聊着,我忽然想到万俟红月那个满目沧桑冰凉的奶奶,于是问他,“老家去过么?”
  “去过。”万俟雪面色温润拂掉衣服上不觉落上的一片枯叶,语气带着悠远的追忆,“那时候刚上大学,然后奶奶登仙,全家都回去了。”
  “我小时顽皮,和舅舅偷过你家的梨,只是没偷成,最终被万俟奶奶逮着了。”
  “呵呵!”听到这个事,万俟雪倏然笑了,说:“没想到你也有那么顽皮的时候。”
  “有,我这顽货是自小练成的。”
  “呵呵!”
  我闲然趴在栏杆上,与万俟雪若两只滑不溜秋的鱼,言笑间,我们彼此探着对方的老底,却终究,一时还是难窥对方如海的心底到底藏了什么巨浪。
  就这样,我们一转眼便坐到了中午。万俟雪重提请我吃饭的事。于是,我又为难了半响,后来着实拗不过他,便带他去了岸边刚开的一家西餐厅。
  刚至门口,服务员眼冒红心将我们领着坐下。万俟雪姿态超然问我吃什么?我胡乱对服务员点了一杯奶茶兼几份甜点。万俟雪听了笑笑,径自给他要了咖啡和沙拉。
  我瞧他满目盎然带着笑意,问他,“没想到我喜欢吃这些?”
  “嗯,委实没想到。”他笑着点头。
  “这是女孩子的通病。”
  “确实。”他看我一眼,又道:“你好像吃不胖。”
  “这是我的优点。”我柳眉一扬,眼底荡起浅浅得意的笑。
  “呵呵。”
  我和万俟雪就这个问题谈的愉悦,不妨兜里的电话瞬时响起……
  

☆、灯为媒

  
  拿出手机,当我瞧见来电是谁后,抱歉朝万俟雪笑笑,遂,拿了手机走到店外接起,“喂?”
  “白骨精?”电话里,陆南山低沉愉悦的声音穿越千山万水,瞬间灌进我的耳朵……
  其实,自与这厮多年后重逢,我这极为淡静的小日子便若火花一闪一闪过的着实明快。可是,最近这厮远去京城,我倒是多日皆不闻他的音讯。有时莫名其妙会在夜半想起他,但想着想着,便会想出些许恶意——为什么这厮最近给我报道的次数不如以前频繁?是他病重将要撒手归去?还是卧在美人堆里忘了我这个小青梅的存在?这许多诡异的小情绪顷刻从我心头一颤一颤划过……
  陆南山听我半响不吭声,又一次出声问道:“白骨精,你在思春么?怎么不说话?”
  我被他脱口一句“思春”惊得差点扔掉手机,我在思春?思春?可能么!要思也是思万俟雪,怎么会去思这个不着调的货?可是当下,我心里起起伏伏思的确实只有他!
  脑中一时群魔乱舞,我摇摇头甩掉这个荒唐的念头。遂,立马面色一颠一颠眉峰一抖一抖开始挖苦他,“陆南山,今天七夕佳节,氛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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