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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南山草-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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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黄昏堵住他,我是这么说的,“庭,我知道,你比我小,定是没我这许多人生经历才会听信他人谣言,我是一身病容,但没那么夸张,这些事你若问我,我定不会瞒你。”
  结果翟少庭撇我一眼,神态淡漠与我说:“我知道你比我大,所以这就是现实,我们不合适!”说完,背影铮铮挺拔离去。
  我愣愣站在当地半响,遂,眼里恍若荡了两只小船,一路浑浑噩噩回了家。
  后来,我又一次抹过脸面找他,不巧遇着他与一妖妖娆娆的姑娘在家里你情我侬,于是我终于知道,这人之一颗心果然是我瞧过最善变且不能以常理来概论的东西。它比不测风云更可怕,比山崩地裂更危险!
  透过欲闭不闭的门,我瞧他们在屋里若交颈鸳鸯抱作一团浑然忘我。是以,我觉得,这多年不打架,我这筋骨是该松松了。
  于是,我施施然在门口摸了块石头,施施然走进院里,施施然抬腿踹开他的门,“庭,这光天化日……你好快活!”我冷不防往屋里一站,言笑晏晏瞧着他们,
  翟少庭倒是真真不妨我会忽然撞进来,那将将还□□满布的脸瞬间一变,变得惊愕惶恐。他下意识将那满目诧异的姑娘推到一边,自己慌慌张张整了整衣袂,遂,结结巴巴问我,“萱,你、你怎么来了?”
  “是啊!我怎么就挑这会来了?”我一颠一颠抛着手中的石头,慢悠悠走到他面前,抬目盯他半响,盯着他面色愈发不好时,我忽地璀璨一笑,扬手极为响亮将他掴了一巴掌。
  因着我自小便得了阎王的真传,是以,这一巴掌的力度与角度我打的颇好!
  翟少庭定是不料一向性子沉然的我会倏然发飙打他,他一个没站稳,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而旁边被翟少庭晾了半响的姑娘自我手握石头进屋起,便收了缭缭绕绕的姿态静静瞧着。这会,她见我慈眉善目将翟少庭打趴下,惊呼一声后,两步并过来将翟少庭扶起,满目怒气指着我的鼻子骂,“你、你这哪来的疯女人?做什么打他?”
  “做什么打他?”我佯装蹙眉想了想,遂,走到这对狗男女面前,委实笑的花枝乱颤与那姑娘道:“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疯给你看。嗯?”我时而瞧瞧他们,时而颠颠石头,生生把这俩倒霉的鸳鸯吓得一愣一愣闭口不言。
  “萱,是我对不起你……”翟少庭捂着被我打红的脸愣了半响,忽地开口朝我道歉。
  这自分手以来,我终于听他说了句人话,但这人话说的委实晚了,晚的将将被我甩了一个巴掌!
  心里疼的一缩一缩,恍若被人用手狠狠的攒捏,我嘴角噙着森冷笑意将他瞧了两眼,“好,这话虽然有点晚,但你今天尊口一开说了……那我们、便到此为止!”我垂目松开手,手中的石头訇然垂地,然后,转身,拍掉手中的土,姿态极为蹁跹出了门……
  自这以后,我便和翟少庭彻底断了往来。我也从不料,自己这二十三年头一遭春心荡漾,还来不及细水长流,便在翟叔父子手中若流星划过天际,将将绚烂一阵,便已不瞧其踪!
  后来,因着翟叔和爸爸近年来这点世交关系,我几番斟酌后,终于良善把和翟少庭这点破事恍若埋死人一样将它永远封藏!
  如是爸爸知道自家闺女被翟叔嫌弃,依他那脾性,指不定又会拿着鞭子满院子抽我不给他长脸面。如是遇了,两个老家伙冷不防说上几句不中听的话,这邻里邻间,谁的面子都抹不过。
  再者如今,翟少庭与当年那姑娘偷尝禁果并蒂莲结,不觉娃娃已经两岁。我这形单影只一晃也是三年,实在没必要为以前那些事伤神。
  但是有些事,终究初时我们常不知如何应对便发生了,如今再回首,我不由苦笑,尤其是翟叔和张建这自成两行媒婆的行径!
  

☆、若初见

  
  以前常被陆南山在耳边唠叨,不能熬夜,不能熬夜,熬夜对女娃娃来说等同□□。然我有时写文,不知不觉便会凑着眼珠在电脑前坐上一夜。
  这样的情况实乃稀松平常,今夜不成想,又至凌晨。是以,我抬头摘下眼镜,瞧窗外夜朦胧月如勾,便揉着酸涩的眼眶,起身扭着老腰想洗刷洗刷睡觉。
  不妨我将将站起,电脑上的□□极为欢快跳起。于是,我脚步一收重新慢慢坐下,低头瞧一眼频幕上跳着的头像,嘴角不觉勾出一抹笑意……
  天山雪为刃?万俟雪?这个从天上忽而掉下来的馅饼我该如何处理了?仔细斟酌片刻,我点开他的对话框,便见一个笑脸委实欢快跳出来,遂,他又问我,“怎么还不睡?”
  我淡淡一笑,指尖迅速在键盘上跳跃,敲去一行字回他,“你不也没睡。”
  “呵呵!”万俟雪笑了,然后又说:“我上班,夜班。”
  夜班么?在公司混个部长,依然能兢兢业业熬个夜班,这人,我着实摸不透!
  是以,低头思了片刻,我眨眨酸涩的眼睛遂又问他,“很忙?”
  “嗯,最近公司产量不达标,得加班。”
  “哦。”
  “你、是不是该睡了?”
  “还早!”
  我想也不想敲去两个字,但这两个字将将打过去,我便立马觉得,凌晨这个时间段我说早……貌似不那么合适!毕竟,正常情况下,这个一天结束一天开始首尾相承的时间段正是所有人酣然入睡之时。
  那万俟雪会怎么想我了?我一个无业游民日子过得如此散漫……果然,一向敲字速度与我一般快的万俟雪在那边默了默,然后问我,“你、一向都这么晚?”
  “偶尔。”我讪讪赔笑发了个脸红红的表情。
  “少熬夜,对女孩子不好。”
  少熬夜,对女孩子不好……这句让人心头暖暖的话自陆南山以后,甚少有人对我说。如今万俟雪突然一说,顿让我心神一阵恍惚……
  怔愣半响,我勾唇一笑敲过去一行字,“其实,一个人模样长的颇好,那是承了他祖宗的优良基因。一个人生活过的富足,那是他的八字生的极好。一个人三观不正又过的悲惨,那只能说明他投错了胎生错了时辰。显然,瞧我的样子,就知道是占了后一种,是以,就算不熬夜,再保养也于事无补。”
  “呵呵……”万俟雪看到我敲过去的字,愉悦笑了。
  我看着他发过来的笑脸,迟疑了会问道:“以你的条件……貌似不需要相亲!”
  他沉吟了会,道:“年纪大了,想定下来。”
  “所以你就乖乖听话跟你表哥来了?”
  “嗯,他们说你不错。”
  “怎样?是不是体会到相亲是件痛苦的事?是不是遇上个似我这般模样不正行为欠佳的人有少活几年的错觉?”
  “……你的言语、比你的人犀利!”
  “是么?”我幽幽问了句,心道:“谁叫我长了娃娃脸偏又生了副疏懒寡淡的心思?”我琢磨着,这该不是我的错,要算账,因由多了去了!
  “嗯!”
  “我……不知你要来,昨天、他们瞒我,抱歉。”
  “呵呵,看出来了,你确实不在状态。”
  “……”我委实无语,这会真不知说什么了。万俟雪的道行貌似很高,他着实细腻的心思已经捕捉了很多东西,我的解释变得很多余。
  “觉得我怎么样?”他直言问。
  他怎么样?我凝神想了想,如是一生都若这般初见,那么,他清白的家世,颇好的工作,俊朗的模样,这乱七八糟的条件生生往我面前一摆,我若还能说他不好,那我这眼神着实有问题!
  是以,我略略一思索,老实告诉他,“你很好,很好很好!”
  “呵呵,谬赞了!你也不错!”
  “……”他也说我好?这是什么征兆了?难不成翟叔张建的张良计使成功了?他瞧上我了么?
  可是,我和他从不曾细水缠绵,从不曾轰轰烈烈,就这样委实简单直奔主题,这是我想要的么?
  我极为茫然撑着脑袋趴在桌上想着,那天我骨气铮铮气翟叔不顾我的脸面,这会万俟雪轻飘飘一句“你不错”就让我固守多年的心房城堡有了一丝丝的松动……
  难道,我这股子里还真真是个瞧见帅哥便走不动路的痴货?脑子若一团浆糊,我迷迷糊糊想不出个所以然!
  “很晚了,早点休息,我要忙了。”顷刻,万俟雪又敲过来一句话。
  我瞧了,神态懒懒点了挥手表情发过去,“拜!”
  ……
  夜色幽寂,月光疏懒散在窗台,我看着万俟雪暗下来的头像轻轻一叹——我和他……这到底算个什么事了?心头着实一片空茫!
  起身关了电脑,我懒得洗漱,直接倒在床上,目光定定望着天花板……
  要知道,我雄赳赳气昂昂顶着“顽货”这个名头足足混了二十六年,这大事小事坏事好事无不经历良多。更因着我与翟少庭那点春风一度的破事,后来便一直觉着,这两个人若在一起,不一定非要天雷勾动地火燃他一个火爆。若两人气场相合,那么,这两手相挈一生,活他个安然齐眉许是更适。
  是以,历过这些坑坑洼洼波波折折的事情,我从不相信一见钟情即定终生这些委实美好的事。我总觉得,一见钟情钟的是皮相,在我们颇为漫长的一生中,最经不住考验的便是那张外在的容颜。因那岁月会随时风化带走我们青春靓丽的皮相。是而,它并不是巩固两个人长期生活关系的纽带!
  较之与它,我更相信细水长流,因为细水长流下的情感才是各种磨砺考验下的结晶,而我跟万俟雪,哪一种都不是!
  之前,我曾听一个友人说:“情深不寿!”后来思路为之开阔后,我便在这句话后面又缀了一句,“那只是因为太痴!”
  那么,万俟雪这种不能用常理来评断的行径,是不是与我一般,只是经了红尘无数波折后的一种倦怠表现了?我与他此种心态是不是可以界定为大悲之后的大定境界?除了这个因由,我委实想不到其他!
  次日。
  晨曦曜曜,枝叶青翠,这雨后空气着实清新舒适。
  我被廖妃从被窝里拽出来,满目倦怠与她走在街上,“你要回老家?”
  “是的。”廖妃一身艳黄短裙将我挽着,那行走间体态颇为多姿,是以,这所过之处,皆有人满目春意将我们觑着。
  因着与廖妃处了多年,早已习惯她委实艳媚的装扮,因而我直接忽略这些瞧多了的眼神,不解问她,“什么事?突然间说回就回?”
  “琪琪记得吧?”
  “嗯。”
  “她与人私奔又被家暴,现在、闹离婚!”
  “呃?”如果说中美两军开战,我都不足为奇。但这个消息,无疑若一颗凭空而来的炸弹,顷刻将我轰的脑子短路。
  私奔?家暴?离婚?这、这怎么会了?琪琪那丫头是廖妃二姐的女儿,与我有过一面之缘,今年也不过将将十八岁,和落落一般花一样的年纪。之前我知她还在高中读书,怎么这会已是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一时间,我着实难以反映。廖妃戳戳我的胳膊,问:“怎么,很惊讶?”
  “有点。”我愣愣点头回她。
  “二姐说,我们年纪相当,有些话比她好说,叫我回去劝劝她。”廖妃神色难得带了抹忧愁。我抬头瞧她一眼,不知说什么!
  “好了,暂不提这个,我们去买衣服。”
  “买衣服?”
  “嗯,我父母那思想还是文物级的,我若这身打扮回去,定会被他们拿扫帚打出来。”
  “呵呵!悟性提高了!”
  “切!”
  一路被廖妃拖着左瞄右顾,足足逛了一个上午,临回时,手里难免大包小包提了一堆。她不止从头到脚给自己换了一身较为朴素无华的行头,也给我选了一件水蓝色的裙子。
  初始我试穿,便拧眉与她道“这裙子太过独具,左右瞧来,都欠了份良家妇女的味道。”
  不想廖妃执拗买了送我,还撇撇嘴说:“良家妇女?就你?得了吧!这裙子你穿着,就那飘飘远上白云间——是个仙!”
  我听了,着实无语!我若是个仙,那多少人都得拜着!就算承了廖妃的话是个仙,那在李家婶这些人眼中,我还真真是个魔仙!
  无奈摇摇头,觉得手中廖妃那件轻飘飘的裙子心意委实重!我觉得,我应该挑个时间与他们好好说说我工作的事,不能总背着无业游民的身份让他们无限怜悯。比如,廖妃这几年连帮带衬替我买衣服的事!
  ……
  回去的路上,日头颇为热烈挂在正空,我和廖妃被这天气热的玉颜通红。是以,我为聊表她送我衣服这件事,径自摆阔请她吃了一根五毛钱的布丁。廖妃撇撇嘴骂我小气,但还是满眸衔笑将这补丁吃了!
  一路穿街弄巷,我们将将回到家里,不妨落落打电话过来,声音欢快与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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