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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盛世梦-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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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用笔写了单方,并从药箱里拿出三包“清淤活血散”给大叔,说道:“大叔,我医完了,你赶快背回去,然后到山上挖草药。”

大叔一边说“谢谢郎中!”一边掏口袋里的制钱。

管上学:“今天我们弘仁堂开业,你的孙子又是我第一个看的,我不收医资,你快点回去。”

大叔背起孙子,一再道谢的回去了。

新开张,又逢场,本来看热闹的人就很多,大家以为这下郎中会收很多钱,结果一文不收。便议论开了。

有个中年人没事,在场上耍,看热闹,说道:“郎中真为我们穷人着想,他开着药铺,却叫病家各人去山上挖药,这样体恤我们穷人,哪的找?“另一个带小孩的妇女说道:

“我娘家村里也有个人遭牛踩了,用了很多钱也没看好,最后还是残废了,成了个子。”

小地方就是这样,一点点事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街上。上学也进内吃了午饭刚出来,弘仁堂斜对面走出个抱小孩的年轻媳妇,他刚才还在这里围观,转回去抱个娃儿就出来了,说道:“郎中,我娃儿从昨天就拉肚子,买了点药喂了,也不见效,能不能帮忙看一下。”

管上学:“要得!你把娃儿抱过来我看看。”

那妇女把娃儿抱了过来,他看了看娃儿的虎口,摸了摸额头,对那少妇说道:“大嫂,我给你说个单方,你去买点韭菜,放在砂钵里摏烂,然后挤出韭菜水,放点糖喂娃儿,很快就不会拉了。”

那少妇道:“原来这么简单。”

门外有位中年妇女接过话说道:“说简单也简单,说不简单也不简单。这么简单的偏方你怎么不知道?人家郎中才知道。所以我说呀,单方能治大病,这里面的学问深得很!”

许多人附和道:“是这个道理。”

龙会长在外面站了会,看管上学不慌不忙,轻轻松松就把病治好了。管郎中有本事呀,这么快就得到大家的认同和信任,看来他在石桥铺会很快扎下根来的。这时一个年轻伙计来叫他:“二老爷,刚到了一批药材,请您过目,好入库。”

龙沛潇实际上是位大药材批发商,他从川、滇、黔、青、藏大批购进药材,川东各县的小批发商又从他这里购进,再卖到各地。他的门市只是卖石桥铺及附近几个场镇的药铺、医馆,方便一下地方而已。

由于财多势大,石桥铺的商家推他为商会会长。他常说:“兔子不吃窝边草,我龙沛潇赚钱不在石桥铺,是在外边外地。”所以他带人谦和,大方,很得一方商铺的信任,威信很高。

龙沛潇回到自己的櫃房,大掌櫃忙说:“二老爷,有些从贵州购进的贵重药材马上要到了,所以要请你过目。”

他来到别院的库房,见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管上可正等在门口,准备新进药材的进库。管上可:“龙会长,我接手库房以后,清点了库陈情况,将原来长期放在下面的调上来,接着就是检查有无霉烂、和进行翻晒。”

龙沛潇见管上可足不出库,才不多久已清点了库房,调整了堆积顺序,弄清了药材的库存,而且一切都井井有序,表明自己用得其人。

龙沛潇:“大兄弟,你吃了午饭没有?”

管上可:“回龙会长的话,吃了,是我媳妇给我端过来的。库房重地,不能离人。龙会长,能否配一把大铁锁,万一有什么非要离开,我可以把别院的门锁上,免得闲杂人员进来。”

龙沛潇:“行!我立即叫櫃房给你拿来。刚才有人报信,有些贵重药材,今天晚些时候要到了,你看放在哪的好?”

管上可:“既是贵重药材,楼上第三间我收拾好了,还比较空,如一般药材,楼下左边倒数第三、第五间都有空。“龙沛潇听见管上可身上叮叮当当的响,揭开衣襟一看,一大串钥匙挂在腰上。

管上可:“这是各个库房的钥匙,挂在腰杆上,使用起来方便,小偷也难以进屋。“龙沛潇:“大兄弟,你是个守库房的好材料,尽心尽职,库房交给你我放心。好好学,好好干,你的日子一定会过的好的。”

管上可:“谢谢龙会长的关照。”

龙沛潇说着就出到前面去了。今天了解了库房的情况,很满意。以前管库房的那个人比较懒散,虽然没有偷摸行为,但搞了几年,仍心中无数,有时急用某种药物,那人找不到,使他心中没少生气。一时又找不到人代替,事情就拖下来了。正好十多天前,他回老家去了,让管上可顶替个职位,现在他就完全放心了。

他出来走到櫃房,对掌櫃说:

“你们送一把大锁给管库房的上可大兄弟,库房重地就全交给他了,他就是库长。”

大掌櫃翻来翻去,没有找到,急忙叫一个中年伙计去锁铺买把新的来,给管库长送去。

管上可正在腾库容,突然听见有人打别院的门,他赶忙出来开门,见一个中年伙计拿了一把崭新的锁和两把钥匙,伙计说道:“管库长,这是二老爷叫给你买的,恭喜你啦,才接手就当库长。你不晓得,管库房的库长职比四掌櫃,每月饷银一两。大掌櫃才三两。二掌櫃照看各分店的生意。这个总店基本上是大掌櫃当家,二掌櫃有两个,一个管钱财,一个管账目,饷银每月二两。三掌櫃掌店面,管众伙计,饷银一两五一月。四掌櫃有几个,管四处进货,饷银每月才一两。五年前有一位管库的,很得二老爷信任,当上库长。近几年这人有些懒散,故没有任为库长,月薪七八百个钱。”

管上可:“大哥,你任何职?”

伙计:“我不能识文断字,我充其量算力伕头,指挥力伕们搬进搬出。”

管上可:“那你的月薪多少呢?”

伙计:“少得可怜,才七百文制钱。好了,我还要去力伕行找力伕,一会药材就要到了。”

说着,便大步走了。

管上可关上门,继续腾库,为即将进库的药材安排放置地点。

大约半个时辰,又听见他在喊:

“管库长开门!”

管上可立即去开了门,问道:

“货到了吗?”

伙计:“到了!我马上组织力伕扛进来。”

管上可大开着院门,在门边等着。一会一伙力伕扛着大药材包排着长队进来了。问明了药材名称后,在管上可指挥下,迅速进入指定库房,有条有理,丝毫不乱。

伙计:“管库长,你真有一手,在你的安排下,有条有理,比原来快多了。”

不到半个时辰,便全部入库。力伕运完退出,上可关上库房——别院大门,与那个力伕头伙计拿着清单,查看力伕们堆放药材的情况。

好在这些力伕常年都来干这种搬搬运运的事,懂得这里的规矩,堆放的都很整齐,很快就检查完毕,锁了每间库房门,正往外走。上可突然想到个问题,遂问道:“大哥,为什么有的人称龙会长,有的人称二老爷。”

伙计:“是这样的,石桥铺商家铺户都称他龙会长,因为他是这里的商会会长。现在他们龙家屋的家产都归他掌管,因此在他们家工作的无亲戚关系的外姓都称他为龙会长;只有他们在龙家或有亲戚关系的才称他为二老爷,二老爷是对涪州知州龙大人大老爷而言。”

管上学:“你也喊他二老爷,莫非你们也是亲戚?”

伙计:“是的,我是他夫人娘家的表哥。”

管上可:“谢谢大哥指点。”

伙计:“不用!”

上可把那伙计送出门。

第九章 成人夜学

管上学每天早上辰时准时开门,酉时中关门,需要出诊,随叫随到。

管上学一再对病家说道:“我行医主要不是为了发财,而是解除贫苦百姓痛苦,”因此他从不计较医资,多也收,少也收,无钱他就不收,而且还送药。因此,开业不几天,石桥铺家家户户都知道弘仁堂医馆,知道管郎中。石桥铺的其他二三家医馆对弘仁堂有些忌恨和不满,但鉴其后台是龙会长,也不敢把弘仁堂怎么样。只是把接到的疑难杂症尽量往弘仁堂推,企图为难管上学,进一步整倒弘仁堂。

谁知管上学一边努力从前人医术中寻找病例和疗方,一方面自己钻研,辩证施治,一些疑难杂症的治愈或缓解,使管上学在渝西地区声名鹊起,远远近近的危重病人都往这里抬,或出诊。其中也不乏富裕之家,因此,收益也日益增加。石桥铺那两家医馆反而冷清,竟达到门可罗雀的地步。

由于管上学有颗仁慈的心和日益精湛的医术,“神医”之名又在渝西传开来,一些有钱的缙绅大户,也纷纷找上门来,请去医治。这些人保命心切,在医资上,出手都是很大方的。

有天晚上半夜,突然听见有人拍店门,管代朋赶紧披衣到店堂,问明情况后,对他们说道:“几位请在门外稍等,郎中穿好衣服就出来。”

他进来喊醒了上学两口,穿好衣服,做好准备,便开门出来。反身锁上店门,那位请郎中的中年人点燃火把,在前面领路,管代朋问道:“这位管家,病家住在什么地方?”

管家:“不远,就在前面的石坪桥白家大院,我们老爷中饭后觉得肚子阴痛阴痛的。到半下午就更痛了,又说不清楚在哪的痛,好像一会儿在这里的痛,一会儿又在那里痛。到了晚上更是不行了,找了附近医馆的郎中,他们也医不到,他们说,看来只有请弘仁堂的管郎中了,就住在石桥铺街上,一请就到。于是夫人急忙打发我来请。”

走了一阵,前面来了几个打着火把的人,只听到有人叫道:“白忠信,是你吗?”

白忠信:“是我,管郎中请到了。”

“好!”很快走近,他们拿着火把,在前后照明,路看的清楚些了,走的也快了。半支香的功夫,便走到白家大院。刚进上房就听见有人在叫唤:“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哎哟,哎哟!”

管上学一行赶快进屋,只见靠墙一张大床上一个四十开外的中年人在铺上滚来滚去,旁边站着的夫人除了抹眼泪,一点办法没有。

白忠信:“管郎中,这就是我们老爷,那是夫人。”

白夫人见郎中来了,赶忙叫丫头倒茶,说道:“我们老爷不知道啥子原因,中午过后肚子就开始痛,而且越来越厉害,请管郎中赶快想个法救救他。”

管上学:“夫人莫急,办法是有的,先让我问问白老爷的情况。”

上学走到床边,轻声细语地对白老爷说道:“白老爷,让我先给你摸摸脉,就晓得什么地方病了,然后对症下药。”

白老爷听后,立即伸出左手,管上学用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搭在脉上,微闭眼睛,静心感觉脉相,过了一会又说:“请白老爷伸出右手。”

白老爷伸出右手,管上学又摸了一阵,然后说道:“白夫人,白老爷的病出在肠子部分,所以反应肠子的脉相跳的很乱,现在让我摸一下他的肚子。白老爷,请平躺着,让我摸摸你的肚子。”

白老爷躺平了身子,上学每摸一处,手略使力,便问痛不痛?直到小肠末端,白老爷才说很痛。

这时管上学想起师傅七爸曾经跟他谈过,小肠末端有一截另生的岔肠,由于不在主肠道上,掉进去的东西就出不来,积在里面,最容易化脓,肿大,而且痛感并不在那个地方,而是呈放射状。所以痛家觉得,一会这的痛,一会那的痛。当时上学问,这种病怎么治?七爸说,没有特别管用的药,只消吃医治化脓的药就行,几天就好。

管上学叫五妹拿出银针,在白老爷腹部几个地方扎下银针,并慢慢捻动,白老爷的疼痛感便逐渐的消失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睛说道:“奇怪,我的肚子不痛了。”

管上学收起银针,说道:

“白老爷,痛我是止住了,但这不是治病,治病还要靠吃药,你派人跟我们一道回去,我开个单子,抓三付药,吃了就全好了。”

白老爷:“管郎中,你真是妙手神医啊,几根银针扎下去,我就不痛了,太感谢了,叫厨房准备酒菜,款待神医一家。”

管上学:“天已夜静更深,就不麻烦了,我们也准备告辞了。”

白老爷:“也好,夜已深了,郎中一家也要早点回去休息,我就不留了,夫人,拿张十两的银票,既做医资,又作药资,多派几个人送郎中一家。”

回头又对丫环说道:

“看我这一身臭汗,准备我沐浴更衣,神医一家我就不送了。”

管上学:“白老爷,注意保重。这三付药吃下去,你一定会好的。”

白老爷:“管郎中,我好了一定到你的弘仁堂医馆来当面道谢。”

出门时,夫人将银票递与上学,管上学接过银票,说了声“谢谢夫人!”四个家丁护送他们回到店中,管代朋点燃了两支蜡烛,管上学写好药单,五妹在櫃内很快抓好三付药,包好,綑好,并将药单綑在一付药的外面,并指给他们看。

管上学:“你们回去就熬好,叫白老爷喝一大碗,明天早上再喝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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