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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大汉王朝之文景治世-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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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臣无尺寸之功,待罪河东,承蒙陛下宠爱,召进京城,估计有人在陛下的耳边替臣添了不少好话,夸臣如何贤能,如何守信。”

    “卿是大汉朝的名臣,尤其‘得黄金百斤,不如得季布一诺’这句话,让朕感到很欣慰,引以为豪。”刘恒和颜悦色地说。

    “臣在客馆居住一个多月,竟然没有后命,不胜惶恐。这实在不正常,估计一定有人在背后诋毁臣。”说到这里,季布脸色通红,胸脯一起一伏,情绪异常激动。

    刘恒被季布揭破隐衷,一时无话可说,歪着头想了一下,赶忙掩饰自己的窘相:“河东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郡,犹如朕的股肱,因而特意召卿前来,略问情形,没有别的意思。”

    谁知季布并不买皇帝的帐,针尖对麦芒说:“陛下因一誉赐召,又因一毁见弃,臣恐天下将窥见陛下深浅,竞来尝试。”

    “河东郡今后仍然需要仰仗卿,麻烦卿重新返回原任,幸无多疑。”刘恒默不作声,觉得很难为情,过了很久才说。

    皇上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布不便再说什么,再说什么,就是给皇上、给自己找不自在。他只有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磕头谢过皇上,离开京城,返回河东,仍然当郡守去了。

    送走季布,刘恒长松一口气,暗暗叹道:“季布真是一个性情中人,幸亏朕巧为掩饰,否则君臣都很尴尬。”

    季布的弟弟季心喜欢打抱不平,几千里之外的士人争着替他效命,因杀死蛮不讲理的土豪而避匿袁盎的家中。袁盎听了他的叙述,觉得他虽然杀人,但事出有因,就想帮他一把。于是袁盎利用皇上的宠信,出面调停双方,使他不但没获罪,反而被推荐为中尉郅都的司马。郅都是一个铁腕人物,但对他却是另眼相看,以礼相待,许多青年人常常暗中假冒他的名义,到外边去行事。甭说,这招比较灵验。当时弟兄俩气盖关中,远近闻名,只不过季心因勇敢而出名,季布因重诺言而出名。

第138章 牢狱之灾() 
绛侯周勃第二次罢相,回到自己的封地,心中怏怏不乐,有时领着家丁,骑着马,到郊野打打猎,散发一下心中的郁闷。

    前一段日子,皇帝从代国返回长安,吩咐郎中令张武,与周勃协商,把他的亲兵队长,后来成为府令的郭运来调回代国,做代王刘参的裨将,可与家人经常团聚。

    这件事与周勃一说,周勃觉得运来与父亲、妻子两地分居的时间太久,也该团聚了,欣然同意,并送他一些钱币和财物,作为他安家的资用。

    运来感念皇帝的厚恩,也感念周勃的深情,眼中含着热泪,紧紧攥着周勃的手,饱含深情地说:“老将军,若不是一家老小拖累,运来侍奉将军一辈子。”

    周勃安慰他道:“你跟着老夫出生入死,仁至义尽,老夫本应给你安排一个较好的职位,无奈老夫已经离职,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这样耽误你,于心不忍。你走吧,老夫祝你一路平安,阖家团圆。”

    等他们说完话,江晓军、阿毛和大丑走上前,运来与他们一一拥抱,遗憾地说:“你们不要学郭运来,有始无终。周将军老了,你们今后要多费心。”

    “你放心走吧。”几个战友眼含着泪花,把运来送到村口,洒泪相别。

    运来走后,周勃与家人、几个战友心里空荡荡的,好像失去什么,不时念叨他的名字。

    汉朝初期,名将韩信、彭越、英布被诛杀,给周勃心里留下一层阴影,他时常担心自己有一天也会遭到不测,因而会见客人时,经常穿着甲衣,两旁家丁护卫,各持兵械,大有如临大敌、加强防备的势头。

    河东守尉巡视各县,路过周勃的封地,来到他的府第。他弄不清守尉何种用意,听说后立即浑身紧张,二话没说,披上甲衣,呼唤家丁江晓军、阿毛和大丑,手持长矛,提心吊胆走出门外,迎接守尉。

    “你好,守尉大人。”周勃盯着河东守尉,手心捏着一把汗,心里怦怦乱跳。

    河东守尉个头不高,长得很壮实,见周勃穿着甲衣,家丁各持兵械,不知他何种用意,心里也是一惊,蹙着眉头说:“奉郡守之命,到各县巡视,恰巧路过此处,特来拜谒老丞相,别无用意。”

    听了守尉的话,周勃心中释然,把守尉让进府邸,倒满茶水,攀谈起来。只听守尉问道:“老丞相,退居封地,一向可好?”

    “好,好。”周勃言不由衷地回答:“自从回来之后,打打猎,散散心,倒也清闲。”

    守尉狡猾地瞥一眼周勃,一语双关地说:“难道老丞相就没有别的想法?”

    周勃朗声大笑,声震屋宇,坦直地说:“守尉真会开玩笑,老夫偌大一把年纪,还能有什么想法?”

    “比如官复原职,重掌相印,又比如”

    “没有比如,老夫赋闲在家,心宽体肥,乐在其中,没有那么多的比如。”周勃一摆手势,截住对方的话头。

    随后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由于周勃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他们的谈话并不投机,守尉讪讪地离开周府,周勃也没有刻意挽留。而那些待在门外的士兵,看到周勃如临大敌的阵场,一个个很惊讶。

    其中一个促狭鬼写了一封举报周勃谋反的信,上奏朝廷。刘恒看了举报信,勃然变色,本来他对功臣素怀提防的心思,唯恐他们心怀叵测,谋反作乱,现下接到举报周勃谋反的信,当然不能放过。尽管周勃扶植他当了皇帝,尽管周勃的大儿子周胜娶了二公主,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刘恒丁是丁,卯是卯,心明如镜,绝对不姑息养奸,心慈手软。他把廷尉吴公召进未央宫,把举报信给他,责令他派人到绛地,捉拿周勃,调查取证。

    吴公不敢耽误,迅即派人到河东郡府衙,照会季布,把来意说明。季布听说周勃造反,根本不相信,但皇帝的诏命无法违背,只好带着兵役,与朝廷使者一道,来到周勃的封邑。

    周勃听说朝廷使者来宣诏书,心中忐忑不安,仍然像当初一样,披上甲衣,带着家丁,手持武器,走出府邸。

    只见季布与朝廷使者并肩而立,见到他,打了一个招呼,然后不冷不淡地说:“绛侯接旨。”

    周勃噗咚跪在地上,静静地听读圣旨。

    使者展开诏书,朗声念到:“朕接到举报,绛侯周勃回到封地,潜谋构乱,即令缉拿归案。”

    听了诏书,周勃如五雷轰顶,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几乎与木偶相似。季布走上前来,把他扶起来,关心地说:“君侯,先把甲衣脱下来。”

    周勃脱下甲衣,惊慌地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人诬告你谋乱,皇帝让把你带回去,查证落实。”季布宽慰他说:“放心去吧,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本官绝不相信君侯会作乱。”

    听了季布的话,周勃渐渐缓过神来,沮丧地说:“好,老夫跟使者走。”

    江晓军等几个家丁说:“将军,你怎么能跟他们走?”

    “糊涂,难道你们想让老夫抗旨吗?那样的话,老夫即使没有谋逆,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周勃眼睛一瞪,震慑住几个家丁,继而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重,豆大的泪滴顺着一张黝黑的脸膛“吧嗒,吧嗒”掉下来,伤心地说:“你们跟了老夫多年,难道你们还不了解老夫吗?只要你们把这件事及时告诉大公子周胜、二公子周亚夫和三公子周坚,你们就算尽心尽力了。”

    “将军”几个忠诚的家丁痛哭失声。

    季布看到这感人的一幕,心肠软了,笑着对使者说:“绛侯曾是功臣,就给他存些体面,甭让他坐囚车进京。”

    使者想了想,一口答应:“本来准备拘捕你,让你坐着囚车进京,但考虑到你的特殊身份,就骑马吧。”

    “谢谢你们。”周勃朝季布和使者一个长揖,然后让家丁跑进家里,拿几件衣服,叠成一个包裹,纵身上马,奔长安而去。

    到了长安廷尉府,公差自然把周勃投到监狱。这是一间潮湿、黑暗和狭小的囚室,散发着霉味、尿骚味、屁臭味和馊饭味,直扑周勃的鼻孔,熏得他想呕想吐。昔为人上人,今为阶下囚,周勃心里一下子难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坐在草垫子上暗暗难过:“没想到我周勃为大汉朝奔波大半辈子,最后落到蹲监狱的下场。”他想起韩信、彭越和英布,罪及三族,身败名裂,难道自己也要落一个像他们那样的下场吗?

    想到这里,他不由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种恐惧、绝望、悲痛的念头涌上心头

    不知停了多长时间,牢门“咣”地一声打开,一缕珍贵的阳光吝啬地射进来。一个狱吏穿着黑色的号衣,腰里系着宽大的鲜红色带子,端着一碗稀饭和一个黑乎乎的窝头,送到他的眼前,冷冰冰地说:“我的大丞相,请吃饭。”

    周勃早饿了,肚子叽哩咕噜叫个不停,饿得前心贴后背。他刚想狼吞虎咽,风扫残云,可一端起碗,只见一条白花花的虫子在碗里上下漂浮,不由一阵恶心,放到地上,拿起窝头,一股子霉味钻进鼻孔。他抬起头,打量一下狱吏,看到狱吏油光满面,正眯着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他,似笑非笑。

    他不由摇摇头,苦笑着说:“这就是我的饭吗?”

    “不是大丞相的饭,难道是我这个小小狱吏的饭吗?”狱吏突然瞪圆眼睛,射出两道寒气逼人的目光。

    “我实在吃不下去。”

    狱吏怪怪地笑着,撇着嘴角,冷嘲热讽:“你以为你还是那个统帅几十万大军的太尉吗?还是那个一呼百应的丞相吗?在这里,你说了不算,我说了算。”

    一股子怒火涌上周勃的胸膛,他真想站起来,扇这个小子两耳刮,可他饿得根本站不起来,不得不吞下这口恶气,拿起窝头,啃了下去,端起碗,把稀饭和虫子喝到肚里,“虎落平原,龙搁浅滩”的滋味他算尝了。

    “不自量力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狱吏拿起饭碗,“嘭”的一声,把牢门碰死,骂骂咧咧走了。

    囚室又陷入一片黑暗,周勃坐到草垫子上,想到在悬崖峭壁傲然挺立的松树,即使被大风所刮,被大雪所压,也是不屈不挠。他暗暗下决心:不向这个小小的狱吏摧眉折腰。

    可是没过几天,狱吏的嘲讽、呵斥和虐待,便把他彻底击垮,什么“吝啬鬼”、“老鳖一”、“老不死”等一些不堪入耳的名词让他备受凌辱,让他的思想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不得不正视眼前的残酷事实,放弃当松树的念头。

第139章 说情() 
大儿子周胜、二儿子周亚夫、三儿子周坚来探监,看到老爹住在环境如此恶劣的环境,就像有无数钢针扎在心里,万分难受。

    “爹,你受罪了。”周胜痛心地说。

    “爹,你可不能倒下。”周亚夫气愤地说。

    “爹,你要挺住。”周坚也是愤愤然。

    周勃看了一眼门外,周坚会意,站到门口盯着外边,只怕外人听见,周勃压低声音,叮咛周胜道:“眼下不是生气的时候,也不是难过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想法把爹营救出去,监狱里不是人待的地方。”

    “爹,这如何运作?”谈到营救方案,周胜有些闷头。

    在监狱里,周勃反反复复想了好几天,觉得必须首先买通狱吏:“我看这样。”

    周胜把耳朵凑在父亲的嘴边,只听父亲说道:“狱吏这几天处处刁难爹,先给他一千金,把他买通。”

    “他吃这一套不吃?”

    周勃冷冷一笑,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一个市井小混混,一个见钱眼开的市侩小人,他不要谁要?”

    “那我先把他买通,让他脑袋挨住枕头,就想起那些黄灿灿的金砖,从此不再为难爹。”周胜心领神会,继续聆听父亲的神机妙算:“还有别的交代没有?”

    “舍不了孩子套不住狼,朝廷赏给我的黄金,你们不要悭吝,把它全部送给车骑将军薄昭,也许他能说服皇帝和太后,放爹出狱。”周勃大手一挥,咬着牙,下了狠心。

    正当父子说到高潮的时候,望风的周坚看见狱吏走来,“咳,咳”两声,周勃、周胜立即停止说话。

    狱吏故意迈着沉重的脚步,咚咚咚走进来,看他们父子不说话,傲慢地对周胜、周亚夫和周坚说:“探监时间到了,你们该走了。”

    兄弟仨极不情愿离开监狱。他们一路打听,找到狱吏家门,然后记住路线,返回家里。当日落西山夜幕降临,兄弟仨坐着马车,载着千金,哒哒哒来到狱吏家的附近。

    周胜让周亚夫、周坚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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