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鬼事手札 >

第3章

鬼事手札-第3章

小说: 鬼事手札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点点头,心道:不是美女,声音也不甜。

    “我是房东,来看看你需不需要什么。”她又说。

    我一听她是房东,顿时想开骂,但碍于是个女孩子也不好说得难听,就先随口问了句:“房东不是个阿婆吗?”

    “没有什么阿婆。”我皱眉刚要再说,突然被人拉了一下,我往旁边看了眼,他突然道:“没什么问题,就是灯泡暗,需要换新的。”

    那女的听了没说话,而是递给我一根很粗的绳子,上面打了个结,我看得出这是八字结,一般攀岩和航海中用到的比较多,十分结实,平时很少人会打这种结。

    “干吗用的?”我问着,本能就抬手去接,刚要拿,手又突然被拽住。

    他朝女人微笑,‘他妈的’,我心里暗骂,以前勾搭学校的小姑娘就算了,这样品相的你也不放过,他显然不知道我的腹诽,笑道:“不用了,我们自己解决。”

    那女人像是没听到他说话,又朝我递绳子,我看他刚刚既然不要我接肯定有缘由就也摆手拒绝。那女人很奇怪,来回几次递给我,让我第一次体验到拒绝女人那么多回的快感。最后看出我确实不会接受她的好意才讪讪离开。

    我看着她走出巷子:“真奇怪,这女人。”

    我那同学当真薄情,刚才媚眼乱飞现在连看也不看那女人,自个儿蹲在门前把硬纸板抽出来,夹着进了屋子。

    我问他:“你放在门下的是什么?”

    他说这叫敷,是用来抓鬼防鬼的好东西。我仔细端详了会,杂乱复杂的笔画看着头晕:“这就叫鬼画敷吧?”

    他不答我却问了个不相干的事:“你来的时候见过房东了?”

    “看见了啊,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太婆。”

    他又问:“你刚才听到那女人说的了没有,没有什么老太婆。”

    “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看见了一个不干净的东西。”

    “我草。”我骂了声,“那老太婆?”

    他朝我手里的硬纸看了看,我后背一凉,回想起刚才的情景。我回来之前她就站了很久了,而且她问我的第一句话似乎是不知道我已经搬来了,这样的话她应该会开门进去,如果真是房东就不存在没有钥匙一说,那么那女人不进门而是站在门口的原因,就是门下有个敷,她进不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这两天有点事,更晚了

5窗户(三)() 
我问他我说得对不对,他淡淡说了句:“也许那女的是小偷不是房东呢,没钥匙也很正常。”随后他就保持这不置可否的态度,一个人蹲在角落里从登山包往外掏东西。

    过了会,他递了一根红绳给我,让我绑在手腕上:“这根绳可辟邪,你随身带着,洗澡也不要拿下来。”话毕他顿了顿,开始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东西,“一般鬼魂是不会随便让人看见的,也没那能耐,我所接触过的灵异事件里,大多鬼都是虚无的,只有一个形态,当然也可能没有。如果它能够影响到周遭的事物甚至是人,那就表示它带有极大的怨念,这样的怨念产生的原因多种多样,其根本还是至死难平的不甘心。话虽如此,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见它受其影响的,首先此人不能是正阳之身,其次此人的气要与它们相近。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也是。我现在的职业就是送走它们,让它们到该去的地方去。”

    “什么叫气?”他突然长篇大论,反正我一句也没听懂,但人家好心好意给我说了那么多,我总不能就笑吧,于是我随便寻了个问题来问。

    没想到他头也不抬,一句话把我顶了回去:“说了你也不懂。”

    “……”

    他那包里的东西竟然比外表看起来能放下的更多,其中包括了一条被子。

    “拿好。”他塞给我一个烤瓷碗和一袋拳头大包的江米,让我把瓷碗填满,米要压实与碗口齐平,然后用一块硬纸盖上,倒过来放在厨房的门口,我照他说的做完,他正巧走过来,弯下身小心翼翼地往碗底上撒了一把土。

    我问他:“这是做什么用的?”他朝我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自个儿拿着一串与刚才给我的一般模样的红绳进了厨房。他把红绳绑在黑油布的一个角上,然后顺着边将窗户绕了三圈。

    这一次不用他解释我也知道,我道:“红绳是辟邪的,那问题果然是出在窗户上?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要绕三圈是不是?”

    我看到他肩头抖了下:“没有,我就随便绕几圈……”

    “……”

    等绕完他又开始打量窗户边的灶头,他左走了三步,然后从裤子后袋里取出四个很大的钉子和一卷铁丝,把铁丝掰直了一段从灶头底下塞进去,一直往里放,再叫我从另一边把头拉出来,等把整个灶头用铁丝围住,就将穿进去的那些从铁线圈上剪断。

    “你把那个碗柜搬开。”我两边看了下,原来是指进门左手边一个油腻腻的木头柜子。等我搬开,他一头钻到了柜子后面,叮叮咚咚敲打了一会,又在房间另外三个角也分别敲了一阵。我凑过去看,原来是在钉那四个大钉子。

    “我们先去外面。”他用红绳将四个钉子连起来,矮着身,边放线边往后退。

    我一听要离开这里,浑身顿时轻松起来,拿了钥匙就开门往外去。

    他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连呼吸都隐去了一般。

    我们随便找了个大排档点了宵夜就坐那等。高中时候我对他的影响并不算太深,但也不至于只有星点,记忆中他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诚然如是。

    吃饭期间他一句话也不说,我思来想去如今我们的话题应该在那间房子里,于是我问他刚刚在房间里做的东西有哪些作用。

    他倒也不藏着,全然说与我听。他说那些东西都是用来困住鬼魂的,特别是灶头下面的铁丝。这个手法道家用得比较多,钵套头,铁丝绑脚,最狠的手段,是能把鬼打散。

    “你要打散那鬼?”我发现我已经完全不对鬼怪的存在有疑虑了,这真叫人感伤。

    他摇摇头:“只有铁丝的话只能起到困住它的作用。”

    “那门口的碗呢?”

    “江米我已经跟你说过其用途了,把碗反扣是为了不让鬼看见里面的东西。门不能封住的,必定要留一道口子,也就是让钉子和红绳呈“冂”的形状,这样留一缕阳气,它才会出来。碗上面撒的是坟头上的土,坟土鬼是不能碰的,所以它没办法从门出去,只能被关在房子里。”

    我听得瞠目结舌,反复消化然后又反刍了几次后终于似懂非懂了一点。

    细思之下,又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女人,之前他说的话叫我很是在意,我看到的不干净的东西到底是哪个?在我一再追问下,他终于停止了卖关子悠悠道:“那个阿婆恐怕是懂道的人,且不说你那屋子的风水如何,我进到你那屋子的时候就感觉到很浓烈压抑的阴气,这样程度的阴气,显然这鬼在这里不是一天两天了。若不是有懂道的人恐怕早就压不住了,从厨房就能看出来,里面东西的位置都变过,早上我告诉你五谷为天,属阳,克阴,所以有人将灶头改到了窗户下面,就是借此压制那鬼。”

    “既然知道那压着鬼,为什么还要租出去?”我有些生气,如果房东不知此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可要是她知道,这不是明摆着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他想了想说:“可能许久没有动静,当是没事了,谁知道你住进去第一天就出事。”说完这句话他朝我看了眼,我有些不明所以,不满道:“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他闭上眼喝了茶,转而答其他:“既然那阿婆不是鬼,那就只有那个女人了。”

    我咽了口口水,背上那熟悉的凉意又攀上来。

    像是看不到我面上的惧色,他继续说:“分辨是什么鬼就可以从它做的事上看,刚才在门口的那个女人一直递给你绳子,如果你拿了,那你就离死不远了。《子不语》、《夷坚志》、《耳食录》等书都有吊死鬼的事典,吊死鬼一般称作缢鬼,死状多狰狞恐怖,用这种方法死的,多数本身就带着很强的怨念,若是自杀的则更甚。这种死法与其他的不同处就在于吊死的人在死后,若是没有懂道之人送走,就会化成厉鬼。这样的鬼魂非常难解决,就连我们这一行的也会敬而远之。”

    我听得眼角一抽:“那你有把握吗?”

    “没有,但尽力一试。”

    我闭口不再问,心里忍不住想骂娘,第一天回故乡就遇到这种事,谁敢比我惨。

    他突然拿水壶将我茶杯灌满,凑过来压低了声音:“你跟我提到的敲击的声音我约莫也猜出了个大概,你想不想知道?”

    “是什么?”不知怎的,心头冒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恐怕那鬼就是吊死在厨房那扇窗户外。”我吸了口凉气,大骂一声,险些坐不住。从幼儿园开始老师就夸我是个想象力丰富的孩子,将来不是作家就是演员,现在我真他妈希望自己没什么想象力。

    “你有提到昨晚的大风,风大那声音就急促,风小则停。”说到这他又瞥我,“你想一下,那鬼挂在窗口,原本瞪着眼看着窗里的你,然后风一吹,来回晃动起来,头一下一下撞在玻璃窗上……”

    “我草你别说得那么详细!”我站起来往旁边那桌人多的靠近了些,我窘迫地捏了捏自己的手,发现双手竟然都异常冰凉。

    这时,他突然站起身,抬手看了看手表,说:“三点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这一个故事我写的有点长,下面的会改一下

6窗户(四)() 
回到家他喊我等会开门,接着递给我一面镜子,说要背对屋子退进去,用镜子的反光看东西。我俩就这样倒着走,幸好是大半夜,否则附近要有人看见了肯定觉得这有俩精神病。

    大厅里一片漆黑又不能开灯,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这还算不上是我的屋子,里面的摆设我尚未摸透,如此一来明天早上恐怕身上要多几个乌青。他拍拍我示意我不要发声,我撇撇嘴,这他妈的是小爷我愿意的吗!?

    我干脆停下来等他先走,然后沿着他走过的路线跟上。一路上我们都用镜子看路,虽然我不明白什么原因,但能保障我的安全再别扭我也只好照做。

    到了厨房门口,他让我看地上的碗,我瞧着跟我们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不对,他手指在碗边上,隐约能看出有几粒江米从碗里落了出来,而且发黑。

    我吃惊地看他,他却万分镇定道:“困住它了。”

    我们又倒着朝厨房里退去,纵然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里面的场景仍将我吓出一身冷汗。

    四面墙的上半截布满了黑魆魆的手印,见过老房子的人都知道,它们的顶都特别高,所以绝不是人类能做到的。我将镜子调了调角度,眯着眼仔细观察,这些手印成人大小,有深有浅,杂乱无章,就像一个人费力地在墙边挣扎时涂抹上去的。

    看着看着,忽然感觉我那同学在身后用手指杵我,我心道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癖好?这两天对我又是拍又是拉又是戳的。可能因为走神,我竟然忘了他对我的忠告:进屋之后一切都要用镜子看。

    我转头的刹那,只听他大喊一句:“别!”

    他的声音一下停住了,随之而来的寂静让我冷得一颤,紧接着感觉浑身的鸡皮全起来了,身上的毛从脚底一路炸到头皮。

    眼前是一双青白的脚,毫无血色青筋暴起,正一前一后晃荡着,在正好能够到我后脑勺的地方。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所谓看女人嘛,第一眼看腿,然后再看脸。虽然我是个男人,但我没想通,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还会抬头去看……

    他显然也惊异于我的色胆包天,赶忙疾呼起来,这回我没听清他说什么,浑身僵硬着,脑袋里一团浆糊。只见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坟土丢过来,我眼前那身白衣服顿时消失了。“镜子!镜子!”我立即拿起镜子对着自己的脸,他踢了我一脚让我去把房间另外两角的红线解开,等他一喊就拉着绳头往外跑,我哦了声急急忙忙照着做。

    “跑!”我刚拿下第二个钉子上的红绳他就喊了起来。我立马不管三七二十一低着头就往外冲,期间撞到了一样东西险些摔得狗啃泥,幸好我反应快落地时接了个前滚翻。这一翻又撞到了东西,乒乒乓乓一阵响,我暗道糟了!我把门口的碗砸了!

    “绳!”等他吼我我才反映过来,连滚带爬过去把绳头丢给他,他一把接住后麻利地打了个结,然后从后裤袋掏出一串鞭炮,点着后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