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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重生之王妃温凉-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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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徹起身走到窗口,芭蕉叶影子模糊不清,雨丝飘在上头,蕴成一颗颗豆大的雨珠方才低落下来,他冷哼一声,眸子里净是簌簌的风雪。

    “明早出发,派人提前知会江王,原定计划不变。”

    外头露深夜重,黑绰的人影一晃而过,风雨依旧。

73。不如你所愿() 
恰是七月的头一天; 天气毫无征兆热了起来; 连着下了几日的雨也停了下来。更新最快

    顾温凉早早的就起了,沈徹还在身旁熟睡; 抬眸一望窗外; 外头还是一片的黑蒙蒙。

    她随意披了一件中衣,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才一动身子; 就觉得浑身酸乏如同做了一晚的苦力活。

    屋子里熏香袅袅,白色的香气升腾到半空中复又消散开来; 桌上的红烛烛身上沾染着点点的烛泪; 透出一股子凄艳的美感。

    主院里已忙活了起来,不出片刻的功夫; 王福便会在外头小心翼翼地叫沈徹起来。

    今日; 是大军出发平复边陲□□的日子; 也是沈徹的离家之日。

    顾温凉瞥到自己给他收拾好的衣物,突然觉得从心底泛上一股子的寒意,她坐在铜镜前; 里头的人脸色苍白; 长翘的睫毛上挂着一两滴晶莹,樱唇也失了血色。

    她是真的舍不得。

    这才成婚多久; 他就要上战场; 一去就生死未卜; 她帮不上任何的忙; 就连消息; 都要等八百里加急的军情急报。

    顾温凉喉间发哽,直到铜镜前出现了沈徹高大的身躯,她才慌乱擦干了脸上的泪痕。

    “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还有些时间可睡呢。”她从软凳上起身,笑意着实牵强,声音也带着丝丝的鼻音。

    沈徹眸子暗沉得有如空旷无人的夜,他先是沉沉扫过顾温凉泛红的眼角,再落到她了无血色的小脸上头,眼里的疼惜之色有如实质。

    他哑了声音开口:“舍不得我?”

    这样偷偷起来掉眼泪还不想叫他瞧见的顾温凉,他从未见过,也再不想瞧见。

    顾温凉垂眸点了点头,咬着下唇低低道:“战场凶险,刀剑无眼的,你千万要小心,不可轻敌。”

    才说完,她又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些你都知晓,我就不多说了。”

    沈徹弯了弯嘴角,将她小小的身子揽到怀里,低低地喟叹一声。

    “不过十四五日的功夫就回了,若实在是担心,就多去母后殿里问问,她会欢喜你的。”

    屋外脚步声越来越清晰,最后停在门帘前,王福的声音清楚地传了进来。

    “王爷,咱们该出发了。”

    沈徹陡然肃了神色,他一手紧揽着顾温凉的纤腰,一边沉声道:“本王知道了。”

    丫鬟们端着盥洗盆鱼贯而入,沈徹今日要穿的,不是亲王的朝服,而是冷冰冰森寒带着幽光的铠甲,托盘里还放着一柄重剑,屋子里顿时变得肃杀起来。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亮色,沈徹身披铠甲眉目深深,手里的佩剑衬得他越发威武勇猛,顾温凉偏头瞧着,突然就想起了前世的雪天里,他也是这般装扮。

    穿戴好之后,王福就躬身斟酌着道:“王爷,大军还在等着,江王殿下也已到了,咱们是否现在出府?”

    顾温凉从始至终背对着他,听了这话,眼泪早就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抿了抿嘴愣是一声不吭,青葱的指尖泛出月牙形的白青之色。

    沈徹轻轻颔首,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先下去,王福早有所感,将门虚虚带关了。

    “温凉,本王要走了。”

    沈徹步履平稳,每走一步身上的铠甲相撞就拖出叮当的声音,落在了顾温凉的心尖上。

    “你都不和我说说话吗?”沈徹在她身后站定,冰冷的铠甲触到她乌黑的发丝,再冷硬的心都化成了一滩血水。

    顾温凉感受到他呼出的热气,终于忍不住呜咽一声,转身直直撞进他怀里。

    “能不能……能不能不要走?”她低低地恳求,声音哀婉哭音分明,分明知晓自己是在无理取闹却还是将话问出了口。

    他胸前的铠甲森寒,顾温凉的脸才一贴上去,一股子的凉意就顺势流进了她心里,眼泪水从脸颊蜿蜒流到了唇畔,才一开口就是满嘴的苦涩。

    “媳妇儿,我也舍不得你。”沈徹捧了她满脸泪花的小脸啄了又啄,声音里积淀的情深何止几许?

    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真真到了这个时候,沈徹才觉得古人传下来的这句话不无道理,他恨不能将她融入骨髓带着她一起,这样他们生死都在一起。

    顾温凉再也顾不得什么,她死死忍住的情绪被他轻轻两句话引炸开来,她眼泪止不住地流,“那……带我一起好不好?”

    她哽咽,眼泪流到舌尖上,顾温凉踮起脚圈了沈徹的脖颈,她眼角的泪痣娇媚入骨,一张桃花面哭得梨花带雨,哽咽得话都说不出来。

    沈徹狠狠揽着她的腰肢,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抑下心底的冲动,他伸手抚了抚她柔顺的长发,抱小孩一样将她抱到床榻上,剑眉星目呼吸沉沉。

    “傻宝,我怎么能带上你?”他胸口压了一块大石一样,能说出口的也只有这一句。

    我护这大津国土,也为护你岁月静好。

    顾温凉头埋在双膝之间,哭得像只迷了路的麝鹿,“你若是……若是回不来了呢?怎么办?”

    那么往后的无数个岁月里,她再也看不到沈徹含笑的眼眸,只能沉溺在往日的回忆里汲取暖光,那她的世界,将会如何的黯淡无光?

    沈徹粗大的手指关节捏得有些紧,面色绷得极死,眼看着时间流逝得极快,他哑了声音道:“不会的。”

    这样的瑶瑶日光里,他心尖上的人若要孤身一人存于世上,往后的风雨凄凄都要自己扛着,那他该多心疼?

    “半月不到就回来了,回来以后我就卸了这兵甲,一心一意守着你过日子,可好?”他一点点拭去了顾温凉面上的泪光,那眼泪水像是流不尽一样,就连眼眶都泛了红。

    顾温凉听到外头来回的走动声,也知晓他耽搁不了太多时间,心里再是不舍也勉强止住了抽泣,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捧了他硬朗的面庞,而后道:“你快些走吧,他们都等着呢。”

    沈徹深深皱眉,犀利的眸光扫过外边的天色,才直直地站起身子道:“我走了。”

    他不敢再看顾温凉的神情,拿起手中的佩剑就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外头还等着他来主持大局,危急关头,他不能光顾着儿女情长。

    顾温凉跳下床榻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沈徹才出了门,后背就跳上了一个娇小的人,他心一沉,顾不上王福等人愕然至极的目光,就一个回神将背上的人抛在怀里,而后送进了里屋。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叫人连反应的功夫都没有。

    王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同时心底又有些焦急。

    王爷王妃这样如胶似漆难舍难分的,也不知道那边的江王是不是都等得跳脚了?

    这边沈徹将顾温凉稳稳放在软凳上,皱了眉头道:“鞋也不穿就追出来,你身子本就不好,可是想挨罚?”

    顾温凉这才觉得脚下有些凉,她挪了挪糯白的脚丫,眸子清润含水,如同刚经历过暴风雨的池田。

    “阿徹,我等你回来。”

    她最后揪了他的衣物狠狠地威胁:“若你敢不回来,我就独自去江南逍遥,叫你再也找不着我。”

    沈徹瞳色随着她的话一点点的沉了下来,最后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黝黑。

    “定不如你所愿。”他在她额心印下深深一吻,旋即再不停留,大步走了出去。

74。生死未卜() 
沈徹一去三日; 杳无音信; 顾温凉像是改了性子一般,恨不得整日里赖在长春宫; 皇后与她在焦虑担心之余; 关系也比往昔好上不少。

    沈徹离家后的第四日,禹王府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昨夜才下了蒙蒙的细雨,将天气中的燥热压了压; 今日太阳一出来,还是热得人心里惶惶; 顾温凉坐在后院的石凳上; 石桌上头摆了一篮子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

    陆嬷嬷走过来凑到顾温凉耳边禀报道:“王妃; 舒家小姐来了。”

    顾温凉愕然; 旋即抬眸; 坐直了身子道:“快请进来吧。”

    舒涣与沈慎的婚期眼看着也要到了,可现在战场上的事情她们就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她自然也是担心的。

    舒涣被府上的嬷嬷领着进来时; 一言不发神情怯怯; 见着了端坐在石凳上的顾温凉,不由得咬了咬下唇心里有些打退堂鼓。

    顾温凉站起身子; 浅笑着道:“坐下来喝喝茶吧。”

    舒涣轻轻点了点头; 在顾温凉对面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青桃端上来两盏上好的茶; 上头绘着寒山红梅点点; 杯身素淡雅致; 意境非常。

    舒涣见了,倒是首先开了口,声音娇娇弱弱的:“今日本无意叨扰王妃清净,只是……”

    小姑娘双手绞着帕子,眼眶有些泛红接着道:“只是王爷一走四五天了,连个信也没有,他身子本就不好……”

    顾温凉听到这里,已明白了个大概,她抬眸,太阳光落在她们二人的身上,却没有丝毫的暖意,从头到脚都是如出一辙的冰寒。

    自己与沈徹已成亲,就是日日往皇后寝宫跑也不会落人口舌,但舒涣与沈慎到底未婚,可不就连个消息都不知道吗?

    想到这,她不由得软了声音道:“前天传来了消息,王爷一行人已到了边陲镇关,无需担忧。”

    那舒涣这才捧了滚烫的茶水一小口一小口地抿,澄澈的眼瞳里慢慢聚起雾气。

    “王妃姐姐,您是不是也夜夜睡不着?”舒涣盯着她眼下的一大团乌青问,还不等顾温凉说话,声音就又弱了下去,“臣女也是,一做梦就要梦到战场,死了好多人。”

    顾温凉默了默,将口中的劝慰之语咽了下去。

    嘴上再能宽慰麻痹自己,夜晚冰冷的榻上,一闭眼就是那堆成山的白骨,四处飞溅的血液,惊醒着起来就再也没了半分睡意。

    待到第五日,皇后遣人到禹王府报信时,顾温凉正在修剪花枝,她葱白的指尖与干枯的花枝交错在一起,惊起丝丝缕缕的心悸。

    她思绪不宁,将手中的小银剪搁置在窗台上,而后瞧着天边沉下去的落日出神。

    每一日,她从日出望到日落,数着他归府的日子,可这样没有着落地等,就如同一个人落到了枯竭的井底,望着那小小的一方亮光拼命汲取暖光。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面色苍白,见了顾温凉便跪。

    顾温凉身子有些僵硬,她颤着声音问:“边陲那边,是个什么……什么情况?”

    那小宫女头磕在地上,声音闷闷的传出来。

    “禀禹王妃,右贤王部狡诈不敢正面应战,两位王爷昨儿个夜里带了十数铁骑烧光了右贤王的粮草,敌军今日受降。”

    那宫女咽了咽唾沫继续道:“所失城池已全数收回,但……但两位王爷不知所踪,生死未卜。”

    顾温凉一下子瘫倒在了软凳上,眼睛一眨,眼泪水就落了下来,她手指头颤抖,就连话也说不出,脑海里全是那一句生死未卜。

    她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头埋在双膝之间,怎么也没有办法消化这样的消息。

    沈徹他……他怎么敢一边答应了自己,一边带着区区十几个人闯入敌营?

    他怎么可以?

    ==

    大津边陲的一处深谷里,沈徹脸上的血流到他的嘴里,铁锈的咸腥味刺激得他手指头动了一动。

    激烈的厮杀过后是悠长的梦境,梦里没有刀剑,没有权斗,甚至也没有日光,只有江南细雨绵绵之下的油纸伞和那一双澄澈的眸子。

    他闷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眼。

    日光有些刺目,他一眼见到满地的血,尸体零零碎碎散了一地,肠子与内脏随处可见,甚至还有人的脑浆都流了出来。

    沈徹闭了闭眼,凤眸里的血色显露无疑,他才一动身子,森寒的铠甲就掉了几片。

    摇摇晃晃站起来,他觉得脸上有些湿濡,眼前全是血色,伸手一摸,猩红的血顺着手指缝隙流了下来。

    剧痛使得他冷哼了一声,沈徹扯过身上的衣物将额上的伤口蒙住,瞳孔里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黝黑。

    这次算是一击即中断了右贤王的退路,但同时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二十几名精锐死伤殆尽,损毁战车战马无数,好在总算收回城池,平复□□。

    沈徹凤眸一扫深谷的地面,发现了离自己不远的沈慎,后者不止脸上,就连身体各处都是血迹,一动也不动的模样看得沈徹眉心一跳。

    他摇晃着走到沈慎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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