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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重生之王妃温凉-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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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出口,就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过头了。战场凶险,有命回来就已然是天大的幸事了,大伤小伤在所难免。

    “只要一个月的时间,待我平定了右贤王部,就陪你去江南,吃酒煮茶杏花雨下。”

    沈徹说得郑重,目光有些闪烁瞳孔漆黑一丝光亮也没有,顾温凉自然是看不到,她白净的脸上蜿蜒着一条条未干的泪痕,紧紧揪住了沈徹薄荷味儿的衣裳,直到揪出了一道道的褶皱。

    “大军什么时候出发?”她哑着声音低低问。

    沈徹抚了抚她散在脑后的发,这一头柔顺的青丝是他的心头好,总叫他爱不释手。

    “十日以后,这十日我日日在府里陪着你,可好?”

    沈徹心底都在嗤笑自己有朝一日儿女情长至此,他从来不惧死亡,在战场上厮杀而死,那才是英雄的棺椁,他心中的埋骨之地。

    可真到了这一天,他竟优柔寡断心绪万千,满心满眼都是怀中柔如无骨的小女人。

    明明知晓若自己再也回不来了,沈唯自会护她周全,可避在他人余荫之下,到底和在自己怀中不同。

    顾温凉又是个执拗不肯情意开口的性子,真要遇上什么难事遭人欺辱了去……

    沈徹蓦地闭了双眸,他敛住眼底所有情绪,将顾温凉抱上床榻,软玉娇香在怀,他沉沉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顾温凉被他轻哄着睡去,才到半夜,又惊醒着冷汗沁沁起来。

    窗外的雨势减缓,风带着一股子咸腥味拍打在窗框上,叮叮咚咚作响,吹得屋里的红烛一阵飘摆不定。

    顾温凉汗湿了衣裳,她睁大了眼睛,鬓角的发都湿了,黏在脸颊一旁和玉白的而后。

    身子后一具火热的身躯靠过来,男人慵懒沙哑的声音清晰地落入顾温凉的耳里,如同初冬第一场雪落下的簌簌声响。

    “做噩梦了吗?”

    他温热的大掌探向顾温凉的额上,却被她反手握住。

    “沈徹,你将衣裳脱了。”

    她咬字清晰得很,还带着从睡梦中惊醒的惊悸之意,沈徹的身子僵了一瞬,险些怀疑是自己在做梦听左了。

    “嗯?”

    沈徹坐起了身子,从鼻间疑惑地嗯了一声。

    顾温凉借着昏暗的烛光转身,与他冷硬的面容对上,幽幽的水眸望到了他的心底。

    “我叫你脱衣裳。”

    她不满沈徹一瞬间有些呆愣的模样,温热的小手开始胡乱地在他身上摸索,挑起丝丝旖旎的火花,沈徹被刺激得嘶嘶吸了一口冷气,眸子在黑暗中都发着深幽的光。

    他若是早知道去战场的消息能让他一向清浅的小王妃变了个样子,还不得早早就拉着她培养感情了?

    体恤她哭得累了,想着今夜就不做那档子事了,倒是白白浪费了时辰。

    这样一想,黑暗中她解衣扣的窸窣声更为挑逗人心,他嘶嘶连着吸了好几口凉气才忍下将她拆吃入肚的冲动,想着今夜叫她主动一些。

    顾温凉才汗湿了双鬓,这会又全身发冷,她抿着唇一脸严肃,才将沈徹的上衣褪尽,露出精瘦绝佳的身材。

    黑暗中她瞧不真切,只能听到沈徹粗重的喘息声,她垂眸寻思,下了床榻端来了桌上未燃尽的红烛。

    沈徹不明所以,面上的笑意被照得格外明显,顾温凉的目光却直直落在了她的胸膛乃至腹部位置。

    他以为顾温凉转了性子想瞧他的身材,暗自憋了一口气使腹部上虬龙般有力的肌肉更突出些。

    顾温凉手中的红烛光亮不强,却足够将他腹部上所有的伤痕瞧过一览无余。

    大大小小的伤口纠结,吓人得很,甚至有一处狠的从腰腹处蜿蜒到了他的胸腔位置,伤口如同一条狰狞的蜈蚣。

    顾温凉突然就哑了声音:“这些都是你上战场两年落下的?”

    沈徹不料她是想看这个,满腔的热情被一盆寒彻的冷水泼下来,可一瞧她那样子,又心疼得紧。

    “梦到我受伤了?”

    顾温凉良久不语,而后才点了点头,眼泪毫无预兆地砸落在他伤痕交错的背部,他被这温热的眼泪烫得一哆嗦。

    “梦都是相反的。”沈徹捏了捏她的小手,哑哑笑着道。

    顾温凉泪眼婆娑,“你……可你受了很多伤。”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以往没有你陪着,我叫人暗算了几回,如今有了你,我自然会处处小心着。”

    他笨拙地安慰,只会圈了她轻哄,声音倒是像极了小时夜里听奶嬷嬷哼的摇篮曲。

    “阿徹,我不想要沈唯护着,你知晓的,他向来看不惯我。”

    顾温凉抿了抿唇,将他暗中所做的准备一语道破,沈徹搂着她的手臂僵了僵,而后轻嗯了一声。

    “你说你欢喜我许久了,那定不能只陪我这么几日,往后的日日月月,你都得陪在我身侧。”

    “你若是喜欢我唤你夫君,我便日日都唤给你听,直到你腻了为止,可好?”

    沈徹唇边的笑意随着她的话一点点隐于黑暗,他眼睛一眨,为她的话动容。

    顾温凉猜到了他所有想法,聪慧得叫他心里泛疼。

72。计划() 
无论顾温凉心底怎样抵触; 沈徹要上战场的事都成为板上钉钉; 不可更改的了。

    而直到大军出发的前一天,顾温凉才从沈徹嘴里知道; 这次同去的还有一向心思深沉的沈慎。

    屋子里小雨不断; 淅淅沥沥的闹得人心里越发烦躁,顾温凉散了青丝,身上只穿了一件纯白的中衣; 她黛眉轻蹙,忧心忡忡开口:“父皇为何叫沈慎同去?”

    沈徹凤眸一黯; 将手里古旧的兵书扣在桌上; 道:“莫担心,他翻不起什么浪。”

    顾温凉默了默。

    三位王爷两位都派去战场; 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沈唯就成了唯一的太子人选。

    圣上他这是怕有人威胁到沈唯的地位; 而将沈徹沈慎特意派出去?

    战场凶险,届时就是他们两个都死在敌军手里头,谁好质疑些什么?就算没落了性命; 万一落了个伤残回来; 也与皇位无缘。

    顾温凉的心慢慢落到了谷底,若是这样的话; 她就是拼死也想拉着沈徹去同崇晋帝说个清楚。

    沈徹一心襄助沈唯登太子之位; 她更是没有一丁点儿的想法; 何至于被误伤揣测至此?

    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得手抖了一下; 却止不住深想下去。

    古有战事; 都该是将军出战,只有情况严峻,才会由王爷或御驾亲征。

    沈徹都说了是小的暴乱,为何不派朝中武将去平乱?沈徹一个人便也罢了,可沈慎那样的身子,怕是还未到边陲之地就已撑不住了,就算是撑住了,他去又有什么用呢?

    顾温凉垂下眼睫,她将手中的衣物摊在床榻上,欲言又止。

    她一个局外人都想得分明的东西,沈徹哪里会不知晓?

    沈徹面上带着笑意,走过来从后边将顾温凉娇小的身子搂在怀里,一股子熟悉的淡香萦绕在鼻间,他薄唇轻启,含了她白玉般的耳珠,顾温凉身子一个瑟缩,瘫软在他怀里。

    “明天就要走了。”顾温凉揪住他胸前的衣物,低下眼睑低低地道。

    沈徹环着她的手臂收紧,将她抱了个满怀。

    “你乖乖在府里听话些,按时用膳些,若是无聊就去瞧瞧岳父,不到半月我就回了,嗯?”

    沈徹笑着抬了她尖细的下巴,声音醇厚如同埋了二十年的老酒,顾温凉单是听着人就微醺,恨不能永远醉下去才好。

    用过晚膳,沈徹眸子越见黑沉,他不耐地挥手遣退了正在替顾温凉散发的青桃和陆嬷嬷,而后大步走到她身后。

    今日屋子里的香味有些浓郁,同往日的不太同,顾温凉才要开口问,丫鬟们就已退了下去。

    她从铜镜里瞧见沈徹高大俊朗的身形,外头的雨丝纷纷扬扬撒在窗框上,又被带着凉意的风吹到屋里,一时之间,外头的寒凉气与屋里的温软香夹杂在一处,交缠形成了一种旖旎的氛围。

    沈徹剑眉斜长入鬓,凤眸微微上挑,面上似笑非笑,中指与食指流连在她一头如瀑青丝之中,不舍稍离分毫。

    “你将青桃遣退下去,谁替我散发更衣?”

    顾温凉微微仰头问,面上仍是一股子恬淡素净,一如他初初对她动心那会,只不过从前她对他避之不及,如今她成了他的妻。

    沈徹眸中蕴藏着的云雾渐渐消散,最后化为一口深不见底的深井,他沉沉一笑道:“我来伺候你。”

    顾温凉浅浅叹了一口气,素手微抬,将头上的流苏簪子一一取下,一缕一缕的青丝落下,沈徹瞧得心底有些发痒。

    顾温凉将手伸到腰间,想松了腰上的束带。

    伸出的小手却被沈徹握在了手心里。

    “别闹了呀。”

    沈徹忽而一笑,笑里的邪气横生,他带着凉意的鼻尖蹭上顾温凉巴掌大的脸颊。

    “明日就走了,今晚好好伺候本王一回?”他近乎呢喃地道,呼出的热气带着能将人灼化的温度,顾温凉向后躲了躲,却被沈徹一把捞住了娇小的身子。

    她惊呼一声,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被沈徹扔在了绵软的床榻上。

    沈徹自顾自地将身上的衣物褪尽,大掌一扬,红色的床幔一层层落下,顾温凉望着沈徹的模样,手心里沁出了些汗珠,她嗓子有些发紧。

    这些天,她夜夜被压着欺负,沈徹体力好得惊人,往往到了后半夜,她就只会哼哼着哭着求饶,而他却还只是微喘。

    沈徹不急不慢地躺下来,撑着身子露出古铜色的肌肤,顾温凉有些含羞,眸子乱转不敢与他直视,与此同时身子也往床尾的方向悄悄移动。

    “你莫要欺负人。”她退后一点,沈徹就紧逼一步,如同玩猫捉老鼠一般,她有些着恼道。

    沈徹低低笑了一声,勾起她雪白细腻的下巴,轻轻印了一个吻上去。

    “小傻子,本王哪是在欺负你?”

    “分明是在疼你才对。”

    他不再有耐心陪顾温凉耗时间,而是将她囚在怀里,衣裳一件件褪下,最后她那欺霜赛雪的身子上只剩下一件颤巍巍的肚。兜。

    红烛摇曳,外头的风雨声不绝凄凄入耳,顾温凉长发蜿蜒在床榻上,她面色嫣红,轻咬下唇眸中含雾带水,嘴里不时发出破碎的嘤咛声。

    一**愉悦中带着痛楚的滋味交杂在一起,到了最后,就是连她自己都分不清,到底是愉悦多一些还是酸痛多一些,只觉得自己被困在他的臂弯里,刺激得要昏死过去。

    “温凉,叫夫君。”沈徹忍耐着停下,头上的汗珠一颗颗滴落在顾温凉的身子上,身下的人媚眼如丝,偏偏一脸的无辜模样,沈徹眸中的光亮渐渐盛极,自己都能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顾温凉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又是累又是委屈,整个人被他死死地困住,瘪了瘪嘴险些没掉眼泪下来。

    这人明天就要去行军打仗了,那样危险的地界,他不好生准备着养好精神,倒还天天拉着她折腾。

    “温凉前些日子说日日都唤我夫君的,可是要抵赖了?”沈徹不满她不说话,凤眸幽深能将人溺死在里头。

    顾温凉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还带着一股子哭腔道:“我是说你回来之后……嗯……”

    她难耐地闷哼出声,沈徹低缓一笑,“还犯倔?”

    在床笫之上,顾温凉一向是毫无胜算,只能眼睁睁看着任由着他攻城略地。

    不多时,顾温凉挨不住接连而至的欢愉,瘪着嘴低低出声,声音绵软没什么力道:“夫君……你轻一些呀。”

    沈徹深深吸了一口气,全然听不到她的哀求了,只想着狠狠欺负她,从头到尾欺负一遍。

    情潮退却之后,沈徹抱着睡过去的顾温凉,女人身子柔若无骨,虚虚地躺在他的臂弯之中,脸上还带着情。事之后的潮红,他披上一件月白的中衣,眉目深深宛若画中人。

    外头灯笼的光倾泻进屋子里头,丝丝细弱的光亮和着红烛的幽光照到顾温凉巴掌大的小脸上,衬得她越发瘦弱。

    沈徹瞧了心疼,他粗砺的大掌抚上她的面颊,前些日子瞧着才养出一些肉来,这十天里倒是又瘦回去了。

    真不该那么早叫她知道的,暗地里担心了那么久,每日里还要强颜欢笑小心翼翼不叫他看出来,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这样拙劣的演技哪里瞒得过沈徹的眼?他只肖看一眼就知晓她心底在想些什么,正是因为这样,沈徹才越发的自责怜惜。

    明明说要护她一世长安,才成婚这么些日子,就要她提心吊胆的。

    沈徹起身走到窗口,芭蕉叶影子模糊不清,雨丝飘在上头,蕴成一颗颗豆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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