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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美人剔骨-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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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天上真的会馅饼。

    有谁能想到,谋害了张司业千金,侵吞地产,连夜逃窜的重犯,竟会来到益州,自投罗网?

    按理说他们为了避嫌,都应该离家乡远些,再远些。

    可他们就有这么蠢。

    不但没绕道,还眼巴巴的送上门来。

    气氛陡然变得轻松而又凝重。

    轻松的是,若办好了这桩案子,定能给张司业卖个人情,借以搭上对方的人脉,好拓宽自己的路子。

    凝重的是,抱有这样想法的,可不止自己一个。

    要如何才能漂漂亮亮的拔个尖,却又不至于盖过长史,得罪同僚呢?

    “我手头还有些事,就不在此处耽搁了。”

    魏主簿却是云淡风轻的一拱手,便转身离去了。

    他那不争不抢,平和谦逊的风格着实是打动了众人的心,惹来好一番真心假意的夸赞。

    但他丝毫不在乎。

    要抢,你们就抢去吧。

    反正老子不稀罕。(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一章 中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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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晌午,日光勉强蒸出了几分热意,懒洋洋的洒了一地。

    军营里不像府衙的气氛那般压抑,处处都洋溢着欢声笑语,穿插着荤段子。

    毕竟是天天在一起训练和吃住的人,那份同袍之情自然而然就培养出来了,加之恰逢太平盛世,无仗可打,更没什么战功可抢,就算想勾心斗角一把,也找不到理由。

    “喂,死胖子,把你碗里的肘子让给我,我今天特馋。”

    “你以为你长得俊啊,一句话就能换块肘子?”

    “至少比你俊!”

    “去你娘的,明明是我更俊!”

    “呸,就你那模样,充其量是肥而不腻。”

    “那你就是干柴块儿。”

    “所以才需要吃点儿好的补补。比如,肘子。”

    “拿去拿去,真服了你了。”

    白胖的府兵恋恋不舍的注视着那块油汪汪的肘子,直到它被瘦高个的同伴夺走了,才如梦初醒的叹了口长气。

    “瞧你那点儿出息。”

    瘦子抹了抹油腻腻的嘴,“今晚我请你去春风楼喝酒,让花奴儿作陪。”

    “好兄弟!”

    胖子立刻来了精神,“你知道我最近相中了她?”

    “那花奴儿长得清汤寡水,小鼻子小眼的,一看就没味儿。”

    不待瘦子回答,就有一道声音插了进来,“依我说,还是沉香阁的艳娘子好。”

    “谁说的!明明是花奴儿更……”

    听得旁人贬低自己中意的那盘菜,胖子心生不服。

    “更差劲。”

    忽然间,他眼角的余光一瞟,身体顿时僵硬起来,慌忙改了口,“所以,她怎么能和艳娘子比?”

    “没想到你小子机变的本事挺不错。”

    张参军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使劲拍打着他的背,目露赞许之意,接着又问,“凌团正呢?”

    “哦,他昨日捱到戌时了,才满身酒气的回来,这会儿正被大伙儿围着细审。”

    瘦子窃笑着往南门那边指了指。

    要不是想着胖子一个人在这边值守,没人陪着唠嗑几句,难免会寂寞无趣,他早就去凑那个热闹了。

    “十一郎,你昨晚干嘛去了?”

    “这还用问?肯定是喝花酒呗。”

    “是沉香阁还是春风楼?”

    “我赌沉香阁。毕竟张参军历来就爱光顾那边儿,纵使差点摔断了腿,也无怨无悔。作为他的后辈,咱们凌团正自然要接过担子,奋勇向前了。”

    “哈哈哈……”

    “嘻嘻嘻……”

    尽管凌准一再解释和自证,众人却充耳不闻,只嬉皮笑脸的拿着他打趣。

    “啪。”

    然后是一声闷响,打破了欢快的氛围。

    张参军敲了下那个说自己爱去沉香阁的小子的脑袋,虎着脸道:“你们是怕冷,要像娘们儿那般抱在一块儿取暖吗?还不给老子散开!该午睡的赶紧去抱铺盖卷儿,该巡视的赶紧去转悠一圈!快点!”

    众人虽知道他看着凶,实则是个好说话的心软汉子,却不敢在揭他的伤疤取笑后再跟他硬扛,只得作鸟兽散。

    “十一郎,你跟我去老魏府上一趟。”

    凌准正想感激叔伯的搭救之恩,就听得他开口道。

    “老魏的娘不知是犯了什么病,午间好端端的吃着饭,忽然摔掉碗筷,大吼一声,把侍候她用饭的儿媳推了个趔趄,又揪着儿媳的脖子死命的咬,一下就啃了个血洞。要不是他拉得快,只怕连血管都断了。”

    直到确认外人都走了个干净,张参军才露出了担忧的神情,把声音压得很低,“已经找医师看过了,给他媳妇包扎了伤口,开了几副收惊的汤药。但他老娘是汤水不进,强灌都不行,只能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椅子上,一个劲儿的伸胳膊蹬腿,口里涎水直淌,看着很是骇人。唉,前几日我见她还是慈眉善目,笑呵呵的一个老好人,谁能想到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叔伯,您先行一步,我去请一个人。”

    凌准听完后,当机立断道,“老夫人不像是发病,倒像是中了邪。我恰好认识一个小娘子,最擅长驱邪辟祟之道,只要她来,必定解决此事。”

    “小娘子?”

    张参军诧异地看着凌准,腹诽道他来益州的日子又不长,上哪儿去结识一个能驱邪的小娘子?

    该不会,是被那些三教九流,惯会耍戏法骗人的狐媚女子给诓了吧?

    “我走了,待会儿再跟您细说。”

    凌准一见对方的表情,便知是产生了什么误会,却不想多加耽搁,便告辞道。

    ——————————————————————————————————————————……

    “肃静,肃静!”

    差役们瞪着被眼泪鼻涕糊了满脸的余氏,厉声喝道。

    开始都以为她是宋岩的原配正妻,定知道案件里的诸多内情。谁成想她只会如怨妇般指桑骂槐,哼哼唧唧,不知所云,弄得众人面面相觑。

    而宋家的人则趁势攀咬,想把罪名都推到她头上。

    她立刻嚎啕大哭。

    宋家人立刻打蛇随棍上,说她是心虚了,害怕了。

    她顿时哭得更伤心了,一抽一抽的。

    娘的,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耍呢?

    这婆娘一副脓包样,哪干得出杀人越货的大事来?

    杀只鸡还差不多。

    首先发怒的是长史大人。

    都用不着打听,只消让手下的人查查存底的交易文书,就知她是宋家十数年前买回去的婢女,后来在他们举家迁往长安时被转手卖给了别人。

    都已经易主了,还想着要为宋家背黑锅送死?

    呵,真是忠心耿耿啊。

    这样的思想境界是很高尚,也很可笑。

    “把她拖出去!”

    长史终是受不了她声振屋瓦的哭喊声,发话道。

    与其听这只替罪羊哭哭啼啼,还不如赶紧把宋家的案子结了,好向上头邀功。

    “滚!”

    差役嫌恶的拎起她的领子,把她扔到了府衙外的大街上。

    “娘子,我们现在可以过去捞她了吗?”

    宝珠不安的问道。

    “我们先吃点东西,然后再看看。”

    许含章仍是不慌不忙。

    眼下的情形,还不足以把余氏逼到绝境,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要再看看。

    再等等。(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五十二章 偷听

    (全本小说网,。)

    “算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

    许含章环视着座无虚席的食肆,扶额道。

    兴许是都挤在府衙这边看热闹了,没几家人顾得上做饭,便很有默契的在附近的食肆酒楼欢喜的撮了一顿。

    但见每一家的伙计和掌柜都忙得红光满面,走路带风。

    而每一家的客人都拍桌子敲碗,催饭要酒,好不急躁。

    所谓的人间烟火,就是这样的景致吧?

    “余娘子真的没事吗?”

    走在路上,宝珠忧心忡忡的问道。

    “没事。”

    为了让她安心,许含章索性把内里的弯弯绕绕都给她说了个透,“宋家人是不可能栽赃成功的,因为他们自作聪明,在迎她过门前,把聘书调换为买卖文书。但凡是良人转奴籍的交易,都必须在官府留个底。所以长史很容易就能知道,她不过是宋家一个老资历的婢女。”

    试问有谁相信,一个婢女会有本事、有计谋、有权利去毒害张司业的千金呢?

    就算她曾和男主人好过,且爱慕男主人成狂,也不能构成她如此仇恨正室,试图断其子嗣、取其性命的理由吧?

    这都不是胆大包天的事了,而是快逆天了。

    打个粗俗不雅点儿的比方——在很多‘重规矩’的大户人家眼里,婢仆就相当于家中的板凳,高兴了坐坐,不高兴了踢开。

    试问哪有板凳被一个热屁股坐久了,就对这个热屁股产生了不可描述的爱意,并因爱生妒,想要砸死光明正大陪在这个热屁股身边的女主人?

    若真是如此,那全天下的正室都得夹着尾巴做人,才能躲过小妾外室丫鬟通房们的仇杀,保住一条小命?

    “其实,她如果是以妻位在宋家呆了多年,说不定还真能帮他们背一口黑锅。”

    许含章讥讽一笑。

    被休掉的原配恨意滔天,悄悄笼络了府里的旧人,不仅想谋害前夫的新欢,还贪心不足,良田银子都想牢牢地抓到手里。

    这样的推断,绝对比所谓的婢女复仇记靠谱多了。

    “你还要相信,能过五关斩六将的通过科举,又派到富庶之地任职的人,绝不是什么蠢笨好蒙的。我一个弱质女流都能想到的细节,他肯定不会想不到。他如果比我还笨,那就该轮到我去坐那个位置了。接下来他肯定会快速结案,定了宋家的罪,顺便向张司业卖个人情,断不会拖泥带水,扯上无关的小虾米。”

    许含章加快了脚步,回到住处的巷子外,找了家食客不是特别多的铺子,迅速点了几个菜,然后接过伙计倒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说了这么多话,她实在是有些口干了。

    “娘子,我明白了。”

    宝珠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又陷入了迷茫,“但你是如何想到这么多的?”

    “我若和你一样想的少,就活不到今天了。”

    许含章放下茶杯,“我习惯把人性想的最坏,随时都做好被捅一刀的准备。若那一刀没下来,便是意外之喜;若是来了,也不会太过惊讶。”

    然后讲了件不怎么愉快的事。

    “我最初进内宅为人驱邪时,是不戴帷帽的,觉得自己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且内宅里都是女眷,撞不到男子,自是用不着防范。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证明我想的太天真了。”

    前一刻还感谢着她,爽快结完报酬的主母,下一刻就把加了春药的酪浆递给她。

    “那男的纳了很多妾,却生不出一个儿子,眼看自个儿高贵的香火要断了,性子就越来越怪,有了虐待的癖好,动辄鞭打针刺刀砍,把姬妾们折腾得不成人形。据说抬出去埋的时候,她们身上连一块好肉都没有。”

    这些可怜的女子们死后怨气不散,把男的吓得几欲癫狂。

    于是‘大度善良’,护夫心切的主母找到了她,请她进府驱邪,接着在事成后过河拆桥,自以为很好心的替她铺好了通往男主人身边的床。

    “那,那娘子你是怎么做的?”

    宝珠的脸刷的一下就发白了。

    “我那会儿没出息的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只能认命的喝了,然后装着药效发作的样子,使得她放松了警惕,趁她转身时使出吃奶的劲,摁住她的脑袋往墙面上磕,接连磕了七八下,才弄晕了她。”

    许含章有些尴尬。

    “然后我慌慌张张的跑出去,一路上撞倒了好几个下人,却都顾不得了,只晓得往大门的方向跑。一直到我站在了外面的长街上,才确定处境终于安全了。当时我腿一软,差点就栽进路边的排水沟里。呼,还好,有个路过的老婆婆搀了我一把。这个世上,终究还是好人更多。”

    “娘子……”

    但宝珠仍是一副惶恐的神情,向着她身后弱弱的一招手,“凌家郎君,你站了这么久,肯定也累了,要不要坐坐?”

    “十一?”

    许含章吃了一惊,迅速换上了灿烂的笑容,转过头去,“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我一声?”

    刚才的话肯定都被他听去了。

    真是丢人。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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