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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长相思,在长安冒牌王妃在长安-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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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已近子时,但仍未打算歇息的大有人在。
  “父亲,你明日觐见皇上时,不如直接向皇上阐明来意,你不是说他当年答应过我和飞麟哥哥的婚事吗?”山脚的一座宫苑里,蓝珠郡主正不甘地向她的父亲嗔道:“堂堂天子,怎么能出尔反尔?”
  南诏太子两手放在背后,正烦躁地踱着步,“你还好说?要不是你任性妄为,得罪了靖王妃,皇上会如此反应吗?我早打听过,那位靖王和皇上的关系非比寻常,连太子都得忌他三分,你惹谁不好,非得惹他?”
  蓝珠怀里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猴,和那天被小妖杀死的一模一样,“我哪知道她是靖王妃呀?都怪阿桑,要不是她和那个碧眼妖女吵架,我就不会让雪球出手伤了王妃。”说着转身朝另一名侍女道:“青衣,等阿桑的伤好了,把这小贱人赏给侩子手当小妾……”
  那叫青衣的侍女大约二十出头,长了一张圆圆的脸,总是笑眯眯的,让人联想到一团和气四个字,说话也温声细语,是蓝珠最倚仗的臂膀,“郡主,这个骨节眼,还是暂且别处置她的好。那日的事,已惹得燕王殿下不快,若被他得知您这样处置阿桑,会落个苛待下人的名声,只怕燕王殿下对您更有微言。”
  南诏太子顿住脚步,“青衣说得对,你如今在长安,定要慎言慎行,切勿再莽撞行事。我看飞麟对你似有不满,与其我去皇上面前说,还不如你多在飞麟身上多下功夫,他去皇帝那儿说一句,顶我说十句。”
  蓝珠撅着嘴道:“我有啊,可是……依我看,他对他那位九婶婶,好像很不寻常,他心里若装着别的女子,我做什么都是徒劳。”
  南诏太子吓了一跳,青衣忙将窗户掩紧,“郡主请慎言,这里到底是长安。”
  南诏太子简直恨铁不成钢,捏着嗓子低声道:“我才说什么来着?刚让你慎言慎行,你马上就乱编排,若是让别人听到传到皇帝或靖王那儿,别说你的婚姻大事,长安每年拨给南诏的军饷补给,怕也黄了。父王问起罪来,我可担当不起。”
  蓝珠委屈地咬紧银牙,南诏太子气哼哼地跺了跺脚,生气归生气,心里仍惦记着太子今日送给他的美人,吩咐青衣,“你给我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闯祸。”
  南诏太子前脚一走,蓝珠便对青衣道:“我可没胡说,那天你不在,靖王妃的脸被雪球抓伤了,飞麟哥哥看她的眼神,分明就是……就是情郎看心上人的眼神。”
  女人对着自己心怡的男子,总是特别敏感,至少他从来没用那样的眼神看过自己,“还有那天来骊山时,同行的人那么多,他不和我跑马,不和永嘉跑马,偏偏要和靖王妃跑马?不是喜欢她又是什么?”
  青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可郡主你也说了,那是靖王妃呀,就算燕王殿下对她有意,又能如何?”
  蓝珠幽幽看了她一眼,“青衣,你虽比我年长,但还未试过喜欢上一个人吧?你不懂,若是你心里有了喜欢的人,别的男子就算对你百般讨好,你也不会有半分感动。飞麟哥哥……也是如此吧,他心里若是装着靖王妃,又如何再装得下我?”
  青衣侧着圆圆的脑袋想了想,“也许是吧,可若是明知那人无论如何也不能和自己在一起,他心里还是只有她?”
  蓝珠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抱着小白猴来到窗边,将刚才青衣掩上的窗棂推开,望向夜色深处高巍的宫垣,“除非那人……死了吧。”
  青衣眨了眨眼,似问非问,“或是……玉颜不再?”
  蓝珠的目光有竟无意沿着重重宫垣往山上望去,“呀,起风了……”
  起风了,初秋干爽的夜风习习吹来,带来阵阵桂花的清香。浴池离寝阁很近,后头拐个弯就到了。李谏沿着青石小道一路信步,从这里可以俯瞰山下高低错落的宫苑,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寂夜里延绵,月色浅淡,一重重殿庭,一座座楼阁,白昼间的壮丽和辉煌悉数褪尽,此刻安静地掩映在森郁的松柏古木下。
  今晚负责汤池值夜的小宫监见李谏这个时候过来,颇是意外,忙请示是否唤侍婢过来伺候,李谏说不必,吩咐他把浴巾、澡豆、香粉放好,便让他退下了。小内侍一退下,李谏便把烛台上的灯全部吹灭,这才褪下衣物,步入热气腾腾的汤池,将身体缓缓沉入水中。
  闭上眼,他沉沉舒了口气,脑中又浮现刚才他离开时,那女子眼中一丝得逞的小得意,等房门关上,他方明白过来,人家不是真的想和他……什么,不过是以进为退罢了,偏他还一时被唬住了。待回过味来,又不好意思再敲门进去。
  狡猾的小狐狸,小花招可真多……他不由莞尔一笑。
  虽说之前是为了找借口才来的,但连日辛劳却是真的,此刻入得水中,顿觉浑身舒泰,四肢百骸仿佛被洗髓过一般。
  今晚的风有点大,窗外檐角上的悬玲不时发出叮铃铃的清响,催人入眠。
  他觉得自己不过小憩了片刻,浴室的门冷不丁被人用力推开,带入外头一阵劲风,将挡在汤池和浴室门之间的绢素屏风刮倒在地。虽是初秋,山上入夜后的风已带着凛冽寒气,瞬间将一股寒流带进原本热气蒸腾的浴室。
  他恼怒地睁开眼,透过氤氲的水气,只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杵在门口,风将她薄而轻的罗裙扬起,那身影的背后,远处,有一团诡异的红晕在不断闪动,她宽松的袖子和腰间的裙带也被风吹了起来,整个人似在漫天的红光中飞舞。
  他既疑惑,又生气,厉声道:“何人如此莽撞?”
  那女子呀地一声,“原来你还在,快起来,栖霞阁起火了。”
  他的瞳孔蓦地收缩,原来那团诡异的红晕是火光,长久以来被掩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瞬间如猛兽挣脱了牢笼,紧紧将他攫住。
  方才李谏离开后,步云夕心里仍想着阿史那玥宁说的话,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披了条帔子到廊下倚栏而坐,一边看天上繁星,一边想着小妖的事。
  一阵清风吹过,将她肩上帔子吹到长廊的另一头,她忙追了过去,忽见长廊拐角的门窗有火苗窜出。
  步云夕暗道不好,飞快跑了回去,将值夜的侍婢叫醒。正值深夜,宫人多已睡下,两人分头去叫人,还好栖霞阁的宫人本就比较少,很快便披衣而出。今晚的山风有点猖狂,就这么片刻功夫,已是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步云夕当即吩咐宫人们往外跑,通知值夜的宿卫救火,以防火势蔓延殃及山脚其它宫苑。
  宫人们要么惊慌失措,要么都以为靖王和靖王妃在一起,没人想到他独自去了后头的温汤浴室,就连步云夕,也是跑出栖霞阁后才突然想起李谏来。她没有多想,迅速折返浴室。那名守值的小宫监正靠在门外打盹儿,浑然不知寝阁那边已起火了,突然被叫醒,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待听清步云夕让他赶紧逃命,一溜烟跑了。
  浴室里黑灯瞎火的,若不是李谏厉声斥问,步云夕还以为他已经离开了,见他没动静,又道:“外面起火了,就快烧过来了,快走啊!”
  还是没动静,这人究竟怎么回事?步云夕一时情急,也顾不上什么男女之防了,飞快来到池边。远处的火光映照进来,只见李谏赤。裸着身子,仍保持坐在水里的姿势,两眼透过门外,直勾勾地望着远处的火光,仿佛魔怔了一般,动也不动。
  步云夕跪在池边,冲他喊了几声,见他仍是没反应,一咬牙,恨恨甩了他一个耳光,“李易之!你醒醒!”
  李谏脸上霎时多了五道指印,猛地清醒过来,顿时怒不可遏,用力攥住她的手腕,“大胆!你是不想活了吗?”
  步云夕手腕一翻便挣脱了,“你才是不想活了!这温汤就好成那样?都火烧眉毛了你还不愿起来!”她抓过一旁杌子上的袍子朝李谏扔了过去,“走不走随你,我本已离开了,折回来通知你,已仁至义尽了。”


第44章 两手捧着她的脸;低头往……
  她转身走到门口; 终于听到身后李谏起水的声音,正要往外走,却听他道:“慢着!”
  她回过身来,李谏已将袍子穿上; 又将一条浴巾撕开两半; 放到汤池浸湿再拧干; “包住口鼻再出去; 否则易被浓烟呛着。”
  她接过他递来的浴巾; 学着他的样子包住口鼻系在脑后。不过耽搁了这片刻功夫,两人出得汤池浴室,发觉栖霞阁那边已是熊熊烈火; 整栋建筑已将近烧了一半。
  温汤浴室修在栖霞阁后。庭; 浴室再往后便是山体,可若往山上跑; 火随风势,极可能往山上烧,到时更退无可退; 唯一的出路只有穿过栖霞阁,再往山下跑。
  步云夕道:“趁着现在火势不算太大,我们闯过去。”
  李谏将目光自焰火处收回,竭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些,“栖霞阁只有东、西两个门,东边火势大; 我们只能从西边走。你还记得里面的路吗?先过思远堂,穿过松林石径到玉晖殿,再绕到殿后的玉兰堂,出了玉兰堂; 便是栖霞阁的西门。”
  步云夕说一声好,抬脚便走。走了两步,发觉不对,回头一看,李谏仍站在原地,两眼盯着西边的漫天火光,额上豆大的汗珠正往下冒。
  她急道:“哎,你别发呆啊,快走啊!”
  李谏怔怔应了一声,总算跟了上去。
  两人冲进了思远堂,这里尚未被西边的火势殃及,但也有浓烟从西边不断冒过来,殿堂里本就昏天黑地,加之浓烟辣眼,步云夕泪水直流几乎睁不开眼,好几次撞到案几上。
  “这边……跟着我……”
  李谏习惯夜里视物,抓住她的手腕让她跟着自己走。两人很快出了思远堂,来到外面的松林石径,李谏仍紧紧抓着步云夕的手腕,力道大如铁箍,自己却浑然不觉,直到步云夕吃痛让他松手,他才回过神来。
  步云夕揉了揉被他勒疼的手腕,明明他额上冒着汗,可他的手却是冷冰冰的,“李易之,你好像不太对劲啊?”
  李谏扶着石径一旁的松柏树干,将蒙脸的湿巾扯落,好让自己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刚才太过突然,他只来得及套上单丝长袍,那长袍不知是被浴池里的水浸了,还是被他身上的汗水沾湿了,湿漉漉地贴着他的身子,衣襟半敞,脸色苍白得像白绢,却只是摇摇头,低声说无事。
  步云夕将信将疑,“前面就是玉晖殿,趁着那边还没烧起来,咱们赶紧走吧。”
  按他刚才的说法,到了玉晖殿,还得绕到殿后的玉兰堂才能抵达出栖霞阁的西门,要是耽搁了,玉兰堂一旦烧了起来,他们就会被夹在中间,进退不得,生生被烧成焦炭。
  宫人们早已逃了,玉晖殿空无一人,两人平安出了玉晖殿,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后面就是玉兰堂了。步云夕刚将蒙面的巾子摘掉,忽见前面一道小小的白影闪过,速度极快,一下窜上殿顶不见了。
  李谏看着那白影消失的方向,剑眉微微一蹙。
  “这猫逃得可真快……”步云夕低喃了一句,再一抬头,不由啊地一声愣住了。
  只见前面的影壁似被染了一层霞光,在巨大的天幕下不停闪动跳跃。两人对望一眼,心里同时咯噔一跳,飞快转到殿侧,玉兰堂里果然已火舌乱窜。
  步云夕奇道:“不对呀……怎会如此?”
  寝阁、思远堂、玉晖殿、玉兰堂几栋建筑呈一字排开,寝阁最先起火,按说火势一路蔓延,必是从思远堂一路烧过去,可明明玉晖殿还安然无事,离寝阁最远的玉兰堂却先烧了起来,实在太过蹊跷。
  蹊跷归蹊跷,眼下是逃命要紧。
  “只能硬闯了,走吧。”步云夕朝李谏招呼了一声,却见他又像之前在温汤浴室时那样,怔怔看着眼前的火光,浑身僵硬一动不动, “哎?你倒是走啊?”她伸手拉他,才发觉他的手竟然在颤抖,“李易之,你犯什么浑?咱们一刻也不能再拖了……”
  他毫无反应,步云夕又气又急,强行拽着他走到玉兰堂门口,里头的火苗已窜得老高,热气不停往外窜,霎时让两人呼吸为之一滞。
  就在步云夕打算硬闯进去之际,李谏蓦地挣脱了被她拽着的手,往后退了两步, “别管我,你快走吧。”
  这人真是拎不清,都什么时候了,还磨磨蹭蹭的,步云夕急道:“你胡说什么?现在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李谏似没听到她的话,转身踉跄了一下,竟然往回走。步云夕冲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袖子,“李易之,你疯了吗?你要上哪儿去?玉晖殿就算现在没事,马上也会被思远堂的火殃及,你现在回去,是想死在这里吗?”
  李谏猛地回过身,眸里闪着幽光,盯着步云夕厉声道:“我早就是该死之人!早就不该留这残躯于世上苟活!你独自逃命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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