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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婚后才知顾总暗恋我 完结+番外-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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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沈念真的找不到了。
  白天艳阳高照,谁知入了夜后,一场大雨下了下来,下得昏天暗地。
  白忱被老马裹上了一条毛毯,隔着茶黑色玻璃车窗往外看,大雨下成了巨大的帘幕,偶尔有闪电劈过,乍然亮起了一道亮光。
  雨在玻璃窗上砸出一条条蜿蜒的水痕,看着水痕,白忱禁不住想,这时候沈念在哪里。
  下这么大的雨,她会在哪里。
  恍恍惚惚中,他的眼皮逐渐变得沉重。在最后一点意识消失之前,白忱想的是,如果没有骗沈念该多好。
  大雨持续到凌晨四点才停歇,此时山里的气温骤降十几度。搜寻工作还在进展中,依然是没有任何发现。
  七点多,太阳出来了,从厚重的云层后面投下来光线。山里的浓雾和潮湿的土壤混合在一起,搜救人员踏着腐烂的树叶和泥泞的泥土,深一脚浅一脚寻遍每一寸地方。
  那个时间点,陈冰能记一辈子,七点四十七分,王亮过来说,在一个小山洞里找到疑似孩子。
  一个晚上,一中队,一消防队,外加三名医护人员,二十多名人员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白一帆和陈冰对着搜救人员千恩万谢。
  三十多分钟后,一名穿着橘色的消防防护服的搜救人员背着小孩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念念!”陈冰喊得撕心裂肺,冲了上去,“念念!”
  搜救人员先朝着救护车快步奔来,“孩子状态不太好,麻烦你们给看看。”
  医护人员早已准备就绪,从他背上抱下沈念后立即进行检查和急救。
  五分钟后,救护车从白云山开出。之后,民警和消防人员也陆续撤离。
  八点,太阳终于冲破云层,万丈光芒铺天盖地地洒落下来。
  **
  沈念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陈冰推了所有的工作,在医院里陪了三天。怕勾起沈念不好的回忆,在白云山上发生的一切,她只字未提。
  好在沈念恢复得很快,不论是身体受到的轻微伤,还是独自一人在荒山野地里度过一晚的恐惧,似乎都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阴影。
  三天后,沈念出院,白一帆亲自来接。
  “叔叔好。”沈念翘着两条整齐的麻花辫,笑得眉眼弯弯。就算在医院里将养了三天,她的脸色依然没有回复往日的红润。
  白一帆的手掌轻轻按在她的头顶上,目光幽沉,“嗯,走,我们回家。”
  沈念点头答应,却是偷偷往病房门外瞥去,但她的目光藏头露尾,被白一帆一眼看破,“哥哥去上学了,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好好道歉。”
  沈念惊得连忙摇手,“不用不用道歉。”
  她最后见白忱是那天白忱把她撇在了山里。在她住院的三天里,白忱一次面都没露过。
  到了白家,沈念洗了热水澡,陈冰按照习俗,给她煮了压惊的太平面。
  中午白忱不回来,所以一整天的时间,沈念还是没能见到他。
  好容易等到天黑了,晚饭都吃完了,她听到白一帆和白忱在讲电话,她摘了其中一句话。
  “那晚点我派老马去你朋友家接你。”
  也就是说他暂时不回来,他又去他朋友家了。
  八点刚过,陈冰就让她去睡觉。
  沈念抱着卡通抱枕在看书,“妈妈,我可以再看一会儿书吗?我现在还不困。”
  “听话。”陈冰说话一向是说一不二,“医生说你现在身体虚弱,早睡对你有好处。”
  沈念望了一眼窗外泼墨似的夜空,踟蹰着爬上床,盖好被子。
  “晚安。”陈冰捋开掉在她脸上的碎发。
  沈念浅浅地笑,“妈妈晚安,替我跟叔叔说晚安。”
  陈冰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好,睡吧。”
  灯暗了,房门也被关上,沈念原本阖上的眼睛在黑暗中复又张开。几天前一个人在山里走失,那种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害怕和绝望在相同的黑色中大张旗鼓地拉开了序幕。
  等房门外最后一点声音也沉溺下去后,沈念从床上爬了起来,光着脚来到书桌前,拧开了台灯。
  见到光的那一刹那,她的心不由分说地安静了下来。
  书架的正中间摆着一本精美的密码锁笔记本,那是沈宏在她离开来安城前送她的,说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可以写在里面,然后寄给他。
  沈念将笔记本抽了出来,从笔筒里抓了一支笔。千头万绪,想对她爸说的话有很多很多,但她不知道第一句该说什么。
  攥着笔,她盯着白色亮光看,直到把自己的眼睛看得酸涩不已,眼泪蒙住了视线。
  回到空白的笔记本上,她写下了第一句话。
  “爸爸,我想你了。”
  写完这几个字,沈念伏在桌上,用最低的声音抽泣着。
  这几个字还有一种魔力,仿佛她是对着她爸哭的,仿佛她所有的哀伤都可以被他知道。
  沈念怕被陈冰发现,哭的时候尽力把哭声压到最低,但即使是这样,她也觉得释放不少。
  等把最后一点委屈哭干净了,沈念抽了两张纸,擦干泪水,接着往下写。
  “爸爸,我想回家,你可以来接我吗?”
  看着这行字,沈念又有了哭意。不为别的,只是单纯地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她爸不可能来找她,更不可能来接她回去,回到原来她熟悉的家,熟悉的学校和熟悉的生活。
  “爸爸,我是不是很讨厌?为什么哥哥这么讨厌我?他把我扔在山里,不要我了。”
  大雨瓢泼,电闪雷鸣的画面让沈念不由得瑟缩在座椅里,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心底里散发出来。
  “爸爸,你说我要乖一点,可是我已经很乖很乖了,哥哥还是不喜欢我,怎么办?”
  也许,这次白忱扔不掉她,还会有下次,再把她扔掉。
  沈念不敢再往下多想,将笔放在笔记本上,又捂住脸哭了起来,泪水淌过她的掌心,浸湿了手腕。
  放肆地哭过之后,沈念觉得头昏脑涨,让台灯亮着,笔记本摊开着,自己躺回到床上。闭上眼睛后睡意伴着眩晕的感觉慢慢地送她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感觉是在做梦,又不像是在做梦,梦里梦外她分不清了,因为她好像看到了白忱。
  他依然穿着那套她很喜欢的格子衬衫和工装裤,站在她的床头。
  沈念睁着迷离的双眼,对着虚空的幻象笑了笑,唤了声,“哥哥。”
  白忱竟然嗯了声,果然是在做梦。
  梦里,沈念对他的胆子大了起来,“哥哥。”
  这回,她叫得极其委屈,还有埋怨。
  白忱又应了她一声,“嗯。”
  “哥哥。”
  这一回,她情难自禁地哭了出来。
  白忱往前跨出一步,离她更近了一点。
  “哥哥,你别再丢下我了,我好怕……”
  她是真的很怕,她以为她会死在那座山里。她走了好久,也找了他好久,可是怎么走,怎么找,她都找不到他。
  “哥哥,我会很乖很乖的,你不要讨厌我,不要……”
  沈念哭得伤心,所以她没听到白忱喃喃自语,“不会了,以后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第431章 番外十七
  翌日早上,沈念睁开眼的时候,窗边刚好迎进来一束洁白的光。在薄纱一样的光里,她回忆起了昨晚做的那个梦。
  在那个梦里,白忱对她很温柔。真的是做梦都想不到的那种温柔。
  视线偏移,书桌上,台灯还亮着光,但被虚化了不少。如同她心里被抛弃在深山老林里的恐惧和无助也被梦里白忱的温柔抹去。
  她起得不算晚,到餐桌边的时候,白忱还没去上学,手边的牛奶杯里还剩半杯。
  沈念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时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叔叔早,妈妈早。”
  往日里还有一句,“哥哥早”被她省略了。
  “怎么这么早起来?”陈冰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头发跟鸡窝一样,吃完去拿梳子,妈妈帮你梳。”
  白一帆早已仔细观察过沈念的脸色,“叫阿姨中午熬一点老母鸡汤,加一点党参,补补。”
  “不需要,总吃那么滋补也不好。”
  沈念沉默几秒后,小心翼翼地探询道,“妈妈,今天我想去上学。”
  “我跟你老师请了三天的假。”
  白一帆瞥见沈念眼里暗下去的光,替她拿主意,“算了,孩子想去上学就让她去吧,鸡汤等晚上回来喝也可以。”
  陈冰看着沈念坚持了片刻,最终无奈地松口,“好吧,那你自己小心一点,要是有不舒服让老师给妈妈打电话。”
  那天晚上沈念找不到的时候,她的绝望跟着大雨不停地下下来。她甚至想万一沈念真出了什么意外,她的人生也到头了。
  在这之前,她对沈念真的太严苛,严苛到不肯多分一点时间、一点精力给她,还自以为自己是最爱她的妈妈。
  沈念下意识地笑道,“谢谢妈妈。”
  以前是她忽视了沈念,现在陈冰才明白,自己的女儿多么懂事。
  “谢什么,吃吧,吃完妈妈给你梳头发。”
  沈念抓着三明治咬一口,目光始终不敢往白忱那边碰触一下。
  早饭结束,陈冰照例给她梳了两条羊角辫。梳完,陈冰抚摸着她的脸,一想到她有可能失去沈念就后怕不已。
  “走吧,妈妈送你去学校。”
  沈念立即跑去拿书包,羊角辫跟着一上一下蹦跳。陈冰看着,嘴角不禁上扬。
  两人走至门口,白忱穿着诺德的校服,正倚在鞋柜边。
  “还没去上学?”看到白忱,陈冰很是意外。
  沈念还不知道,她住院的那三天,白一帆罚白忱跪了整整三个晚上。
  但即使这个惩罚对一个十岁的孩子不算轻,陈冰依然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原谅白忱对沈念做过的一切。
  只是为了白一帆,她还得维持着对白忱最起码的表面功夫。
  白忱似乎看不到陈冰眼里的疏离,开腔说道,“你不是要去上学吗?”
  沈念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他,恰巧白忱也看过来,“还不走?”
  对于白忱判若两人的举动,不仅沈念愕然,连陈冰都拿捏不住他又在打什么小算盘,她客气地拒绝,“不用了,我送她去吧。”
  老马早在一旁等许久了,笑呵呵地说道,“小忱说要等念念一起走的。反正两个孩子都是一个学校的,就不用太太再跑一趟。放心吧。”
  陈冰垂眸问沈念,“要妈妈送,还是跟马伯伯走?”
  沈念仰着小脑袋,看看陈冰,又看看老马,心里却是盘着老马的那句话,他说白忱在等她一起上学。
  她突然觉得,梦里的白忱很不一样,现实里的白忱怎么也不同了?
  但她依然还是她,她不敢不跟白忱走,只是因为他特意等她了。
  “那……我还是跟马伯伯一起走吧。”沈念小声说道。
  那时她正看着陈冰,没看见白忱的脸上显示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因为有老马在,陈冰最后让沈念跟着老马走。
  **
  在这之后,她和白忱依然没有交集,除了早上一道上学,晚上一道放学。
  关于那天在白云山发生的事,她没有和白忱讨个说法。非要说清楚的话,无非是白忱希望她从他的生活里消失。
  他们的关系若说有什么变化,那应该是白忱照旧讨厌她,而她却不再想讨好白忱。
  但其实这种感觉让沈念很失落。之前她还能抱着一线的希冀,希望白忱有一天能看到她真心想叫他做她的哥哥,而现在,她知道这种希望永远都不可能有实现的那天。
  这天,吃过早饭,沈念背着书包,和白一帆、陈冰道过别后爬上宾利后排的位置。
  车刚刚启动,沈念将昨晚练习了很久的话说出口,“马伯伯,今天放学我值日,你不用等我了,我妈妈会来接我的。”
  老马没有立即回复她,等了将近一分钟后,见白忱没有吭声便默认道,“这样啊,那好。”
  说完,沈念贴着车门,转头看向车窗外。
  在诺德学习一段时间后,沈念逐渐引起全班人注意。不为别的,只因为不管哪个科目,每次考试,都是她拿第一名。
  但好成绩并没有给她带来好人缘,她还是游离在班级的边缘。
  不知道为什么,在原先的城市,原先的学校,她很受欢迎,也得到很多人的喜欢。但在安城,不管是白忱,还是新的班级,不论她做什么,都得不到该有的喜欢。
  好在她习惯了,习惯了独来独往,习惯了一个人的寂寞。
  下午放学后,沈念留下来打扫卫生,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女生。
  等所有的学生都离开教室后,沈念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喂。”
  沈念扫得很认真,没听到这声“喂”叫的是她,直到叫她的女生挡在了她的面前,“你耳聋了,还是哑巴了?”
  沈念问,“有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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