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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妖媚如娡-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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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一会儿,便见谢无量从书房里走出来,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林姝儿。
  林姝儿可谓使尽了浑身解数,那谢无量瞧也未瞧一眼,甚至看得出来越发不耐烦。
  柳娡晶亮的眼珠子转了圈,拿着扫帚快步往走廊那边走去,就在走廊下阶梯处时,柳娡发了狠的撞了上去。
  “哎呀!”林姝儿尖叫了声,摔了个四脚朝天,疼得她那张小脸惨白。
  走在前头的谢无量听到呼声,下意识回头瞧了眼。
  只见柳娡正上前去搀扶林姝儿,一边卑微的道着歉。
  “姑娘,对,对不起!对不起……”
  林姝儿一个没忍住,泼辣的性子毕露,扬手就给了柳娡一巴掌,柳娡弱不经风的,整个身子被打偏,额头撞在了一旁柱子上,顿时见了血。
  “你……”林姝儿无措的看着自己的手掌,又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柳娡,一阵心慌。
  忙跪下向谢王量讨饶:“王爷,王爷明鉴,奴婢刚才并没有用什么力气,是……是她自己不小心撞柱子上的!王爷……”
  柳娡捂着额,那鲜红的血从指缝溢出,跪在了林姝儿身边。
  “都怪奴婢不好,姑娘许是被撞疼了,性子急了些……”
  “你个贱婢!”林姝儿气得浑身直抖:“我根本就没有用力打你!你再胡说八道,我撕烂你的嘴!!”
  柳娡吓得身子一个劲儿直抖:“姑娘息怒,奴婢并没有怪姑娘的意思。”
  “你还敢怪我?”林姝儿眼眶一片绯红,恨不得将眼前这贱婢给撕碎:“看不出来啊,你小小年纪,城府这般沉!早知道,早知道就应该把你赶出府去!”


第11章 
  “求姑娘饶了奴婢。”柳娡匍匐在地,连连求饶。
  林姝儿仗着自个儿服侍了主子爷这么多年,再如何,主子爷也不会为了这贱婢把她怎样。
  “你个贱婢给我闭嘴!”她嘶嚎着好不委屈拽过柳娡用着晃着:“你向王爷说清楚,你说啊!是你自个儿撞柱子上的,你说啊!”
  “姑娘……姑娘请……请放手。”柳娡被她晃得头晕。
  谢王量狠抽了口气,低斥了声:“够了!”
  “王爷,王爷您可千万别信她,她就是个小狐狸精,留她必定会后患无穷!”
  谢王量将林姝儿推开,毫无怜惜之情的将她丢向院子。
  “王嬷嬷!”谢无量喊了声。
  站在一旁看了许久的王嬷嬷这才走了过来,福了福身:“王爷。”
  “林姝儿德行不端,目中无人,今日便将她打发出府去吧,本王不想再看到她。”说罢,甩袖大步离去。
  “是。”
  王嬷嬷招呼了守院的侍卫:“还不把这泼妇带下去?巳时之前必定要让她收拾好细软离去。”
  林姝儿不甘的哭喊着,恁她再如何哭闹,已然没有一点用处。
  王嬷嬷看了眼地上的小丫头,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瞧了瞧额头上的伤口,道:“我带你去上点药。”
  “多谢嬷嬷。”柳娡暗暗舒了口气,诚惶诚恐。
  王嬷嬷将柳娡带到了自个儿屋里,柳娡接过药,抿了抿唇道:“嬷嬷,我可以自己来。”
  王嬷嬷拿了面铜镜给她,柳娡道了谢,照着镜子里的影象给自己上了药。
  柳娡连大气都不敢出,这王嬷嬷从进来之后,就一直拿那种眼神看她,好像洞悉了一切的眼神。
  见她上好药,王嬷嬷面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问了句:“你还记得,两年前见过这林姝儿罢?”
  柳娡眨了眨纯真的大眼,没有回答。
  王嬷嬷意义不明的笑了笑:“你不要以为这种小把戏,能瞒得过主子爷。主子爷远比你们要精明得多。”
  柳娡福了福身,应道:“是,奴婢记住了。”
  事实上,从一开始,柳娡做得如此拙劣,根本就没想要瞒过谢无量。
  不过也是这林姝儿太沉不住气了,没栽在她手上,也得栽在别人手上。
  王嬷嬷疑惑的问了句:“你脸上的斑块是怎么回事?”她记得两年前见她,并没有这斑块的。
  柳娡如实答道:“是青黛。”
  王嬷嬷一下子便明白了什么,没有再追问。
  “行了,你回去吧,日后望你安份些,记住,聪明反被聪明误。”
  “多谢嬷嬷指点。”
  ****
  到了晚间巳时,林姝儿拿着包袱抽噎着站在院门口不愿离去,那侍卫打了个哈欠催促着。
  “姑娘,赶紧走吧,咱还得回去交差呢!”
  “不用你催,我自会走的。”林姝儿字里行间满是不甘,擦了把脸上的泪水。
  正在此时,走廊那端轻吟着一阵清脆悦耳的歌声。
  林姝儿与侍卫们下意识扭头看去,只见正是那柳娡披着红色的斗篷,提着莲花灯笼,脚步轻快的经过长廊。
  “别来春半,触目柔肠断。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
  雁来音信无凭,路遥归梦难成。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
  林姝儿恨得咬牙切齿,那双眼一片血红。
  末了,柳娡蓦然回眸冲她一笑,身影翩翩消失在走廊尽头。
  拿回来的四本书很快看完了,柳娡如常办完工,待到辰时(8~9点)悄摸着来到藏书阁窗下。
  她深吸了口气,轻轻推了推那窗,只听得吱吖一声,窗被推开了。
  此时柳娡才敢笃定自己的推测,安荣王虽略施罚戒,却并未明令禁止她来这藏书阁,小窗还未闩,不但不禁止,还似是有意让她再来。
  想到此,柳娡这才大胆翻身进了藏书阁,提灯又挑了两本书如常窝在角落里开始认真看了起来。
  柳娡一目十行,记忆力极强,不说过目不忘,但用了心思的必定能烙于心。
  连着好些时日,谢无量没有来藏书阁。
  虽在谢无量庭前扫了一个月的雪,但柳娡并不时常见到这位主子爷。
  这位主子爷不是在书房里作学问,就是在大教场里练兵,难得位高权重,俊雅无匹还文武双全,怎叫那些女子不痴想?
  但柳娡年少不经事,只觉得这主子爷着实好看得紧,除了好看之外,还算是位真正的正人君子。
  除此之外,柳娡便再无他想。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眨眼间过了桃花浪漫时节,五月底的桃子熟透了。
  柳娡凭着满十三岁生辰这日,齐妈妈放了她一天的假,好久未有这般闲暇。
  拿了出府令牌,柳娡精心打扮了一番,十三岁的小姑娘己然懂得爱美,绾起的双丫髻垂下一对儿梅红色流苏穗子,份外俏皮明媚。
  藕色对襟襦裙,衬得柳娡的肤色面若桃李,白里透红。
  满意的看着镜子里的妆容,柳娡神色一黯,依着齐妈妈这些年的要求,又往脸上抹了青黛。
  得知她今儿要出府,一干青裳女使都会托她捎些外边的胭脂水粉进来,那些粗使丫鬟想让她带东西,便得让她拿点儿回扣。
  柳娡拿得不多,她眼光毒辣,带的东西次次物美价廉,故她吃粗使丫鬟回扣的事儿,一个个都心甘情愿。
  一来二去,柳娡与那胭脂行的老板熟络了起来,她心思狡黠,便与那老板做起了买卖,以最低的成本价订购了货品。
  那老板小本行,见她一次总是要得很多,而且样杂,便欣喜答应了。
  想来六姨娘以前自制胭脂水粉,还编成一个小册收容了起来,厚厚的一叠;她叫柳娡得了空便看看,多学点东西也是好的。
  柳娡漫不经心的拿着那小册子看了两三年,虽从来没有实践过,但六姨娘会的配方,她都一一记在了脑海里。
  她将这胭脂行最低廉的基础配方买回去,再加以改良才会有那么好使。
  买好东西尚早,长街今儿人特别多,说是什么天香阁选花魁,所以柳娡抄了安静的小巷走。
  忽地,她听到一声激烈的打斗与咒骂声。柳娡下意识将自个儿好生藏在了角落,往事发地瞧去。
  只见一群地痞流氓欺压着一个弱冠少年,弱冠少年只是抱着头哀嚎着:“有种你们打死我!反正爹娘死了,留我一个人活着也无甚多意思!!”


第12章 
  柳娡向来不爱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但听到少年绝望嘶吼的那一声,竟是不由想起自己凄凉处境,颇有同情之心。
  一时起念,便大了胆子喊了一嗓门儿:“官差大哥,你们可总算来了!”
  那些地痞听到官差来了,啐了口吐沫星子,撂了几句狠话,做鸟兽散了。
  少年疼得倒抽了口气,许久也未见官差过来,不由好奇抻着脖子瞧了瞧:“谁?谁在那儿?”
  柳娡漫不经心的提着编织篮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的看了眼少年郎。
  这少年郎生得十分俊秀端正,肤如瓷玉,眼神如炬,瞧他那细皮嫩肉,定也知他曾是在富贵人家好生养着的少爷。
  少年郎脖子仰得有些疼,抬起手腕捏了捏自个儿后颈,又是疼得抽了口气。
  他实在没力气动弹了,倚着墙了无生趣的打量着柳娡,讥笑了声:“哟,打哪儿来的丑丫头,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柳娡低垂着眉眼,冷静瞧着他,虽是不语,却是腰杆直挺,一副从容不迫。
  “看来,还是个哑巴,又丑又哑!”少年郎满是恶意,似是责怪她不该多管闲事,他反正活着也没啥奔头。
  柳娡微低下头,伸手揭开了篮子上的那块粗布,拿出一个桃子。
  少年郎冷嗤了声,别开了脸,他最不喜欢吃桃子。
  柳娡想了想,又从油纸包里拿出一个酥饼。
  少年郎咽了咽口水,嘀咕:“你别想拿一个酥饼收买我,我最不吃这一套,本公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会向你一个酥饼屈服吗?”
  谁知,柳娡竟也不劝他,将酥饼重新收回了油纸包里,少年郎面露急色,但碍于颜面,又只得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觉得肚子越发饿了。
  这姑娘竟也不劝劝他,说不定劝上两句,他就依了呢?
  看来,从一开始拿出个桃子就没什么诚意。
  少年郎正这样想着,只见柳娡又从篮子拿出一个鸡腿出来,递到他鼻尖晃了晃,问道:“要吃吗?”
  少年郎这会儿哪还顾及什么颜面,先填饱肚子再说!
  “给我!”
  柳娡旋了个身,敏捷的躲了开来,“我刚才救了你。”
  少年郎邪性的撇了撇嘴,满是不甘愿:“那我可谢谢你了!”
  “鸡腿不想要了?”
  “你……”少年郎正要发作,眼见她要把鸡腿塞回篮子里,少年郎一秒破功,扑上前抱着柳娡的腿痛哭流涕,这模样可实在不太好看。
  “是我错了,小仙女,小菩萨,我真的太饿了,我沈恪今儿吃你一个鸡腿,将来必定回报小菩萨恩德。”
  这话听着倒挺耳熟,柳娡见他服了软,又与她同命相连,便把鸡腿递给了他:“吃吧。”
  “谢……谢谢。”沈恪臊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接过了鸡腿,见她要走,沈恪一边啃着鸡腿一边拉住了她的裙。
  “你叫什么啊?我说了要报恩,总得知道小菩萨你的名字住处吧?”
  柳娡没图他报什么恩,又有些好奇,他现在一无所有,要怎么报恩。
  “我叫柳娡,只是安荣王府的女使。”
  “哦~”沈恪盘了腿连最后的骨头啃得连渣都不剩,随后一本正经道:“安荣王府也不是什么好去处!”
  柳娡眨了眨眼:“你为何这么说?”
  沈恪冷嗤了声:“所谓盛极必衰,那安荣王如今比当朝太子还得宠,可不是件好事,不出几年,你且看罢!不如……”
  柳娡歪头:“不如什么?”
  沈恪笑得邪气:“不如你谋划好后路,早早出府,待你及笄之年,我娶你为妻。你看你,长得这么丑,将来长大了肯定没人要你,没关系,今日这鸡腿之恩,我以身相报!”
  话音刚落,雷鸣阵阵,沈恪心虚的仰着脸瞧着忽地乌云密布的天,半晌没说话。
  这是老天爷都不答应吗?
  大雨倾刻间瓢泼而下,沈恪立马起身,拉过柳娡往巷子里跑,边跑边道:“这里不远处有间瓦棚,堪堪能避雨。”
  柳娡也未多想,举起袖去挡雨,可头发还是打湿了好些。
  瓦棚果真只能堪堪避雨,半分谦辞都没有,俩人紧挨着站在一块儿,往哪边挪一寸都得淋个透。
  柳娡抡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那青黛一番雨水冲洗,没一会儿便擦了个干净。
  沈恪扭头正要邀功一番,当迎上柳娡微仰的小脸时,怔愣在当场。
  柳娡还不自知,不安的低头瞧了瞧自个儿,还算得体,便问他:“你这般瞧我做甚?”
  沈恪尚未醒过神来,低呐:“这真真是小仙女下凡了……你,你脸上的大斑块,没了。”
  柳娡这才了然,说道:“那不是斑,是抹上去的青黛。”
  沈恪一个激泠回过神来,有些结巴:“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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