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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九国朝凤-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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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凤绿只有混在黑熊这么一群人里才不会被发现,才能隐藏住自己,所以她无法接近那些想杀手一样的士兵,更无从判断他们的真实身份。
从士兵安置歇息的方位以及戒严的安排来看,东南角上的警戒是最严密的!那里,应该就是梓翚的所在了吧……
凤绿朝东南望去,远远看见白色的篷布围起的角落没有一丝光亮,似乎连月光都照不进去。
她忽然有些想笑——从来都是他莫名出现然后又莫名消失;从来不知道靠近一个人原来也会变得这么困难;也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竟还会离他这么近。好像自己只需要如往常般喊一声,他就会在白色篷布里回头,带着那再寻常不过的笑容。
正当凤绿觉得自己这些想法好笑时,石头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到完消息就回来了。
“怎么样了?”胖子低声地问,“咱们估计还得找多少天?”
“消息哪那么好打听啊!”石头皱着眉抱怨道,“幸好还有几个乡下来兵的认得我这独臂,愿意跟我多说两句。”
“你又废话!”黑熊倒是个急性子,“到底找到那敌军没?”
“说是还没呢,不过发现了人马行过的踪迹——”石头压低声音。
黑熊抱着手想了片刻,小声对着凤绿几个人猜道:“按这个速度,说不定再有两天就能找到宁军。”
“你们说,为什么陛下晚上不继续派人找呢?”凤绿试探地问道。
“我也纳闷儿,陛下下手一向快狠,怎么这两日夜里大半都用来休息了?”胖子凑过来附和。
“这林子大,咱们对地形也不熟,晚上大伙儿若是分开行动,万一遭到偷袭那不就惨了!现在陛下总共就这么多人,少一个是一个,如果这回杀不了宁帝,那陛下就——”石头瞥了一眼东南角,随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咱们哥儿几个也得为自个儿想好后路!”
“后路什么后路!”黑熊恶狠狠瞪了石头一眼,“跟着陛下干,还怕什么死啊,咱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凤绿好奇问道:“熊哥,你怎么对咱陛下这么忠心啊?”
“嘿——我说大树啊,咱既然当兵,不就得这样儿嘛!大丈夫要报效国家啊!”黑熊脸上竟有兴奋之意。
“大树你别听熊哥的,他那是一根筋儿。当年熊哥家遭难,一家人都快饿死了,恰好赶上陛下征兵,又赶巧儿了陛下在马上见到摊死在路边的他,就顺手把他收下给了口饭吃。自打这以后,熊哥那叫一个死心塌地!我和石头可都不这么想的,不过我俩儿受了熊哥的恩,便铁了心跟着他了。”胖子说得那叫一个生动形象,好像当时他曾亲眼看到一般。
“胖哥,你咋知道得这样清楚?”凤绿被胖子的有些夸张的表情逗乐了。
石头一脸无奈地用手拍了拍凤绿的肩膀,感叹道:“以后你便知道了,这事儿前前后后我们听熊哥说了不下五百遍,耳朵都长出茧子了!”
“你们就少那这事儿挤兑我了吧——”此时的黑熊倒显出些不好意思,人高马大的黑熊在夜色里小声地嘿嘿笑着,全然是一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模样。
仗义每多屠狗辈,凤绿没想到在这孤侠山能遇见这样一群有情有意的汉子,心中难免对他们刮目相看!说笑归说笑,凤绿始终觉得翚军在夜里过早休息不大对劲,可她又说不上到底是什么原因。
第二天中午,凤绿他们所在的这一队人马也发现了宁军的踪迹,可见翚军的包围圈的确在逼近宁军。
第三夜,翚军里出现了一些奇怪的变动。



、旁观者不清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倒计时!!!!!!!!!!!!!!!!!!某君总有一种难舍难分的纠结感!!!!
梓翚将周围的贴身亲兵全部换成了黑熊这类普通士兵,而那些像杀手一般的士兵接了命令连夜搜山。不久凤绿就听说有翚军在北面一处山坳里与宁军交了手,所以即便是在夜里,翚军也会逐步向北移动。
尽管凤绿白天黑夜都想尽办法避开与梓翚的照面,但今夜她轮班守夜是无论如何都逃不过了。幸而梓翚夜里不让人靠近伺候,只要不出岔子,熬半夜应该不成问题。与白色篷布帐隔着十多丈距离的地方,凤绿抱着长矛在一棵树下坐着。
“发什么呆呢?”
凤绿未察觉黑熊何时到的,一不留神就被他狠推了一把,竟差点倒过去:“我,我说熊哥,你就不能轻点儿,我这儿犯困呢!”
“喏——”一个精致的大水壶摆在凤绿面前,黑熊有些尴尬地说,“你,你,你给陛下送去吧——”
“你干嘛不去?非得我去啊?再说了,你不是见过陛下的吗?一回生二回熟!”凤绿笑着推托。
“大树,你就去吧——”对面树上坐着石头,“熊哥那是不好意思见恩人呢!”
凤绿不知道石头仅凭一条胳膊是怎么爬上树的,想来定时比旁人难上十倍的,此时听他语气自若悠闲,心里不禁又起几分敬意。
“石头你再乱说,回头我就拔了你的舌头!”黑熊朝那树上吼了一句,又转身对着凤绿,“大树兄弟,你就走一趟吧,我听说每到晚上陛下心情就不好,送水的人只要有个差错就会遭殃,我一个粗人笨手笨脚,打骂都不怕,就怕万一伺候不好害陛下不顺心,那就罪过了。”
凤绿见实在推托不过,又不忍心驳了黑熊难得的细腻心思,便服软应了下来:“好好好,你就放下吧,我过会儿就送去。”
“那敢情好!”黑熊一扫方才满面的愁容,顿时神清气爽起来,“好兄弟!回头我给你打两只山鸡开开荤!”
“那我不是赚了!”
石头莫名笑了起来:“大树,你是真不知道啊,陛下到夜间需要喝不少水,这一大壶哪里会够!眼下天儿又热了,指不定你这半夜要送多少趟呢!”
“什么!”凤绿被吓到了——
“不然,熊哥怎么会嫌自个儿连个水都送不好呢!对了,你还没见过陛下吧,等下你见了陛下千万别大惊小怪!”
“陛下怎么了吗?”凤绿问。
“也没什么,就是陛下这段时间都带着一张半截的面具,看着怪怪的,尤其是那眼神,挺吓人!”石头扁了扁嘴,一脸夸张的后怕神情。
“面具……”
这下,凤绿不仅认栽,心里更是感觉这件事不对劲。她想起当初蝶瑜在明翎当大祭司之时一直带着面纱,用以遮掩脸上的朱雀图腾。梓翚身上的图腾虽然是在手臂上的,但他戴面具会不会也和这图腾有关呢?
黑熊和石头不一会儿就走了,离下个轮值的士兵来大概还有半夜的时间。凤绿虽不情愿也只好硬着头皮提着水壶朝梓翚的所在走去——那里位于背阴之处,又有高大的树木遮掩,所以黑暗得格外纯粹,也叫人不安。
“咳咳——”凤绿轻咳一声,这次出来时情急,她身上根本没存着那些能改变声音的香,只得使劲儿压低嗓门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沙哑些,“陛下,小人送水来了——”
“把东西放进帐里。”凤绿一愣,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传来的的确是梓翚的声音,但声音里竟有些疲累懒散。
“是——”凤绿低着头慢吞吞地掀开篷布一角,只伸手将食盒放在了地上。
“好了,过半个时辰你再送来。”
“是。”
“等一下——”
凤绿无故紧张起来:“陛下还有吩咐?”
只听梓翚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没事,你可以走了。”
“是。”
走出好远后,凤绿舒了口气,庆幸自己没被发现。转眼她又想起黑熊说梓翚夜里心情会不好那些话,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天气再热,也不至于如此缺水,除非他的身体失水过快——
那夜在望江城凤绿就发现梓翚体热过高,若不是弗离忽然出现,她说不定就能弄清梓翚那过高的体温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夜里不让人靠近甚至用篷布把众人隔开就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体质异常吗?
半个时辰刚过一点儿,凤绿又取了水给梓翚送去——她刚掀开篷布把水递进去,手腕就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握住,一下把她整个人拽进篷帐。
凤绿还未反应过来竟又被狠狠地甩到绑着篷布的树干上,顿时她浑身的关节如同被鬼魅钳制住,喉咙被捏着像要烧起来一般。梓翚的力量惊人,凤绿在一片漆黑中放弃了挣扎,半天憋出一句话:“陛下——饶命——”
“你是瞒着他来的。”梓翚的声音贴着凤绿的耳朵慢慢响起,那样笃定,那样自信,那放在凤绿喉咙上的手也松了下来。
“是,他不知道,至少现在不知道。”周围黑漆漆的,凤绿看不清梓翚的神情,有些失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梓翚轻笑一声:“是你身上的香味。”
这几年凤绿身上的“银姬”香味其实淡了许多,何况她平日用香,寻常人更是闻不出了。这两天虽未用香但凤绿早就是浑身的汗臭腥气了,梓翚怎么分辨得出这一丝味道呢!梓翚分明有取笑她的意味,他是嫌她臭!
“你倒是得闲儿长了个狗鼻子。”
“你说第一句话时,我便起了疑。”梓翚的声音很轻,可凤绿听了只觉心又一重。
“你——”凤绿这才觉出其实他们俩几乎是贴在一起的,虽然看不真切,却近得可以听见彼此的心跳。当一个人的视觉失去作用,那么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敏感,凤绿此刻就是这样:“你还不放开我?” 
那蛊惑人心的笑声又轻轻响起,一缕发丝被夜风吹上凤绿的脸颊,凤绿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你——你的身体比上次更热了,你是不是承受不住朱雀图腾的力量,要靠水来压低体热?”凤绿在黑暗里看不见梓翚表情反倒安心了,平白生出一股勇气和冲动,她摸索着碰到梓翚灼热的手臂,便越发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是吗?我倒没留心。”梓翚将手收了回去,自然地摆脱了凤绿。
凤绿的手不自觉地伸出手。可就在触及梓翚脸庞的一瞬间,她摸到了那张面具,一张似乎只遮住了那双眼睛的面具。顿时,她的情绪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活生生在堵在心口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黑暗,成了她最好的伪装。
“你的眼睛……”她问得近乎胆怯,“也不肯告诉我吗?”
“朱雀图腾很好,我的眼睛也看得见。”
“为什么?”黑暗包容着她在现实面前的脆弱与无力,这令她愈加哀伤,“你们都瞒着我不想我知道的,我偏偏会去猜啊。”
梓翚察觉到凤绿有些不对劲,不像往日那样有着坚硬外壳的和锋利的刺,他淡淡说道:“猜的就只是猜的,你还真的要去信吗?”
凤绿良久没有开口,她贴着树干慢慢滑下最后竟蹲在了地上。
“是不是出了事?”梓翚问得很随意,但他却惊讶于凤绿的反应,他因看不清她的表情而愈发心惊,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继而不屑地问,“是谁出了事?”
“是——”凤绿抬了头望向面前的人,在黑夜形成的天然结界里,她回到了在罗林军帐里见他的情景,那黑水晶般的眸子天生有一股力量,让人愿意去相信,“左延和晓酌。”
梓翚隔着这无边的黑暗叹了口气:“若是他们至死都有要瞒着你的事,你就不要再去想了,他们是为你好。”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的。”她的不安转化为恐惧,整个人如同坠入深渊。
“也有我不知道的,比如——”梓翚有一丝自嘲,“你。”
“我又何尝知道你——”她卸去浑身的枷锁,用尽全部力气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透过黑夜,她肯定那是他的眼睛,她想要一个答案,“你拿到了那把折扇,是吗?”
“他已经得到了你的承诺,得到了你的信任,得到了你的心,那这个答案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
他站着一动不动,只是在笑。他竟在笑,那该是什么样一副神情!
“我已经出局,只想亲眼看到自己的结局而已。”
“那你就不该来,更不该瞒着他来。”他的声音轻得叫人听真切,不知是无奈还是无力,“旁观者清,做个局外人,难道不好吗?”



、绝情亦作假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这便是最残忍的时光——我的真意已错表,你的绝情亦作假,我们之间连一句情话都吝啬,连一个拥抱都不得,连一个爱字都没说。”写这句的时候,某君的心肝脾肺肾全碎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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