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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九国朝凤-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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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绿启颜,将手覆上灼风的手:“我们之间,不说这些,我替陛下把个脉。”
“如何?”灼风问道。
“确是无妨,比在容城那会儿要好上许多。经历了这一病,陛下倒像是闭关修炼一番,内力比之以往更深厚有力了。”
“奈何皇后凶悍,明明朕已无性命之虞,却还一味命朕好生养着,各式进补的汤药不断,更命朕静心修炼,以固根本,怎能不好?”灼风一边调侃一边将凤绿的手捉住不放。
“我这个皇后凶悍,陛下不如换了吧。” 凤绿忍俊不禁,顺着灼风的话头便往下接。
“再换一个,多麻烦,朕有你这个就够头大了——”说着,灼风便将凤绿搂进怀中,好像俯身就要吻下去。
“大清早的,陛下不要闹我了。”凤绿连忙撇开脸。
谁料灼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朕不过想抱你一抱——”
凤绿被灼风说得反倒有些难堪,于是狐疑地转过脸看向灼风,未想正好一头撞进那满目的柔光之中。
“朕也赶了几天的路,陪朕休息一会儿罢?”灼风的话像命令般强势,干脆利落,不容反驳。
其实,灼风这几天赶路虽辛苦,但坐着马车又有人伺候,如何也不至于一大清早便疲累地要休息,这是担心凤绿身体,给凤绿休息找个借口罢了。凤绿心中如何能不明白,她尽管嘴上不说,到底心里总有些暖意的。
灼风在凤绿额上落下轻轻一吻,便抱着她和衣躺在书房的榻上小憩。
凤绿抿嘴,眼角眉梢点缀着清浅的笑意,好似弯弯流水,纯粹静好。
清浅之梦,依稀落花时节,与谁在山野花树下执棋,一局珍珑,满盘黑白。
对面的执棋人眉眼朦胧,只有似有若无的笑颜。
步步招招,一目千里。棋局渐成之时,凤绿便缓缓醒了过来。
“可梦见了什么?”
映入凤绿眼帘的是灼风的笑颜,倒与梦中的执棋人有些许相似。
“没什么,一醒来倒忘了大半。”凤绿莞尔。
“看你安稳,还以为你睡得会久一点。”灼风随手搂了搂怀中的凤绿。
“我睡了多久了?”
“才一个时辰罢了。”
“是么——近来战事吃紧,太多琐事,睡不踏实——”凤绿作势便要起身,坐塌本不宽敞,连带就牵动到了灼风。
灼风一翻身,顺势将凤绿压在身下:“多休息一会儿罢。”
“陛下?”凤绿有些不解。
“江水湍急,翚军已快到彦慕。”
“彦慕沿江重兵布防,且江宽滩浅,大型战船登陆极易搁浅,地质多淤泥又不适于安营扎站,他们应旨在夺下瑶水。”
“不错。”灼风依旧一瞬不动地望着凤绿。
凤绿似是懂了,犹豫着开口:“这一别,也许——”
“瑶水,保得住便保,保不住也无碍。”灼风神色威严,显尽霸道,“但,没有也许。” 
“好。”凤绿嫣然,“来日伴君侧,同看乾坤来。”
“朕记得大婚那日你说的是——‘长伴君王侧,为盼乾坤来’。”说着,灼风低首在凤绿的唇上轻啄了一下,一张刀雕般英挺的脸上全是满意的神情。
“陛下还记得……”一时惊乱,凤绿只说得出这一句。
“莫要轻信所听,乃至所见。”未待凤绿说完,灼风轻抚凤绿腮畔。
“天保定尔,亦孔之固。”
“如月之恒,如日之升。”
四目相对,流光柔情。
“世事永无常,只不再相问。”凤绿牵起嘴角,伸手攀住灼风的后颈,缓缓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唇。
她主动吻他,仿佛比献祭还郑重。她的吻那样绵软清浅,对他而言却像穿肠毒药般炽烈汹涌。他猛然含住那想要离开的樱唇,撬开贝齿,长驱直入,犹如尽情享受着自己的祭品。



、千钧一发故城乱

短短一月不到,翚军不再承认与瑶水盟约之宜,挥兵攻打瑶水,其凭借玖川江的春汛长驱直入,数度攻破瑶水在江面的防线。
然而翚军的意图很明显,羣关他们久克不下,但他们对沿江小城和瑶水边界疆土亦没兴趣,他们的目的便是登陆瑶水最大的沿江重镇——牧墅,从而拿下远城,再靠着明翎的补给和援兵开辟一条由瑶水进入彦慕和白堇的军事路线,好让灼风和凤绿腹背受敌,突破羣关东进直取望江城!
而牧墅是补给远城的主要城镇,其官道宽阔直通远城。牧墅若被攻占,瑶水气数便是去了大半。
灼风坐镇望江城之后,凤绿只集结了一支百人的亲卫队星夜赶回白堇,领兵支援瑶水。
此时此刻,凤绿才抵达罗林,弗离的密信已送到她手里。
原来弗离亦知瑶水事态紧急,早已命大部分军队集结罗林练兵整合,随时听候调遣。此外,白堇的水军兵力虽不强,但战船偏小却素以机动灵活着称,士兵个个极熟水性,单兵作战的实力不容小觑,故而水军亦在罗林三百里外的运江河道集结,准备出发。
离牧墅不远的玖川江上游南岸多边界小城,兵力相对弱少且又邻近明翎,故而翚军的战船已攻下南岸安营扎寨,并与在明翎翚国守军相联系,保证了军需补给。正是凭借南岸驻地,翚军多次与瑶水的水军在江面上对战,各有胜负。
既然眼下翚国与瑶水陷于水战,凤绿决定将白堇水军作为先锋,先走水路支援瑶水。何况这个季节运江河道河水充沛,水流较快,故而走水路,行军速度更快。
“这条自北向南的河道是那年你舅舅和瑶水先王立冲合两国之力修建的,表面上是打通了玖川江至沧海一段的河道,以促进白堇、瑶水两国的水运贸易,实则他们当时是为了对付紫宸,令战船往来作输送物资兵力之用,故而运江河道比寻常河道更深更宽些。”凤绿立于双堇号的船头,对着站在她身旁的弗离说道,“离儿,你可还记得瑶水的神佑号?”
“比起双堇号,瑶水的神佑号确实气势非凡,儿臣那时虽是年幼,却对沉船那一幕记忆深刻。”虽说弗离身量已到凤绿肩头,但身材偏于瘦削。他头发全部束进鎏金白玉冠,一身月白色风绣镶金王袍,一阵江风袭来吹起他的衣袍更是衬出不符他年纪的傲气与老成。
“左延参见白堇王。”左延走近向弗离行了礼,便问凤绿道,“主子,可否开船了?”
“罗林那边可有良将?”凤绿问道。
“主子不用费心,这次有人主动请缨。”
“谁?”
“主子可还记得洛绵有一位可用的故人?”
凤绿思忖片刻,似有答案了:“秦泰?”
“正是!”左延继续道,“多年来秦泰一直戍守洛绵,对抗来敌,已然抹去了当年的棱角不说,武功谋略也大有长进,实乃领兵的上佳人选。”
“此番他主动请缨?”
“是,属下刚收到他的请战表,他说如今洛绵战局稳定,翚国忙于西、南两线,北部已是鞭长莫及,何况多年来洛绵守军都身经百战,足以钳制驻守的敌军,故而请战瑶水。”
“他果不输他兄长。这把刀已够锋利,可以出鞘了。”凤绿继而对弗离开口,“离儿,你登基为王之时母后尚未给你什么贺礼,今日便送你一良将。秦泰,要由你来任命。”
“儿臣多谢母后。”弗离拱手行礼。
“你可体会到母后的用心?”凤绿本想摸摸弗离的脑袋,手伸了一半,最终只拍了拍弗离的肩头。
“为上者,须知人善任,宽严相济,恩威并施。”
“也算你这段日子处理白堇政务之中有所思,不过,这是其一。”
“儿臣愚钝,请母后示下。”
“明主者,使天下不得不为己视,使天下不得不为己听。故身在深宫之中,而明照四海之内,而天下弗能蔽、弗能欺者,何也?”凤绿停顿片刻,见弗离若有所思,复道,“今日由你任命秦泰,算对他有知遇提拔之恩。将来他是否能真正为你所用,又如何用,个中利弊权衡要假以时日方能看清,你多多思量罢。”
“儿臣谨记母后教诲。”
“离儿,你不若留在白堇。” 
“母后,天下之乱,孰能置身事外,儿臣需要学的很多。”
“此去一战,胜负难料。”
“儿臣不惧。”
“好”凤绿神色有些复杂难言,“但若情势危急,你必不得跟在我身边。”
“儿臣谨遵母后安排。”
“母后绝不会让你犯险。”
凤绿心疼地凝视着面前这个倔强的孩子,阵阵江风吹过弗离那张眉眼尚未长开的清秀小脸,吹乱鬓角碎发,仿佛有千言万语凝结在喉间不得说。
良久,凤绿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离儿越发长得像他了,尤其是那双眼睛。
当日,弗离便一道诏书封秦泰为征远大将军,率领白堇两万骑兵,三万步兵共五万人马从陆路前往瑶水支援。凤绿与弗离则乘战船率三万水军由运江河道抵达牧墅,抵御翚军。
凤绿本以为瑶水六万精良水军至少能抵住十万翚军十天半个月的进攻,谁料攻占明翎的繁玉军直接被归入翚军,致使翚军人数接近十五万!两军交战,瑶水水军拼死奋战七日,全军覆没!
这一仗极其惨烈,玖川江面殷红一片,江水流了三天三夜却仍带着一股去不掉的血腥气!
凤绿率领援兵赶到玖川江牧墅段的江面时,翚军已然突破瑶水岸上构筑的三道军事防线,大批翚军成功渡江,以虎狼之势扑向牧墅!
走水路行军导致军情传递有所延误,因而凤绿收到瑶水江面失守消息之时,掌控这段江面已是翚军,待白堇水军抵达之日,面对的已是翚军的两岸夹击!幸而翚军虽料到白堇来援,但主力倾巢而出,只留下一小支队伍设伏攻击。双方在江面激战一天一夜,原本驻扎在玖川江北岸的翚军被迫退守至南岸。
一步迟,步步迟!
最精良的水军一败,瑶水如大厦将倾,危在旦夕。
翚军在瑶水的攻势如入无人之境,仅三日,牧墅沦陷,两万守军退败。
牧墅被翚军重兵把守,阻断了白堇援军的路线,凤绿在江上虽击退小股翚军但不敢恋战,她即刻命战船调转方向,逆流回航!
如今只有走水路绕过牧墅,由运江河道西岸离远城最近的千仞山强行登岸,支援远城。奈何此番战船掉头为逆流,船速受到局限,而千仞山是运江河道唯一一段非人工开凿的天然流域,其西岸的千仞山虽不高却多峭壁,石壁遍布青苔湿滑不易行,凤绿率军强行登岸亦费了一番功夫!
这一延误,翚军已兵临城下,眼看远城就要被破了!凤绿下令全军减轻辎重,全速行军,终于到达远城东郊,秦泰所率五万人马也已顺利打败敌军进入远城北门——而此时翚军主力已从南门攻破远城外城!
凤绿率军击退远城东门部分敌军,而东门守军见援军一到,大开城门,凤绿头戴红缨头盔身披银亮战甲,扬鞭策马率军疾驰入城——
“左延,秦泰到哪里了?”凤绿头也未回,只大喝一声。
“以红烟为号,他们该是直奔南门拦截翚军进攻内城王宫的人马了。”左延大声回道。
“吁——”
凤绿骤然持缰勒马,掉头低声对左延说道:“你留在东门,若有变故,先护弗离回白堇。”
“主子,属下请求带兵救援——”
“够了!”凤绿横眉一扫,紫眸狠利如刀锋般刮过,“弗离若有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属下遵命——”
左延心中百感交集,此番凤绿连弗离都不带在身边,可见此战凶险异常,胜算不大!
“报——”不远处传来探子的声音,“有敌军正往东门赶来!”
“人数多少?”左延问。
“大约两万。部分人马还有往北面去的迹象。”
“他们想围而克之——看来秦泰已然牵制住翚军主力” 凤绿眉头一皱,下令道,“紧闭东、北两道城门,绝不出战,违令者,杀无赦!再探西城门战况!”
“是——”探子转身飞奔骑马而去。
“主子?”左延唤一声,像在请示方才的安排可还作数。
“没想到他们的速度这么快——”凤绿长叹一声,“眼下谁在负责弗离?”
“副将江岭。”
“为人如何?”
“可担重任。”
“好,左延听令!”
“末将在!”
“领两万人马与我一同赴南门御敌,与秦泰汇合,一举将翚军主力赶出远城。命江岭率一万人马护进驻王城,即刻出发,不得有误。”
“各处城门兵力不足,如何办?”
“无妨,翚军主力已受挫,旁支人马摸不清我们的底,还敢轻举妄动不成。”
“得令!”



、回天乏术皆无救

是日傍晚。
由于白堇的支援,瑶水远城在南城门被攻破的情况下与翚军激战两个时辰,终将入城翚军逼退城外。
日落西山之时,远城城门重新紧闭,全城戒严。空旷的王城已是一片狼藉,宫人早已窜逃,只剩穿着冰冷铠甲站岗巡逻的士兵。
去年燕子天涯,今年燕子谁家?一个王国倾颓的凄凉宛似春去,再无归日。
“伤亡如何?”
春日的夕阳残照给凤绿的银甲蒙上一层淡淡的暖金,她快步拾级而上向着大殿而去,铠甲与佩剑碰撞发出争鸣之音,
“我军死三百十一人,伤约两千。瑶水伤亡较重,主帅身中两剑一刀,性命恐怕保不住了。”左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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