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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九国朝凤-第58章

小说: 九国朝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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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川战场,白堇与瑶水的水战陷入僵局,白堇兵力被拖住,难以西进支援。
繁明战场,明翎一向崇神轻武,若不是紫宸调兵又派萧成留驻,怎敌得过素来以蛮狠着称的繁玉大军。
望江战场,津谷军队犹如虎狼之师,血洗千里,一路拿下西洛绵,直攻到素有彦慕第二道屏障之称的苏城!津谷军在苏城遭遇紫宸的主力军,几番恶战仍无法攻破,战局僵持。
此外,各地时有小规模的战争爆发,怿羽与津谷边境摩擦不断,络津山脉一带的治山权已几度易主……
梓翚果然没死,非但没死,还把津谷一方的控制中心转移到了三方城,三方城地理特殊,情报远比津谷的未城来得通畅,加上觅凉榭的暗中运作,秘密派到各处细作内奸不计其数。
梓翚已然成为灼风和凤绿最棘手的敌人!祭城与三方城成为北漠大陆上的两极,稍有异动,便牵扯到整个北漠的生死。
这大半年,“觅双”并未发作,但毕竟“觅双”毒性烈,灼风的身体受损,这两个月更是不知何故,竟然一病不起,药石无用。凤绿束手无策,只得按照灼风的意思直接入主省贤殿,代理诸事。可朝政战事一忙起来,她更无暇照料灼风的身体,算来已有半月未到寝宫看灼风。
眼下战局算是初步稳定,凤绿稍稍定心,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小憩了半刻此时又被左延打断:“是谁?”
“齐韬”左延答道。
“是他——”
“而且属下查到眼下有两股势力在暗中追杀他,不过,可能是他的运气未免太好了些,几次三番逃脱了去。”
“两股?哪两股?”
“一股是瑶水王的人,另一股好像是——”左延犹豫了一下。
“是什么?”
“是觅凉榭。”
凤绿眸光一闪,一丝笑意涌至唇畔,“放话出去,就说齐韬在我们手里,不知如何处置,暂关押于天牢,于这个月底遣送回明翎,交由明翎王裁决。我倒要看看,这个威远大将军身上到底有什么值得他们争。”
“娘娘,不用等了,人已经到了咱们祭城。”
“哦?是哪个?”
“琳琅公子。”
“俞悦——”凤绿思索道。
“属下估计,这两天他就会上殿求见。”
“他是觅凉榭的人,毫无官阶,如何上得了殿。”
“娘娘是忙忘了,先前在明翎,他是立昕的人。”
“这么看来,他确实该代表瑶水来要人的,觅凉榭明里帮着瑶水,暗里受紫灼言控制,不知道。你不提醒我,我倒真想不起这码事儿了。”凤绿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日子忘性反而大了起来,光顾着打仗,陛下的身体可好了?”
“娘娘,陛下这段日子一直待在倚剑园——”左延欲言又止。
“你何时也这般吞吞吐吐了。”凤绿皱眉。
“属下从未进到园内——”说到一半,恰巧木晔走入殿内,左延松了口气,走上前给木晔使了个眼色,“木晔,你来得正好,娘娘正问陛下的病情呢。”
凤绿狐疑地瞥了左延一眼,何时他们俩关系这么近乎了。
“咳咳——”木晔有点不自在地干咳了两声,行礼道,“木晔见过娘娘。”
“免了。”凤绿摆摆手,“我有好些日子没到陛下寝宫去了,你倒是给我说说陛下怎么搬到倚剑园去了?怎么也没人来禀报一声?”
木晔不紧不慢地恭敬道:“回娘娘,陛下搬到倚剑园休养,这段日子身体好多了。”
“搬到倚剑园,休养?”凤绿好笑道,“你们这是欺我不知道那倚剑园就是一片剑祭林啊。陛□虚,现下天还未回暖,倚剑园里新芽未发,湿气重,赏心悦目自是不会有,还免不了满眼颓败之象叫人看了不舒服。陛下怎么就搬去养病,身体还比在寝宫时好了。”
“娘娘若不信,木晔就算有千百张嘴解释也不顶用,还请娘娘亲自去看看便知,如今的倚剑园的确与过往大不相同了。”木晔回道。
“罢了,想他在倚剑园高兴就随他去吧。”凤绿无奈地喃喃道了一句,随即又抬头问木晔,“你过来是不是络情阁那边出事了,还是陛下——”
“回娘娘,都不是。”木晔道,“是有关太子殿下的事——”
“离儿怎么了?”凤绿心头一紧,这两年多来,灼风从不让她多问弗离的情况,天玑楼竟然也查不到,她念子心切却只好忍着,每夜处理完政事,无论多晚她总一个人往弗离的房间去,哪怕只待上一会儿。
现今木晔来——莫不是弗离出了事!
“娘娘莫急,陛下只让微臣过来请娘娘过去。”木晔连忙解释。
“好,那我现在就去。”凤绿心急地猛然起身,谁料她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头一昏眼一黑便没了知觉。
“娘娘——”木晔和左延吓得齐齐喊出声。
……
再醒来,凤绿精神似乎好了很多,不过她就是觉得周围的环境很眼生,她细细打量起屋内的陈设来,这里的布置不是紫宸浓厚的奢华风格,房间并不大,布置也很简洁雅致,素色的帷帐,竹制的屏风,夕照从窗柩中洒落,仿佛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将周遭的一切幻化,显得不真实。
这样的摆设就像——就像彦慕或是白堇的民居!
凤绿怀疑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是在紫宸的皇宫里,怎么到了这么一处地方?
“有人吗?”凤绿试探着唤了一句。
听到凤绿的声音,凤绿感觉屏风外有人跑进来,不过这个小小的身影一绕过屏风就停住了,剑祭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嘟着小嘴开口道:“母后——”
“祭儿——”凤绿看到剑祭粉嘟嘟的小脸,笑着亲昵道,“怎么了?”
“父皇说母后醒了,所以——”剑祭的小手放在粉色碎花小衫两边,不安分的扯着衣角。
“祭儿是担心母后吗?”凤绿朝着剑祭张开双手,“来,到母后这儿来——”
剑祭虽有一丝怯意,但小孩子心性总是分得清谁对她好,于是跌跌撞撞跑到凤绿的怀里,甜甜地笑起来。
凤绿心还是揪了起来,满是悔意。
自打剑祭出生,凤绿便没能一直留在剑祭身边,所以剑祭见了凤绿,总是不太亲昵。北漠战乱一起,她即使身在皇宫,也无暇照顾剑祭,所幸有星晓和苏月在,小剑祭没受一点儿委屈。
当然,她还有另一方面的考虑,她担心剑祭会像弗离那般太过依赖她,平日相处也就难免顾忌些,严厉些,倒是灼风对剑祭百般宠爱,呵护备至,素日调理身体时总把剑祭带在身边,他们父女的感情比起她们母女的感情更为亲厚。
“醒了?”一个熟悉的青色身影斜倚在屏风上,灼风脸上哪里还有前两个月的病兆,没有帝王的霸道和戾气,只有眉眼间的神采奕奕。他只是随意地浅笑,一派丰神俊朗。
“这是哪里?”凤绿觉得一切显得不真实,往日种种好比一场梦,她不过是个寻常人家的妻子,过着简单平静地生活,将孩子抚养成人,然后再和眼前人慢慢老去。
“傻瓜,这里当然是皇宫,是倚剑园。”灼风笑着走到凤绿身边,将凤绿的手握在掌中,“这段日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凤绿摇摇头,回以一个恬静知足的笑容。
“还嫌不辛苦,你都累得昏过去了。”灼风将凤绿搂在怀中,“余下的事情,朕来——”
这一声“朕”,提醒了凤绿,她终究抹不掉身份,放不下俗事,终究要回到那个梦里去。
“恩。”凤绿心下已不知如何千回百转,只得统统按下,她想到什么,连忙开口问,“对了,陛下找我是为了离儿的事?”
“哥哥吗?”剑祭不合时宜地把小脑袋钻到灼风和凤绿之间问道,“哥哥要回来了吗?”
“祭儿想哥哥回来吗?”灼风一把将剑祭抱在怀里,捏捏那小粉团。
“当然想!我都没见过哥哥呢!”
“千宁,我们就把离儿接回来吧——”灼风神情有些不定。
凤绿察觉到一丝异样,不祥之感袭上心头,试探着问道:“离儿怎么了?”



、面目全非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之前,一定要来更一章!!!不然万一没机会了,我会追悔莫及的!!!哇卡卡卡卡~~大家都要欢脱起来哟!
夕照沿着华丽的宫墙不着痕迹地缓缓移动,时光好似凝固的湖水,娴静美好。
灼风一手抱着剑祭,一手牵着凤绿悠然地往凤央宫去。若没有身后跟着的一干宫人侍卫,未尝不是一幅寻常百姓的归家晚照图。只可惜没有这样风景,更没有欣赏这般风景的心情。
才刚刚能望见凤央宫的大门,凤绿便无端地紧张起来,一阵晚风拂过,春寒依旧,她的手心竟沁出些许汗来。
那个每夜都在凤绿的思念里出现的小人儿,此刻正穿着明黄色的袍子,负手背身立在凤央宫的院中,一顶鎏金的玉冠将全部乌丝一缕不剩地全部束起,在夕阳的光辉里彰显着无比尊贵的身份,仿佛世间所有光芒都被立在院中的人儿吸引了去,让人无法靠近。
弗离察觉到来人,安静地转身。
时光拉长了枝头,风的流动也变得缓慢。
这是凤绿一生都无法忘记的瞬间,因为就在这一刻,有些珍贵的东西破碎了,不复存在。
弗离的神情没有往日的撒娇亲昵,眼眸中没有跳脱的色彩,唇畔甚至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他只是微笑着,彬彬有礼,跪拜道:“儿臣弗离,拜见父皇母后。”
本想一步上前将弗离紧紧搂在怀里,可凤绿的双脚迟迟迈不开步,只得硬生生地被钉在原地,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起来吧,离儿。”灼风的声音随和地响起,满是慈父的口气。这一句话像是回魂的符咒,将凤绿拉回现实。
“晓酌参见陛下,娘娘。”此时晓酌从屋中赶了出来,行礼道,“殿下方才不肯进屋候着,说是要在院中接驾,晓酌劝不住,只得先行吩咐宫人准备晚膳。”
“不妨事。”凤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将弗离揽在身前,细心打量起来,声音不禁有些颤抖,“好,好,好。精气神都更甚从前了,也长高了——”
说着说着,凤绿哽噎,纷杂的情绪凝结在喉间,只断断续续地继续说道:“瘦了。受苦了——都是母后不好,没照顾好你。”
“母后——”母子连心,弗离见凤绿情动不已,一双墨瞳在如何隐忍也已泛起水光。只是两人之间似是被一道无形的墙阻隔着,触碰不到最真实的情感,“是儿臣不好,儿臣让母后担心了。”
“离儿懂事了。”凤绿笑着牵起弗离的手,不知滋味,“回家就好,离儿的房间天天都有打扫,随时可以住,待会儿母后再布置一下,离儿看看要添置些什么。”
“母后,儿臣已经大了,这些小事不须劳烦母后。”弗离笑着,亲和而乖巧。
这倒令凤绿有些尴尬,对一个不过八岁的孩子来说,这样的懂事老练看得凤绿心疼不已:“离儿懂得心疼母后了,母后很开心,但离儿还小,可以不用管这些。”
“不,母后,儿臣是紫宸的太子,已执掌东宫,若这些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如何立于世。”弗离的话有一种令人无可辩驳的气势和威仪。
“执掌东宫?”凤绿犹疑着望向灼风,掩不住满脸忧虑。
谁知灼风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不理会凤绿。
“母后,其实儿臣此次回来就已入主东宫,凤央宫里也没有什么要搬的,所以也没麻烦晓酌姑姑。”弗离开口道,“稍后儿臣想让天问和莫牵两位弟弟入宫伴读,不知母后对他们可以其他安排?”
凤绿只觉眼前一阵昏黑,一种名为窒息的痛苦袭上心头,幸而灼风伸手扶住她,才使她堪堪站定。
好个弗离!尔雅的举止里透着一股子隐忍与傲气,些许亲昵中保持着恰好的恭敬,独立的决定之外留有缓转的余地……这还是她的弗离吗?
凤绿转头望向灼风,这个令人永远无法捉摸的男人只是朝着她欣慰地颔首微笑。
他在告诉她,这就是——我们要的弗离。
“好,既然离儿你已经决定,母后也没什么安排,只要天问和莫牵的事该有的流程都有,该有的礼数都做好便可。此外,母后认为你还是要征得晓酌、星晓两位姑姑应允,毕竟你两位弟弟年纪还小。”天知道,凤绿每说一句话,就像在心上剜下一块血淋淋的肉,不舍得的舍得分外灼人心神。
“是,儿臣记下了。” 
“不是母后多留你,只是许久一家人未团聚,今天,你就用过晚膳后再去东宫吧。”凤绿感觉自己在接受最严酷的刑罚,不得解脱。
“儿臣也一直思念母后,想念父皇。” 弗离还未长开的清俊眉眼带着年少的稚气,露出不符合他年龄的亲和微笑,转而又向此时还站在灼风身后,扯着灼风衣袍的剑祭笑道,“你是剑祭妹妹吧?”
剑祭一双明亮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地写满好奇,眼前这个大哥哥看着脸生,父皇和母后好像挺严肃,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的弗离哥哥。所以,直等到弗离看向她,她才怯生生地开口问:“你是祭儿的哥哥吗?”
弗离没有回答,依旧亲昵地笑着点了点头。
谁知剑祭竟像是发现了什么心爱的物件,小人儿一眨眼已径直扑向弗离,一边还嘟着嘴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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