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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胭脂笑-第58章

小说: 胭脂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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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被当成刺客乱箭穿心了,累得他像条狗一样趴在树上直喘气,末了还要飞回来趁人不备时放火烧粮,说起这把火,他是想给敌人造成一个假象,敌军知道粮仓被毁后定然会沉不住气,以为是个难得的机会,定然会全力出击意图一举歼灭。其实,如果没有奇迹出现,或许他真的要和他们天人永别了。
    忘不了那一幕生死殊斗的情景,人人都杀红了眼,每个人眼中都是敌人,一个胳膊被卸下来,鲜血如泉喷涌而出,杀得正起劲的人冷不防脑后飞来一刀,刹时脑袋搬家来生再聚,血肉横飞如同炼狱,如野兽负伤的痛苦声响彻云霄,一个人倒下马上又有另一个人踩上去,就算没有当场断气也会被踩死,真正的血流成河。这比起他们当初小打小闹,那根本是不值一提。他很想闭起眼不去看,可他是主将,他肩负着所有人的生命,他在混战中保持着清明,他知道擒贼先擒王,冷眼寻找着对方主将领,很快,他在人群中发现了一个手握大刀,脸红如关公,身高八尺的壮硕大汉,他勾唇一笑,这就是铁郞头。风清扬不假思索,一手夺过士兵手中的弓箭,用力一拉,一支箭挟着雷霆万钧之力向铁郞头射去。铁郞头吃了一惊,在箭离他仅了一拳的距离时迅速倒下身,险险避过,他身后的副将躲闪不及正中他胸膛,然而那箭却没有停下,径直穿过他的身体犹带着余势连中两人。观此情形,铁郎头一颗冷汗冒出,发箭人如此神力,竟是前所未见。没容他细想,眼前已平空飞来一人,只见他战甲如雪,双目如矩,气势非凡,才一眨眼功夫,那人已从半空中朝他劈下一剑,剑光如虹挟着恢弘的剑气横扫而来,霸道的气劲如刀割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很快被划出了数道血口子,周遭的士兵无法立住身形迫不得已节节败退,他忙举起大刀迎战,咣的一声!两把兵器撞到一起,他但觉虎口生痛,握刀的力道又加上了十成的力。纵然如此,那男子竟然还面不改色气息不乱,只见他冷冷一笑,足下飞起一脚踹向他心窝,他一阵心惊,倘若被踢中他还不一命呜呼?也顾不得形象,他拼尽全力挡开剑锋,身形一斜,滚下了马。却见那男子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半点,没有任何借力,飘在半空中看似随意一脚踢向那马头,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那马凄厉嘶鸣,竟被硬生生的踢得翻倒在地,他半分不敢耽搁,就着黄沙向旁滚了好几圈,堪堪避过了葬身马腹的惨状。
    旁边的士兵连忙扶起他,头盔不知掉到哪里去,身上的铠甲也凌乱不堪,分不清从那里流出的血染了他一头一脸,从来不曾如此狼狈。他狠狠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一震刀身,大吼一声迎上那状极优闲的男子。随手挑开几名助阵的士兵,那男子又是勾唇冷笑,剑花一洒,换了个招式身形如电地朝他疾飞过去——
    最后,经过一番苦战,那铁郞头终于死在了那斯文公子剑下。没错!那名男子就是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威武不凡(此处省去三千字)的风清扬!
    自大自负,你给我们适可而止一点!!!!
    有我出马,这仗自然是毫无悬念了。可惜战争是胜利了,可那胜利感却不能当饭吃。开战前为了鼓舞士气,我骗他们说粮草已经到了五十里外的潼青关,可那只是一个善意的谎言……然而——你们相信吗!我竟是如此的幸运!居然真的有人把粮草给我送来接命了!
    看到这里,众人一阵激动,是谁?!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我要睡觉了,回去再跟你们解释。对了,让慕云来说两句。
    你这个臭小子!这个时候卖的什么关子!!
    嘿嘿,是我,慕云!大致上的清扬都说了,我也没什么好讲的,其实这仗打得太过瘾了!太振奋人心了!太好玩了!我们绝对不不虚此行!!!!
    行了行了,这些场面话回去再说。Hello!这里是蓝晴!亲们,我们这里一切都好!很快,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晴,你就不能说些有建设性的吗?在前线纸张很贵的。
    你的难道就不是废话?明明简单一句‘打胜了’就好你非要浪费那么多笔墨去渲染你的战功卓越?丢人!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
    等等,让我再插两句——
    耶?是我跟你吵的吗?
    Okok,是我的错,行了吧。
    咳咳,好了,以上就是咱们的家书,不明白的回去再说!
    That’sall^…^
    …………还真有你们的,在信里也能吵。





    缘起缘灭酒一盅 第五十七章 流水落花春去也
     更新时间:2011…8…12 16:34:13 本章字数:4715

    如果人生是场豪赌,当你把赌注全部押上,你该如何去面对那个孤零的败局?
    他不知道如何去排解心中的郁闷,这回的孤单多了一分寂廖。
    他喝起了酒。清洌的液体映出莹莹月色,微微晃动,像极了一朵温婉的笑。
    他并非输不起,只是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他一时无法接受。他突然不知道他还剩下什么,他缓缓低首,看着那修长细白的手,他试着去屈起十指,再张开,却依然什么也没有,冷冷的夜风透过指缝就好像那些遥不可及的梦,它总是站得远远的摆出一副亲切的模样勾引着他的追寻,却又总在他即将接近时飘渺如烟。多年来,他身边只有一个不离不弃的四海,这座侯爷府就像一座冷清的坟墓,没有欢声笑语,没有暖意温情。他无端想问,为什么他想要的就这么难得到?为什么同是父王的儿子,帝思远就能得到一切关心注目,他有的就只是母后隐含悲悯的眼神?他甚至很羡慕那些街头巷尾小老百姓的辛勤劳作,父慈子孝、夫唱妇随。如果生在帝王家就得习惯这份孤独和冷漠,为何不干脆让他无情到底?他不敢问自己如果没有帝靖言的兵临,他是否真的能狠下心去杀了帝思远,是否能硬下心肠去面对他沉痛又伤心的眼神。
    又灌进一杯酒,四海早已被他摒退,此刻他不想要任何人陪在身边,他不需要安慰。凌乱的酒壶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地,酒意渐渐上来,他渐觉视线朦胧,思绪也变得飘忽迷蒙。
    摇着杯中黄汤,微漾的波纹织就出一张温婉的容颜,他突然轻轻笑了,“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那微扬的音还未落下,怒意勃发,他愤愤地甩开手中玉盏,清脆的碎裂声划破了夜幕,他笑得力歇声嘶,笑得眼角浸出了泪迹,笑得颠狂悲凉。
    他以为已经习惯孤独,可是,这一刻他尝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寂寞,像瞬间失去了寄托,他找不到活在这世上的理由。他发狠扫光了石桌上的杯盘,乒乒乓乓的如冷冽的银光碎落一地,他有些站立不稳地看着那翻滚的瓷器,但觉所有力气抽离,他颓然跌坐在一地碎片中,他失神地喃道,“可是……为什么我还要这般想你?”他想念她,想念她的笑。他害怕这种只有一个人的感觉,他想找个人陪在身边,他只想有个人伴在身边。自决裂后从不敢面对的思念在这刻排山倒海而来,那些刻意筑起的心牢溃不成军——他想见她,那怕只是远远的一面。
    从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凤公子一身狼狈地靠坐在驻子上,那笑出来的泪滴犹在眼角逗留,他恍惚地睁着没有焦距的眼睛,嘴里喃喃吐出深藏在心底的渴望——
    宝雅,我们不要敌对,我们不要分开,我们还跟以前一样好吗?你还会为我弹琴,你还会对我笑,你还会轻柔柔地跟我说话……
    ——那一天,繁华的街头,她不顾摔倒在地的乞儿的脏污防备,温柔地扶起他,从怀中掏出洁白的手帕为他拭净看不出原貌的小脸,乞儿还在怔忡,她已将一小諚银两放入他的手中,然后爱怜地抚了抚他乱如鸟巢的发顶,浅浅一笑。
    那一笑如光华尽显,顾盼流转,那一笑让周遭一切黯然失色,连头上的烈日也比不上那笑容的强烈。他远远地看着,忍不住想留住那朵笑,忍不住想汲取那份真切的暖意。他呆站在檐下,直到她消失在街角他才猛然回神。
    一笑误终生。
    “公子,宝雅为你弹奏一曲如何?”突然,一个浅浅的嗓音响起。
    帝繇猛地收回飘忽的视线——不知何时梦中人已安坐在石桌前,面前正放着那把历尽沧桑的千年古琴。
    他震惊地看着她,吃力地站起来,踩着虚浮的脚步无意识地向她行去。
    真的是她!帝繇怔然地站着,呆呆地看着她起身将他扶好坐到她对面,盈盈美目凝视着他,眉梢带着无尽情意,她唇边盛着他熟悉的浅笑,仿佛一切不曾变改,“公子想听哪一首曲子?”
    他大脑一片空白,不想想她如何突然出现,不敢眨眼就怕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他贪婪地收藏着她的每一分表情,“都好……”
    “好。”她微微颔首,然后纤细的十指熟练地拨动琴弦。她时而专注地抚着琴,时而抬首迎向他的凝视,然后会略带羞怯地露出一抹笑容。月光下她灵动如仙子,抚平了他激越的思绪,抹去了他焦躁不安,他感觉到那颗剧烈紊乱的心被她慢慢抚平,重新安放回他的胸膛,沉稳有律地跳动。
    不知何时,一曲已终,她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细细看了他一会,然后俯身执起衣袖温柔地拭去他脸上的酒迹,声音轻轻柔柔融在月色中,“酒能伤身,下次别再喝这么多了。”
    他不由自主地应承,“好。”
    她又笑了,满意地笑了。“我跳个舞给你看好不好?”
    他什么也不去想,在这一刻,她说什么他都只懂得点头。
    她含笑退离几步,迎着他的视线开始轻盈起舞,如同春日里轻盈的蝶儿,又仿佛艳丽无双的绝世凤凰,眼波流转舞姿翩跹间牢牢牵住了有情人的心。
    夜风骤起,宽大的衣袖被吹得鼓张成网覆住了她纤细的身姿,他急了,正待上前,突然一切平空消失,他呆呆地举着手,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然后机械地回过头,石桌依旧孤单地立着,没有凤凰,没有酒盏。
    冷风吹动花枝,凄清的月色照出一地残瓷。
    ———
    凤楼上镜空闲,冷兽报更残,月华落晚人睡意昏昏,对心难。叹今宵星环,莫惜意难,仿佛梦间君已返。
    莫言道对秋烦,嗟暖意衾枕还,任从任往何如集网归鸦意消闲。叹君向有高抱负,妾亦非绊石人,送君离盏,一朝笑拥江山。
    高台上,清秀姑娘抱着一把琵琶,一手撩拨着琴弦,眼睛望向不知名的远处,脸上带着无尽愁思,用她那清婉的歌声叹息着无奈的爱情。
    丰子恺一手打着拍子,一边怀念着那些久远的人事,心中无限感慨,就是这首曲子让他们聚到了一起,又是这首曲子让他们重聚。
    明明是很清新很轻快的曲调,为何此刻听来是如此的伤感,只是因为用了琵琶演奏的缘故吗?琁玑若有所思地看着神色有些黯然的宝雅,心头突然有些了然。
    认认真真听了一遍,这歌不论何时何地听了多少次都无法不染上失意,待歌伎弹出最后一个音符,踏雪这才拉回心神,就好像跟着歌者走了一回她遗憾的情事,她轻叹,“真佩服蓝晴也能这么正经感性地填出这种词。”
    琁玑张了张嘴,复又合上,只是看向宝雅的眼神深意更甚。
    丰子恺酌了一口清酒,也轻声一笑,“就是说,认识她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看她这么正常。”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像个调皮的孩子,竟然也风花雪月了一把,该说她是近朱者赤了吗?看来这凝香楼果非浪得虚名。
    “呃,这个嘛……”宝雅看他们你来我往的不知是褒是贬地损着嬷嬷,有些不自在地顺了顺发鬓。
    不待她想好措辞,一旁的梁檐早就大刺刺地笑开了,“丰公子,雪姑娘,你们是太看得起咱们嬷嬷了,她哪有那种感悟啊。”
    咦?这小二哥好像知道什么内幕哦。丰子恺不动声色摇着折扇,“此话怎讲?”
    “哎哟。”梁小二哥兰花指一勾,“这歌词不是嬷嬷写的呐。”
    在座四人结结实实被雷得外焦内嫩,敢情真是跟蓝晴待久了,怎滴这凝香楼的人不分男女老少都学会了这销魂的一招……
    踏雪勉强振作,“那么,这是谁写的?”
    “嘿嘿,”梁檐瘦小的身板一挺,得意洋洋地借过斯文撑起气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什么?这……还真的人不可貌相呀……丰子恺再一次崇拜起蓝嬷嬷,这凝香楼已经到了藏龙卧虎的境界了啊。
    琁玑质疑地看着他,“是你?”怎么可能?
    被自家口水呛到,梁檐顿时剧烈咳嗽起来,他挣扎地扒着桌沿,“我……咳咳……什么时候说……咳……是我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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