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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试写离声入旧弦-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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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却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哦……行啊,再议吧,我累死了回去睡觉。”
他微笑,在车灯下映出好看的轮廓:“说定了,我们合作。”
“哦……”我嘟嘟囔囔迷迷糊糊下车就回去了。
匆匆忙忙洗漱后,我一头扎在床上。然而头一挨枕头,我居然又做噩梦了。
还是大片大片灰绿色的湖水,蔓延向很远很远的远方。有漫天的蜻蜓沿着低低的湖面飞翔,很美,但一切又是支离破碎的:破旧而温馨的老屋,黑暗而逼仄的天空交替出现、梦中始终有男子陌生而熟悉的声音和呼吸如影随形,淡然的,痛苦的,温馨的,遥远的。
似乎还有女子尖利地呼喊,歇斯底里痛不欲生……
尔后那个男声始终在说:“沫儿,这里美不美?留下来好不好?好不好?”又有女声在呼喊:“你走!离开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你休想!!”
我大叫一声喘着粗气醒过来,阿楠慌慌张张穿着一半睡衣跳下来拍拍我的脸:“若若,怎么了?”
我反应了好几分钟才明白自己在哪里,胡乱摸了摸找了口水喝,勉强冲她笑了笑:“没事,做噩梦了。”
阿楠打开灯,坐在我床边,摸摸我的脸:“真没事啊。你脸色特别差,喝了不少吧。”
我无言。
阿楠起身给我倒了杯热水,说:“你大概压力太大了。没事别想这么多,顾陌怡那丫头不过是个浮云,等完了咱还得回我S大。”
我点点头,安慰的冲她笑笑。内心却惶恐的受不了,我为什么,会做跟以往一模一样的噩梦?

、第五十章  开导

到五点的时候,我实在是睡不着了,蹑手蹑脚地爬起来穿好衣服,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出了门。
冬天的清晨有一种冻结空气的压抑和冷酷,没有人气只有黑夜凛冽的气氛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寒战,把手藏在口袋里在校园里随便晃荡。
一般来说,这样的天气里,操场也没大有什么人折腾着晨练了,毕竟五点钟对于天色来说更像是夜晚。太早和太冷,即使是体育学院的学生也没来。
我晃荡到操场上,爬到器材区的秋千上面,抱着腿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操场。想到自己乱七八糟的生活,有点头大。
顾陌怡的不喜欢,莫小速的友谊和因此衍生出的误会,林子然时时刻刻却若即若离的暧昧……颂旻的一切让我感到无所适从。出于热爱,我坚持在高考的时候填报了这个志愿,来到这个地方,然而当我真正想融入这个城市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有些不是那个样子。
我吐出一串长长的白气,想象着自己是在沧桑的吐出一大串烟圈,眼神沧桑内心疲惫一身风尘。在这串白气里,我看到了一个人向我走来。灰色的棉质的运动外套,跟平时的正式庄重大相径庭,却别有一番风度。
这么冷的大清早,我实在是有点吃惊,局促地站起来说:“顾教授,这么早?”
他看到我,也有点微微地讶异:“岑若?”
然后我们心照不宣的笑了。
顾教授微笑着说:“睡不着了,就出来转转。”
我低头笑。
他指指宽大的躺椅状的秋千,礼貌的说:“我可以坐下吗?”
我简直有点受宠若惊了,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您请坐您请坐,别嫌弃……”后来想想这是操场的是学校的也不是我家的啊。
顾教授微笑着坐下:“在剧组干的怎么样?”
我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理解的点点头:“新人嘛,是要吃点苦。我还是很相信你的能力的……”
我扑哧一声笑了,这话说的,根正苗红,别提多像政委了。
这么一笑,尴尬的气氛缓解了不少。我也坐在他身边,真心实意地说:“顾小姐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我很佩服她,真的。”
像是没有料到我会提起他的女儿,顾教授恍惚了一下,随即笑了,是一个父亲在别人谈及自己女儿的优秀的时候那种幸福的欣慰的笑。很温暖,在我爸爸的脸上也看得到——突然有点想家了,好几个星期没打电话了呢。
顾松林说:“这孩子,一向是很要强的。她性格比较好强严谨,在工作中可能会严苛一点,让你们受委屈了。”
岂止是受委屈,岂止是受委屈,她太严谨了,严谨地连我的情感动向都要实时监控。我苦笑了一下,不经意地长长叹息了一声。顾教授捕捉到我的叹息,转过头望着我:“有心事?”
我摇头。
他放松身子坐下来,闲散地靠在了秋千的椅背上,微微眯起半只眼,淡然地说:“岑若,知道我为什么会记住你吗?你是个很灵动的姑娘,眼神跟别人都不太一样,仿佛一眼就看的到底,然而谁也说不准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和陌怡不一样,她是看上了什么就一定要得到手的性子,犀利但是明了。但是你,你活的很空灵,甚至有些——有些逃避。”
“逃避?”我在嘴里咀嚼着这个词。
“你对你想要的,喜欢的,是不是总有一种不确定的态度?对于麻烦的,需要动脑筋的,你是不是总是含含糊糊得过且过?其实你爱恨分明,但总是在害怕些什么,所以你总是在笑着后退,打着哈哈逃避。”他正色说。
我沉默了。其实他说得对,对于很多事情,我懒得,或者说害怕去面对,所以任其变得乱七八糟。
过了好久,我仰起头来笑笑:“谢谢。”这次是脚踏实地说的。
“您怎么会这么了解我?”
顾教授云淡风轻笑笑:“我活了这么久,见过这么多人,你这样的女孩……我也遇到过。勇敢一点嘛,你其实很优秀,比一般人优秀的多——为什么不敢确定?”
我点点头,想到昨晚那个离奇的噩梦,或许有些时候人生真的是没办法解释的,比如梦境,比如传说,比如顾教授在某日某时某地遇到一个性格跟我很像的姑娘,他好好总结了一下恰好在这个该死的早晨用来开导我。

、第五十一章 清晨是用来吵架的

忽然,我的手机炸了锅一样叫唤起来。这么早谁会闲的打电话?我拿出来一看果不其然是莫小速那个傻孩子!昨天晚上醉成那样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有精神折腾了!我被这铃声吵得头大,昨晚喝多了又没睡好觉,眼前花了一片稀里糊涂就按了扩音键。
莫小速凄厉的声音传来:“岑若!别以为让林子然把我灌醉了什么事都没了!老子睡了一觉还记得呢!你说,你和林子然是不是偷偷去天意湖了!奸夫*妇——”
惨绝人寰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操场上回荡着,回荡着,回荡着……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手忙脚乱去找键盘,顾教授愣了好几愣,无奈地摇摇头,拍拍我的肩膀,默不作声地走了。我连忙做手势拜拜,他善解人意地表示没关系,告辞。
然后我把脑袋对准电话,大吼一声:“莫小速你丫才是奸夫*妇呢!你给我滚!马不停蹄地滚!谁他妈告诉你的——”
生生的,我看到顾教授的身形顿住了,然后他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来,露出了奇异的表情。我拿着手机的手有点哆嗦,心里悔的啊,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我讨好地笑笑,目瞪口呆地看着顾教授落荒而逃……
然后我接着对着手机喊:“莫小速尼玛!”
莫小速估计也被我的分贝给吓傻了,反应了半天大吼:“谁告诉我的!有人看见了!你——你——你们俩真是枉费了奴家的一片真心,偷天换日偷梁换柱,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出这等苟且之事!你们让奴家的老脸往哪搁啊……可怜人家一片玉壶冰心——被你们——”
我无力吐槽这位男士的语法和修辞,痛苦地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吼了回去:“你给我闭嘴!”
莫小速委委屈屈地闭了嘴巴,抽抽搭搭小媳妇一样哼唧了半天,嘴里嘟囔:“你们去玩,都不带人家……”
“我靠,我那时候也不认识你啊!”我没好气的说,“谁跟你说的我俩去天意湖了?”
莫小速委屈地说:“荒伯!荒伯说的!他都看见你们了——你们,你们还住同一家宾馆!”
我晕,又是这个老头,我咬牙切齿地说:“你丫怎么又跟这个江湖术士搞一起了!?”
莫小速同学居然被我骇到了,支支吾吾地说:“咱们剧组不是缺一个卖烧饼的群众演员吗?”
“说实话!不然老娘这辈子都不搭理你!你走你的红地毯,我过我的斑马线!”
“好啦……他都说他家有能让人穿越的秘宝,我很想看一看而已了……”
尼玛,穿越,又是穿越,莫小速正常了几天,我怎么忘了他有这个癖好了?我恨恨地挂掉电话,仔细一想不对头,又迅速拨回去,用最大的声音吼了一句:“我喜欢!你管的着嘛!我爱和谁去天意湖就和谁去天意湖,明天我他妈跟阿凡达一起去!丫的把天意湖染成蓝的!”
吼完了,我挂了电话,有点困,于是决定去吃早饭,然后回去补觉。反正林子然昨天说了,给我们几个劳动力放一天假。劳动力……劳动力……
等我穿越了大半个城市找到了那家终生难忘的粥铺吃了顿久违的早饭,又穿越了大半个城市回到学校,刚走到宿舍门口,发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门口。
我蹬蹬蹬跑上前去,蹲在那个人跟前:“吴川耀,你怎么了?”
眼前曾经阳光单纯的小伙子居然流露出苦涩的神情,眼神呆滞灰暗,只是端端正正坐在宿舍的台阶上,干净的运动鞋无力地放在地上,端正中透露出一种无法遏制的失落。
我说:“怎么了?和阿楠吵架了?昨晚不还是好好的吗?”
他猛地抬起头,起身就走,气急败坏冲我喊:“她要走了!跟她爸回家了!你们,***都玩我!”
我不跟气急了的人一般见识,只好冲进去找阿楠。这傻丫头把东西扔的满地都是,衣服堆了一屋子,旅行箱倒在地上,她散着头发,抱着膝盖在床上哭。
这辈子见惯了金戈铁马女战士一样的宋俊楠,猛然见她这个熊样,我还真是接受不了。我慌慌张张跨过千山万水,坐到她对面。
“怎么了阿楠,吵架了?别哭啊,乖,怎么回事?”阿楠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一看是我,一个猛子扎到我怀里就开始嚎啕大哭。
我无奈地拍着她的肩膀,等着她发泄。

、第五十二章 患得患失

宋俊楠家里是土豪,我早就知道。
小学的时候,我们俩好的像一个人,但是我也不可避免地注意到,宋俊楠这厮,也忒有钱了一点。
那时候人小,对一种叫做“果冻条”的东西有着无法遏制的迷恋。那是一种手指粗,像筷子一样长的一种零食,夏天的时候放在冰箱里冷冻一下,隔着包装一口口咬下去,再顺着吸上来,既有雪糕的清凉,还软软糯糯有着果冻一样劲道的口感;冬天拿出来直接吃,就像水水的果冻,还有苹果的桃子的草莓的好多口味。最好的一点,物美价廉啊——五毛钱买好几根。当然,这种地摊上的零食爸妈是不让吃的,自然不能光明正大提出要零花钱买果冻条吃。于是体育课的时候,一大群小孩就蹲在那里热的哈哈的,想念着久违的果冻条的滋味。每当这时候,阿楠就把脏兮兮的手伸进牛仔短裤的口袋里掏啊掏,我们就眼巴巴地看着她掏啊掏,这么掏的后果一般就是班里每个人都有了一包水水的果冻条……
当然了,不能说土豪阿楠多么有品位,只不过识货的人都知道,她的衣服通常是挂在商场里最令人咋舌的童装区里。只不过当时我真的不属于识货的那一类人,在她无数的白裙子上画儿童画是家常便饭;经常水淋淋地跑到她家随便披一件衣服就走,之后反正她也想不起来要,我还不还的吧也无所谓。
至于她经常拿欠条讹我,我认为这纯粹属于她的个人不良嗜好。
不过我们谁都没在意过神马的钱不钱的,如果现在再让我交这么一个朋友我肯定做不到,看来人小的时候真的单纯没有丝毫利欲心。而且更奇妙的是,我爹和她爹在一次家长会过后,居然像我们俩一样臭味相投,一个光头的土大款和文职工作的公务员成了穿一条棉裤的哥们。于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家就变成了她家她家也成了我家,直到阿楠家为了生意搬到南方为止。
上大学以后重逢,阿楠依旧是土豪的闺女,却死活都不理她老爹远隔千里的咆哮,买了一个破的要死的二手小奥拓横行霸道,还找了吴川耀这么个朴实的货车司机当男人。我想过吴伯伯会不高兴,没想到他这么不高兴,直接从家里过来指点江山了……
只不过我们现在才大二,我再怎么想,也不会认为宋伯伯会打断阿楠的学业直接带她回南方,更别说阿楠这舌灿莲花的活泛劲,对付个老头还是绰绰有余的。所以我一直忙在剧组,采取了听之任之的态度——
然而吴川耀可绝对做不到我这么淡定。他是个太过重感情的小伙子,从小在S城的最深处的小巷一步步踏踏实实地成长起来,S城给了他生命和全部的生活经历。他晓得这个看似繁华的地方每一个犄角旮旯,阡陌纵横。他或许并不是很木讷,可他活得勤勉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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