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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合租时代的爱情-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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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到了天色大亮,由于手表被砸坏,也不知道到底是早上几点钟。身上尤其是左手的痛楚更加厉害,再加上腹中的饥火,我快要发疯了。这时我又念及杨晓,不知她现在怎样?可恶的是外面一片死寂,那几名军大衣再也没有出现,连一个勉强可以问话的人都没有。

又过了大约1个小时,外面终于响起脚步声和说话声。我从墙角站了起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暗暗盼望是D县的宣传部门来人解救。按照常识,如果报社知悉我的情况,会与国家新闻部门联系,再由新闻部门与S省以及D县的宣传部门协商解决。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了,有人在门口让我出去。

我刚走出这个梦魇般的房间,就看到了神色憔悴的杨晓,心里不由得一酸,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伤感。

我身上到处沾满血迹,左手软绵绵垂着,样子可能更惨。从杨晓的眼里,我分明看到了惊诧和怜惜。我咧咧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杨晓的眼角忽然滚下两行泪水,一头扎进我的怀里,紧紧抱住我,不停地抽泣。

她这一来,弄得我的心里也异常难受,就由她抱着,并用右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桃花!

她站在指挥部的大门口,一双大眼睛动也不动地凝视着我,眼神中既有关心、怜爱,也有鄙夷、幽怨……

我顿时完全愣住!

更让我吃惊的是,门外又走进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似乎颇为眼熟。他大约三十出头,高大俊气,皮肤白皙,举手投足既有儒雅高贵,又有几分江湖世故。嗯,他的一双手白里透红,保养得很好……

我突然想起,第一次跟桃花吃饭时,我们在知春里丁字路口遇到的那辆奔驰车。我记得桃花当时躲到梧桐树后面,等车子开走才露出头来;我还记得那个人的侧面轮廓,特别是他放在方向盘上的一双保养到位的手。

看来这两个人本就是同一个人。

可他又是谁呢?为什么跟桃花同时出现在这里?难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84)
杨晓背对着指挥部的大门,并没有看到桃花等人,因此她还是紧紧抱着我,下巴用力地抵在我的肩膀上。我也半天才反应过来,就轻轻推开她,走到桃花面前,吃吃的问:你怎么来这儿了?

桃花狠狠瞪我一眼,别过脸去,毫无理睬我的意思。我有些尴尬地扫了一眼和她同来的那个白皙男人,冲他微微点点头。没想到他倒是咧嘴一笑,很大方地过来跟我握手,并自我介绍道:受惊了吧?没事儿,一切都被我摆平了。哦,我叫张义,周杰的男朋友。

听了这话,我心里打了个突,桃花的男朋友?肯定就是桃花化名*、在QQ上告诉我的那位区人事局副局长了。这么想来,也就明白桃花那天在知春路口看到他为何要退避三舍了。

一切都被他摆平了?我咂摸着这句话,心想他不过一个北京市的区级副局长,有什么能耐摆平此事?再说山高皇帝远,就算他在北京混得很开,到了这儿也是小石头掉进池塘里,激不起多大的浪儿。难道他黑白通吃?

我瞅了瞅门外,果然有几位满脸横肉,身上不无江湖气息的人在抽烟聊天。这件事情,看来是桃花知道张义在S省D县有社会关系,然后动员他出面营救。可是,我不是让她通知我的报社吗?我没做任何违法之事,只是被非法拘禁,如果通过正常渠道,完全可以被解救的,至于通过这种社会关系网吗?何况还要莫名其妙的领受别人的情义!

想到这里,我心里相当窝火,就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拉着脸问桃花: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跟报社联系吗?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桃花直直的盯着我,面无表情。可是,我却分明看到有泪珠在她的眼眶里打着旋儿。我就更加的生气,抓住她的胳膊使劲摇了摇:说话啊?

她的身子被摇得一晃,眼见长长的睫毛下那滴泪水就要夺眶而出,她一低头,捂着脸往门外跑去。

真他妈的见鬼!望着她的背影,我在心里暴跳如雷地骂了一句。

这时,张义走到我身边,在我耳畔压低声音冷冷地说道:对女孩子要温柔点儿,难道这需要我教你?

我的目光在张义头上缓缓滑下,到了胸口部位,发现他口袋里揣着一盒中华烟,就伸手抽了出来,掏出一支点上,在烟雾中眯起眼睛:省省吧,你那些对付女孩子的经验最好给自己留着,别再让人给跑了。

张义的瞳仁也在收缩,眯起眼睛问道:听说你把人脸上的肉都给咬下来了,看不出还挺猛。信不信,我放一句话下去,你今儿个就别想走出D县地界?

我乐了,笑着说道:好啊,随你便,其实我有时觉得活着也挺没意思的——你觉得活着很有趣吗?

张义阴着脸斜我一眼,忽然也乐了,过来搂住我肩膀,两个人一起向门外走去。走到一个煤堆旁,看看四下无人,张义换了一副表情,阴阳怪气地说:实话告诉你,自从周杰离开我后,我发现活着确实没什么意思。不过,今天我又感到非常有意思了。

我低头抽烟,没吭声,继续听他说下去:今天凌晨1点钟左右,我被周杰的电话吵醒了,她说你被关在D县,问我能不能带她去一趟。嘿嘿,我在这边有老同学,这一点她倒是没有忘记。当时我接到她的电话,着实非常兴奋,要知道,我已经整整4个月跟她完全失去联系了。可是,我听说是去救一个男人,马上就拒绝了。周杰急了,带着哭腔说求我。嗬,一听这话我是百感交集,要知道,我跟她这么久,她从来没求过我什么事!现在,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来求我!我很伤心,知道她只是在利用我。不过,我还是很快就答应她了,不管怎样,她最后还是想到了我。哈哈,被人利用的感觉也不错!

张义说到了这里,也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我却把烟头踩在脚下,转身要去找桃花。她半夜求人,千里迢迢,原是为了我!因为如果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话,S省接到新闻部门的电话,然后下达D县宣传部协调处理,一套程序走下来,真正放人估计得在中午甚至下午了。桃花求着张义过来,无非是为了抢时间,争取让我早点恢复自由。接到我的电话后,她肯定一直在担惊受怕,挂念着我的人身安危……嘿,我不但毫不领情,而且还口气生硬地质问她!

张义却一把拉住我,冷冷地说:你还好意思去找她?刚才你跟那女孩搂搂抱抱的亲热镜头,早被我们看到了。

我拨开他那只保养有方的手,淡淡地说:那是我的同事,我们只是互相安慰,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张义连连冷笑:不管你们是真是假,反正女人最相信直觉,第一印象,懂不懂啊你。我还真得谢谢你,因为你告诉周杰一个真理,男人都是贪吃的猫,而不是我一个人让她失望。现在,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了,可是你凭什么跟我争?不就是小记者吗?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他很放肆地纵声大笑。

我正想再说两句,却见杨晓远远跑过来,轻轻地喘气,脸上满是关切之意:啊,原来你在这儿,我找你半天呢。快走吧,D县宣传部来车接应我们了,你得先去医院看看,其他的事再说吧。

张义拍拍手掌,说了句“最难消受美人恩”,就掉头向煤堆那边走去。

我和杨晓也先后从煤堆这边转出来。刚开始她跟我并排走,而且还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被我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并抢先几步向煤场上停着的车辆走去。
这场爱情如狼似虎(85)
两名领导模样的中年人握住我的手,连声安慰和道歉,当场表示会严查此事,并会给予一定的赔偿云云。

陆师傅也开车来了。他说昨晚上我跟杨晓进入指挥部没多久,外面的记者和相关车辆都被人撵走了。他将车远远停住,在车里等我们一夜……

我听凭杨晓跟他们敷衍,自己却盯着不远处的那辆奔驰车。张义一边打开车门,一边跟那几个本地人说话,似乎在道别。我最关心的是桃花。她在车子里面做什么呢?是在生我的气吗?我多么希望她能下车,陪我在D县小住两天,等我伤势复原了再一起回京啊。

这么想着,我情不自禁地向奔驰车走去。张义看我过来,横我一眼,草草地向那几个人说了句“没事多联系,欢迎你们去北京敲诈我啊”,就砰地关上车门。

我将眼睛贴上车玻璃,看到桃花神情阴郁的坐在副驾座上。弓起手指,我轻轻地敲打车窗。桃花却目光空洞地望着前方,对我完全熟视无睹。

张义转过脸朝我充满讥讽地笑了笑,随即扭动车钥匙,发动了引擎。我情急之下,摊开手掌,使劲地拍打车窗,叫道:桃花,下车啊!桃花,下车啊!

桃花的眼角明显地抽动了两下。她似乎就要转过脸来,可恶的是,奔驰车已经启动了,嗖地窜了出去。

站在车轮碾起的煤尘中,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在D县中医院,我的左手被打上厚厚的石膏。本想当天就跟陆师傅杨晓他们返回北京的,医生却说路上颠簸,不利于伤处复原,最好能住院几天,或者在当地找个宾馆住下来,暂时不要到处走动。

感谢D县宣传部门的领导,他们不仅承诺会督促相关部门追查当事人责任,还承担了一切的医疗费用,并特意安排了一间高级病房,让我静心休养。

等我穿着病号服躺到病床上时,已经黄昏时分了。陆师傅和杨晓一直陪着我,虽然他们都帮不上什么忙,但在这个陌生的小城,有熟人相伴,总会感到一丝温暖的。

一切安顿下来,他们也该走了。我受的并非重伤,他们也有自己的任务,因此必须返回北京,给这次毫不顺利的采访划上句号。陆师傅拍拍我的肩膀,叮嘱了几句,就跟杨晓一起告别退出。

病房里瞬间变得寂寥起来。我转过头向窗外看去。对面灰色的青墙上,攀着一排爬山虎褐色的枝条。现在是冬天,叶子早已脱落,爬山虎显得死气沉沉,毫无活力。但我知道,明年的春天,它们身上就会萌出新绿,郁郁葱葱,用它们吸盘似的卷须牢牢地吸住墙壁,吸住春天。

我的春天,用什么来吸住?

想起采访时受到的侮辱和打击,想起和杨晓说不清说不白的关系,想起桃花千里而来、绝尘而去,我不由得笑了。充满讥讽地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我浑身一颤,莫非是桃花?她终究挂念着我,半道上改弦易辙,寻我来了?

我颤颤地说了声请进,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扇缓缓推开的绿色的房门,心里无比紧张,似乎在等着打开一扇命运之门。

是杨晓。她手里提着满满一篮水果。

我紧紧缩成一团的心,就懒洋洋地舒展开来。我懒洋洋的目光看着她小小心地将果篮摆放在桌子上,嘴里懒洋洋地说了声谢谢。

杨晓坐到床上,捉住我缩回被窝里的右手,轻声说道:我想好了,我不回北京了。我要留下来陪你。等你伤势好了,我们一起回去。

我一下子焦躁起来,仿佛杨晓是一个阻碍我走进春天的罪人:烦不烦啊你?!我们到底有什么呀?那不过是一场成人之间的游戏,早就OVER了,你明白吗?现在,我命令你走开!我已经很烦了,你别再添乱,行吗?就让我安心地养伤吧! 

杨晓眼里噙着泪,嘴角不停地抽动,似乎就要哭了。我索性闭起眼睛,懒得看她。

沉默片刻,只听她颤抖着声音说道:你骗我的。对我,你还是有感情的,你还是喜欢的,是这样吧?要不是这样,昨天你会拼命护着我?

我睁开眼睛,很不屑地说道:得了吧!如果昨天来的是董姐,她被人打了,我一样会跟人拼命。

董姐,是我们报社的老记者,儿子都念初中了。她为人既热心又和蔼,在单位颇受大家敬重。不过,我抬出董姐是违心的,事实上,如果昨晚真的是她挨打,我也不可能那样情急拼命。对杨晓,我的内心深处毕竟是有异于别人的。我之所以这样说,完全是为了打消杨晓对我日益高涨的感情——如果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不管是物质还是感情,都会是一种累赘,一种负担。

因此,望着杨晓哭着甩门而出的背影,我的心里没有失落,反而感到阵阵的轻松,就像卸了磨的毛驴一样……

不知不觉中,窗外已模糊一团。对面的楼房里,已亮起了灯火。

这异地的灯火,让我感到格外的寂寞和悲凉,就像飘荡在外无根无据的游魂一样。门外过道里的脚步声和话语声,宛如寒山寺里的钟声,显得格外的陌生遥远,却又是那样的真实有力,将我一步步撞向孤独的深渊。古人说“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这样的诗句,如果不是孤旅千里、客愁百集的游子,那是不能体会其中滋味于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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