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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汉末觞歌之悲殇汉末-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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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地点了点头,卫宁诧异他们怎么知道这么详细,除了父亲和几个老师以外就自己家的几个世交知道,未及相问三人又做出了令自己晕厥的事。
只见三人各摆了个很酷的造型,然后依次走到卫宁面前。
面色白皙的青年人首先亮相,他脚步极其缓慢地向着卫宁一步步走来:“巴克特里亚③第十五代合法继承人——诺巴&;#8226;赫尔谟尤斯,现年二十二岁,乃鼎鼎大名的京师三大才子之首,风靡万千少女。”走到卫宁跟前的诺巴退了回去。
“西域康国三王子——拂勒&;#8226;康&;#8226;昭武,尊贵的昭武九姓④之一,正值弱冠,排名三大才子第二,是青年男女的大众偶像。”深目高鼻的年轻人绕着卫宁走了一圈,也退回到了诺巴身边。
“光禄大夫杨彪之子——杨修,十五岁,三大才子老幺。”杨修介绍完后,突然加了句,“排名是按年龄排的,和才学无关。”这令卫宁和其他两人觉得有些可笑,真是个有趣却自信的人。
卫宁对于两个来自只在书上见过的国家的异族朋友很是无奈,但还是表示了应有的尊敬,倒是对年纪最小的杨修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曾以师事于文烈侯杨司空⑤,其学问道德可为天下后辈之师。”
杨修还拜一礼,表示对卫宁的感谢,卫宁对已故祖父的推崇令自己有几分感动。
拂勒将沉思中的卫宁按到椅子上坐下,贼笑道:“卫兄弟才高八斗,刚才已见识过兄弟琴艺,不知可否再让我等一睹文采?”
其余二人赶紧起哄附和,卫宁只好答应,略作思考,灵光突现,疾唤:“纸墨!”
拂勒赶紧将用来记录三人诗文的纸张和笔墨摆在了他跟前,生怕灵感溜走般,卫宁头也不抬面色严峻,手若游龙在纸上疾书。少顷,文成,卫宁长呼一口气,放下笔,端起酒壶豪饮数口,直呼:“不言不快!哈哈哈!”
三人上前俯身观赏,皆惊叹。文章体势连绵,笔意奔放却又彰显秀丽,题为《宦者论》⑥,拂勒忍不住念出了声:
自古宦者乱人之国,其源深于女祸。女,色而已,宦者之害,非一端也。
盖其用事也近而习,其为心也专而忍。能以小善中人之意,小信固人之心,使人主必信而亲之。待其已信,然后惧以祸福而把持之。虽有忠臣、硕士列于朝廷,而人主以为去己疏远,不若起居饮食、前后左右之亲为可恃也。故前后左右者日益亲,则忠臣、硕士日益疏,而人主之势日益孤。势孤,则惧祸之心日益切,而把持者日益牢。安危出其喜怒,祸患伏于帷闼,则向之所谓可恃者,乃所以为患也。
患已深而觉之,欲与疏远之臣图左右之亲近。缓之则养祸而益深;急之则挟人主以为质。虽有圣智,不能与谋。谋之而不可为,为之而不可成,至其甚,则俱伤而两败。故其大者亡国,其次亡身,赵高之徒甚也。而使奸豪得借以为资而起,至抉其种类,尽杀以快天下之心而后已。以前史所载宦者之祸。常如此者,非一世也。
夫为人主者,非欲养祸于内,而疏忠臣、硕士于外,盖其渐积而势使之然也。夫女色之惑,不幸而不悟,则祸斯及矣。使其一悟。捽而去之可也。宦者之为祸,虽欲悔悟,而势有不得而去也,凡此之事是已。故曰「深于女祸」者,谓此也。可不戒哉?
杨修第一个读毕,拍手称绝:“阉人之祸,深于女祸!好!好!好!兄之卓见、文采,小弟佩服!”
拂勒虽为异族王子,然因兄长猜忌欲为相害,故自幼便居汉地,已十数年,对于汉室宦官政治也有几分认识;诺巴则更是出生于汉地,其亡国近百五十年,先祖居洛阳已百年,汉室宦官当权理解更深。因此二人都了解佩服卫宁对“阉祸”的深刻认识。
拂勒直接道:“我们三人一直以为天下青年才俊难有我等之风采,今日相见,欲结卫兄弟为知己,一起纵横洛阳,号称京师四大才子如何?”
“小弟才疏学浅,怎敢与三位齐名?”卫宁推辞着。
杨修一把抓住卫宁的手,巧妙地激将:“卫兄莫非瞧不起我等?”
卫宁忙不迭地否认:“不敢不敢,得识三位,亦生平之所幸,今后便与三位知交以文会友。”
“不!如此怎见我等情谊,我看义结金兰如何?”诺巴提议道。
其余三人更不答话,直接吩咐小二准备香案、香炉及香等一应物品,很快收拾完毕,四人一字跪开,一齐誓言。
“我诺巴&;#8226;赫尔谟尤斯(拂勒&;#8226;康&;#8226;昭武、卫宁、杨修),愿与三位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四人各扣了三个头,轮流割破手指向酒碗中滴了三滴血,各饮了一大口。随后自报生辰八字,结果诺巴最大,卫宁长拂勒几个月排行第二,杨修最小。
四人饮酒作乐,狂喜难抑。席间因为卫宁刚才所弹曲子而送来的手启居然达到了五十余份,令其余三人大为羡慕。
诺巴调笑道:“二弟,这以后我们可就得靠你撑门面了!你的曲艺,普天下估计只有蔡大儒能略胜一筹了。”
“对了,我正有一惑未解,这焦尾琴应是蔡大儒的心爱之物,三位兄弟如何却能借来?”
听卫宁说到此,诺巴和拂勒脸色一暗,杨修则喜上眉梢:“我们三人都是太学学生,师从于蔡大儒,甚受喜爱,关系密切。经常出入于蔡府,就总是将琴偷出至此玩耍一日,三人弹曲,总有懂曲之人送手启相邀,故每每以猜手启数为题,最接近者决定由谁去给蔡大儒还琴。而此次是……诺巴!”
“啊!”一声惨叫,诺巴晕厥在地,拂勒则大呼好险好险。
看着性情开朗豪放的诺巴、拂勒和杨修,卫宁心底涌起一股真情,朗声笑道:“大哥,你也别伤心了!大不了被罚誊抄经籍而已,哈哈哈!”
卫宁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初自己受教于蔡邕时,因犯错而被责令抄了半个月经书的痛苦。现在易人而为,卫宁有些幸灾乐祸!
突然诺巴精神焕发地搂住卫宁,一脸谄媚:“二弟,你和蔡大儒关系非浅,不如你帮大哥去还吧!”
打了个冷颤,卫宁赶紧躲开了诺巴的搂抱:“我不认识他,你别想了。”
“嘿嘿,我们可清楚着呢!琰妹老在我们面前提你,把你们以前的事都说了,否则我们哪知道你什么一岁能言、三岁识字之类的啊?”诺巴让卫宁彻底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琰妹?呜呜,我不想死啊!”
三人不顾卫宁的“声泪俱下”,继续饮酒狂欢,房间里痛哭声与欢笑声此起彼伏……
①《龙翔操》:为广陵派的代表琴曲,曲谱最早名为《昭君怨》,但此曲与《龙翔操》不同。《龙翔操》全曲生动活泼,无有哀怨之气。
②焦尾琴:中国古代有“四大名琴”之说,齐桓公的“号钟”,楚庄公的“绕梁”,司马相如的“绿绮”和蔡邕的“焦尾琴”。汉末大儒蔡邕逼居于吴时,在薪火之中抢救出一块好木,制作成琴,因末端尚有烧焦的痕迹,故名“焦尾琴”。补:历史上蔡邕一家此时应避难于吴,董卓专政时才被逼回到洛阳当官。
③巴克特里亚:公元前3世纪中叶希腊殖民者在中亚建立的奴隶制国家。公元前145年,巴克特里亚为大月氏人和部分塞种人所征服。公元前1世纪末至公元1世纪初,控制喀布尔和犍陀罗地区的赫尔谟尤斯(巴克特里亚一支)一度势强,但在安息却很快衰亡。
④昭武九姓:粟特人的后裔,粟特人在历史上夙以善于经商著称,长期操纵丝绸之路上的转贩贸易,曾被称为“世界商人”。汉文史籍称其原住祁连山北昭武城,被匈奴击走,西迁中亚河中地区,枝庶分王,有康、安、曹、石、米、史、何、穆等九姓,皆氏昭武,故称昭武九姓。昭武一词的语源,尚无定论。根据《隋书》,昭武九姓本是月氏人,旧居祁连山北昭武城(今甘肃临泽),因被匈奴所破,西逾葱岭,支庶各分王,以昭武为姓。
⑤即弘农杨赐,生于东汉四世三公的豪门之家(声名显赫的家族,仅次于汝南袁绍家族),和袁术是亲家,儿子杨彪娶袁术之女。
⑥原文题为《五代史宦者传论》,欧阳修所作,文中稍有修改。




第二节 大汉第一才女
更新时间2008320 8:12:00  字数:2290

 此刻卫宁真想一溜了之,对着之前狂饮现在却倒地酣睡的三个活宝一阵叹息后,又爱惜地抚mo起焦尾琴。自己游学五载,却一天也未曾放弃过琴棋书画诗文歌赋,这些都是游学生涯中的慰藉。触摸着这绝世好琴,不禁手由心动,自创一曲《古琴吟》①,还朗声歌唱,歌声清越高亢,宛如仙乐。
曲终,房间里一个天籁般的声音响起,吓了卫宁一跳:“公子此曲可是适才所作?”
卫宁抬头不禁一阵晕眩,眼前的女子真当得上倾国倾城、闭月羞花,绝美的五官,高雅的气质,莫非是自己做梦?这样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急忙说:“小姐请稍等片刻。”立马低头愤笔直书,将刚才所创曲谱、歌词记录下。
小姐有些失望,所有第一次看见自己容貌的人没有不惊愕呆立当场的,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除了些微的惊讶。略带几分失落地瞄了三个醉汉一眼,径自走到案前看见桌上的焦尾琴身子微震,随即又自然地拿起了卫宁适才所作的《宦者论》细心品读。
放下纸笔,卫宁起身作揖,问道:“不知在下有何可以帮助姑娘的?”对于如此美丽的小姐,虽然她不吱声地闯了进来,可卫宁还是不好意思责问。
“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呢!”小姐凤目微嗔,有着不可抗拒的魔力。
“正是小生一时兴起所创,贻笑大方了。”卫宁忙避开她的眼神,心里有了几分惊慌。
“那这篇《宦者论》也是你所作?”小姐嘴角已经有了几分笑意,如酒般醉人。
“小生不才,信手涂鸦而已,姑娘见笑了。”卫宁忍不住又瞥了眼,近距离看才发现她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不由得手心已经开始出汗了。
“你叫什么名字?”姑娘似长辈样盘问,卫宁则像是一个童角孩儿犯了错。
“河东卫宁卫仲道。”卫宁老实交代,却许久不见反应,便抬头看了一眼,只见对面的姑娘满脸笑意,如一湖春水,荡漾着浓浓的春意。未等询问,姑娘便一下投入了卫宁的怀抱,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腰。
不知所措的卫宁将手在空气中乱舞,就是没有放的地方。难道这姑娘认识自己不成?卫宁不敢打扰突然又放声大哭并且现在哭得正起劲的佳人,只好使劲想,可此时的脑子早已乱成一锅粥了,除了把他憋得满脸通红外毫无结果。
半晌,哭声渐止,梨花带雨的面庞缓慢地靠向脸泛红潮的卫宁:“宁哥哥,你不记得我了吗?”语气中带了一丝伤心的痕迹。
一声“宁哥哥”如雷般震动了卫宁,心中的某根弦被拨动了,再次端详,原来这绝世面容是如此的熟悉。轻轻地扶起怀中的少女,擦去眼角的泪痕,卫宁嘴角挂上了淡淡的笑容,风一样惬意。
“琰妹妹,你出落得我都快认不出你了。”回想起当初那个穿梭于人群并总朝远远落后的自己裂开嘴大笑的刁蛮女孩,卫宁不免感叹。眼前的这个美若天仙的琰妹妹,就是才情天下独具,被誉为大汉第一才女的奇女子蔡琰。
没有被忘记的蔡琰喜上眉梢,噘嘴撒娇道:“宁哥哥,你怎么来洛阳也不找我啊?还敢不认识我!”
卫宁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暖,在自己面前她永远是那么可爱,带着几分骄横,尽管她已经是名满天下的才女了。“我这不是今天早上刚到吗?本想明天去拜访蔡伯伯的,不料遇到了他们还遇到了你。”卫宁指了指醉倒在地的三个家伙,带着些快意,真是三个可爱的家伙啊!
“哼,这三个人又偷了爹的琴,看我回去不告诉爹罚他们抄上几个月的典籍!”蔡琰凤目一斜,俏皮地瞪了他们一眼,抱起琴就走,“宁哥哥,到我们家去吧!我爹也怪想你的!”
卫宁点了点头走出房门,迎头差点撞上了一个人。
“刚听小二还说你和那几个小子喝酒,怎么这么快就和蔡大家?”王越调笑地看着二人,似乎和蔡琰以及屋里的三个家伙也是相熟的。
蔡琰被说得有些脸红,卫宁急忙开脱:“王叔叔,我和琰妹可是青梅竹马,今日意外重逢的。现在要去拜访蔡伯父,很快就回来。”
蔡琰就被拉着急冲冲下楼了,感受着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温度,羞涩地觉察到了幸福的味道。
坐在蔡琰的马车内,鼻尖萦绕着淡雅的清香,一路向北,又一路向东,直奔上东门——权贵区聚居的地方。稍有些时候,步广里到了,马车停在了蔡府门口。
蔡琰让丫鬟把琴抱回自己闺房后就下车一阵小跑消失在了卫宁的视线内,留下慢悠悠进府的卫宁。
大厅内,一个瘦小颌下留着长须的老人正和一中年男子谈着什么。蔡琰也忘了平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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