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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汉末觞歌之悲殇汉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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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不知道《易筋经》什么时候出现,至少东汉末不会有。有证据显示该书最早是道家书籍提及,所以说由术士所有。




第七节 离别
更新时间2008319 7:41:00  字数:3198

 时间飞快地流逝着,离别的日子注定还是要到来。
马超得到了王越的武功秘籍,然而转瞬即逝的一个月却令他不得不离开这个武学宗师回到凉州,尽管带着沉重的不舍和依恋,他还是和父亲、妹妹一起收拾好了行装,等待着明日的归程!
卫仲道也要启程去京都了,大将军何进的征辟令下来了,此次是由中军校尉袁绍于北上犒军途中写信向何进推荐的。其实卫固并不希望卫宁踏入官场,否则他自会让在朝中的朋友帮忙,可是因为卫宁之前对童渊的所为令他父亲感到十分生气失望,所以卫宁并没有听到父亲的任何意见。
王越待不住了,他也要去洛阳,在那有他的酒楼和窝,虽然没有家。
卫仲道简单整理了下包袱,忐忑地推开了父亲的门。
看着床上已经就寝的父亲,卫仲道重又轻轻地阖上了门,极其小心地退了出去,似乎一个声响就能引发雪崩。然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卫固却突然叹了口气,喃喃道:“卫家世代忠厚诚信,怎么就出了个这么不肖的子孙?”
仿佛有感应似的,卫仲道在阖上门的那一刻向房间里的父亲鞠了个躬,说:“孩儿会让卫家在史册上重现辉煌的!”
第二天,卫仲道在城门口和马超一家道别了,卫固送走了马腾三人,送走了王越,但是没有和儿子卫仲道说一句就转身回城了。尽管河东太守、河东第二大家范氏及众多的豪族大家郡官县令嘘寒问暖、殷切关怀,但卫仲道仍是自顾地向着父亲的背影磕了三个头,随后起身对许晃说了句:“大哥保重,替我照顾好我爹!”
策马扬尘,阳光下隐约可见几滴映衬着耀眼光芒的晶莹,坚定而沉重的马蹄声远去,两道人影迅速地消失在地平线。
“为什么不向你父亲解释下呢?”王越看着正满脸凄伤的卫仲道,忍不住问。
没有回答,嗓子里哽住的声音出来便会成为哭声,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父亲眼中那个卑鄙、狡诈的不肖子?仰望着天空,思绪向着白云飘去……
偌大的安邑街道充斥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可是店铺街摊林立的街市依然显得有点冷清。商贩们并不怎么吆喝,因为眼前这些衣裳褴褛、扶老携幼的难民显然是没有能力购买他们的货物的。偶尔有鲜衣亮服的富贵之人经过之时才能听见他们珍藏已久的吆喝呐喊,却更突显了死气安静的气氛。在这令人憋闷的情况下,一个如黄莺出谷的声音响彻街头。
“宁哥哥,你快点!否则就赶不上了!”一个冰肌莹彻、极度可爱的女孩朝着身后的少年不耐烦地叫嚷着。
正向不小心撞着的难民道歉的少年,无奈地叹了口气,加快步伐朝女孩子走过去。站在原地看着闪避着人群朝自己走过来的少年,女孩咧开嘴开心地笑起来:文质彬彬的他,不断地向每一个和他相撞的人赔礼,所以总是落在自己后面。
少年,正是少年时的卫宁,满头大汗走到女孩面前,扬起嘴角露出了好看的笑容:五官精致可爱的她,却没有一丝淑女的风范,会咧开嘴大笑,会大声叫嚷,会蛮横地挤开人群……真的很难把她的行为和她的长相联系到一起,卫宁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
二人终于出了城,拉着手在已经收割过的田地上奔跑,田里面还有不少的难民在拾捡麦粒。
忽见几个人正在殴打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应该是争抢他的食物,这种事比比皆是。女孩甩开手就冲了过去,指着那些人骂开了。
卫宁赶紧跟了过去,端详着躺在地上受伤的少年,好像是饥饿过度连呻吟都没有什么力气了。卫宁蹲下身子想询问下他有无大碍,见到他手中紧紧拽着什么东西,正在猜想却被那几个人一把推开。卫宁有些恼怒了,展开拳脚和几个无赖打了起来,可是很快便被打趴在地,他们武艺都很好,这远出意料之外。见此,女孩红着眼都快哭了,最后那少年手中的东西还是被抢走了,是一把粮食,尽管他拽的很紧很紧。
就在此刻,一声闷响阻止了这几个正要离去的人。卫宁抬头一看,只见来人二十出头,身长九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没有过多的言语,身形闪动,几个人便呻吟在地了。正待要走,却又有一个面色麦黑惟其额头有一条明显白横、身材五短的人拦住了那个威武青年。
“你为何伤我的兄弟?”来人口气不善,但还是先礼后兵。
“他们抢这个哥哥的东西!”卫宁身旁的女孩鼓起嘴抢着回答,还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个少年。
瞅了眼委屈不满的女孩和受伤的少年,来人向威武青年抱拳赔礼:“原来如此,兄弟得罪了,虽是我弟兄过错,但若我就此不管,也对不起他们。动手吧,褚燕①领教了!”
“你是黄巾余贼常山褚飞燕?”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气势陡然而出。
“哈哈哈哈,没想到我还名扬四海了!黄巾余贼?为何天下人皆认为太平道祸国殃民?还蔑称我们为蛾贼?我们想要推翻无道,重建太平,还天下人一个清平世界难道不对吗?”褚燕握紧了拳头,先是长笑,而后的话语则是从牙缝里挤出。
“你们所过之处,鸡犬不留,你们是在毁灭天下,天下人自然要毁灭你们!”青年气势依然在不断地高涨着。
“我们毁灭的是汉室,救的是天下人!难道支持汉室狗皇帝的人要留着他们来对付我们吗?为了大局,不择手段消灭他们,有什么不对?”褚飞燕越说越激动。
“为了大局?那就算等你们灭了汉室,天下还能剩下什么?”青年的气势仍不断高涨着,已经相当骇人。
良久的沉默,褚飞燕摇了摇头,眼中有了些混乱:“大贤良师不会错的,天公将军怎么会错呢?”
“哼,张角就真的是为天下苍生想的吗?他救不了天下!我誓要匡扶汉室,平定天下,黄巾就必须除尽!不用再言语了,来吧!河东解良关羽关长生领教了!”
“哈哈,好!就让我们见证到底谁才是对的吧!”褚飞燕脸上重新有了神采,那是为了理想和信念而战的兴奋,自从天公、地公、人公将军死后再也没有过的兴奋。
二人的战斗,并不是蛮力的精彩碰撞。褚飞燕人如其名,身轻如燕,攻击主要是依仗过人的身法,如影子般环绕的进攻;威武青年则稳如磐石,大巧若拙,攻守有度,处于较为明显的优势。
卫宁并没有去关注他们的战斗,脑中萦绕的是他们的信念。两人都是要救天下,一人以毁灭来定天下,一人则以阻止毁灭来平天下;一人没有了信奉的支柱,黄巾三大头目都已战死。一人则仍坚持着信仰,匡扶汉室;一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一人则始终坚信自己的志向和力量。
卫宁看着他们,看着地上为了一把麦子连命都不要了的少年,发现自己的信念也渐渐清晰、坚定起来——匡扶天下,力挽汉室于倾颓!
卫宁闭上眼全然不顾眼前充满劲力的拳脚和女孩的尖叫声向二人中间走去,于是争斗结束了。
“你们该醒了!”关羽走了,可是只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卫宁,随后才迈着大步消失了。留下的只有那屹立在天和地之间高大的背影,那一瞬间卫宁产生了那个背影能撑起天地的念头;褚飞燕带着几个弟兄向卫宁抱了个拳也走出了视线;少年谢绝了卫宁的帮助,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捡起刚才掉落的麦粒,然后一瘸一拐却满脸欣喜地跑向了远处的两个老人。他就是一个月后埋葬了父母投入卫府的徐晃。
卫宁站立在难民四处可见的田野,终于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他放下了高楼大宅,放下了锦衣玉食,遍访名师游学四方,历经五载余。
他永远都记得自己最后一个老师鄷公玖②离别时说的话:“苍天无道,人行诡道!你欲有所作为,唯有诡道!”
“想什么呢?”王越的叫声拉回了卫仲道的思绪。
卫仲道微笑着摇了摇头,用力抽了下马身,声嘶力竭地吼道:“京都,我来了!”朝着洛阳疾驰而去。
①褚燕:常山真定人,又号褚飞燕,就是后来的黑山军首领张燕。
②鄷公玖:相传是司马徽向诸葛亮推荐的一个老师,居住在汝南灵山。诸葛亮向他拜师,居碁年不教,诸葛亮仍奉事虔谨,鄷公玖才拿出《三才秘录》、《兵法阵图》、《孤虚旺相》诸书,详加传授。




第一节 四大才子
更新时间2008320 8:10:00  字数:4840

 置身在洛阳街头,充斥在眼帘间的除了人还是人,而且其中还掺杂着不少外域人,河东之富庶天下闻名,然亦未见得有此番热闹景象。这就是大汉的富强之所见啊!
我定要将此番景象遍播天下,处处为都,处处繁华,卫仲道按奈不住激动握紧了拳头。
“震撼住了?京都的好你还有很多没有见着呢!先到我酒楼去,略微休息下,午后带你逛逛,然后你明天再去将军府拜谢。”王越拍了拍卫仲道,得意地笑着。
含糊地答应了句,跟着王越由城北向西南方向走去,看着城中央的皇宫渐次清晰庞大又渐次模糊远去,卫仲道预感自己一定可以在那个大汉最高权力所在处大放异彩,实现生平所愿。
王越酒楼所在的地方是金市,是京都四大工商业区唯一一个位于城内的,市内商铺酒楼林立,三教九流之辈汇集,是京师最繁华的地段;南市,位于南郊,主要是卖各类土特产、杂货的摊贩聚合;马市位于东郊,大型牲口贩卖之地;粟市,位于东郊马市之南,多为米粮柴盐蔬菜果肉的交易。
王越的酒楼不小,在这寸金之地也算是门面大的,名为“摘星楼”,装饰风格与旁近几家迥异,不似他们那般豪华庸俗,倒显得有几分雅致典美,开张两年来生意倒也红火。客人多以文客儒生为主,进了酒楼,卫仲道没来由地身心一阵舒畅。带着被愉悦冲淡了的疲倦,很快步入了梦乡……
“三位公子来啦,楼上的酒菜已准备好了,请!”摘星楼的小厮将三个老顾客请上了贵宾阁。
“没有吩咐,你们就不要进来了。”一位深目高鼻,头发微卷的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放下了怀中抱着的琴。
待门关上后,三人一一弹奏了自己熟捻的曲子,引得窗外楼下一片叫好声。
面庞白皙、发色棕黄最为年长的青年人拿起酒桌上的酒一饮而尽,嘴角泛起一丝黠笑:“你们猜这次一个时辰内会有多少份手启(邀请函、问候信之类的东西)?”
“二十份!”深目高鼻的年轻人自信地抢先回答,随即也端起酒杯喝了。
面色白皙的青年人转向年少的另一位约摸十五岁的少年问道:“小修以为呢?”
“二十五份!”少年不紧不慢地回答道。
“呵呵,我猜此次是三十份!”年长的青年笑眯眯地瞅着其他两位。
此后,三人纵酒作文,期间不断有各类手启送来。
敲门声响起,三人眉头微皱,酒楼小二知道在他们饮宴期间是不得打扰的,并且会帮他们挡住想要进来拜访的人,手启也都是由门缝下塞进来的。可现在却有人来敲门,深目高鼻的年轻人不禁火起,因为一个时辰已到,是二十六份手启,与结果最接近的答案是最为年少的、被称为“小修”之人的,自己已经输了。
打开门正要大骂,却是一位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年轻人,文客的认同感使他火气小了些:“请问兄台有何贵干?”
来人正是刚睡醒的卫仲道,为琴声所动故前来一探究竟。“可否借琴一用?”他扫了眼开门之人,就径直坐到了琴案前。
如此无理之人?!深目高鼻的年轻人登时就要怒骂,年长的一挥手示意他先别乱来。
卫仲道轻轻地抚着琴弦,眼中流露出迷人的神采,十指轻拨,绝美的琴声飘出了房门,萦绕在众多听客心间。经由卫宁的手指,一种龙翔于天的飘然自在,翩翩洒脱的意境油然而生,引得楼上楼下酒客停杯歇箸,楼里楼外闲人止步驻足。一曲《龙翔操》①终了,痴呆的其余三人良久才拍掌叫好,赞不绝口。
“好琴好琴!”仔细端详了半天,发现琴尾处有烧焦痕迹,抬头询问道,“此莫非乃焦尾琴②?”
“正是!敢问兄台名讳?”面色白皙的青年人上前施礼道。
前刻因为听闻三人的妙曲,判断出此琴乃绝世好琴,不由心痒难耐只欲一抚,却将三人冷落在旁,此刻明白过来顿时耳赤,还礼谢罪:“因闻妙音故失态至此,还请见谅!小弟河东卫宁,字仲道。不知三位兄弟高姓大名?”
三人齐刷刷的惊讶眼神,然后一副恍然的表情,随即异口同声地说:“你就是那个一岁能言,三岁识字,六岁背千文,八岁能作诗,十五岁后游学四方的河东大才子——卫宁?”
脸红地点了点头,卫宁诧异他们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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