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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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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静静地起身离开,不愿打扰了属于她的回忆。只是走了几步,就听到她幽幽的嗓音传来:“你呢?要离开了吗?”她也感觉到了吗?我交代后事一般地告诫她,于是她也听出我的话音中的告别了吗?
    我背对着她微笑,轻声说:“谁知道呢,或许离开,或许我就留在这里,继续惹你们不快。不过无论如何,对自己好点,女人如果太要强,除了让自己受到更大的伤害,不会有其他的改变。”
    我这么说她,但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呢?
    胸口清凉的空涩让我觉得不适应,顺手将飘落在脸颊上的碎发夹到耳后,却在抬手的那一瞬间看到他站在那里。什么人都没带,只他一个人,仿佛,他就是在那里等着我过去,我有一时的错觉。他和郭罗氏绣帕上的样子,确实很像,这个时候我该说,郭罗氏的绣工很好吗?蔓延的沉闷,让我的思绪如同焦灼的荒原,什么都理不清。
    他怒气冲冲地在我面前站定,灼热的气息扑到我脸上,不稳的呼吸,紊乱的心跳让我开始慌了,我告诉自己: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想听。
    捂在耳朵上的手被他拉下来,目光避无可避。那一刻我祈求地看着他,目光中服输地透露着我的恳求:那若,什么都别说了。
    他漠视我的神情,自顾自地开口说:“你——”故意的停顿,像是在折磨我的神经,要我全心全意地听他说完。看到我放弃反抗,他才继续说:“你从早到现在还没吃什么东西吧?”
    听到他的话,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在瞎紧张些什么,难道我担心他会说出什么教人尴尬的话吗?可是他怎么会呢?
    我旋身,调笑着说:“国主是打算亲自宴请清风吗?除了御膳房师傅的东西,其他的我可是不接受的。”我抬头傲气地对他说,身体不着痕迹地远离了他一步。
    爽朗的笑声在离玉颐宫不远处响起,这个时候我在想,玉颐宫里的郭罗氏是否听到了呢?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三 绝巢还凤仙泽露 第一百三十六章 镜图裂 苍龙不怒4

    近或不近,我们之间的距离就在那里——我不信你,同样你也不信我。于是,即便我们能够勉强并肩作战,也是貌合神离的。
    ——白清风
    在西弦皇宫逛了一周,耶若也难得的抽出不少时间来陪我,他并没有问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闲情想要遍览他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因为我知他知,这不过是一个即将离开的人最后的回顾,看看自己曾经呆过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这样或许会显得很矫情,在我的感觉中,自己是一个做出选择就不会国度留恋的人,正如我从来不喜 欢'炫。书。网'后悔这东西,举得世上最无用之物莫过于此了。但在经历了此间种种之后,我开始慢慢明白,有些东西就算是理智的告诉自己应该忘记、是时候放下,但在情感的世界里,这是完全不可能成立的,因为,纵使我抛下了过往的所有记忆,但那些曾经在我心里留下痕迹的情感还是烙印在那个位置不曾改变。
    即使如此,那就放任自己记住吧,留些值得念想的记忆或许会让我之后的旅程变得不那么的空寂难忍。
    一路的无言,耶若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分别的话还是出不了口,从来不习惯离别的场景。于是只是单纯的看着绵延起伏的宫阙楼宇,望着辍金鎏翠的廊腰亭阁,默默记住属于这里的味道,那是一种奢华而内敛的气息——和我身边的人是如此的相像。我暗笑自己真是犯傻气,都什么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淡然一笑,挥别了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受。
    不知疲倦的走着,好像没有尽头,可是皇宫再大也有走完的一刻。正如缠绵了千万遍的情人也总要面对离别。
    这一天,良久之后,耶若对我说了第一句话,他说:“还有一个地方我们应该去看一看。”他用了我们,那么说他还是要跟我一起过去?
    我温婉一笑,朝他摆手说:“你告诉我是哪里,我自己过去就好,你去忙你的吧。”我看到他身边的得力太监德康一直跟着,欲言又止的样子应该是有什么急事要让他来裁断吧。他确实在我这里浪费不少时间了,而这一点我很感谢他,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话音刚落,他竟然抓起我的手,不容拒绝的说:“走吧。”脸上带着强硬的愤怒,不过这一次倒不像是在生我的气,缺像是在气旁的什么。我说不清楚,但我能感觉到不一样,今天的耶若很不一样。
    可能是因为这份不用让我忘记了拒绝,我再一次听从了他的坚持,在跟着他走的时候,心里却在想:我这样也算是红颜祸水了吧?会不会今后宫里说起我这个人的时候,也会用类似于这样的词来形容呢?
    在我认识里红颜祸水很多时候都不是贬义词,上天赋予女子倾城之姿,让世人心生爱慕,由此而自愿地为之倾倒,以至于后面忘乎所以误国误家,那也是世人定力不够,与红颜何干。然而人多不自省,得不到便想着毁灭,于是残忍的将女子划归如祸水的行列,这又是何其不公。其实世间能有多少祸国殃民的红颜呢,要能对得住“红颜祸水”这个形容的女子,那必是姿容卓绝,性情更是勾魂摄魄,这样的女子,如何能不叫人拱手江山相对呢?
    当然我有自知之明,自己算不上倾城倾国,而耶若也不会是那种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人,更何况,我和他可以是伙伴是对手是朋友,但不可能有情。
    看着他握着我的手,我对自己说:这不是情!
    一座古朴无华的庙宇出现在我眼前,凭借着我时断时续的记忆,我能感觉到自己来过这里,至于见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我却是记不清楚了。
    看着耶若面带一抹难测神情,我倒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了。
    檀风清雅,秉烛暗沉,惨白浑浊的光芒映照在佛堂内带着一丝清凉的感觉。我深吸了一口气,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很奇 怪{炫;书;网},我为什么会紧张?
    一个小牧童模样的尼姑出来,双手合十,从容行礼,即便是看到身着龙袍的耶若也并没有过多的波动,仿佛在她眼中,耶若与我,与万千众生没有太大的差别。我回望了一眼,面前的金身佛祖,有种崇敬感在胸中流淌。不留神间,只听耶若问那姑子:“师太在吗?”
    听得清浅的声音由姑子口中传来:“师父身体不适,不方便见两位施主。”
    她回绝得很彻底,在耶若还没有说出要求见之前就已经洞悉了我们的来意,我不由有些惊诧地看着她,同时也看着耶若。这么兴冲冲地带我来,难道就这样连面都见不着了吗?
    我现在大概能猜到耶若就是为了带我来见他口中的那位师太的,右是师太避而不见——无论是有意或无意,这点都让我不能理解。
    这个人对我很重要吗?或者耶若觉得在我走之前,请师太这样的得道高人来测一测吉凶?又或者是安排一个黄道吉日把我送出宫去?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意兴阑珊地环视着堂内的情况,暗黄的经幡垂落在地上,显得悲戚怆然,似乎还有些身处密境的错觉,而一处转角的背后,我看到一抹浅灰色的布衣在经幡后若隐若现,有人在那里!目光定定地注视那一角,身体也不自觉地朝那里走过去。直觉告诉我那个人很可能就是他们口中身体不适的师太,至于她为什么会在那后面却不出来相见,我觉得很奇 怪{炫;书;网}。她这样子反而让我更想知道原因,也许会很有趣呢。好吧,我承认我心底那一股好奇心又被勾起来了。
    小尼姑抢先一步移动到我面前,面色上有些慌张的回到:“施主还是回去吧,今日师父确实不便见客。”见她面色有异,我朝耶若眨眼示意,暗示他直接冲过去,就凭他国主的身份,什么地方去不了,哪里需要这样谨慎。虽说佛堂清净之地不好打扰,这师太似乎会躲在后面偷听却不出来,也可见她的道行不深,若是如此,我们的鲁莽就更无可厚非了。只是耶若撇过头去,对我的暗示避而不见。这别扭的男人,他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面子,忽然想起锦木之前告诉我的关于耶若和那件“仙服”的事情,于是终于想透彻了:耶若此人信佛,在佛面前更是虔诚无比,对于佛家的箴言更是信奉不已。没想到这样一个奸诈狡猾的男人会有这样的信仰,这是人不可貌相。
    他不来,那就只有我自已动手。我学着小尼姑的模样,双手合十,鞠躬行礼说:“师太即是身体不适就应该请大夫来看看,一味躺在里头也不是办法,还劳烦小师傅去请大夫过来。”
    小尼姑回说,已经看过了,大夫说静养几日就可以。
    静养,言外之意就是要外人不要打扰。但是我装作没有听懂她的意思,展颜一笑说道:“既然小师傅这样说了,那就说明师太的身体并不严重,那么今日见一面应该也不会损了师太仙体吧?还是说师太嘱咐你来阻拦国主?”说到后面,我的语气拔高不少,借了耶若的身份来施压,这比我说破嘴皮都有用吧。
   果然小尼姑有些慌了手脚,她是还想说什么,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呢?我有些得意,欺负佛门中人,我还真是不道德呢!
    接触到耶若薄责的目光,我不在意地笑了笑,我虽也仿佛,但却只仿佛宣扬的爱众生、渡化罪孽,诸如此类的法理,对于这些虚礼并不十分在意。
    堂后传来一声咳嗽声,之后是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诫方,带他们进来吧。”
    听到这个声音,我心里一震,应该是我曾经听过的吧。也许又是一位熟人,只是不知道我和她也会有什么纠葛吗?耶若这个时候带我来,我想此事也许不简单吧。
    曾经没有解决的,残留下来的人事物,在离开之前都处理干净,这就是耶若要我做的,我想我是明白的,既然是这样我又何必拂了他的心意呢。左右不过是见一些人,听一些话,对我的影响也不过如此。
    我见到那位传说中的师太,她面色柔和,依稀还能看得出年轻时的**,很少有女子是从出生开始就入了佛门的,很多情况下,她们都是经历了沧桑巨变,历尽情劫堪破红尘,这才遁入空门,于是从她们平静的脸上还是能够看得出一些尘世的残留。在这位师太脸上,我也似乎看到了这些。我想她过去的经历,或许也很跌宕起伏。
    耶若看到她很是尊重,对她不敢有一丝的亵渎,而我则是不同,我直盯着她,毫不避讳地。只见她的目光像是落在我身上,但又好像穿透了我。
    她问我们有什么事。
    我望着耶若,我也想听他说说有什么事情呢。
    耶若从容淡定地缄口不语,也没有回应我一点点的眼神暗示。
    这是在玩沉默游戏吗?是暗流涌动却不流于形吗?
    我自觉这般很是无趣,便自做主张开口问;“师太身体怎么样了,听这位小师傅说您病了?”有些话可以聊终归好过什么都不说吧。
    她盘腿坐在木塌上,徽闭的双眼慢慢睁开,眼中流动着什么说不清的意味,果然是得道高人。这般教人看不清,正像是佛在凡人眼中的样子,遥远的不可摸透的,终其一生也未必能够参透的。
    她看了我一眼就不再理会我,转头对耶若说:“法事已经安排好了,明日便可开始诵经,做足七日,佛业修满。他们也能得其所归了。”
    听到法事一词,我立刻冷了下来,仿佛咯在心里的石子被人扭动着,心也开始一阵一阵的难受。而那种恶心的感觉如影随行。怒容不加掩饰地投射到她脸上:我甚至在想,这个人必定是刻意这么说的,为的不过就是要我不好过,这样她也就算是替她的小徒弟报仇了,谁让我刚才对小尼姑无礼来着呢?
    耶若客套了几句,看样子是把这些事情全权交给师太处理了,他这副恭顺的样子,我看着真是不习惯。心里不由得又是一阵的气结,我不知道自已在气些什么,自从见到这位师太之后,似乎我的情绪都开始不正常了。这个人简直是上天派来克制我的,而里面的气氛让我受不了。
    在我正想提出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师太下榻,走到我面前,退下手上的佛珠,不由分说地套在我手上,还很有个性地在我们面前走了出去,那姿态真是清高出尘。
    我还莫名其妙,她给我这东西做什么?
    耶若有些嫉妒地说:“慧能师太对你还真是特别。”他拉过我的手,**着那串佛珠说,“这东西是我父皇亲手赐给师太的,这些年师太一直戴在手上,早已经在佛前开光,灵性十足。别说是送人,寻常人就算是要看一眼都不容易。”
    我很冷静地说了一句:“这么神奇。”眼中露出不屑,但我不能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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