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妇-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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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不得老奴就不问。对了,老爷早上出门说了,可能晚上再宫里过夜。让你晚上记得早点歇息。”刘嬷嬷记起老爷早上出门的交待。
“哦。” 如月坐下来,端起鲫鱼豆腐吃起来,今儿个的味道吃着更可人意。
因天气不好,小桃子这二天身子略不适,便没来冯府。如月下午又在自己屋里无聊地翻书,翻来翻去脑中里却是沙济阿的身影。
这家伙怎么回事呀,还不回来。这下午,她坐立不安的,从未感觉如此漫长。不由笑自己,人真是不能闲的,一闲了就会无聊,一无聊就会光荫难熬。读书也读不进去,不如蒙头睡大觉,这段日子来,她晚上虽都早早歇息,可因为事多总睡得不够好。
阴雨的天气,裹在被子里睡大觉,很舒适。如月不一会儿,竟然呼呼地睡着过去。睡到天黑了,翠花来看了几次,她都在鼾睡中。这段时间小姐没休息好,翠花实在不忍心叫醒她。
如月这一觉睡得难得的沉,昏天暗地睡到晚上戌时还不醒,刘嬷嬷都来看了两次,每次看她睡得脸儿红红的,就和翠花说:“让她睡算了。看样子要明早上才醒得来,明天早上早点给她吃早饭就是。”
于是刘嬷嬷和翠花关好如月的门,各自回了屋里,天冷冷的,都想往被窝里钻。
半夜里,屋外挂起寒风,走廊上的灯笼被吹得摇来晃去。
如月正在睡香中,突然感觉床前有异动般,神经质地一下坐起来,喝道:“谁?”
四处静得只有风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一觉睡到了半夜。走廊上的灯光映窗前,她发现窗户半开着,可床前黑漆漆的,便摸黑起来要点灯,不料一下床就撞到个东西上,肉肉的还带着呼吸,却是一个结实的男人。谁这么大胆敢进她的屋里?
因外面刮风,如月起来时没披衣,点冷嗖嗖的打个激楞,脑筋清醒了几分。这壮实的身板,咋这么熟悉?不由轻声念了句:“傻大?”
第一四三章 傻大归来
“是我。” 他的声音嘶哑中有几分哀伤,果然是沙济阿。
“你可回来了!”如月激动地扑到他怀里,抓着他的胳膊高兴得真摇晃。
他痛苦地“唏嘘”一声,如月忙放开他,惊问:“受伤了?” 说罢摸黑点上灯烛。
沙济阿象尊石像一样屹立在自己面前,脸上显瘦了,神采暗淡了许多,他左手抚着右手胳膊,脸上痛苦得皱成一团。
“怎么了?”如月拿起他右手,卷起袖子要看伤处。
“没什么,一点小伤。” 沙济阿不让她看,把右手背到背后。
如月绕到背后又去拿他的右手,他把右手吃力地往空中一抬,就是不给她看。
“坐下!” 如月命令他。
他僵硬地坐在张椅子上,瞪着双大眼睛盯着她看了半响,才轻声说:“你怎么瘦了?脸色都白了?”
“你还不是,脸色都青黄了,这个月回趟家,难不成一路都在遭灾不成?”如月嘟着嘴审视他。
听了这话,沙济阿身子动了动,这丫头的嘴挺毒,一说就中,他这次回家,一路上都在遭灾,若不是命大,只怕现在看不到她了。
两人就这样相互对视着,良久,如月把小手叉在腰上问道:“回家都发生什么事了?”
沙济阿淡笑一下,只道:“怕你挂机着我,所以一回来就先来看看你。现在天晚了,有什么话我们明天慢慢说。”
空气有点寒冷,如月不自觉地抱下肩,鼻子痒痒地打了个喷嚏。沙济阿忙拿起床头上的衣服给她披上,心疼道:“你看你这样起来,也不怕着凉。”
如月仔细看他,脸上还风尘仆仆的样子,一定是刚回来,便道:“你刚到?现在什么时候了?”
“半夜了。大家都睡了。”
“那你一定没有热水用,也没有吃饭的。” 如月几下穿上外衣,“走,我给你作碗面吃,再给你烧点热水好好洗洗。”
沙济阿眼眶一红,她待自己总是那令人感动,忙道:“没事,我不饿!一直赶路,就想上床好好躺会。”
如月想起自己晚上没吃东西的,揉揉肚皮,笑道:“我都没吃饭的呢。从下午睡到现在。就当你陪我吃夜宵吧。”
“那我给你烧火。” 沙济阿只得跟她一起去厨房,他可以不吃饭,但不能看着她挨饿。
“可能灶上还有火的。” 冬天的晚上,厨房里都不断火的,怕晚上要用火灶时难得生火。
厨房里,如月看小灶上果然有一块炭压着膛火,忙撬开上面的炭,麻利地拿锅装了水放在灶上,然后拿了两个鸡蛋出来。
沙济阿想帮忙,可右手实在不方便,只得站在一边看着她转来转去。
做鸡蛋面是如月的家常便饭,她边做事边问:“回去问到你想问的事没有?”
沙济阿低下头,难过地摇摇头,小声道:“原来额娘在路边的草丛中捡到我,除了那个绣包,便无别的线索。额娘一直以为我是被抛弃的孩子,所以才没提这事。”
“那你可有去捡到你的地方看看?”如月关切地问。
“去了。那里是个路口,周围也没人家的。”沙济阿的声音里很失落。
如月换下烧水的锅,放上个炒锅,“嗞……”的一声,把两个鸡蛋打碎在锅里煎蛋饼,嘴上仍不闲:“那你受伤是怎么回事?”
“一路上都是莫名其妙的陷阱。不是摔着,就是被人暗袭。有次还中了别人下的蒙汗药,又遇到被人救了,放在一片林子里,身上也没掉什么东西。”沙济阿此行已经被整得一头雾水,自己都无从说起。
如月回头看眼他,可怜的傻大。
她把炒好的蛋分在两个碗里,然后舀了两碗热水在铁锅里煮面。
沙济阿看着她做事的样子,麻利熟练,完全不像个大小姐,心里觉得稀奇,她是怎么做到这样子的呢?
“发什么呆?” 如月看他呆呆地看着锅里,笑道:“莫不是饿了?”
沙济阿回过神来,笑道:“我看你就不象个千金小姐,做起事来很利落。”
“切。” 如月冲他扮个鬼脸,笑嘻嘻地道:“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你走时织韵的生意惨淡,现在生意好得很了呢。”
当初把店址选在那,沙济阿很是担心,可西城一直找不到店铺,如月又忙着要把店开起来,就在城北的一条背街租了个铺。看她脸上洋溢着快乐和自信,定是织韵的生意很好。他心里舒服了许多,惊喜道:“你想了什么法子?”
水还没开,如月打好佐料,停下手来,一把抱着他,笑道:“明天你去看了就知道。”
沙济阿被她抱着,心里又高兴又害怕,轻声道:“你别这样,让人瞧见会瞎说,传到老爷耳里就不好。”
“我不!爷爷今晚在宫里。”如月任性地把他抱得更紧。“我不管那些!你走这么久,还这个样子回来,让人看着真心疼。”
走出了自己心理瓶颈,和他说亲昵的话也不脸红了,说得很自然顺口。
“水开了。”沙济阿瞅着锅里水花翻起。
“哼。”如月放开他,拿起面条往锅里丢。
很快就煮好鸡蛋面,如月把烧水的锅放在灶上,又添了些水。
两人坐在厨房的桌子前吃面。鸡蛋面虽普通,可如月做的一样的好吃。沙济阿狼吞虎咽地吸着面条。
如月笑道:“你还说不饿?瞧你这样子!”
沙济阿不好意思地道:“都是你做得太好吃。”
“你喜欢吃,我以后每天半夜都做给你吃” 他满脸喜欢的样子,让如月心里热烘烘的,要换个人这么赞她,她不会这么有感觉。所以说男欢女爱要讲投缘的,若是不投缘,一个待另一个再好,另一个都没感觉的。
沙济阿如梦如幻地看着她,面对她总有一种幸福得不真实的感觉。自己有什么好呢?惹得她这么对自己。
“不许发呆!”如月轻轻拍下他的脑袋。“快吃了,把热水拿到你屋里好好洗一下,然后把伤口给我看一下,我给你包点胡太医给的药!”
她的话总是温柔中有三分命令,他不能抗拒她的命令,她是这世上唯一能凡是都对他发号施令的人,有时即使是错误的命令都不由自主地执行。
沙济阿身上的确又脏又痛,吃了面,两人抬着一锅热水到他房里,他舒服地清洗了一番一路上的灰尘今和疲惫,更换上干净的衣服,他来到如月屋里。她备好药,一直在小厅里等着他。
因伤在右手臂上,天冷了衣服穿得厚些,须脱下上衣才能包药,如月把他拖到里面,按在椅子上,让他脱下外衣。
沙济阿脱下外衣,露出右臂,那是一条极深的剑口,口子处已经发炎红肿,如月忙为他撒上药粉,心惊地道:“这伤口有好几天了?明天,我请胡太医来帮你看看。”
“今晚上了他的药应该会好些吧?若是上了药还不管用,再请他吧。”沙济阿不想弄得太麻烦。
“你身上还有伤没有?” 如月不放心起来。
“没什么,都是小意外。” 沙济阿小声地说。
如月一把剥开他所有的外衣,检查起来,背上和腰上有几处明显破皮,别处有不少一道道淤青,忙又抹了些药粉上去,心疼地道:“你怎么弄得全身是伤?在哪摔惨了?”
“经过有个地方不知怎么从马上摔下来,滚到个山坡下了。”
“腿上有没有?”如月盯着他问。
沙济阿脸一红,“腿上没事,不然我还能骑马回来?”
帮着他穿好,如月的视线停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心里突然一阵乱跳,为什么原来自己看到和纳硖迨保坏闶露济挥校煽吹缴臣冒⒌谋澈托靥牛秃芗ざ兀磕压肿约阂瞳|,原来和他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觉?
“我回去睡了。”沙济阿怕留在屋里,灯火通亮的被人看见不好,起身要走。
“去吧。” 如月摇摇头开始收捡药箱,心跳一加速,头脑便有点发昏起来,头一昏,身子便有点软软地要向地上滑。
“你怎么了?”沙济阿看她情形不对,一把扶着她。
如月摇摇头,冲他甜甜一笑,怎么脑子里象缺血一样的感觉?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倒在沙济阿的怀里。
“月……”沙济阿吓得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轻轻唤她,又拿手拭了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忙轻轻摇晃几下她,她似昏迷一般。心中一惊,如月怎么会突然晕倒?
这半夜三更的,此时如何是好?他想了想,想起原来在觅烟家看到觅烟娘昏了时,觅烟爹用凉水喷醒她的事。便拿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地撇了点在她脸上。
片刻后,如月慢悠悠张开眼,感觉全身无力,肚子里一阵绞疼,感觉下身有冰凉的液体在汹涌,脑里闪过:“月信来了。”
忙打发沙济阿道:“我没事,可能最近太累,你快回屋去休息,明天再好好告诉我你这一趟的经历。”
第一四四章 生理盲
沙济阿看她脸色苍白,不放心道:“我去叫静香过来?”
如月脸一红,摇摇头:“总之,你先出去。”
“我不放心。”沙济阿眉头皱拢,真担心她晚上会生病。
“你先出去!”如月坐起身,感觉下面好像流水般汹涌,脸上肌肉一扯,不敢动弹。
“怎么了?”沙济阿扶着她,紧张万分。
“你快先出去!”如月急了。必须马上采取措施,不然等会弄得到处都是污血。
可沙济阿此时偏偏格外担心,不愿出去。
“你再不出去,我生气了!”
沙济阿看她不悦了,只得出去。
“给我关上门!”如月在里面命令。
他出去后关上她的房门,却并未回房。站在她的窗外,留意着她的动静。
如月起身打开个柜子,拿出早准备好的东西,和一套干净的内衣,然后到屏风后脱下衣物查看,果然是月信来了。
沙济阿在窗外偷偷地看着她从衣屏后换了衣服出来,手上拿的衣物上沾着血,吓得跑进来拉着她,紧张地道:“你受伤了?”
如月满脸通红,把脏衣物裹成一团,放到床下的塌板上,恼羞道:“你这坏小子没得允许竟敢偷跑进来?”
沙济阿要去看那堆衣物,如月打下他的手,喝道:“瞎摸什么?”
“你受伤!我看看是哪里?”他跟她先前一样围着她转了几圈看她哪里像受了伤。
如月啼笑皆非,这小子还不懂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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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推他,“快回去睡了,我没事!”
“不。”沙济阿拉着她的手,不放心得很。“你这样让我如何睡得着?”
“你听还是不听?”如月将语气里加了几分命令。
“这次不听。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不告诉我,真是急人。”沙济阿真的急得团团转。
如月不理他,上床拉好被子,对他道:“我睡了,你要不想走,就在我窗前站一夜吧。免得我怕黑。”说罢忽的一下灭了灯。
沙济阿在她屋里站了会,只得回了自己屋里。
听他出去关上了门,如月翻个身子,觉得又羞又好笑。这阵太劳累了,加上青春期来临,气血不足得发晕,亏得早上还吃了血燕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