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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风月连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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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栩勾唇笑了一笑,没有说话,渐渐远离。

******

醒来时是三更天,身上出了些汗,过了些时间竟开始凉冷,我翻身下床去关窗,手放在窗棱上竟开始无意识的发呆了。

“喂。”一只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一愣回过神来,发现是墨上邪。

大半夜看见砉醉的面孔,我还真有点发怵,不由得退了一步。

他有些无可奈何:“对不起,我不该来的,吓到你了。”

说罢他转身要走。

我伸手抓住他的一只手臂,轻声说:“别走,是我的错。”

他回头,眸色似是浸了月光:“你也睡不着?”

“差不多。”我低头。

“有心事?”他柔声反问。

“嗯。”我说:“我想我是时候该会琼华谷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说:“是啊。”

经历了生死劫难,我同他早已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只言片语便可懂的其中真意,他也不会说太多来阻拦我,增添我的困扰。

“我暂时不打算抛弃楚烬的身份,下山先观察形势。”我说:“如此,苍峦上便只有你一人了。”

“嗯。”他点点头,没说话。

我望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脸颊。

人皮面具的触感同真正的肌肤并无两样,但在我手下却是那么陌生,仿佛将我熟悉的那个墨上邪包裹掩埋,从此不见。

他偏头,迎合我的触摸。

“我会想你的,如果有机会,我也会上山来看你……”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这样的承诺有多么虚无缥缈,我比谁都知道。

“你要开心。”良久他吐出四个字,执拗如孩子。

我“扑哧”笑了出来,捏捏他的脸颊:“你也一样,如果遇到更好的女孩,就不要犹豫的上吧。”

他皱眉,低声说:“我想我遇不到更好的了。”

我无言。

踮起脚尖,隔着一扇窗,我亲吻他的嘴唇,他有些诧异,最终还是将手放在了我的背后,似是要深刻拥抱。

而最后也只是停留在如此距离上罢了。

翌日,我收整行装便下了山。

下山后听到的第一条惊人的消息,就是凌家要举行成亲大典,不用说也知道是肖斐然要入赘了。
当时我正在客栈里吃肉喝酒,好不快活,听到这番话的时候立即就喷了,半块肉径直喷到了右侧汉子的酒碗里。

那汉子呆呆的看着沉在碗底的物事,然后狠狠的朝我投来犀利的目光。

我识相的结账逃走。

肖斐然要成亲了。

肖斐然的痴情以及凌少音的美貌成了两大噱头,我晃荡着两条胳膊,穿梭在喧闹的人群之中,耳畔无不在谈论关于这天赐良缘,我听得有些入神,直到笔直的走进了马鹏被马踢出来才发觉不对。

我盘膝坐在路边,一脸幽怨的看着人来人往,也不晓得自己在幽怨些什么东西。

差点要忘了此番出来的目的,我一拍脑袋,从地上“蹭”的跳了起来。

正预备离开,有人从后面重重的拍了拍我的肩。

我纳闷的回过头去,看到凌少商一脸欢笑的看着我。

我真的很想甩一巴掌上去,然后他铁定不敢还手。

深呼吸再深呼吸,我报以微笑。

难得他身边没有跟肖斐然那条狗腿,一下子空荡荡的我都还觉得不习惯,还没等我弄清楚形势,一张鲜红的请帖就已经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嘴角抽搐的收下了。

凌少商比划了一下,旁边跟着他的管家词不达意被他狠狠瞪了好几眼,好歹我也全都懂了。

“凌庄主放心。”我嘿嘿笑着拍他肩,一心只想赶快离开这个家伙:“我是不会错过这么大的喜事的。”喜事两个字被我咬的稀烂。

匆匆走了几步,我竟很想再见见肖斐然。

说起来,我得以做成这一切,他还有些功劳在里头。

抓耳挠腮的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样犹豫不决很不大丈夫也很不是我的作风,我看看肖斐然又怎么了!我堂堂魔教右护法去看他一个小卒是他的荣幸好么!

虽然这番说辞连我自己都不愿意相信,但仍然硬着头皮尾随着凌少商去了。

大概我只是想找个理由让自己死心罢了。

凌少商对于我的到来自然是喜不自胜,亲自领着我四处参观。

婚礼是在十天之后,这几天凌家张灯结彩忙个不停,看来要将这事儿弄的空前盛大。

那些鲜艳的色彩看得我目眩,很不自在。

倏忽间有些恍惚,凌少音要成亲了,成亲,好像是一个意味着修成正果的词。

龙湘和项昆仑若是活着,他们也该有一场如斯庆典,而秦栩如果还活着,我和他……

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我自嘲的想着。即便他活着。我和他什么也不会有,如果他还活着,我们是父女,不管是真是假,在世人看来,我们就是那样不可逾越的关系。

有爱又能怎么样,有爱就能冲破世俗制约么?仅仅是流言也会把我们淹没的。

路过小花园,我看到了凌少音,她正在荡秋千,藕色的裙衫被风吹的飞舞如蝶,秀致的面孔上满满都是甜蜜的笑意,我挑了挑眉,在背后推她的正是肖斐然。

他脸上的表情很自然,没有一丝做作,看着凌少音的背影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的珍宝。

我在想什么,我竟然希望他是虚情假意,哪怕一点点也好……混蛋我在想什么啊!

“真是瞎了我的眼啊。”我说。

凌少商一愣,回头纳闷的看我,我摆摆手嘿嘿笑着说:“我说,郎才女貌,委实是让我眼前一亮!”

这话说的言不由衷的我自己都想吐,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心里堵得慌。

“不打扰他们小两口。”我很唾弃自己的逃避行为,但是控制不住,拍拍凌少商的肩,看他受宠
若惊的反应:“我们换个地方逛逛吧。”

凌少商点点头,我如蒙大赦。

“哎,右护法!”那声音响了起来,似笑非笑的:“怎么刚来就要走啊?”




47

47、十八 还君明珠(中) 。。。 
 
 
我走不走关你屁事,你装作没看见我会死么会死么!

我在心里一遍遍的鞭挞他,咬牙切齿,无用,最终欲哭无泪。

凌少音也看到了我,很是诧异,白皙的双颊上染上了一抹绯红,扭扭捏捏的从秋千上走了下来。

肖斐然大大方方的搂了她的纤腰,款款而来,走近了,凌少音瞪了他一眼,羞涩的挣脱了他,离开他几步远去,朝我行礼。

肖斐然的表情有些吃瘪。

我看在眼里,冷笑在心里——狗男女!

“不必行礼了。”我摆摆手说:“我是代表教主来的,希望你们俩百年好合啊……百年好合!”

“还有没有别的词?”肖斐然单手叉腰,笑盈盈的问我。

有你大爷啊。

“有啊!”我一梗脖子说:“断子。。。。。。子孙满堂!”

肖斐然看着我“子”了半天,憋笑憋的很痛苦,倒是凌家兄妹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谢谢你。”肖斐然弯腰,收敛了一袭戏谑,轻轻的说。

他温暖的气息吐在我脸上,刹那间我竟觉得那是告别。

他自此要斩断与我的一切牵扯了吧,他会对另一个女子从一而终,与她白头偕老,举案齐眉,从此以他眼中将只会有她一人,不会再同其他的女子眉来眼去,对其他的人包括我……只剩凉薄。
鼻子一酸,几乎要收不住,我是逃也似的离开了凌家大宅,我是他的人生中的过客,他又何尝不是我人生中的过客,为何我要为他心伤,这不值得真的不值得!

我是不喜欢酒的,但比起此刻的心痛,也许醉了会好一些,我没头没脑的灌酒,只觉得整个身体都融化了,轻飘飘的,果真没了痛感。

但为什么还会无知无觉的流眼泪。

我趴在酒馆桌上,朦胧看着天边夕阳西沉,脑子里一片混沌,手重重的捶了几下桌面。

“红酥手,黄藤酒。”我狠拍了一下木板桌面,指着门口颤巍巍的小二说:“下一句是什么!”
小二惊慌地说:“客官,我们打烊了。。。。。。”

“打你个大头鬼!”我恶狠狠的说:“别以为我糊涂了,天明明才刚亮,你该开张了才对……”

小二老泪纵横:“客官,我们真的打烊了真的真的打烊了你赶快走吧……”

“你真没意思……”我摆摆手拎着酒坛子晃悠悠走到他面前,一把搂住他的脖子:“说,红酥手黄藤酒下一句是什么,说对了,我就走……”

“是满城春色宫墙柳吧……”小二使劲想了想,带着哭腔说。

“错!哈哈我不走了!”我得意洋洋起来:“我不走了不走了……”

“没错啊。。。。。。”小二急急的说:“是这一句是这一句!”

“是你个头!”我说:“别以为我醉了就好糊弄!不对……我压根就没醉,下面肯定不是这一句……你再糊弄我,我把酒坛子扣你脑袋上!”

小二吓得不敢出声了。

手腕无力,那酒坛从指间滑落,我浑身一震,却没听到预想中的碎裂声。

有人单手接住了酒坛,另一手搂住了我摇摇欲坠的身体。

“下一句难道应该是……你既无心我便休么……”他低笑了一声说:“你醉了。”

“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我推搡着他,闷声说:“我怎么会无心……无心的根本是你……”

他叹了一声,对我的无理取闹无可奈何。

“你这样,要我怎么能放心的放手……”

“那就别放!”我执拗的抓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贴在脸颊上:“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怎么办……你把我弄成这样……却又要去娶别人……你知不知道你很残忍!”

面对我的控诉,他的动作微微一滞,蓦地将我打横抱起。

我听见银锭子砸在桌上的声音,又好像很遥远了,依靠在他胸口,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也许是不能挽回的,但是已经不想再拒绝。

太疲惫了。

“秦连城,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你死的轻松痛快,你知不知道我活的有多痛苦……”酒精仿佛一根针在我脑子里搅动,我觉得昏沉,只需发泄。

“我又何尝不是?”

“你为什么是我爹呢……”我喃喃的抚摸着他的面孔,明明什么都看不清晰,那对琥珀色的瞳孔却让我忍不住想要贴近,我认定了是他。

“是又如何呢?”

“我不敢爱你啊……为世俗所不容……”

他不再说话,只是报复似的亲吻我的嘴唇,脸颊,额头,最终,他放开了,一指点在我的昏睡穴上。

梦如无边无际的海潮,涨了起来,将我淹没。

******

秦栩没有直接回琼华谷,只是带着她来到一片无人之境。

她心中略微忐忑,竟带着某种刺激感,在浓密的树荫下,只有他和她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这或许是个道明心迹的好机会,她兀自想着,他应该也是有感觉的吧。

秦栩倏地停住了脚步,出其不意的抓住了她的手,揽到身后。

心跳骤然间漏了一拍,她慌乱间涨红了脸,开口欲言。

秦栩却抢在她前面开口,似在嘲讽。

“跟了那么久,可以出来了。”

仿佛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冷水,她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到了什么,手按上了腰间的剑柄。

现身的足有十几个人,服饰十分统一,看起来是同一个世家的子弟。

——上官世家。

为首的那个白脸男人叫上官毓,年纪轻轻就继承了上官世家,可谓春风得意,但最为出名的是他喜好男色。

上官毓背着双手走上前,脸色阴沉。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这很重要么?”秦栩轻轻哼了一声反问。

“你一定早就知道,否则就该回琼华谷了。”上官毓狠狠训斥着身后的随从:“你们这群不中用的,早让你们脚步放轻一点!”

“上官兄跟了我一路,途中还被绊了三四回也算不容易,如今又何必动怒呢。”秦栩微微一笑:“更何况,即便你跟着我,也是找不到练溪河的入口的。”

上官毓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他大笑了几声,露出的几颗白森森的牙齿显得狰狞:“我也不跟你啰嗦,干脆就直说好了,今天只要你交出秘笈,我就放你一马。”

“秘笈?”秦栩不动声色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呼吸一滞,下意识的看向秦栩的后脑,秦栩岿然不动,看不出丝毫惊慌。

难道是极相思被发现了么?!她愈加紧张,握住剑的手指一点一点旋转。她恨不能直接动手,可是如今她和秦栩皆是不济,对方人数又多,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并不大。

“少装傻了,你今天打败项崧的招式看起来眼生的紧,我看十有八九也是你从别人那儿夺来的不义之财吧,好东西不能独吞对不对。”上官毓嘿嘿笑道。

“胡言乱语。”秦栩眼神一冷,转身欲走。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上官毓暴跳如雷,他飞身而起,闪电般出剑,直指秦栩背心。

她“啊”的叫出了声,被秦栩重重的推倒了一侧,秦栩转身已迎了上去,身影如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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