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都市电子书 > 汉宫未央 >

第46章

汉宫未央-第46章

小说: 汉宫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着去不厌亭的小径上,遇见了陈阿娇和楚服。是了,现在这宫里除了卫子夫失宠外,还有一个尊贵的皇后,也坐着空有虚名的位分。
卫子夫恭敬的上前行了个礼,陈阿娇也没多说什么。不过倒是问起,平阳公主的事情。上次曹侯爷入殓时她因身体抱恙没能参加,恐怕这点有些记挂在心吧。
平阳和陈阿娇多少有些情谊,只是这些年两人也都因为宫变而越走越远。
“劳娘娘费心,公主现在一切安好。”
“那便好……现在这宫里,总觉得凄凉很多……”陈阿娇看向纷纷而落的枝叶,突发了些感叹,令卫子夫有些诧异。
除了陈阿娇,卫子夫还有些在意刚开始就没说话的楚服。只是一旁跟着陈阿娇,没说一句话,也没看卫子夫。
若有所思的看着落叶,那目光不是在出神的迷离,反而像是在认真的想一件事情。卫子夫也见怪不怪了,楚服的举动,本就难以琢磨。
……
武帝元光五年元月三年,三年有多长时间?看着妍儿每日调皮的玩耍,好像才能渐渐感觉已经过了很久。
妍儿荡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即便是昨天刚下过雪,她还是要吵着让沐婉推她挡着秋千,小脸已经被寒风吹的通红,还不停的喊着:“沐婉姑姑,再推的高一点嘛!”
刘妍今年已经七岁,这几年来,纵然刘彻对卫子夫的态度不如从前,但是对刘妍公主的宠爱可是半分没减少。时常赏赐的珍品,是秦芹所生的夷安公主,远远比不上的。
这几年并没有什么可以让卫子夫惊呼的事情,要说起大事,那也只有两件。
平阳公主的再嫁,和前几日被封为车骑将军出征的卫青。
平阳的事儿已经是两年前,她决定嫁给汝阴侯夏侯颇时,卫子夫也很震惊。但仔细想想,也在情理之中。
平阳嫁人的事情,卫青是后来才知道的,他还痛苦了好一阵子,怨念卫子夫当时的阻止。所以就连出征相送时,也只是淡淡的让卫子夫别担心,并没有多说话。
亲情不是爱情,它不会稍纵即逝。所以卫子夫知道,卫青总有一天会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刘彻这次封卫青为车骑将军,出战龙城,自此后的几天,刘彻便时常来卫子夫这里。她知道,这是开始对前方冲锋陷阵的卫青的一种抚慰。
利用也好,真心也罢,刘彻的到来也没能让卫子夫有多大的欢喜,或多大的忧愁。
椒房殿那边,也亦是如此。甚至比卫子夫更要清心寡欲一些。
楚服一身白衣,与往日不同的是,从今年开始下的第一场雪开始,她腰间便系了一条红色的锦带,抚拖在白纱裙间,就像冰天雪地里的一抹腥艳的血迹。
陈阿娇也常常问起,为何会改了衣着的颜色。楚服只是笑笑,说只是喜欢上了红色。
她并膝坐在还有些积雪的台阶上,陈阿娇的身下铺了一条毛绒摊,侧着身子枕在楚服的腿上。闭着眼睛,听楚服说些有趣的民间故事。


巫蛊施术(一)
她并膝坐在还有些积雪的台阶上,陈阿娇的身下铺了一条毛绒摊,侧着身子枕在楚服的腿上闭着眼睛,听楚服说些有趣的民间故事。
“娘娘,东宫差人送东西来了,楚服去看领罢。”
“嗯……”陈阿娇带着些困意点了点头。
楚服轻轻将她扶好,垫了个软枕在她颈项下。信步走向殿内。东宫时常送来一些吃穿所用,香烛,茶盏,帷帘,木盒等等。
楚服一遍遍的清点着,她平日里已经成为陈阿娇的左右手,同她度过了一个个春夏秋冬。所以陈阿娇身边没有贴身的丫头,但在陈阿娇的心里,楚服却和宫婢是不同的。当然,楚服也不能把陈阿娇只视为主子。
两人的羁绊,是随着时间,越来越深的。
“楚服姑娘,小心!”
东宫的宫婢大喊一声,楚服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分身的时候,袖际挥掉了一个香烛,跟着烛台一同落地,断成了两截。
楚服悠悠的捡起香烛,放在了那一堆送来的物品里:“这断了的你们也且先记着,就不会让你们难交差了皇后用的香烛都是价值斐然,宫婢们自然是不敢怠慢,怕自己受罚。但听楚服这样一说,都感激的点了点头。
宫婢走后,楚服把东西该归置的都归置好了。拿起案桌上已经不能用的香烛,想着等会就如实跟皇后说自己不小心罢。
突然,楚服问道了一种本不该有的香味。她使劲的捏开红烛,发现烛地有些潮湿且黏滑的黑色东西。
楚服在手指间反复的揉搓这东西,像是草药的碎渣,接着靠近鼻翼闻着。分辨许久后,她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回头朝向陈阿娇的方向看去,见她在安稳熟睡。
趁着她没醒的时候,楚服把所有的烛台都剖开来检查,不管是新送来的,还是殿里正在使用的,全部都沾染上了这些东西。
楚服清楚的明白,这东西,是麝香!
楚服处理掉了那些香烛,又秘密的去东宫领了些要送往北苑的香烛,希望不要被陈阿娇发现。
晚上,她坐在椒房殿的屋顶上,光脚贴着冰凉的瓦片,一身白纱迎风吹动。解下腰间的腰带,抛在空中。没有了腰带束缚的白纱裙被风吹的更加肆意她闭上眼睛,感知着月光的启示。很久以后,才睁开眼,脸颊处多了一丝泪痕。
“为什么……会是这个结果,真的是上天不容吗?……”
看向手里拽着的红色锦缎,像是要被风卷走的样子。楚服的眼睛在黑夜里微闪光泽,嘴角没有一丝笑容,带着从未有过坚定。
“如果天命如此,我便逆天!!”
冬日过去后又是初春的季节,今年的冬至节,卫子夫也没了心思去过。冬去春又来,反反复复,她似乎已经厌倦了宫里面一成不变的风景,每年只能出宫两三次,去看看姐姐们。
现在日子过的,她连出宫都不愿意了,就每日安静的待在宫里,曾经想要的安宁生活,在这三年来已经实现,只是,这代价是空虚。
卫子夫照常在院子里带着妍儿玩耍,沐婉也陪在旁边。突然,卫子夫觉得下腹一阵隐痛,手撑着墙壁歇息了会,疼痛反而愈发的加重。
“娘娘,你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沐婉发现时,卫子夫脸上已经没了血色。手捂着腹部,刚迈出一步想回屋子里歇息,便突觉得头晕目眩,即便是强撑着意识,但还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刘彻站在床尾出,她的手腕被官医号着脉。隔着层纱帘,隐约能看见刘彻凝眉的神色。
为什么他会在?卫子夫觉得奇怪不已,若不是有重要的事情他是不会来昭阳殿的。她心下觉得不妙,说不清道不明,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了?”刘彻沉着声音问道官医。
官医摇摇头,对他行了个礼:“回皇上,娘娘的脉象并无异样,但这突然的昏厥,恐怕还有些蹊跷,容老臣开些滋补的药方,再观察一段时间。”
卫子夫掀起盖被,撩起纱帘的一角:“本宫没事,官医无需劳烦。休息会便好。”
“都晕过去了还是小事情吗?你要照顾妍儿,好歹也要注意下自己的身子。”
刘彻发了话,官医便写了张药方递给沐婉,随他一同去抓药。
刘彻的语气冰冷的很,根本听不出话里有什么关心的感觉。这让卫子夫很不是滋味儿,却也不想多问。
卫子夫没想到的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病症,竟弄的宫里的人都知晓。这几日后宫的妃嫔都过来看望,表示关心。
自那天以后,她警惕就没有松懈,事情一桩比一桩奇怪。当日把脉的也只有官医一人,既不是怀孕也不是滑胎,怎会被人传的沸沸扬扬呢?
就连不敏感的沐婉也留意到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然,十日后,真正的大事发生了,似乎前面所有的,都只是这件事的铺垫。
“什么?!巫蛊?”卫子夫再一次确认沐婉口中的话。
今日沐婉听见宣室殿的内侍得来的消息。皇上追查卫子夫得病一事,最后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把目标定在了皇后的身上,搜查椒房殿后发现,楚服的房间里藏有巫蛊的布偶小人。
沐婉点点头:“现在太后和皇上,在宣室殿审问着皇后娘娘。楚服姑娘已经被押进了地牢,说是听候发落,不过,也一定难逃一死了……”
卫子夫摸了摸自己的服部,实在是难以相信。那天的确是突然的头晕,也听说过巫蛊之术,被施术者和此症状相似。
但是……
她猛地摇摇头:“不对!这事儿太离谱了!”而且那次刘彻在自己身边询问官医情况的举动,令她很在意。


巫蛊施术(二)
她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巫蛊之术的罪名可是罪大无比,若是陈阿娇本是清白还牵连上此事,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想起当日含冤而死的刑勒碧,也是因为涉及到敏感的巫蛊罪名而被就地正法,连个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对于这样事件的草率定案,她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她抓起了一件外套穿上,让沐婉带些散碎的银子,两人一同前往地牢去看楚服。
“陈阿娇,楚服,若此事于你们无关,我定要保你们周全……”
她不会再让像刑勒碧那样惨案发生在别人身上,况且,这件事自己也已经被牵扯其中了……
上一次卫子夫和沐婉来过地牢,但和这次却不同。好歹上一回楚服被关的时候,周围吃穿所用都面面俱到。
而现在她所在的牢房,肮脏不堪,因地下的潮湿,周围蛇虫鼠蚁满地乱爬,吱呀吱呀的声音听的叫人鸡皮疙瘩一阵一阵。
沐婉递给了狱卒一大把银子,要他方便一下但那狱卒却强硬的推开:“娘娘,地牢重地,这人又是皇上下令要着重看管的犯人,没有皇上旨意,卑职断不感打开牢房!”
这个反映让卫子夫措手不及,看来,刘彻这次是铁了心要扳倒楚服和皇后。下了这样的死命令,足以证明他多在意这次的巫蛊事件。
“本宫只需要一会,你们大可在旁边看着,本宫就带了一个宫女,难道还能劫狱不成。听皇上话固然是好,但若得罪了本宫,看皇上将来还能如何保你们!做事情,最好灵活一点……”
卫子夫又把银子塞给了狱卒,他被卫子夫的厉声言语有些吓住,万分犹豫之下,无奈的掏出了钥匙:“还请娘娘快些。”
卫子夫她们进入牢房后,狱卒便锁起了门,坐在了一个可以观察到她们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
卫子夫看见了交膝坐在墙角的楚服,她从未看见楚服这样狼狈过。身上被鞭打的一道道血痕还在溢血,平日里梳的整齐的发髻也被抓的凌乱不已,不过,乱遭的发丝间还牢牢的插着一个银色步摇。
楚服听见卫子夫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夫人怎么有空过来?”
卫子夫对她那不冷不热的态度感觉非常窝火,她走到楚服面前,一把抓起她的衣领:“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你是不知道,皇后正在被皇上她们审问,如果你做了就承认,没做就抵抗,现在这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摆给谁看?!”
卫子夫不知道为何自己会那样生气,但就是心里好着急,好像如果不快点解决这件事情,她就会错过什么,或者说,会失去什么……
楚服惊于卫子夫认真的表情,她拧起眉,同样的目光迎上卫子夫:“我别无他求,只求你,帮皇后求情,不要让她和此事扯上关系……”
卫子夫颤抖的问道:“那,你就是承认,巫蛊的小人是你做的?”
楚服硬生生的点了点头卫子夫惊恐的站起来,挥起手臂使劲打了她一巴掌,这大力把楚服身子甩侧一旁。
“为什么!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为何你处处跟我做对!从前是,现在也是!都过了这么多年,该放下的你还是放不下吗?!巫蛊……真是可笑,你知道你这个愚蠢的举动会害死多少人吗!甚至连你一直庇护的皇后陈阿娇,都有可能是其中一个!!”
楚服没了面纱遮盖了面庞,挨了卫子夫一巴掌后,和那个长长的疤痕一起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听过卫子夫的话后没有反驳,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仰天大笑了几声:“巫蛊……不是对你施术的……呵呵,真是人算不如天算,不管怎样去改变,结果都是一样……这是为什么!!”
“不是对我?楚服……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要陷害你们?”
楚服看了看卫子夫,愣了好久。突然,她身子向卫子夫那边倾去,原以为她是要晕倒,却未想楚服的双手环住卫子夫腰身的时候,她才知道这是一个拥抱。
卫子夫身子惊的僵硬:“楚服?”
楚服轻轻搂住卫子夫,语气带着些哭意:“卫子夫,这次的事情,不能挽回了。我才发觉,自己以前错了好久好久,该恨的不是你,该怨的也不是你,可是发现的太晚了,甚至连巫蛊娃娃上名字都没有来得及写,就落得如此下场……”
“什么?没有来得及写?你不是写了我的名字吗?”卫子夫摇着楚服,急于确认这件事。
“要写,也不是写你……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都落入了一个人的陷阱里了……”
“到底是什么,你把话说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