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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宫斗之极盛韶华-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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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云欢走了。”乌兰是看着云欢走的,云欢没有来辞行,她生怕见着汝月的脸时,会觉得对不起这个帮过她太多次的女子,所以才选择了悄悄而去,只是在汝月的寝宫门边,偷偷地磕了两个头。

第二百三十二章:高深莫测
皇后被废,中宫空缺,稍微有些小心思的人都蠢蠢欲动了,这个当口,云欢又回到废后身边,留下乌兰和琥珀两个,有些忙不过来的样子,乌兰一再关照琥珀:“无论是哪位嫔妃娘娘,都给堵在门外,说我们娘娘不想见人,一个都不见。”
琥珀有些发愣地说道:“那要是桦月姑娘来了呢?”
乌兰直接在她额角重重弹了一下:“什么桦月姑娘,那是你能够直接唤名字的吗,那是如今的月嫔,月嫔娘娘。”
琥珀知道是自己失口,不过乌兰下得手重,被弹的地方红肿一小片,她用手捂着,可怜得问道:“那么皇上来呢,卫大人来呢,开不开门?”
“问题怎么这么多,到时候来了再说。”乌兰见汝月正走出屋来,赶紧收低了声音,压着嗓子冲着琥珀道,“卫大人要是来了,就给开门。”
“秦氏将小殿下又抱去花园里头了?”汝月已经找了三间屋子,没有见到重华的身影,“这会儿花园里头都不够人手打理,那些花草长得有些不成样子,让秦氏不用去太多,万一有个虫子咬到小殿下也是不妥的。”
乌兰应着声,让琥珀快些去院子里将秦氏找回来,生怕自己方才的话,让汝月听见,她不怕娘娘生气,只怕娘娘伤心,桦月这个名字,怕是今后每每提一次,都像在娘娘的心尖上头重重拽了一把,痛得不能说话了一样。
待秦氏抱了重华回来,汝月一时之间,眉宇间的愁云退散了不少,重华已经会认人,见到汝月,两只肉呼呼的小手展开来,只要她抱,连秦氏都笑着道:“到底是认得亲娘的,婢子早晚抱着他,都不及看到娘娘一眼。”
汝月将重华抱过来,分量着实不轻,她却不嫌沉,任凭重华两条小胖腿在衣裙上头乱蹬,还是牢牢抱在怀里头,重华活跃了会儿,才将胖脑袋搁在母亲肩头,嘴角流出条亮晶晶的口水,汝月笑着替他擦了,用额头去顶了顶他的,柔声道:“盼着你哪天会得喊娘,那么以后娘心里头再没有烦心事,只要装着重华一个人,等着盼着重华长大就好了。”
重华也不知听不听得懂,一味地笑,那样子叫人瞧着,心都融化缺了一角的。
汝月又抱了会儿,重华玩得有些累,不多时就沉沉睡去,秦氏将孩子才抱回去,汝月抬起头来看了看乌兰道:“你让人将宫门闭了?”
“婢子想娘娘不喜那些繁复的事情。”乌兰见汝月的样子似乎有责怪之意,“娘娘若是觉得是婢子多事,婢子这就去消了门禁。”
“我不是要怪罪你,可是宫里头近来发生这许多事情,不是我们一宫想要关着门就能够躲过去的,与其畏畏缩缩的,不如将宫门打开,任凭是谁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汝月说的倒是有些当日挡在父亲面前的豪气。
乌兰被她感染了似的,眼睛亮亮的,立时就亲自跑去殿门外,将宫门给打开来,只留了一个通报的小太监,琥珀看不懂她的举动,连声询问,乌兰将汝月的那些话都说了,琥珀啧啧称赞道:“没想到我们家娘娘也有这样胆气的时候。”
“娘娘并非怯弱之人,她只是心软。”乌兰郁郁说道,“方才娘娘抱着小殿下的样子,虽说在笑着,却有说不出的悲伤,娘娘已经舍下了其他的,却不能看到小殿下伤到一丝半毫的,如果她如我做的,缩着头不出来,旁人欺不到她,必然要找寻出她的软肋来,而小殿下就会首当其冲受到威胁。”
“皇上就不会护着小殿下吗?”琥珀一听也跟着急了,“皇上这些年才添了小殿下一个儿子,就不心疼?”
“皇上的心思,高深莫测,连娘娘都猜不透,想不到,哪里又是你我这样的人能够揣测的。”乌兰微微叹口气道,“这会儿,我倒是有些后悔,小时候在村子里的时候,没和隔壁的大叔练几手把式,要是有人胁迫了娘娘,好歹可以拿出招式来镇镇场子。”
乌兰的担心不是杞人忧天,琉璃宫宫门一开,第一个来的人居然是锦嫔,看着那娇怯怯的样子,乌兰都没好意思问,她来见娘娘有何事,直接将人带进内殿。
汝月一抬头,见着锦嫔,多少也有些意外,还是招呼着她先坐下,锦嫔凑过来,看看汝月手边的藤筐,细声细气地说道:“姐姐都这个时候了,如何还有闲心做针线活?”
“不做针线活,又能做什么?”汝月眼角上挑看了看锦嫔,笑道,“生完孩子以后,人也懒了,更不愿意四处奔走,还是在宫里头安生坐着才觉得舒心点。”
锦嫔脸上微微显出尴尬的神色来:“姐姐,我又何尝不想在聚荷宫坐着不动不语的,可是若不奔走,我生怕,生怕祸不单行,殃及池鱼,连皇后娘娘都被皇上的一道圣旨废了,贬入冷宫,我这般不起眼的小角色,如何自保?”
“怕是我也爱莫能助。”汝月根本不等锦嫔将后面的话给说出来,直接就回绝了。
锦嫔没想到她这般干脆,怔怔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气来似的:“姐姐就没有一丝的担心,也是,姐姐的身份如今都不同了,这一场风波怕是不能波及到姐姐的身上。”
这句话,说得已经不太中听,汝月却似乎根本听不出来,依旧微微笑着看她:“要是你还有其他的法子,不如再去走走看。”
“姐姐真的不能够帮我一把?”锦嫔发了急道,“姐姐是不是会错了意,我绝对不是为了自己,我在这后宫里头,虽说挂着嫔妃的头衔,却一直是皇上面前最不起眼的,除了当日里,蒙了圣宠,怀了个孩子时,多被旁人留意些,以后就再没有了,姐姐以前救了落霜的恩情,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头不敢忘记,只是我想见一见皇上,姐姐能够让我见一见皇上,我想同皇上亲口说,家父没有任何徇私舞弊之事,他一向刚正不阿,最是看不惯那些的,怎么会,怎么会……”
汝月见她说着说着已经哭将出来,却是有些出乎意料,原来她是为了父亲,却不是害怕自己的锦嫔头衔保不住,可是如果她的父亲倒了,宫里头就更加没有她立足的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牵绊绊的,解都解不开来。
“这事情,我实在帮不上忙的。”汝月低声劝慰她道。
“以前,以前不是姐姐可以着人去御书房,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锦嫔既然说出了原委,也顾不上其他的,死死扯着汝月的衣袖道,“姐姐,姐姐你一定要帮我,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家父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的,你相信我好不好,只要让我见到了皇上,只要让我见到了皇上……”
小顺子已经闻讯前来,差了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架着锦嫔往外拖曳,她依旧不死心,大呼小叫道:“姐姐,你怎么能够见死不救!”
汝月看了看小顺子,小顺子立时明白她的意思道:“锦嫔的父亲也被牵扯在这次的大事件之中,不过听说他只是一时意气说错了话,倒不是那些大罪名,不过官职是被一抹到底了,怕是他那样耿直的脾气,有些受不住,就在家中要投缳自尽,被下人发现救了回来,消息传到宫里头来,锦嫔原来胆子就小,手头又不太方便,怕是想来想去,只能上门来找娘娘。”
“我帮不了她。”汝月低声说道,“我没有骗她,她既然还好端端地留在宫里头,可见皇上对她父亲之罪也未必真的放在心上,至少不会连带着让她受到牵连,她应该不用这样惊慌失措的。”
“娘娘回绝了她,怕是她还会另外找出路的。”小顺子露出担心的样子,“她要是为此去攀附了柳贵妃几人,又该如何是好?”
“她父亲是那样的个性,她为了父亲上门来找我,还情有可原,若是真的与柳贵妃她们串通一气,那也是她的命数。”汝月淡淡说道,“她不信我不能帮她,可见她到这会儿也没有真正想明白,我能够帮她什么呢,皇上不见她,想必也是不愿意听她说那些不相干的事情。”
“娘娘才说要开宫门,迎宾客,头一个来的就是这样哭哭啼啼的。”乌兰撇了撇嘴角道,“婢子所见,她也没有胆子去寻柳贵妃,当初若非柳贵妃下的黑手,她身边好歹也多一个孩子。”
“她胆子小,却不是蠢人。”汝月端过桌上的茶来喝了一口,这会儿宫中已经人人自危,明哲保身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有闲情去帮称别人,更何况此一时彼一时,她正得宠时,要见皇上固然不难,如今,她有多久不曾见到皇上了,她低下头来苦涩一笑。
笑容未落,守宫门的小太监已经通报而来,柳贵妃到——

第二百三十三章:过河拆桥
真正是一个带着一个,接踵而来。
汝月想一想,琉璃宫还真是许久没那么热闹了,皇上不来的日子,清清冷冷的,乐得清闲,她细细叮嘱了琥珀,无论发生什么,都与秦氏好好守着小殿下,其他的都一概不用过问,留了乌兰在自己身边。
秦氏听到汝月说这些话的时候,认认真真多看了她一眼,然后微微垂下头,没有说话。
“娘娘,贵妃娘娘这个时候来,肯定不是好事!”乌兰对柳贵妃真是心有余悸,这位贵妃娘娘来一次,坏一次事,从来就没消停过。
“这会儿,怕是宫里头上上下下都没什么好事了。”汝月眉尖轻蹙道,外头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皇上这会儿又在做什么,她有些诧异自己如何会在这时候,想到了皇上,想到那个面容都变得有些模糊的男人。
“皇后被贬,贵妃娘娘那点小鸡肚肠的盘算,路人皆知了。”乌兰撇了撇嘴,却见柳贵妃已经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她赶紧闭了嘴,免得给汝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妹妹,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坐在宫里头纹丝不动的。”柳贵妃娇声笑道,走过来,直接往汝月身边一坐,锦帕抽出,搭在嘴角,一副要套近乎的软和,“要本宫看啊,这后宫里头最定得住心气的,也只有如妃妹妹了。”
汝月抬起眼来看着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贵妃娘娘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闲来无事之时也不会到这小小的琉璃宫来。”
柳贵妃对她的暗讽丝毫没有介意的样子,反而愈发凑近过来,一双眼儿像是要仔仔细细地打量汝月:“妹妹以前做宫女的时候,我这个做姐姐的就没有好好打量打量妹妹的长相,到后来啊,你妹子进了宫,哪个都在说你妹子不像是你的妹子,倒像是我的亲妹子,你且瞧瞧,我和她的眉眼,是不是很像?”
乌兰听了柳贵妃这话,只会趁着不注意直翻白眼了。
“她是方国义大人的外孙女,便是相像,那也是贵妃娘娘像她了。”汝月就不信柳贵妃不知道那一宗原本就不是机密的往事,这会儿在她面前巴巴地提起来,是觉得能够刺激到她还是能让她动了真气。
柳贵妃一听汝月提起方国义,脸色立时就显得难看起来:“妹妹还真是知道别人的短处,冷不丁一句话就戳到姐姐的心口上了。”她的娘家是皇商出身,除了手头的银钱多些,其他的又拿什么去和方家比。
汝月懒得花费时间,与她假以颜色,索性直截了当地说道:“贵妃娘娘但凡有话就请明言,这样子绕来绕去的,一来听着无趣,二来耽误了正事。”
“好,妹妹此话说的爽利,本宫就直说了,皇后被贬,中宫空缺,淑妃早已经一心向佛,剩下的人里头,不过是本宫,妹妹还有容妃,容妃无出,又给比了下去,妹妹接下来就没有丝毫的想法?”柳贵妃的眼睛紧紧盯着汝月,留意她的神情变化。
“无出不算大事,皇上与其他嫔妃诞下的孩子,那也都是皇后的孩子,只要皇后一句话,无论是贵妃娘娘还是我,都不知道是否能保得住自己的孩儿。”汝月指的正是当日柳贵妃身子有恙,皇上立时将常宁公主抱去丹凤宫中,让皇后照拂的旧事,莫说是在宫里头,便是在民间,那些妾室所生的孩子,也都归于嫡妻名下,柳贵妃应该很是清楚,居然还说出这般可笑的话语,难不成还等着她会上当接口不成。
柳贵妃早知道汝月没有那么轻易动心,才说的不过只是试探,旁人都说如妃言词中顶撞了皇上,就算是生下大殿下也是失宠之人,不足为患,柳贵妃却依旧将她当成是目前宫中最大的对手,才会这般小心翼翼地对待。
“便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觉得心里头不安,不知是谁会踩着我们上去,到时候,你我这样的,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柳贵妃忽然发了狠,说了重话,“我的常宁和你的重华,年纪都小,你便是以前同我不对付,看在孩子们的面子上,就不得与我站在一起?”
汝月听她提到孩子,不觉额头一抽一抽,更加痛了:“后宫之事,不会牵扯到孩子的。”
“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柳贵妃咄咄逼人,一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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