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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仙蛊殊途-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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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夕:“……”心中哭抖。

蜀山的元夕能对绝大多数人面不改色的撒谎,眼珠一转鬼点子层出不穷……但这些人里绝不包括元璧。积威深重的大师兄,是小师妹永恒的克星,亮闪闪地挂在人生的最高空……

望着脸色忽青忽白的元夕,元璧越发确认了自己的想法,同时一股疑惑浮现出来。

他不明白,若她真的是元夕,为何她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整整一年零三个月毫无音讯,这样很好玩么?还有那张脸,那脸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以为换个只与自己有五分相似的脸,就可以瞒过他?

淡淡的气恼涌上心间,蜀山的准继承人不觉微沉了脸。

那一日,元璧陆续又旁敲侧击了许久。元夕被他用微笑压制着,硬生生和他一起逛了半个蜀山。

逛到最后,元璧基本已经确定,眼前这个叫小曦的丫头,就是自家那个欠修理的元夕。

最令他气恼的是,无论他如何暗示,这丫头似乎铁了心要将自己的身份隐瞒到底。

好啊,丫头长大了,懂得掩藏心事了。但这种只顾自己向前冲,无视其他人担心的行为,可真教人不舒服。

是因为厌烦了头上总是有个师兄管着么?如此迫不及待地离开蜀山,一去数月,只言片语也无……没良心的家伙。

元璧心中微微冷笑。既然这样,不如让你更自由些……彻底感受下“自由”的滋味。

决策能力出色的元璧师兄,行动能力也很出色。

很快,元夕就感到两个人之间的谈话气氛变了。之前她一直怀疑自己的伪装已经被元璧师兄发现了,但半盏茶后,她就完全不这么想了。

她现在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股郁气发不出来,堵得她眼眶都热了。

她拼命地回想自己之前究竟说了什么,让元璧师兄一下子确定了自己不是元夕……然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元夕早就知道,元璧对那些陌生的女孩儿是怎样的。过去十年,她见过太多在蜀山元璧这座碉堡前败下阵来的少女们……那时,她躲在一旁看热闹……她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成为其中的一个!

她没向他露出任何仰慕之意,如果一定要说她脸上写着什么感情,那也是偶尔划过的“敬仰”而已……

而他如此冷淡,似是完全将她与那些暗递秋波的女孩儿等同一般……

他怎么会说那样的话?她简直不敢相信……难道这些本来就是他长年的心声,只是碍着脸面不好和“元夕”说,现在好容易来了个“元夕的好友”,于是就忍不住一吐为快了?

元夕觉得委屈了,尽管她心中明白,这委屈是自找的。

好吧,我自找的。我瞒着你,我活该。

元夕觉得没必要让自己继续受罪,而且,再待下去,她不敢保证会不会丢脸地哭出来。

匆匆寻了个理由,道别。

她走得如此仓促,甚至没注意到元璧在她转身的一霎就改变的脸色。

他成功的让她感到他的冷淡了,让她知道“自由”的代价。

但他一点儿也不高兴。

元璧看到了她微红的眼角,胸中浮起丝丝悔意。或许,应该用更温和的手段……

树叶沙沙作响。西行的金乌,落晖将青年的影子渐渐拉长。

此时元璧还不知道,以后他会更加后悔,为今天的事,比此刻更百倍的后悔。因为他亲手给元夕与白朔之间,创造了一个契机。

他亲手将她推向了他无法掌控的远方。

――――

元夕很心烦,因为心烦,所以她懒得搭理等在她房外的陆回雪。

陆回雪的神色看起来很正常,嘴角甚至还有淡淡的笑,但如果让曾和他在同个屋檐下相处了三年的元夕来看,她一眼就能断定他此刻心情恶劣。

如果换做其他时候,元夕大概会用言语调戏下这位前夫,让他换个晴朗点的心情。你知道,被元夕三言两语激得忘了自己老娘是谁的人,史上不在少数,虽然陆回雪为人冷感又难搞,但我们应该相信元夕完全有这个实力。

但元夕此刻满心烦闷,所以她三两下打发掉陆回雪,扭头进门,刷的关门。

还站在门边的陆回雪,望着合上的门,怔仲了一会儿。她冷淡的眼光一再在他脑中回放,而后渐渐地与记忆中的另一双眼眸重叠。

那是多年前,他与素素相商如何逃离魔窟,中途因为一些事,他们起了争执。

那时,素素也是用同样冷淡的眼神,瞥了他一眼,然后背过身去,再不理他。

起风了,落木纷纷而下。

陆回雪没再敲门,他隐约觉得自己触碰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最终他只是踏着枯叶,缓缓离去。

屋内,元夕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等醒来,她又是那个笑眯眯的元夕。

窗外天色已黄,落日熔金。

屋里静悄悄的。

元夕睡得很不安稳,不停地做梦。梦见的大多是不开心事,难得终于梦到一个好的,梦中又忽然莫名地觉得难过。

如此凶残的睡眠质量,直接导致她一觉醒来,只觉得比没睡之前,更加的疲惫。身心俱疲。

揉着太阳穴,元夕用力推开窗,希望晚风能把刺痛的脑仁吹得舒坦些。几乎立刻,她瞧见了不远处那个蓝色身影,他手里正拿着什么,闪着绿蓝色的光。

元夕偏头,撩眼看看天空。哦……今晚有月亮,怪不得。

看着传音盒上的光渐渐灭去,白朔转身,眼帘中跳入那个依着窗子,望着自己的少女。

元夕冲他扬扬嘴角,不过笑意却没到达眼里。

她立在窗边,小小尖尖一张脸,被月华渲染成极淡极淡的白,清冷倦色萦绕眉间。

白朔不疾不徐朝她走去,绣着暗纹的广袖随着他的步履轻轻翻卷,融融月色下,似荷叶于风中微颤。

靠近了,她发现他唇角居然有浅浅弧度。

真好笑,下午在盛会上大发雌威的人是她,被搅了部署的人是他,可现在她靠着窗,头疼欲裂,而他却显得心情愉悦。

那只小盒还在发光,他托着它,浑然不打算隐藏的姿态,元夕在想如果这么明显她还装作没看到,会不会显得太假……

抬手点点那个还在他掌中散发光光的盒,“那是什么?”她明知故问。

“传音盒。”白朔轻轻睨她一眼,“前次没听清楚么?在前往燕国的途中……”他意有所指。

元夕大窘,面上的假笑都僵住。

无上天尊!敢情他早就知道,她偷听的事?

尴尬地摸摸鼻子,她偷眼觑他,却见他眸色安然,周身环绕着轻松的气息。

元夕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起来如此悠闲,她打乱了他们的如意算盘,难道他现在不该怒冲冲地教训她么?

莫约是她的心思实在太明显,白朔抚着小盒,漫声道:“在想我怎么还不向你兴师问罪?”

元夕点点头,托着下巴:“或许你想等离了蜀山,再和我算账?家丑不可外扬嘛……”

白朔不置可否,径自把玩手中的传音盒。

月色似水,轻轻浅浅,铺就一地光华。

过了会儿,元夕轻咳一声,恳切道:“不管怎样……今天,谢谢你。”

假使他有心,大可一开始就不让她来试剑盛会,至不济也能早早制住她,那么她就真的无计可施,只能眼睁睁看着澹台佾得手了。

男子眼中漾起微微笑意,似风拂过时湖面泛起的细澜:“不客气。”

元夕有些不自在,又干咳一声。

忽然觉得,白朔虽然性格别扭又爱记仇,但有时对“自己人”却出乎意料呢,明明她在他眼里大概也只是个工具而已……他却居然没阻碍自己揭穿澹台佾!

果然是因为复仇完毕,心怀大畅,连带着对手下都宽容了咩……

这样心平气和的对话,似乎很久没有了……元夕敏锐地察觉到,此刻的对话,除了平和,似乎比又以往都多了些什么……

真吓人,白朔会这么温和的笑吗?印象里,这人似乎总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的,又或是,嘲弄的,讥讽的……

“你那是什么眼神?”白朔微挑了眉。

“呃,不是……”元夕移开视线。

略略停顿,她扯了扯嘴角,忽然问:“我现在是不是一副看起来很需要柔弱,很需要关怀的倒霉样?不然为什么你都不嘲讽我了?”

“哦,你也知道你现在一脸晦气相么?”白朔果然毒舌了,元夕郁闷地发现自己立刻安心许多……这算什么,皮痒痒,不被抽下就不舒服?

她摸摸自己的脸,无奈地笑笑,想起下午与元璧的一番交锋,眸底漫起缕缕倦色。

四下一时安静。

 24第二十四章 妹控出没注意!

元夕与白朔之间,常常是前者说,后者听。今天元夕被元璧打击到了,失了说话的心情,于是两人间便出奇冷清。

白朔皱皱眉,有些不满。

试剑盛会上,他没出手,方才百里怀在那边听说澹台佾被某人身边的小丫头赶出了蜀山,气得险些当场跳起来。白朔将澹台佾的出言不逊丢出去当挡箭牌,百里怀一哽,但很快就继续跳脚。

天机剑事关重大,其实白朔何尝不明白,澹台佾对他说的那句话,真正可大可小,他完全可以看在百里怀的份上,暂且按下一口气,过后再追究也不迟。

但当时,神差鬼使的,他选择了维护自己的脸面。

说开了,他那时就是不愿意出手对付她。

他情愿让她拆穿澹台佾的伪装。而且,她对上澹台佾时的表现……让他还挺满意,胸臆中有种“不愧是我的骷髅蛊”的愉悦感。

白朔料到了他为此将迎接百里怀的咆哮,还因此默默头疼了一阵……幸好,在百里怀刚骂完澹台佾,歇口气,正要开始数落他的时候,白朔脑中蓦地浮现一个好理由来。

“让她得到天机剑更好。据我观之,相较澹台佾,天机剑中的剑魂更喜欢素素,将来我们要从剑魂口中得知秘宝,便需要一个能与剑魂交流,且得到剑魂信任的人。素素显然比澹台佾更适合这个人选。”

“你在乱想什么?骷髅蛊必须听从制造她的蛊师,这是烙在她们骨髓中的命令。”

“没有例外。……就是这样,没事我收传音盒了。——去喝点水,你嗓子哑得像濒死的公鸭。”

断了术法,利落地解决掉百里怀的魔音,他惬意转身,然后看到不远处的骷髅蛊。

她立于窗后,冲他笑了笑。

小小的脸,在月色里显出透明的白,如开在残月中的玉荼蘼。

……

“明天,我将离开蜀山。”蓦地,白朔出声,打破空气中的冷清。

元夕猛地回神,不好意思地朝白朔笑笑,然后道:“我的话,想留在蜀山……这种事情当然是不可能被白大公子允许的。”她叹气,认命地看着白朔,“你想去哪儿,南边?北边?”

白朔望着她强打精神的脸,淡声道:“放弃吧,你不可能一直留在蜀山。”

他们都清楚,她现在的身体是个什么状态。靠着幻形琅,停在仙气十足的蜀山几日,已经意外的恩赐,可她终究不能一世都用这个掩饰着。

元夕明白白朔的意思,但她唯有沉默。

半晌。

“没法放弃啊……”她长长出一口气,似要吐尽胸中郁垒。

这里,有她所有的亲人。何况两年后,不知蜀山是否仍会如前世那般,浸没在血与火中……她怎么可能放得下?

午后与元璧相处的一幕陡然又浮现心间,元夕垂下眸子,“不过你放心,短期内,我也不想回来了。”直到她能够坦然面对元璧师兄的冷漠……

她眼中的黯然如此清晰,教白朔想忽略都不行。

“下午发生了什么事?”白朔确定,他离开广场时这小妮子的心情还是晴空万里,那么她此刻的异常,必定是在他走后又遇到了什么。

元夕一怔,刚要摇头,白朔就道:“让我猜猜……是你那位元璧师兄?”

元夕这次真是惊了,眼神不由得带上几分崇拜:“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他。白朔冷笑一声:“我真好奇,你总说元璧是你师兄,敢问你究竟是她哪位师妹?还是除了元朱元夕,蜀山掌门在外尚有遗珠?”

元夕张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她能怎么说,说她就是元夕?只不过是前世里穿来的元夕……

而白朔说完那一句,心中便立刻有些后悔。

他自然明白,她真正的身份……甚至他还曾想过将此事告诉她,却在她的纠缠下换成了陪她前来蜀山。

元夕不语,白朔也不想再提起此事。

他甚至主动给她找了个理由:“还是你并非蜀山掌门嫡传,而是拜在蜀山其他师长门下,只不过因元璧比你先拜入山门,故而唤他为师兄?”

“啊,嗯,就是这样。”元夕忙点头。

双方的出发点不同,行为却意外一致,于是此话题便被轻飘飘揭过去。

元夕抿着唇,心中很乱。

曾经,她想过自己其实就是今世的元夕,是魔道将她从蜀山带出,交给白朔,制成了蛊。她会这么想并非毫无缘由,好几次,她觉得,白朔的话里话外,透露的信息就是她就是元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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