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恐怖电子书 > 一刀春色 >

第47章

一刀春色-第47章

小说: 一刀春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似认命般轻笑道:“宋夫人看着温柔可亲,对我也是常加指点毒药虽毒,又哪里毒得过人心。”

  魏天一道:“你虽绝顶聪明,却不世故,更是至情至性,自然容易被人所惑。”想了一想,道:“宋鹤年不是要害你,她只是想帮沈墨钩。凡是沈墨钩要的人,要的物事,宋鹤年定会不顾一切竭尽所能,二十多年来,一贯如此。想必她是瞧出来沈墨钩对你有心,便不问自做,给你落了这药。”

  苏小缺摇摇头,抱着最后一丝希翼,道:“这毒已下了将近半年,我一直不曾觉察,想必也无法自解你既能发现,那这毒可有解法?”

  魏天一左手死死捏紧,黯然道:“这不是普通毒药,这是淫 毒。宋鹤年医术毒术虽不是数一数二,但一辈子身处七星湖,历经姝姬与沈墨钩两任宫主,潜心研究,对淫 药却是比程家父子还要精通许多。”

  苏小缺淡淡道:“那就是无药可解了?”

  魏天一一滞,半晌涩声安慰道:“这药性旨在让男子乐于后 庭承欢,肌肤柔嫩如婴孩,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坏处。”

  苏小缺盯着地上几滴鸽子血,只觉得那暗红色越看越是亮如宝石,鼻端更是仿佛嗅到了血腥气息,受到蛊惑也似,蹲下身子用手指去摸那些干成硬块的血迹,冷冷道:“宋夫人一心思慕沈墨钩那是肯定了,她手脚虽老,一张脸却嫩得很,想必很爱惜容貌吧?”

  魏天一见他举止大是不对,亦蹲下低声道:“我带你离开七星湖。”

  苏小缺豁然抬头,冰冷的眼神似有融化之意,凝视他片刻,却又低下头去,道:“你能带我去哪里?我也不愿离开这里,我自有事情要做。”

  魏天一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急迫伤痛,在逐渐暗沉的天色中,竟少了几分浑浊,多了些清越的兵刃之音,听在耳中极是熟悉:“你想去哪里我都可以带你去就算是蜀中唐家,只要你想去,我定会把你好好交到唐一野手里你留在七星湖想做什么我都知道,我替你做!”

  苏小缺怔怔的听到最后一句,忍不住哈哈笑了,笑得抱着肚子坐在地上,一如既往没心没肺,而一颗心究竟要经历怎样的煎炼熬煮才能变得冰冷坚硬,真正的无懈可击?

  魏天一独眼中却只有痛彻心肺。

  待苏小缺好容易止住笑声,擦了擦笑出的眼泪,道:“你能替我做什么?”

  伸手托起魏天一的下巴,仔细打量一阵,笑道:“你老得都长白头发啦,一张脸也毁掉了,难道还能替我陪爷上床不成?”

  话音未落,已被魏天一死死的抱紧拥在怀里。

  这个素来温和而内敛的魏天一,不想他的拥抱却这般的滚烫而霸道,似足了当年赤尊峰谢天璧的一抱。

  那一次拥抱后便是千劫如刀,此番一抱,苏小缺却是再不愿奢望,用力推开魏天一,心中似缺了一角的不舍,脸上笑容却是不改,起身拍拍衣衫,道:“我得回去了。”

  说罢当真拔脚就走。

  魏天一如何得知宋鹤年下药,其中定是无数波折艰难,他又是如何对自己的一切过往了如指掌,其中定是无数心思神秘,但这些苏小缺都不愿追问细说,知魏天一对自己遮掩不得的深情,也明白自己对他悄然滋生的眷恋,却终究只能就这样而已,刚萌生就已凋落,刚明朗就已黯淡,刚相逢就已陌路。

  相遇、温暖、气息,于是种种,只在回头一句:“你多保重。”

  魏天一左手虚抚在腰侧,似握着惊天动地的长安刀,看着苏小缺渐行渐远,终是慢慢放开了手。

  想过不告诉他实情,也想过打晕他带他离开,却还是彻底的让他信任一次,不再欺瞒违背,虽犹豫悔恨,还是一切让他自行抉择。

  也罢,只要是你想做的,我绝不会阻止。

  苏小缺,来日即便你深陷地狱,我也绝不会弃你而去。

  第四十九章

  苏小缺哼着小曲儿甚是悠然的晃回烟分剑截院,崇光尚未睡觉,正抱着酒壶陶醉呢,见到苏小缺,嘿嘿傻笑道:“我一定是做梦了见鬼了。”

  苏小缺一扬手,啪的给了崇光不轻不重的一记耳光:“老子是鬼?”

  崇光醉目圆睁,仔细看了看,登时喜上眉梢,嘟嘟囔囔的啰嗦了几句,一头栽倒睡死过去,一双手兀自上了锁也似拉着苏小缺的衣角不放。

  苏小缺把他抱回床上,脱了外衫鞋袜,也自睡了,倒是一夜黑甜,睡得极稳极香,连梦都不曾做一个。

  及至天明,两人醒来,苏小缺眼神清明,凝视崇光道:“有件事要你帮我。”

  崇光笑展了眉眼,双手直勾着苏小缺的颈子,催促道:“快说快说!只要是我做得到的就算做不到,我也帮你。”

  苏小缺见他一副拔了毛就能充烤鸭,粘了毛就能扮天鹅的浑不吝劲头,不由得很是满意,道:“这件事以你所能,定然做得到。你去找趟李沧羽,得背着爷,让他申时在月翼湖边的待满林霜轩私下见我。”

  崇光略一思索,琥珀色的眸子猫一样凝成一条线,欢然道:“我有办法把话带到,但那棵蔫菠菜若是不肯来怎么办?”

  自打上次苏小缺将李沧羽比作菠菜,崇光一直便以菠菜呼之,更在好好的菠菜前加上个蔫字以表示鄙夷不屑。

  苏小缺见他问答甚是细致周全,更放了一层心,笑道:“你只需跟他说,苏小缺能给他治下面的病,他肯定会来。”

  崇光一拧眉头,嗤笑道:“他下面有什么病?烂根了吗?”

  苏小缺伸了个懒腰,坦言相告:“他下面跟你们一样,纸糊的枪头,蜡油的行货,废掉了,不行了。”

  崇光笑容立敛,默默看着苏小缺,似有受伤之色,苏小缺恍若未见,淡淡道:“别人蠢也就罢了,我就不信你这些年从未疑心过沈墨钩。”

  崇光怔了怔,方垂着眼皮苦笑道:“疑心又能如何?我除了七星湖,无处可去,除了爷,也没人要我,只这么一天天的过就是了以前就算好奇,试探过钟游百笙他们也是不能人道,但知道了却也不能跟别人说去。”

  纤细的手指缓缓在苏小缺的腿上划过,声音低回而轻柔:“所以我学着酿酒,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你说是不是?”

  苏小缺点头:“也是,聪明人烦恼必多,你格外聪明,烦恼自然格外的比别人多些。”

  崇光仰头看着他,正色道:“你比我可更加聪明。我虽不明白你要做什么,但也知道我没有看错人。”

  伏到他胸膛聆听着心跳:“你放心,就算你是要翻了天覆了地,我也只在你身边陪着。”

  苏小缺搂着他默然不语,心中隐然觉得平静。

  历经世事,七星湖里这个又浪又狠的崇光,却是有着对自己最亲近最明朗的一颗真心,无需猜疑,毫无秘密的尽数打开,是珍宝也好,垃圾也罢,任性而率真的任由撷取,他只微微闪动着猫样的眼神,真切的注视自己。

  这天在医舍宋鹤年照旧让苏小缺去后院沐浴,苏小缺随口笑着抱怨道:“宋夫人,你这洁癖也得治一治,我现下皮光水滑的,比刚出娘胎都还干净许多,你还这么天天不放心的看着我下水,难不成洗掉一层皮变个人你才满意?”

  宋鹤年如花俏脸嫩得滴出水来,照旧温柔斯文的笑,却毫不害臊的盯着苏小缺,苏小缺走到水池边,停住脚步,静静看着这天然玉石水池,池中已是满满一汪清水透彻见底,更有竹叶淡香蔓延其中。

  只看了片刻,苏小缺便和往常一样,宽衣下水,看着宋鹤年离去的背影,突的微微一笑,拿过盛放竹露轻响的琉璃瓶,从头发里取出小小的一包粉末,就着池水调匀细细涂遍瓶壁,那粉末沾水即化为透明粘液,干后附着剔透光亮的瓶壁,全无一丝异状。

  申时七星湖的阳光仍是烈火中淬着的金子一般,金红辉煌。

  月翼湖波光如血染,湖中莲花谢了,叶子却益发剔透如翡翠。待满林霜轩后便是玲珑的太湖石假山,山上遍植藤萝异草,引蔓垂丝,参差拂地。

  待满林霜轩两侧实墙上开着两个枫叶形镂空花窗,一个对着太湖石山,另一个则对着月翼湖,山上佳木,湖中碧莲,尽在眼底,而夹道垂柳,飘飘洒洒,更是翠缕玉绦。

  李沧羽赶到时,苏小缺正翘着腿坐在轩中剥莲蓬吃,莲心一粒粒剥出放在一只瓷碗里,吃剩的莲蓬便随手扔出镂空花窗外。

  一见李沧羽,苏小缺忙笑嘻嘻的招呼道:“师兄请坐,千万莫要客气。”

  李沧羽翘着小手指,顺了顺长发,又把衣袖捻得更垂更坠些,这才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绣花的丝帕,抹了抹紫檀椅,极尽优美的把屁股搁在了椅子上。

  苏小缺冷眼看着,也不着急,心道你还不如干脆坐到椅子上放个屁,也当是把椅子吹个干净岂不更好。

  见他只顾往嘴里丢莲子,李沧羽耐不住,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我”

  说到此处登时戛然止住,雪白的脸却慢慢红了,又羞又怒。

  苏小缺前后晃着椅子,抱着根大莲蓬,笑道:“我自然知道,我不光知道你不行,我还知道沈墨钩经过手的男宠都不行。”

  斜眼看着李沧羽,尖锐的说道:“你和他们都一样。”

  李沧羽所求,就是在沈墨钩心中的独一无二,苏小缺一个“一样”的说法,只听得李沧羽立时拔出腰侧的剑来。

  苏小缺缓缓道:“李师兄,难得一见,咱们先别忙着打架,待会儿做师弟的自然让你出气。”

  长身而起,一该嬉皮笑脸的模样,沉声道:“我苏小缺对天起誓,今日所说,绝无一字虚言。崇光百笙他们行不行,你一试便知,我便是扯谎,也骗不了你,是不是?”

  李沧羽咬着唇,还剑入鞘,半晌道:“那又如何?”

  李沧羽虽行事偏激狠毒,深陷情网而不能自拔,却也是个聪明人,此时见苏小缺所知的确甚多,也就不急于动怒,只想套出他的话来,谁知苏小缺要的就是被套出话来,当下两人一拍即合,重新落座,气氛倒是难得的融洽。

  苏小缺说得异常直接简单:“沈墨钩的廿八星经有个绝大的隐患,而你们七人都是他用来练功补救的鼎炉。”

  李沧羽冷笑道:“墨钩练廿八星经已近三十年,却为何这几年才寻找练功鼎炉?”

  苏小缺道:“廿八星经这门功夫,本就玄妙诡异,初练时未必就能发现不妥。月狐天尸,讲究的是阴阳和精元,含肃杀枯落之象,这等邪气武功,对习练者也必有诸多要求。”

  “沈墨钩本身的气脉阴阳相调,跟我一样,本是修习玄门正宗的大好材料,却偏偏要练这廿八星经,日积月累之下,只怕如今经脉已难承受,至于最后是经脉爆裂而死,还是气脉紊乱而疯,我也难以预料。”

  李沧羽凝神细听,眉宇间掠过一丝忧色,道:“你所说若是真话,那该如何救他?”

  苏小缺见他执迷过深,不觉暗暗叹了口气,方续道:“他一直在设法自救。沈墨钩天纵奇才,虽无人指点,自己却已悟得其中紧要之处。”

  李沧羽打断道:“那你又是如何知晓?”

  苏小缺沉吟片刻,实话相对:“谢不度曾提过一句,沈墨钩的武功有隐患,他曾与沈墨钩交过手,又与聂叔叔相处月余谈论武学,想必是聂叔叔窥出这其中奥妙,告之于他。”

  李沧羽似信不信,疑道:“那也只提过一句,其余都是你胡思乱想,也未必作得了准。”

  苏小缺被他屡屡打断质疑,不由得大是不满,狠了李沧羽一眼,道:“老子聪明不行么?我医术师承程逊老头儿,武学更是聂叔叔一手□,再看看你们七人的鸟样,难道还不明白吗?”

  无视李沧羽瞬间黑下去的脸,自顾道:“总而言之,不知沈墨钩这老狐狸怎么就琢磨清楚了,自个儿需要采纳阳中纯阴来将体内真气平复导归,这才找了燕杀崇光这些纯阴气脉的男子,并教了廿八星经中的一半内功,大概是月狐之术,只走阴,不走阳,从而你们的真气运行内功修为就是饭碗,纯□元就是大米饭,他奸…淫你们之时,便是用饭碗盛米饭吃了,你懂不懂?”

  生怕李沧羽再问些愚蠢的问题,手指墙壁,补充道:“不懂就去撞,使劲儿撞几下,撞爽了,没准儿就懂了。”

  李沧羽却是固执如牛,道:“墨钩遇到我之前,便已有了六个男宠,又怎会是要我当鼎炉这才喜欢我?”

  言下之意,只是不信沈墨钩并非真心待他。

  苏小缺捂着额头,蹬蹬腿,咧咧嘴,差点没气得呕一声死过去,唉声叹气道:“老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