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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一刀春色-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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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知魏天一对苏小缺再熟悉不过,以前苏小缺肤色虽白净,毕竟自小混迹市井,且是习武之人,肌肤柔韧坚密,却绝算不上幼滑细嫩,而此时竟是细透莹润毫无瑕疵的一块蓝田美玉,乍一露出,直叫人不由自主的生出想去摸一摸甚至亲吻噬咬的念头。魏天一见过美人无数,从未对着一截胳膊如此颠倒过,痴迷之余,心中更隐隐生出不祥的感觉。

  苏小缺既不是李沧羽也不是庄崇光,自不会整日揽镜自照观赏自己,更不会注意到自己胳膊是白了还是黑了,因此见魏天一直着眼只顾盯着自己手中鸡蛋看,还以为他饿得狠了,当下嗤的一笑,不屑的看他一眼,拿着鸡蛋自去做菜。

  入夜两人联塌闲聊时,魏天一突然提到崇光一事,问道:“近日你打算如何待崇光?”

  苏小缺已疏远崇光数月,一听提及,不觉诧异道:“还能怎么对他?崇光这人对人对己都狠毒非常,他担心我想见我,不惜自刺一刀,我原本很是感动,可为了让我去关心他,竟不惜冤屈钟游,钟游死了,也只当草芥,倒让我只想与他从此陌路最好。”

  魏天一见他言语间眼波自然欲流,领口锁骨隐现,灯下看时,说不出的勾魂摄魄,一时如饮醇酒,不觉醺醺,一颗心再无法平静,当下强自凝神静气,天青色衣袖挥起,扑灭了灯火,这才说道:“你可错了。当日沈墨钩说你信错了人,杀错了人,这话很是,如今可还得再补上一句,你也待错了人。”

  静夜里魏天一的声音格外冷酷:“崇光这等人,可以杀,可以用,不可以冷落。这人爱也好,恨也罢,都是极端的烈,不仅伤人也伤自己。”

  “这种人既喜欢上了你,再狡诈也只是卑微忠心的一条狗,再狠毒也只是你手中的锋利砍刀,你怎么用他,他都甘之如饴。”

  “你若不想用他,那便杀了他,而不该疏远,他武功虽差,却自有一股天生的狠劲,到时他绝望之下由爱生恨,第一个要害的就是你。”

  苏小缺听得心头一震,骤然生出一种熟悉之极可怕之极的感觉来。

  他深知魏天一绝非一般人物,身为七星湖的总管,武公高之余,其心机手段更是难测,但数月下来,魏天一与苏小缺相交时,武学心得、江湖阅历固然是毫不藏私,平日待苏小缺,更是亲人兄长一般呵护备至、爱惜有加,从未有半点严词峻色、违拗相悖。

  因此日子一久,苏小缺把这个最是深藏不露的天一公子,只当成了白鹿山上的唐家瓜子,初见时那一点戒备隐忧早已烟消云散。此刻听得魏天一这样一番话轻描淡写的随口而出,其中缜密冷酷之处,比之沈墨钩尚少了几分真性情,细想来竟似足了谢天璧。

  魏天一良久不闻苏小缺说话,独眼凝视着他,问道:“怎么了?”

  苏小缺与他眸光一触,立即转开去,淡淡道:“没怎么,只是奇怪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魏天一轻叹一声:“我倒宁愿你永远不知道这些,只是如今不告诉你,以后必定追悔莫及。”

  眼中的光芒甚是柔和:“你该知道的,我再不会瞒你,知道之后你想怎么做,我也绝不会阻拦。”

  苏小缺只觉一阵暖意,笑道:“我明白。”

  数日后,苏小缺偶尔回到烟分剑截院住,待崇光虽不冷不热,崇光却已死而复生般喜悦,瘦成了巴掌大的脸发出光似的明艳,含着泪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不怪我了?我那几天不知道你差点被爷淹死现在知道了,后悔得想杀了自己以后我可再也不会啦!你千万别不理我”

  苏小缺倒是服了他这份脆劲儿,不踯躅不徘徊的直接,爱就是爱要就是要的直接,比飞蛾扑火还要蛮横三分,比自投罗网更是任性一筹。

  一时想起自己当年奋力纠缠厉四海的无赖劲头来,倒不由得笑了,想关心一下他的伤势,却又不好直接问贵菊残败后新开景致如何,只咳嗽道:“你脚丫子可完全好了没?”

  崇光立即脱了鞋袜,笑道:“好啦好啦!”果然光润润的脚上连个水泡的疤痕都没有,苏小缺不禁赞道:“宋夫人当真妙手!”

  崇光撇撇嘴道:“你可不知道有多疼,那婆娘一心只想着不留疤痕,免得让爷瞧了不乐意,可没少折腾我这皮肉。”

  苏小缺心道,女神医纵是神医那也是女的,术业有专攻,对治内伤毒伤还真不如对调香制粉的兴趣大,自然对伤口模样精益求精些。

  一抬眼,却见崇光正在脱裤子,知他想让自己看后 庭伤口愈合情况,忙上前拽住裤腰,恳求道:“你说就是了,何苦把裤子也扒了?这穿堂风多凉的,回头就冻得你窜稀。”

  深夜竹舍,魏天一取出一只色作乌黑,陈旧而结实的木瓶,珍而重之的将一小碗水倒入其中,塞上瓶塞,用火漆封牢,眼神闪烁不定,似犹豫又似担忧,良久闭了闭目,左手握笔,迅速的写好一封短柬缚在瓶身,缓步走出竹舍,密林中已有一人守着,见他来到,那人忙翻身下拜,一举一动尽显矫健灵活,魏天一将木瓶交到这人手中,低声道:“送画眉谷,绝不可遗失。”

  见那人轻烟也似离去,魏天一背负双手,仰望明月,忍不住轻声道:“苏小缺,我只盼是我疑心错了,你一切没事就好。”

  第四十八章

  这天苏小缺见密林溪水里游鱼条条丰腴如贵妃,想起魏天一的鸡倒越来越作赵飞燕状,一琢磨,下水捉了好几条贵妃鱼,用柳条穿了提在手上,高挽着裤脚衣袖,吹着小曲儿到了竹舍,却见魏天一怔立在屋外,左手捏着一只灰色信鸽,那鸽子看着已死了好一会儿,脖颈被捏碎,小小的脑袋掉在青石地上,几滴鲜血已然干涸。

  苏小缺不知这鸽子怎生得罪了魏天一,只笑嘻嘻道:“好极啦,鸽子炖汤,鱼烤了来吃。只是这鸽子小了些,不够塞牙缝。”

  魏天一慢慢调转目光,银质面具映着夕阳反射出冰冷不祥的光泽,他抬起手,托着无头鸽尸,木然道:“这灰鸽虽小,却是天下闻名的纯种蓝血鸽,善藏匿能夜飞,一日可飞十个时辰,不知疲倦只可惜它带来的消息却是我不想看到的。”

  说罢手掌一挥,已将鸽尸震为一蓬血雾肉泥。

  苏小缺见他举止不似寻常,需知这魏天一最是喜怒不形于色,今日却满手血腥拿鸽子出气,不禁有几分好奇,丢开鲜鱼,问道:“什么消息?”

  魏天一沉吟片刻,不理会苏小缺,自行洗净双手,回到屋内倒了杯茶,他内力气脉都属纯阳,在七星湖这等湿润温暖之地,竟是数十年也不能离开清火的莲心、黄菊、石竹等物,尤爱莲心茶,此刻喝了一口,却陡然暴怒,左手一抖,将茶杯摔出了屋,当啷一声脆响,已破碎成片。

  他这竹舍的陈设与内堂大相径庭,虽也算风雅整洁,却极是朴素,这茶杯本是四只一套,豆青色粗瓷,圆润质朴,很是可爱,平日喝茶饮水,苏小缺也极是喜欢,不想遭此无妄之灾,粉身碎骨。

  苏小缺见他心绪极为不稳,怕自己同鸽子茶杯一般也遭他毒手,忙道:“你年纪不小啦,还这般火大,鱼就送给你吧,搁点儿冬瓜一起熬汤,消消火,实在不行我给你开个泻火的方子,你这样焦躁恐怕明天定会口角生疮。”

  说罢转身欲走,却听衣袂带风声响,手腕已被魏天一捉住。

  魏天一咬着牙,似下了决断,凝视苏小缺的眼睛,沉声道:“你被下了淫 药。我我还是不信不可能!”

  苏小缺见他言语仓促糊涂,正要细问,猝不及防间,已被魏天一浑厚的内力直冲要穴,登时动弹不得,不由得大声嚷道:“你做什么?难不成是你被下了淫 药?你放开我,我是神医,可以给你治包治包好,分文不收!”

  魏天一眼眸深黯,似不带丝毫表情,一双手也稳定如石,极迅速的剥光苏小缺的衣衫放到床上,自己却连面具都未除去,坐在床边,抱过苏小缺,让他脸冲下的俯卧在自己膝上,哑声道:“得罪!”

  说着一只手却是灵活无比的抚过苏小缺□的背脊,若即若离,忽轻忽重,一时如羽毛拂过,一时又如水流淌过,另一只手更是游走苏小缺胸 前,寻到那两粒樱红的茱萸,先轻后重,由缓而急,旋转压按,捻捏搓揉,正是百般的熟悉,万分的风流,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照顾到苏小缺的感觉,但又撩拨起更饥渴的欲 望。

  苏小缺哪堪这般羞辱,双眼已是红了,若是以往,定然破口大骂、狗血大洒,污言秽语,滔滔不绝,此时虽又气又急、又耻又怒,却隐隐知晓这魏天一所为,定有意图,也就省着力气,看他还有甚花招。

  魏天一一番撩拨之下,苏小缺已是情 欲高涨,前端自是又硬又涨,更古怪的是,后 穴处竟有了比前端更为强烈的感觉。

  意识到这点,心头一沉,已明白自己不知不觉间,中淫 药已深,一时心中寒冷绝望,昏暗迷怔得没了知觉也似,身体却不由自主的愈发火热起来,只觉得后 穴 里又麻又痒,更有种说不出的空虚收缩,竟恨不得有个东西进去好生捅弄抽 插才爽利。

  魏天一见苏小缺雪玉似的肌 肤隐然浮现出一层极浅淡的绯色,清瘦笔直的裸 背如玉之润,如缎之柔,汗珠顺着脊线颗颗滚落而下,而鼻端竹叶清香,更是益发浓烈,心知火候已到,深吸了一口气,顺势分开两瓣翘 臀,中指指尖已触摸到苏小缺的后 穴 入口。

  苏小缺呼吸陡然破碎,他身体不能动弹,唇齿却能开合,一张嘴,死死咬住了一角被褥,鼻翼翕动,眼神如笼薄雾,已然不能自控。

  感觉到穴 口微微一缩,魏天一手指停了停,慢慢在穴 口磨蹭挑 逗,不到半柱香时间,穴 口温顺的打开,毫不困难的吞进了一截指尖。

  指尖所感,是紧 密火热、绢滑水润,其妙处令人窒息,眼中所见,是小巧红润的后…庭收缩着缓缓吞入指节,其淫…状令人心荡,魏天一虽真气精纯浑厚,也不禁呼吸粗重,忙偏过脸去,一咬牙,整根手指直插而入。

  苏小缺再忍不住这种尖锐直接的刺激,松脱被褥,啊的叫出声来,声音痛苦中却也饱含着一丝愉悦的媚…意。

  手指轻抽缓送片刻,又在内悄悄弯起,旋转了一圈,苏小缺的呻吟越发带了几分失控,沙哑潮湿,更如蜜糖般甜美缠人,魏天一喉结滚动,眼中却有绝望之色,一手解开了他的穴道,同时又探入一指。

  当年苏小缺与谢天璧山泉中欲行此事时,刚入一指,便觉紧张不适,不想今番一弄,竟只觉酥麻酸涨,灼热充实,两根略感粗糙的手指轻轻抽出重重插入,苏小缺浑然不知穴道已解,口中不绝逸出模糊而放…荡的呻吟,背…臀随着手指的动作,弓起落下,已不自觉的追逐着快感。

  “啊、啊啊嗯”

  两根手指越动越快,穴…口的色泽艳丽得几乎要滴出血来,柔嫩细腻的内…壁,更是贪婪的咬着手指收缩摩擦,毫不餍足的主动索取□,只激得魏天一浑身微颤,犹如火烧。

  一时苏小缺蹙着眉,愈加用力向后挺动腰臀,将手指直夹到最深处,痉挛的密道紧紧的箍着手指□,嘴里发出呜咽哭泣般的呻吟,魏天一只觉得大腿处一阵湿热,苏小缺竟在前端不曾触碰的情况下,只靠着两根手指,达到了顶点。

  高…潮过后,苏小缺似被抽去了浑身骨头,只软软俯在魏天一腿上,身子兀自轻轻颤抖,良久两行清泪慢慢渗出眼眶,在脸上流出冰冷的痕迹。

  最后的自尊和骄傲也消失在魏天一灵巧温柔的手指下,苏小缺已再无退路。

  魏天一似知道他的感受,默默站起身离开竹舍,负手看天边初挑的一颗亮星。偶有一声倦鸟未归的哀啼,却比不上魏天一眸子里深重的悲哀与悔恨。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露侵染了鞋袜,苏小缺一身白衣,散着乌发,慢慢走到近前,面容已平静如水,一双眼看向魏天一,不含情不蕴笑也自盈盈常濯濯,道:“多谢你告诉我。”

  魏天一反而不敢看他,转开眼道:“你知道是谁?”

  苏小缺微微一笑:“自然是宋夫人,可是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害我。”

  魏天一垂下眼,余光只见苏小缺微露的指尖,如一点明玉,在暮色里分外勾…魂,一时瞧得怔住了。

  苏小缺叹道:“下毒果然是一门学问,不光是毒药的炼制,更是手法的讲究,她若是下到那竹露轻响里,我定会有所警惕,她却是以竹露轻响做个障眼法,药落在池水里。”

  似认命般轻笑道:“宋夫人看着温柔可亲,对我也是常加指点毒药虽毒,又哪里毒得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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