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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名门妖孽-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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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整的时候分散得远。不利于动手。

人心涣散,众将疲累,瞌睡重重。因为一路平安无事,自然放松了警惕。而一手执上了马缰,一脚蹬在马蹬之中准备上马时,是所有人最没有防备,也最没有反击能力的时候!

一手一脚都被占住了,另一只手一只脚也在为跨马安坐而悬空!

此时进攻,所有人甚至连拔刀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射落下来。

身上穿着重甲,可那箭是自天上射落下来的!

能射穿脑门,直接钉入百会穴之中,箭也是特制的,弓箭手也是精心训练过的,而且被高人用阵掩住了身形,还开启了符阵改变了箭头的方向!

这是一场必死的局啊!

长安想他死的人实在太多了,可都没能如愿。

消停好长一段时间了,却原来,是要趁今天了结他。

邓搈抢了一匹马,冲出了幻阵,狂奔了五里,喉头一阵激荡,腥意上涌。他强行将血哽回腹中,低头看向身前手臂中箭的苏浅若。

这倔性的小女子,中箭到现在,除了刚开始闷哼了一下之后,便全程配合着他缩小打击面,尽力不给他添麻烦。

“感觉还好么?”邓搈根本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一个女子,他会的只是杀戮和复仇。或许他的生命中曾出现过他愿意呵护娇宠的女子,可上天并不曾给他去呵护她的机会。

苏浅脸色苍白如纸,唇紧紧地抿成一线,牙关死死地咬着,长歪了的那颗牙咬进了下腭内壁。她知道当时情况有多危急,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打扰到邓搈。

可现在,她想说话,那牙却已经嵌进肉中,有些拔不出来的感觉。

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邓搈不动声色地摸了一下后腰处,吐了一口气。

连重甲都被人动了手脚,原本该闭合的甲胄竟然被人偷偷割掉了一大半合叶。

你就这么盼着我死?!

我偏不去死!

己一动不动地伏在邓搈的后背心上,远远看过去,像一面凸出来的兽形护背镜。

他的身上,两对肉翅之上,有着密密麻麻的浅坑儿,有十几处,还渗出了金色的液体。

他挥了两下小爪子,也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随即又将头埋到了爪子下。

“都抓牢了啊,羽林卫和太傅府前来的侍卫全都挂掉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回到长安!”邓搈用劲打了一下马屁股。

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荡声,几不可闻。

“快!停!下!”苏浅若突然抬起头大喊了一声。

邓搈下意识的收紧马缰,勒住马脖子,那马嘶鸣着要收蹄,却慢了一步,那些人高的绊马绳竟然是天蚕丝做的,在夜色和月光的模糊下,几近透明!

马前倾着身前冲,邓搈暗道一声不好,抄起苏浅若便盘旋着掠向官道旁边的一块巨石。

马落进一块三丈见方的陷阱之中,轰的一声,那马被坑中埋着的火药炸成了一堆血泥!

苏浅若见着这血腥的一幕,瞳孔猛地一收缩,寒气自脚底蔓上来,冰凉透骨。

一只大手迟疑着抚向她的头顶,最终没有落到实处,只是虚虚的悬在头上方半寸处,邓搈倒吸了一口冷气,“别怕,我答应老师会护你周全,邓搈从不妄言!”

一瞬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苏浅若偏头闭目,片刻之后,突然伸手捏开自己的嘴,吐出满口的鲜血,随意伸手抹了一下嘴,生硬地道:“有…埋伏!约一百人。重剑!”

邓搈怔了一瞬,横刀向前,腰身微弓,整个人如同一只拉满弦的弓般,蓄势待发。

“哈哈哈哈,竟然被一小姑娘发现了,再藏着也没有意思,龙鞘,我们还是出去会会老朋友吧!”

正文 第三十章 天…要亡我么?

邓搈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空气似被什么东西翻了篇儿似的,周围凭空多出来一群身穿黑色直缀,袖口绣着赤龙,腰上佩戴着重剑的男子。

为首的两人腰间还坠着赤金符,正在轻笑的那人年约二十七八,生得一副好相貌,脸部轮廓似被雕刀雕出来似的,一对琥珀色的眼瞳之中微微漾起一丝浅浅的蓝。

他身侧是一个吊梢眉三角眼,花白着头发的中年男子,左手里端着一方宝印,右手里有一卷燃烧过半的绢画。

此人应该就是他口中的龙鞘!

龙鞘掐灭了绢阵边缘的火星,小心翼翼地将宝印和半副画都贴身放好,这才略略抬了一下眼皮,阴森森地道:“邓搈,好久不见!”

邓搈脸部的肌肉僵了一瞬,眼中却迸出冷冽的恨意。

苏浅若同样怔了一下,目光迷蒙了一下,之后突地一凝神,恢复清明,急急地道:“龙鞘是术士!”

邓搈点了点头,一字一字地道:“我知道,我母亲和奉玉都死在他手上。”

心中突然有些难受,苏浅若拘谨地用手指捻着袖角。

龙鞘轻轻地挥了一下袖,“杀!”

“杀!”

“杀!”

“杀!”

一百人的声音同起同落,齐齐整整,汇集在一起,杀意凛然,气势如排山倒海。重剑出鞘,寒光交错成一道规律有序的网,快如闪电,罩向被困在中间的邓搈二人。

是重剑杀阵!

苏浅若汗毛倒竖。

魏国宫廷之中传承下来的重剑杀阵。

当初,魏成武帝便是凭着这组谢家人传授下来的杀阵,用三千人败了两万敌军!尔后。此阵一出,所向披靡,阵中从无有生还者!

一百道重剑的光合成一道巨大的剑,当头罩下,气剑爆开了苏浅若身前的那块巨大的花岗石。

邓搈单臂环着她的腰向后远避。

轰…

巨石被爆成斋粉,地面忽然剧烈地震动了一下……

“杀!”

“杀!”

“杀!”

积蓄到顶点的气势令剑光更盛过第一剑,还未扫落下来。便已经割裂了空气。

邓搈横刀。将苏浅若藏到身后,背影巍然如山。

他抬首望天,阴云滚滚。地动山摇,似聚合了某种天地大力的威能的剑光,照亮了这片天地,人力在其之前显得多么的卑微渺小。喉头逸出一道似从灵魂中透薄出来的轻叹:“天…要亡我么?”

苏浅若被摇得退了好几步,最后坐在地上还被震出两尺远才勉强稳住身子。

大地轰鸣。隆隆作响,仿佛下面有一只洪荒巨兽要挣破束缚,破土而出,撕裂天地。

“黑白纵横。杀伐无由!

纵年寿难永,也要踏破关山千重,豪情不朽!

邓搈。赤血!长殷!”

苏浅若看着他渗血的后腰处,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苍凉。不由得重重地闭上了双目,仰天嘶喊,为他打气。

邓搈绷直了腰,将刀往地上猛力一插,也仰天吼道:“赤血!长殷!我命纵是天也收不走!”

抽刀,迎着剑光,痛击!

盯着远处阴笑着的龙鞘与夙列,脑海中闪过许多片段,好的,坏的,最终定格。

“母亲!奉玉!”

大地被一刀撕开一道口子,邓搈一身是血地跪在裂口边,口中发出了一声夹杂着震怒与哀痛的悲泣——

他如同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瑰宝,纵使寻遍了剩下的天地,也没能再找回来,只得望着暮日残血恸哭,那样悲切凄凉却无奈!

男儿有泪不轻弹!

若绝望入骨,痛入心扉,摧心断肠!!

穷极天地再也看不到,听不到,她们的音容笑貌!!!

纵使复仇,也只剩下苍凉和悲怆!

无人可赏!

“邓搈!”苏浅若大叫,泪眼模糊了视线,“她们一定希望你坚强的活着。”

“杀!”

“杀!”

“杀!”

最后一杀,剩下的六十几个重甲黑袍人再次举起剑,双目赤红,每个人的生命力都被烧到了极致,脸上只剩下狂热和嗜血。

龙鞘与夙列在死士中间忽隐忽现地跳跃着。

邓搈右手紧握着刀柄,缓缓站起身。染着斑驳血色的紫袍,在秋风中猎猎飞扬。

活着,母亲和奉玉临死前都说过要他活着。

活下来的不止是他自己,还有母亲和奉玉的希望。

他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重剑杀阵最后一杀,仙神难归,可他要归!

眼意自眼中磅薄,似一条突然活过来的潜龙,跳出了眼睛的深渊,锁住龙鞘的脸。

手中巨大的斩马刀缓缓抽离地面,握紧,脚往前迈了一步。

向前

再迈了一步……

随即奔跑起来!

龙鞘和夙列微眯了眼,横握着剑柄,变换着身形,在杀阵中刻着灭阵的阵纹!

“他疯了,来送死了!”夙列笑着道。

“他以为他是常山赵子龙和幽州张翼德同河东关云长的合体么?纵使猛将如厮,遇上以一当百的重剑杀阵灭阵,也只不过是不自量力,蚍蜉撼大树耳!”龙鞘瞳孔中的瞳仁收缩成一个阴寒的点,“杀!”

“灭!”

璀璨夺目的光华捅破天空,方圆数丈被白光吞噬了般。

只见着不断有血色抛飞,却再也看不到人影。

前胸上一剑,砍断了三根肋骨。

右腹被挑穿,断剑还插在肚腹之中。

两腿被削掉了几块肉,血流不止。

左臂又被划开了。

时间似乎被人刻意延缓了,血一点一点的流失,神智也渐渐模糊起来。

每过一刻,血流一分,意识就被带走一分。

恍惚之中听到苏浅若在呼喊着什么,却已经来不及避开!

四周传来破风声!

那是重剑撕开空气的声音。

血花迸散,眼前一片血红,眼皮上似压着几重大山,邓搈想开口说,还活着呢。

唇一分开,囚在喉头的咸腥蓦地喷薄而出…

“搈儿…”一个身穿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的苍老妇人走上前来,关切地看着他,蓦地又摇了摇头,“搈儿,活下去!”

“邓搈…”身穿着五彩斑斓,绣满山河鸟花各色图案彝裙的少女垂下头来,用冰冷的短剑在他脖子上比划来比划去,两眼瞪得圆溜溜的,“说,你娶我还是不娶?”

须臾间,整片天地都黑下去了,耀眼的白光照过来,扑天盖地,天崩地裂。

“邓搈…不能死!”

ps:邓搈,不要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废物永远是废物!

母亲,不要走!

玉儿,我娶你!

白光砸中邓搈,他的身体飞了几步远,轰地一声砸到地上。

龙鞘放大的脸压了下来,桀桀怪笑着,“废物永远是废物!”

邓搈的眼神开始涣散,废物…他不是废物又是什么?母亲为他而死,不过二十的年纪便已经苍老如老妪。

奉玉奉上真心,等他去娶,可他总是去迟,最终她含恨而终,他只能抱着牌位走过忠教仁恕的牌坊,在邓家的祠堂里刻一个于事无补的爱妻奉氏。

“夙列,割下他的人头,回城领封赏!”

夙列好看的眉目如画般徐徐舒展,随手抽出一把钉在地缝之中的重剑,划着地面滋啦滋啦地拖拽过来,又左右比划了一下,似乎在幻想邓搈被分成几段后的模样。

满足溢满眉梢。

“龙鞘,他这颗首级能换个皇妃不?我挺喜欢那个姓华的娘们的。”

龙鞘抚着下巴沉吟,过得片刻才点了点头,“梦州华家的女子香软滑,体态风流,其中又以华知春为最,师兄好眼光。你爱****我爱俏,你挑剩下了,唔…我就要那昱王妃算了。”

“那你划上半身,我划下半身,最后砍下头。”夙列划分好责任田。

邓搈缓缓闭上眼。苍白的脸上血色退尽,染血的唇,白与红极致鲜明,似在雪夜里透出来的一丝已经燃到的极点,下一刻就要灭掉的火焰一般,光也绝望起来。

剑光挥舞了几下。

夙列和龙鞘瞪着惊愕的眼,所有的景物都变成了仰角。

一双染血的武靴,高大的身躯。紫袍碎成一缕一缕,露出里面染满血的残破盔甲,月光映着血色,斑驳了时间,他似站着的神邸,冰冷地看着地上被削落的两颗人头。

一息之前。

苏浅若浑身浴血,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着。突然拉住他的手道:“给。以牙还牙,血债血偿!”

左手也被塞进一把重剑,剑锋染了血。锋刃上流着冰凉的光。

他曾经追杀了龙鞘整整一个月,制住三次,却一次也没能砍破他的肌肤。

龙鞘是术士,纵使是吹毛断雪的斩月刀。也砍不伤他。所以力竭的他只能眼看着他施展邪术逃走,无能为力。

邓搈看着剑身上的血。瓮声瓮气地道:“老师要是知道了,会把我逐出师门的。”

苏浅若挑眉,“你不会说我身上的伤都是这些浑蛋给的啊?这地方味儿实在难闻,我们还是快点了结了他们上路吧。祖父这会儿等得肯定快从轮椅上跳起来了。”

邓搈吸了吸鼻头。麻利地又补了几剑。

苏浅若弯腰站到他身前,将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直起身。“走吧,回家。”

邓搈也没有矫情。将身体的重量缓缓倚到苏浅若身上,两个人步履蹒跚地,缓缓地往大相国寺的方向走。

回长安还有六十五里,往大相国寺二十五里,运气好再走五里,还能找着他们先前丢下的马车…

走了一截路,邓搈才猛地一拍脑门停下来,“瞧我这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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