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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她比烟花寂寞-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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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一个人回到陆家嘴的公寓。

容嫂很久没来打扫,推开门的时候,我闻见空气中发霉的味道,带着潮湿和晦涩,我穿越黑暗,坐到沙发上。

没有开灯,手机屏幕上是她的照片。

十八岁那年他在这间房子里准备高考,挣扎在书山题海中累得常常趴书桌上睡过去。那张照片是我悄悄拍下的。她不知道。

照片里,她扎着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双手枕在桌上,下巴靠在手臂上,睡着了。

额角是细碎的头发,两条清秀的眉毛下睫毛很长,干净白皙的脸蛋没有一丝妆容,清水如芙蓉,纯洁如茉莉,穿白色的长袖卫衣和牛仔裤,纯净得叫人心动。

那时候,她还喜欢叫我的名字,高兴时顾承中,生气时顾承中,莫名其妙时顾承中,全都是顾承中。

我从未觉得我名字这样好听,从她喉咙里蹦出来,原本冰冷的三个字,忽然就有了温度。

我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留意她,在我潜意识里,我是不会留意这么一个小丫头的,可偏偏,她悄无声息地走进来。或许是温莎门口一个陌生的眼神里难以言喻的倔强,或许时她双眸中纯澈的波光,又或许时被人欺负的时候明明可以将人置之死地却还心地善良的柔光。

文渊问我为什么是她。

我说,这个女孩子身上在闪光。

我看透了她虚张声势的故作坚强,却不忍心拆穿。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抱着私心开始策划另一盘棋局的,我自信不会输,算在我手心的人全都会按照我的设定走。只是我算漏了我冰封麻木的心,还能被一个小丫头温暖。

我以为,我能掌控。

我爱上了她,爱得发狂。

言中说我疯了,不过是个女人而已。

我也觉得我疯了,那么多女人,我的心竟然只为她跳动。我嫉妒,我霸占,我用冷漠在掩藏我的自卑,用强硬来掩盖我的真心。

杨小唯

我从未想到,刘思涵竟然会打电话给我。

那天我照常去店里看书,密云帮我送热可可上来,说昨夜我刚走,有人打电话来,问是否认识我。密云说是认识,但她不知道我是否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便没多说什么。

密云递给我一张纸条,说,“上面这个电话是她的,我留了下来,你看看要不要联系一下。”

何须纸条,她的号码我记得。

密云拍了拍我肩膀,然后留下手机给我,回吧台招呼客人去了。

我想了很久,然后拿起手机,到咖啡厅的后花园,拨通了刘思涵的号码。

不瞬,那边传来刘思涵清脆的声音,不是喂,而是我的名字,“小唯。”

我顿时心生暖意,一股热流从心田淌过,我说,“是我。”

“亏得我聪明从网上百度了这家店的号码打过去,破邮政寄明信片太慢了!都快一个月了!老娘再晚点你是不是去其他地儿了?”刘思涵说。

“还没走呢。”

“你好吗?”

“我很好。”

“很想你。”刘思涵叹气,怅然地说,“但是呢,这次打电话给你,不是单纯说想你。你出去散心这么久,应该舒坦了些,我是来告诉你顾承中消息的。”

听到顾承中三个字,多么久违了,我平心静气,丝毫波澜也无,轻声嗯了一句,“有什么好说的。”

“顾骏这边出事儿了,先前不是顾氏财务问题严重么?顾承中不知道哪里抖来的机灵,竟然查出他作假账的事儿,原本所有人都以为证监会查出来的后果得摊在顾承中身上,但顾承中早有预料,里头的复杂我也不清楚,反正顾骏完蛋了。这件事儿没多久,林彩秀怎么死的也被爆出来,全都是顾骏的鬼主意!他还真是狠,为了弄死顾承中,竟然叫林彩秀丢命陷害他。”

“林阳知道了么?”

“知道,但那时候两人是盟友,且人都死了,反正能倒打一耙,何乐而不为?只是林阳没想到的是,顾骏在被抓过后,被揭发顾启中的死,和他有联系。警察查了医院的用药记录和病例,发现了猫腻,而顾骏也承认,导致顾启中肾衰竭的毒素,也是他一手研发的,为的是给他母亲报仇。他一直记恨顾启中和林彩秀的丑事,记恨林阳,记恨顾承中帮助林阳母子,没想到那么绅士的一个人,竟然心肠歹毒至此。”

刘思涵说,顾承中重回顾氏,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恒丰和顾氏将会合并,因为从今往后,顾氏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林阳卖掉了手里的股份,去了高艺涵家的公司。

顾骏的后半生,将在监狱里度过。

她问我,你还回来吗?天下太平了,也许放下往事,你们会很幸福。

我说,地球是圆的,真有缘分,有缘再聚。无缘不复相见。

挂了电话后,窗外下去了小雨,淅淅沥沥的,最近丽江的雨,真是太多了。

让人心烦。

顾承中

文渊风风火火闯进办公室的时候,我在准备恒丰合并的案子,他西装挂在手腕上,扯着领带喘气说,“出事儿了。”

我愣了愣,低头继续看文件,漫不经心地说,“什么事。”

文渊拧眉叹气,说,“顾骏在看守所自杀了。”

一瞬间的愕然,钢笔掉在桌面上,笔尖划花了文件,我肃然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刚接到看守所来的电话,他昨晚在宿舍自杀了,用磨尖了的牙刷刺破喉咙…………………”

我和文渊敢去看守所的时候,法医和警察都在,尸体停放在一二小小的房间内,浑身**,盖上白布。我揭开白布,看到他瞪大的双眼,死不瞑目地盯着天花板,白炽灯下苍白的面孔毫无血色。

法医把他自杀的牙刷取了出来,放在不锈钢磁盘里给我们看,说,“犯人是悄悄把牙刷在墙壁上磨尖了自杀的,尖锐的一头刺破了喉管动脉,导致失血过多死亡,排除他杀可能,死亡时间为昨天晚上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

文渊帮我去处理剩下的事宜,我一个人站在房间里,看阿骏年轻的脸,遗体早就没了温度,冰冷的。

那一瞬我什么都没想。脑子里一片空白,明明是我想要的完美的解决,忽然实现了,我却觉得胜利感薄弱,甚至毫无喜悦可言。

回去的路上,文渊问我后悔吗?他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结束一切,都不用接受任何人的审判,也把所有秘密都带进坟墓。

我看着窗外,空洞茫然,我说,“不后悔。”

“你为了保全他,什么都做得出来。”文渊有些生气地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能挡住多久。”

我摸着手心里的一块年久的疤痕说,“那是我欠他的。”

番外II

因为在带回家的路上弄丢了,抱歉地跟我说明年再补。那时候我的计划在日程上,大约是知道明年这时候她不会再给我买礼物吧,我一个人开着车,走过她走过的每一寸地方找到这支手表。我将它藏了起来,锁在保险柜的最深处,像一桩不愿被人发现的秘密。

见我半天不说话,云溪急了,拍着桌子急促焦躁地看着我,“三哥!你到底再想什么!”

我抬头看她,怅然地叹气,说,“因为小唯。”

云溪愣了愣,不由地皱眉,问我,“小唯?这跟小唯有什么关系?”

我站起身来,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去,靠在办公桌上,望着落地窗外的风景,不远处是东方明珠高耸入云,窗外阳光灿烂,天蓝云白,风光无限好。

“阿骏在小唯手术的时候做了手脚。叫她这辈子…………………这辈子都无法生育了。”

我没看云溪什么表情。

她没说话。

空气很静,窗外阳光透过落地窗折射在深灰色的地毯上,拉长了我和云溪的影子。我盯着地面上的影子,心里空落落的。

说来我是怪阿骏,可事实上,我更怪自己。

倘若不是我不自信孩子是我的,我怎会送她去医院。倘若不是我执意在她苦苦哀求我放过孩子的时候狠心,阿骏怎么会想到用这种方式来叫小唯恨我一辈子。

我恨我自己,却不能杀了自己。

所以,我只能杀了阿骏。

………杨小唯—

密云走的那天,联系我了。

我们约在咖啡厅见面,她送给我一副油画,是漫山遍野的向日葵,一个穿白裙子戴刺绣围巾的女人站在黄灿灿的花朵中间迎接太阳。

密云说那个女人是我。我们曾在一家花店外驻足,我买了一株马蹄莲,一株向日葵,带回阿喜的住处插瓶。

她说,她当时就想到了这个画面,一定要画下来给我。现在她要离开了,是临别赠礼。

虽然不懂画,但我知道,密云画得很好。她有一双漂亮的手,一看就是画画的那种,说不出来为什么,但看一眼,就觉得是。

密云说,天南海北,江湖再见。

说话的时候她摸了摸耳垂,我发现她左边耳洞上多了一个耳钉。而右边,还是只有一个。密云说,那是唯一。

我喝热可可,她喝长岛冰茶。我什么都没问,她却话很多。比如下一站不知道去哪里,到机场看哪儿的票便宜买一张就去了。要是没有合适的,就在机场睡一觉,看一整晚的电视。' 超多好看小说'第二天再走。她说她从来没有这样过,在离开一座城市的时候,变得依依不舍。她说当她发现这个感觉的时候,就决心马上离开,所以,她连夜给我画了一幅画,跟我说再见。

我看着她的耳钉,再看看吧台上心不在焉擦台面的帅小伙时不时朝我们这边看两眼,自然,目光都在密云身上。合着密云淡漠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一切。

密云看见我的眼睛,浅浅一笑,梨涡醉人,“你看出来了?”

我点头,“饮食男女,七情六欲,正常不过。”

“我们不适合。”密云说她这样的人有一双隐形的翅膀,注定了四处飞的。

“小唯,喜欢城市的人搬去城市住,喜欢乡下的搬去乡下住,我哪里都不喜欢,我注定流浪。”密云说,“只有不停地飘荡,我才知道自己麻木的活着。”

那天晚上,我们在阿喜的酒吧喝酒为她践行,阿喜给她唱一首周华健的《朋友》,她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和鼻涕一把抓,最后靠在我肩头嚎啕大哭歇斯底里,再冲破忍耐的最后一刻跑出酒吧,踉踉跄跄,跌倒一片椅子。

我和阿喜赶紧冲出去找她。

丽江又下雨了。

密云在细雨绵绵中痛苦,很快,雨水淋湿了她的衣衫,轻薄的布料贴在她瘦削的身体上,乱发被淋湿贴在额头和脸颊,一点妆容也无,嘴唇苍白的歇斯底里,不知道是在问谁,总之,我们听见她大声地喊,“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我和阿喜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停下想上前安慰她的脚步,眼睁睁看着她在细雨中痛哭,哀嚎,撕心裂肺的喊叫。

原来,都是有故事的人。

就在我和阿喜手足无措的时候,街角走出来一个人,拿着外套打着伞,不疾不徐地走向密云。

当时夜色很浓,好一会儿我才发现,是咖啡店的小帅哥。

阿喜点燃一根烟,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也抽了根烟点燃,抬头时看见小帅哥把外套给密云披在肩膀上,一手掌着伞,一手轻抚密云的面颊,将被雨水湿润的头发撩到我耳畔,距离不远,小帅哥的温柔我和阿喜看得真真切切。

我发誓,那一刻我真的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但最后,他只是把伞塞到密云手中,然后一个人形单影只地走哎雨里。

头也不回地。

后来密云哭得更厉害了。

雨下得好大好大。

我和阿喜回去的路上,阿喜感慨说,明明两个人是有感情的,可为什么不在一起。好作。

乍一听阿喜的话,我心中涌起一阵恐慌,错愕地抬头看阿喜,她比我高,烟头塞进嘴里吞云吐雾。我忽然发现,阿喜虽然流浪,但只是身体的流浪。

她不是密云。密云是灵魂在流浪。

我说,“有缘无分。忘不掉的从前。无法原谅的自己和对方。回不去的往昔。这些都是理由。”

第二天密云走了。悄无声息的。

我照常去点一杯热可可,小帅哥代替她来服务我,送来一张明信片,说是密云留给我的。

“创伤终于会淡却,可岁月已经消逝,青春不再,你会寂寞。”

这句话,不知道是她,还是写我。

………顾承中………

收到晗菲邮件的那天,我一个人在陆家嘴的公寓看书,饿了做一碗西红柿鸡蛋面,假装小唯还在我身边。

屏幕上,晗菲穿婚纱很漂亮,她说她是故意给我看的,照片里没有新郎,左半边空缺的位置,曾经是留给我的。我笑了笑,回复她新婚快乐。

我和晗菲结识于高中。那时候她是全校最好看的女孩子。但这最好看的女孩子却只喜欢我。可能我也是喜欢她的吧,不然不会纠缠那么多年。后来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天底下那么多女人我会选择晗菲。得出的结果是,晗菲最不会忤逆我的意思,也最了解我,我做什么,她都义无反顾的支持和相信。我也想过,为什么我没有爱上晗菲,是的,我的确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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