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她比烟花寂寞 >

第163章

她比烟花寂寞-第163章

小说: 她比烟花寂寞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顾承中错愕地看着我,双手无力地垂下,落寞地看着我说,“杨小唯,你痴心妄想。”

“那你就闭嘴。”我狠狠推开他,捡起地上的包拍灰尘,拎着包上前,逼近他,笑吟吟地看着他的脸,一字一句地说,“我从未爱过你,哪怕一丁点。”

“杨小唯,你说谎!”顾承中凝视着我,怒吼地说,“你心里有我!如果你不爱我,那为什么你会哭?”

哭了?我哭了?我摸了摸眼角,果然是湿润的。

嗨。我真没用。

“我是哭我自己,最美好的几年都在毁在你这个人渣手里。”我说,“如果不是你设计,我和林阳根本不会分开,我们会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甚至现在有一对可爱的孩子,我不会变成今天这样恶心无力,林阳也不会变现在这样不折手段,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顾承中抓着我的手,确信地说,“可你跟我在一起,笑得也很幸福!你早就忘了他!你的眼泪分明是为我而流!”

歇斯底里的顾承中像个疯子。

而我是笑疯子的傻子。

我说,“你少自恋了,我不爱你,一点都不爱。倒是你,爱上我这颗棋子了么?顾承中,这怕是你人生最大的失算吧?”

我甩开他的手,望着他的脸,发现他眼角的细纹更深了些,眉头紧锁,似乎是在拒绝泪水的到来,下巴上的胡渣冒出来,一节青色,给他刀刻斧凿的脸上平添几分颓然和憔悴。我捕捉到他眼里的落寞和后悔。

但一切,都没用了。

我甩开他的手,径直往门口去,听见他问我,“小唯,到底怎样你才能原谅我。”

我握着门把,侧脸看着他眼中的苍茫说。“签字离婚,否则,就算你去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放心,他这种人,不会去死的。

离开看守所的时候,何文渊跟我说谢谢。

我冷笑,“你还真是他好朋友,这种招数都想得出来,他该好好谢谢你。”

何文渊问我,“小唯,这不也是你要的吗?”

“别把盆子往我身上靠,你的目的是刺激他血满复活回去杀得敌人片甲不留,我不过是你的借口和幌子。”我嘲笑说,“不过。我们各取所需,我怨不得你。”

何文渊说,“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君子一诺。”

“知道。”

然后我打车走了,没让张骏送我。

我原本定了去北京的机票,但事实上,我根本没去机场,转去了汽车站,一路南下。

汽车上,我拆除卡,把小小的一张卡片,扔出窗外,呼啸而来的春风从我手指尖略过,一丝都抓不住。

我把脑袋伸出窗外。看着渐渐远去的上海,心里是平静又空虚的。

这座城市承载了我太多的回忆和苦痛,我又爱又恨,只是一点留恋都没有。

何文渊说,你要走,就走吧,别回来了。反正你们俩谁都不肯低头,过往也不可能重来,既然如此,走吧,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或许能得到想要的平和。

回首我和顾承中的过往,我了无牵挂。

我想要梨子,他却给我一车苹果,说的是倾其所有。事实上,却不曾真正体贴我的真心。

倘若有个男人他自己吃馒头,却拼命努力地想给我面包,那我一定不会问他要蛋糕。

可惜的是,顾承中拥有一切,却富裕得只剩下自私,他永远想不到我要的,只是一份纯粹。

或许这么说,我也是自私的,在他身上有不可衡量的重任和仇恨,我也不曾真心体会理解,怪只怪,在错的时间,我们遇见了对的人,在对的时间。遇见了错的人。

我更无法接受自己曾经忽视他的真心反手去和顾骏联手绊倒他。

我恍然发现,其实这些年,我最痛恨的人,是我自己。

南下的汽车穿越城市,穿越荒野,穿越静谧和孤独,穿越我的青春年岁,穿越我的孤独寂寞。

我告诉自己,离开了,就别再回来。

不回头,不后悔,不想念。

我没有勇气自杀,没有勇气跳楼,从小我就学会了活着和挣扎,所以我只能在流浪中解脱。

或许我这样的人,就该被折磨。

我和顾承中一样,最爱的,是自己。

我以为我会得到解脱和释放,可为什么,看着天上孤独的月亮和车内相互依偎的情侣,我觉得寂寞。

明天开始更新番外。么么哒。公…众…号叫“清婉”,搜索下我就知道了,有注明是清婉(林如斯)小说粉丝互动,别看错了哈,

番外I

后来,阿喜给我介绍了一家小店,说那家店的明信片非常漂亮,我可以写给我想念的人。贴上邮票盖上邮戳,飞去我想去的地方。

阿喜说,如果故事还没有结束,那地球那么远,走着走着,一定会再相遇。

阿喜有一双漂亮的眼睛,能读懂人心。

顾承中

在看守所那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寂寞的时光。身陷囹圄的紧要关头,不止这一次,但不知为何,我非常想念一个人。

杨小唯。

看守所的洗浴室集中在一起,每天清晨起床刷牙的时候,日光从高墙上的窗户缝隙里溜进来,叼着牙刷,薄荷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我看见光晕里尘埃飞扬的轨迹。

我哭了。在她把胚胎dna鉴定报告和体检报告给我的第二天早上,我在盥洗室哭得昏天暗地。盥洗台前两排男人盯着我看,他们不知道我为何落泪,不知道一个男人何至于流泪不流血。

大约是那时候,我才幡然醒悟,这些年我太过自信这个女人会被我紧紧攥在手心里,只要我不松手,她永远无法逃离。但我忘记,他是杨小唯,是一把虽然细小,但是坚硬自尊的沙子。她会倔强地从我指缝中溜走,假如我更加用力地抓住。

文渊说我用错了方式去爱一个人。

我一直不肯承认,而当我承认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同我诀别。

我追悔莫及。

那天她离开后,我捡起地上的报告单回到住处,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尽管我曾告诉自己,我不在乎那个孩子,我不在乎。可当我看到亲子鉴定上99。99的数字概率时,我的心脏像是被一万只箭同时射穿,那种没有立即死去而要忍受漫长无边的痛苦折磨,最叫人煎熬。。l小说'

我回想起当初,或许我对小唯多一丝信任,哦,不对,应该是我给自己多一份自信,而不是面对她和林阳感情时的自卑与不自信,兴许,我和她,有不一样的结局。

但一切,都太迟了。

也是那一刻我就意识到,她会想尽一切办法离开我。

我不会同意离婚,哪怕这辈子她恨我,我也不会同意。

她永远不知道,领结婚证的那天,我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把自己的真心掩藏在利益和威胁身后。我怕任何人触摸到我的真心,看到我的爱倾注到她身上。因为我不知道我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虎视眈眈,而她,也永远同危险相伴。

文渊来劝说我同她离婚,只有同意离婚,她才会给我钢笔,我才能在林彩秀的案子里洗清嫌疑。既然林阳和顾骏一早设好了局,就切断了我所有路子,我别无选择。

我说不可能,就算坐牢,我也不会和杨小唯离婚。

文渊说我太执拗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现在硬气给谁看,人反正一直在,只要我有心,就能追回来。

我说,别劝了,我不会离婚,我宁愿坐牢。

文渊气得不行,我俩在会客室打了一顿,他气急了,恨铁不成钢。我却一点都不生气,他哪里知道,倘若我此时放弃了小唯,那这辈子,我都没机会了。我能用一次威胁她结婚,用不了第二次。再说,我哪里还敢?

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软肋和铠甲。

杨小唯是我的软肋,也是我的铠甲。

可当她说她和林阳在一起换来钢笔时,我才知道,她还是一把刀。

杨小唯

给刘思涵写明信片的那天,丽江下了一场雨,街道上很冷很冷。我裹着围巾小跑进咖啡店里,密云给我送来一杯热可可,叫我先暖暖手,后厨新招来一个帅气的小年轻,她要先去带带,晚点才能陪我聊天。

一个月前,阿喜介绍我来这家店写明信片,我来看了许多,的确很漂亮,但我一张都没有选。点了一杯一杯的热可可,捧着一本又一本小说,度过一个又一个无聊的下午。

密云是店里的服务生,来自哪里不清楚,年纪不清楚,但看眼睛,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她说她四处走走,打工赚钱,再走下一程,永远不知道下一程在哪里落脚,呆多久,或许哪天心血来潮,到车站买张票,背上包就走了。不同任何人联系,不留下任何念想。

她说,她从来不告诉任何人来自哪里,不建立太多的感情,不牵绊,不想念,不回头。

我们认识的那天,天气也很冷,突如其来的大雨淋湿了衣裳,误打误撞进了正确的门店,首先看到的就是密云的笑。她嘴角有两只浅浅的梨涡,但笑容只礼貌地停留一瞬,转瞬即逝。她很酷,左边耳朵上打了十来个耳洞,全都戴上耳钉。她说,那些是为了纪念每一任轰轰烈烈的前男友。

但右边耳朵上,只有一个。密云说,那是唯一。

我捂着热可可,翻开记事本,发现这些日子在店里,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写了不少东西。

因为下雨,店里一下子多了很多人,三五成群或是俩俩作伴的人满座,只有我的位置空着。

这天很冷很冷,我抱着热可可,在氤氲的热气里,看见玻璃窗外一对年轻的情侣快速穿过雨雾奔向打伞下的卡座,男孩把外套挡在女孩头顶,为她隔断风雨,一高一矮的两人依偎在一起,言笑晏晏,青春飞扬。身侧是悄然绽放的栀子花和白茉莉。对面是暴雨如注。

我看着这对情侣发了一会儿呆,忽然有人问我对面的位置有没有人坐,我摇了摇头,看见一张明媚的笑脸,正要回以微笑时,那人忽然把我对面的椅子抽走。

我看着空荡荡的对面,忽然觉得很寂寞,前所未有的寂寞。

我给刘思涵写信,我第一次感伤,我需要她的怀抱。

可当我真正下笔时,我却写不出此刻的寂寞,孤独。

密云忙完来找我聊天的时候,可可已经凉透了,明信片上,也只写了一句话,“思涵,见信佳。”

密云看了一眼,从兜里掏出烟点燃,问我,“你知道什么叫孤独吗?”

我摇头。

密云说,“孤独这两个字拆开来看,有小孩,有水果,有走兽,有蚊蝇,足以撑起一个夏天傍晚的巷子口,人情味十足,稚儿擎瓜柳棚下,细犬逐蝶深巷中。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小孩走兽蚊蝇当然热闹,可那都和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说完,密云对我苦笑,回头看了背后热闹的卡座一眼。

我提笔写下简单的字句,收拾了离开,踩着一路星辉往阿喜唱歌的酒吧去。

顾承中

说来可笑,管教说我可以离开的那天早上,我整个人都是蒙圈的。我真抱着坐牢的心态等待法院的通知。

文渊在看守所门口等我,不止他,还有言中。

外面的天空很蓝,空气似乎也很不一样,我看着阳光灿烂的一角,不由地唏嘘,上海很少有这样的天气。

上车后,言中说,辛苦了。

我把包扔在一边,看着他腿上遮盖的厚实的绒毯,有些生气,“不方便还出来。”

“怎么都要来接你。”言中说着,递给我一份财务报表,说,“该做的事情,我都替你做好了,接下来如何,靠你了。”

我看了眼,笑说,“知道。”

文渊坐在前排,从见面到现在,一直不敢跟我说话,我警觉地看着他,他眼神闪躲,只是一瞬,我便察觉不对经,那一刻的慌乱,无以言表。

我疯了般扑上去抓着他胳膊,他回头来看我,“小唯呢?”

文渊同我是多年好友,早就熟悉对方的表情所代表的意义,他欲言又止,最后说,“承中,对不起。”

言中一直坐在边上看着,一个字都没说,但我知道他在看我。

“她人呢!”

文渊深吸了一口气,抱歉地说,“对不起,我答应她,用钢笔换她自由。”

那一瞬,我只觉得血脉都在往头上翻涌,刚抬起拳头预备砸下去,言中在背后喝住我,叫我助手。

“是我吩咐他做的,要打,你打我。”

我一回头,迎上言中深邃静谧的双眼。

我在他眼里,看到了落寞无措的自己。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办法接受小唯已经离开我的事实。我疯了般寻找她,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目标,她就像一阵风,总让我抓不住。来时汹汹,去时无影。

无论是张骏还是刘思涵,这些人,一个都找不到她。

看着满当当的衣柜,我总有总错觉,她没走,她就在这间别墅里,只是我没找到。

我不曾醉生梦死,我清醒地接受寂寞的苦痛,我站在公司顶层看夜上海万家灯火,没有一盏为我。

深夜我一个人回到陆家嘴的公寓。

容嫂很久没来打扫,推开门的时候,我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