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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烽火引-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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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
  南柯。
  他们各个穿戴整齐,甚至也已经备好行囊。
  这是要一同下山?
  林火既是惊讶,又是感动,“你们,你们这是……”
  “你可不要误会。”姜杉饮了口酒,“我们可不是为了和你一起下山,在这特地等你。要知道燕王这一年中,北胜狄国,互通冀国,东慑齐国,南抚吴楚两国,更是让西蜀再上朝贡。他可昭告天下,将在月后春节,岳山封禅。”
  林火挠了挠后脑,“你们要去看封禅大典?”
  姜杉勾住章昭平与吕烽肩膀,“就是如此,只是正好与你同路。”
  林火心中暗笑,又看向刘策三人,“策哥,你们又是……”
  刘策哈哈一笑,“我是真不与你同行,离家久了,难免有些想家。正好小天与左徒师弟,想与我一同游历一番。”
  左徒明仍是那不修篇幅模样,“天下之大,我已读遍万卷书。可不行万里路,何以自称知晓天下?”
  林火心想,刘策流亡这么多年,此次回国,必定会好好施展拳脚。他不愿明说,也没追问必要。
  山师阴却是打了个哈欠,“我就是山上呆的无聊,想要下山耍耍。林子,你那点小心思,还瞒得过我们?料定你必定下山,大家一早就在这等你。”
  “呸!”姜杉瞪了林火一眼,“才没要等这个准备不告而别的混蛋。”
  林火也是满脸尴尬,原想不告而别,却没想到,根本瞒不过任何人。
  最后,他将目光望向南柯。
  南柯回以微笑。
  林火脸上泛红,但他还有一丝顾虑,“你们可不要一时冲动,若是和我一起下山,便没了阁中策论,若是影响你等前程,我……”
  花袍哈哈大笑,“酒醇香自溢,哪怕陋巷深。再说了,你看我们这几人,哪个需要名声?”
  林火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
  吕烽身份神秘,但从蛛丝马迹来看,非富即贵,这名声可有可无。
  姜杉虽是寒门,却从不在乎名声好坏,自然也是无用。
  山师阴更不用说,在被家族追杀,若是声名在外,反而危险。
  章昭平是个书呆,平日结交下来,也是志非仕途。
  南柯一介女子,要这九霄名望,也无用处。
  至于刘策三人,刘策是吴国王子,流亡在外,而闻天与他莫逆之交,定然不会在意这些虚名。左徒明,那可是左徒先生孙儿,光是这个名号,已经压倒世上众人。
  倒是自己多虑了。
  林火摇头苦笑。
  花袍见他反应过来,笑着搂他肩膀,“好了,别在这浪费时间。出发!出发!美酒佳人,可都在等着我呢!”
  被姜杉这么一逗,林火只觉心中那点离别惆怅,一扫而空。
  正是日出东方,林火一行人,迎着朝阳,下山而去。
  古语又云,“同行者众,其行必远。”
  背后文曲阁,檐角白露为霜。
  八楼之上,左徒先生凭栏而望,“他们下山了。”
  大胥先生斜卧榻上,闭着双眼,“少年人自有少年人的活法,我过往便是对博儿管束太多,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左徒看了大胥一眼,“弟子皆称我为严厉,你才是真正薄情,孙儿丧命,竟然未落一滴眼泪。”
  大胥先生睁开双眼,“天人之境,几近于道,合于天地,又不容于天地。有些感情,我不想丢,却早已慢慢不见。”
  左徒先生沉默无言,终是深深叹了口气,转而说道:“这些孩子未经阁中策论,实是可惜。”
  大胥先生微微一笑,缓缓坐起身来。随手一招,柜上两卷书帛落入手中。分别印有“文”,“武”二字。
  摊开书帛,大胥先生再一招手,紫毫腾飞而来,“未经阁中策论,可这些孩子,各个可入九霄榜中。”
  说罢,伏于案上,奋笔疾书。
  “左徒明,古比管仲,当世卧龙,龙眠山中,不鸣则已,一鸣!天下震动!文榜第三,不出其手。”
  “章昭平,胸藏阵法万万幅,志存高远天地外,天文皆知,地理皆识,记于文榜,可为第六。”
  “吕烽,天生神力,马上骁将,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习万人敌,领兵统将,多多益善,可入武榜第三。”
  “闻天,战场统兵,不下韩信。更是骨骼精奇,天位奇才,若得机缘,三十岁,当为天人。可入武榜第一。”
  “姜杉,一双慧眼,深谙人性,蛛丝马迹,难逃其手。临阵施策,决策之王。当是文榜第二。”
  “山师阴,深藏不漏,心机缜密,坚韧隐忍,为善则天下大治,为恶恐生灵涂炭,优劣难容,可为文榜第九。”
  “林火。”说到此处,大胥先生停下笔墨。
  左徒望着大胥,缓缓说道:“可是难以抉择?”
  大胥先生点了点头,“你也深谙命理之道,自然算过这孩子命格,实在是……”
  左徒先生回过身去,重新望向窗外,“命理变化,玄之又玄,变中之变,妙不可言。”
  大胥先生微微一笑,“是啊,妙不可言。”


第090章 江湖似锦
  众人下得山去,姜杉早已做好安排。
  五匹马,一辆车。枫叔在曹街入口,久候多时。
  刘策,闻天,左徒明分了三匹。林火与吕烽骑马。花袍,红袍,南柯,书呆坐车。枫叔自然负责赶车。
  两拨人,便在曹街分道扬镳。
  曹尚宥带着曹家逃离此处,曹街名存实亡。那名叫“曹”的酒家,自然也已易手。幸好曹尚宥匆忙离开,那些酒水都未搬走,这就便宜了姜杉。
  只是这一年下来,也只剩最后一葫。
  花袍倚住车窗,抿着桂花酒,看林火与刘策马上对望。
  林火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刘策挥手打断,“入得江湖,便是江湖儿女,哪有那么些离愁伤感?道一声珍重,从此天下分头走,若有再见时,仍能共饮同醉。”
  说罢,双手抱拳,拍马扬鞭,三人扬长而去。
  林火微微一笑,这倒也符合刘策个性。
  天已放亮,林火眯起双眼,望着云外朝阳,“我们也该上路了。”
  花袍从车里探出头来,“去哪儿?”
  林火捏住行囊,其中塞着纪浩骨灰小瓶。
  一年前,他曾答应纪浩,要送他回家。
  今天,便是兑现承诺之日。
  林火拍马上前,迎着朝阳,“去昂山!”
  吕烽驱马赶上,与林火并肩而行。
  行不多远,林火稍稍停驻马脚,回头去望。
  长街寂静,山林无声,雾气萦绕不散,一如初来之时。
  他突然有些想要喝酒。
  酒香仍醇厚,物是人已非。
  何处是归程?长亭更短亭。
  曾是柳暗花明山后村,如今复隐山中林。
  有些不舍,但林火心中有个念头,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还会回到这里。
  “还走不走咯?”花袍从车里探出头来,远远喊道。
  林火微微一笑,调转马头,挥鞭赶上。
  两马一车,一路向北。
  众人皆是少年郎,离山之时,确实稍有惆怅。可见了山下江湖市井,心情便开朗不少。
  林火与吕烽骑马,感觉最是舒畅。两人皆是北方出生,从小便爱骑马。可自从来了九霄,便山路颇多,一直不能尽兴。
  如今离了九霄,朝北行不多远,便是一处平原。
  两人斗马竞速,好不痛快。
  而下了九霄,花袍更是如鱼得水,竟像是半个咨客。无论去到哪里,都能迅速找到当地美酒佳肴。混个半天,即便当地人也分辨不出这外乡人来。
  南柯也是难得露出少女心性。仿佛从未见过那些市井玩意儿。见个江湖杂耍,都可以乐个半天。更别提那些孩童喜爱的捏糖人,糖葫芦,枣磨等等,她当然是一个不落。
  而要说她最喜欢的,便是悬丝傀儡戏。明明以他们眼力,悬丝统统穿帮,可她却视若无睹,眼里只有那个腾云驾雾的小人。
  这些林火全部看在眼里。
  当然,还有两人对这些都没兴趣。
  红袍,一来他不愿被家族发现,二来见到这些粗鄙玩意儿,他直打瞌睡,于是每次都是早早歇息,也不抛头露面。
  章昭平更是彻底,他去到当地,第一件事儿,便是收集古籍。若是寻到孤本绝本,那这一天,可就别想从他嘴里听到一句话,他的目光只会在书本之上。
  不过,这也无妨。另外几人,玩得痛快。
  青春年少,该当如何?
  弹剑做曲,纵马长歌!
  浊酒入喉,醉卧云壑!
  轻狂热血,恣意山河!
  走走停停,十日之后,终到昂山地界。
  到了此处,众人发现一丝不同寻常。
  枫叔驱车路过城外茶摊,便见座上坐满来客,多是佩刀带剑,更有些奇门兵刃,叫不出名号。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如此热闹?
  花袍撩起车帘,环视一周,对众人说道:“此处江湖人士颇多,你们可得收收心,小心戒备。”
  众人点头称是。
  驱车向前,不多时便至昂城。入得城中,众人皆是惊叹,这小小山城,竟然满街人流如织,多是江湖中人。
  在城中逛了一圈,愣是没有找到歇脚之处,客栈尽皆挤满。
  幸好众人也不准备住宿,寻了个背风处,便停下马车。
  枫叔见多识广,年轻时也闯荡江湖,曾行至此地。他扫过一眼,便报出几个名来,“七武门,坎精派,铁拳坛……昂山地界有名的帮派,倒是都到了。”
  红袍儿微微皱眉,“此处定然有事发生,还要麻烦枫叔去打探一番消息。”
  枫叔抱拳道:“听候少东家吩咐。”
  红袍儿已不是山师家少主,不过这称呼喊了这么些年,唐枫也改不过来,两人也就听之任之。
  枫叔下车而去,混入人群之中。
  众人自然也不会在此苦等,分头补给物资。南柯与章昭平留守马车。可别看章昭平是个书呆,其实身手不差,至少二流巅峰水准。
  半个时辰后,众人回到马车,枫叔也正好赶回。
  他像是喝了些酒,口中有些酒气。
  山师阴向他询问:“枫叔,可有查到消息?”
  枫叔打了个酒隔,“方才陪他们喝了几杯酒水,问出了事情经过。原来是这些昂山门派,两日后,要在昂山洞窟,召开武林大会,选出昂山地区的总扛把子。”
  林火有些意外,“这就算是武林大会?”
  枫叔哈哈一笑,“可是和你想的并不一样?”
  林火尴尬挠头,“我还以为,是那些大门派参与的,才叫武林大会。”
  枫叔笑个不停,“只许大宗名门开武林大会,便不准小门小派组织?上至宗参与的那是武林大会,这昂山众门派,就不能是武林大会?江湖其实与朝廷也有些相像,大盟主管小盟主,小盟主管手下兵。这昂山没有名门大派,也就只能抱团,选出昂山盟主。”
  林火点了点头,算是明白。
  姜杉与红袍稍一对视,姜杉笑道:“管他大的小的,反正与我们无关,我们去将纪浩骨灰安葬,然后便离开此地,这些江湖人士,多是刀尖舔血,还是少惹为妙。”
  众人应下,点齐补给铁锹,问了小村位置,便离了昂城,朝山内行去。
  昂山中,有不少山村。姓纪的村落,只有一个。
  道阻且长,山路难行,直至日暮,才见着山村炊烟。
  稍远望去,约莫二十来户人家,错落有致。
  余晖照耀,尽皆披上晚霞,橙红一片。
  行至村口,见着一杆烟枪忽明忽暗,却是一位老人,披着棉袍,蹲在村口石上,“吧唧吧唧”抽着旱烟。
  林火跳下马来,对老者深鞠一躬,“老人家,请问此处可是纪村?”
  老人瞥了林火一眼,敲了敲烟杆,“这里就是纪村,你这娃娃,有啥事情?”
  林火拱手说道:“可有一户人家,大儿子唤作纪浩?”
  “你说那做生意的小子?”老人家眯起眼,似是有些戒备,“你寻他做甚么?”
  林火自然不能将实话说出,只能扯谎道:“我们是他朋友,也是行脚商人,路过此地,特地替他来拜访二老。”
  老人上下打量林火,重新将烟杆含在口中,“哼!访不着咯!”
  林火心中一突,“敢问老丈,发生何事?”
  “发生何事?”老人睁大双眼,瞪着林火,“他这个做儿子的都不知道,却来问我?”
  林火有些难堪,怔怔看着老人。
  老人撇过头去,叹了口气,“死了。”
  “死了?”林火愣在当场。
  “人都死了,这混小子却不知道?真是悲哀。”老人家冷哼一声,解释道:“前年瘟疫,纪老三染病,药石无灵。夫妻俩先后病逝。小儿子操办葬礼之后,撕了家中书卷,离了村,再也没有回来。”
  听得如此故事,林火心中五味杂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想着行囊中骨灰小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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