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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

花间浪子-第7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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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曼玲一去,门外惊鸿连闪,走进欧阳翠英,欧阳翠华姐妹,柔声唤道:「罗先生,你好出来啦。」

    彭天麟颤巍巍爬了出来,满头满身都是灰寺,面色馀悸犹存道:「吓死人也,老朽不愿招来杀身之祸,恕老朽告别。」

    欧阳翠英道:「且慢,此人尚未醒来,是否无法可救麽?」

    彭天麟道:「老朽只起出金针便能醒转说话。」说着将杨春身上金针一一起出,只见杨春两眼睁开,长叹一声。

    欧阳二女顿时露喜容,道:「罗先生真是神乎其技。」彭天麟也不答话,提起药囊三步并成两步,踉跄走出室外。二女立即伸臂,挟起扬春急步掠出室外而杳。

    ※※※※※※※※※※※※※※※※※※※※※※※※※※※※※※※※※※※※※※

    在市集之南约莫五里,一条弯弯曲曲小溪旁,有一片栗林,青葱郁茂,溪畔野花似锦,静谧恬美,令人徘徊神往。却在栗林中又是一番惊心骇目的局面,风尘神乞长孙琰与十五个锦衣汉於及四青衣女婢,分别束在碗口粗径栗干上,命在顷刻。

    他们被束并非绳索所困,而是一条粗如雀卵铁鳞毒蛇,蛇身五匝,紧韧如割,尤其蛇首红信吞吐直在诸人面旁作势欲噬,骇悸惊魂。栗林中站着五黑衣蒙面人,不时狞声怪笑,只听一人阴森森说道:「长孙老化子,一俟陆曼玲丫头就擒,明年今日就是你归天周年忌期。」

    忽听一声银铃娇笑道:「我不是来了麽?我真要瞧瞧长孙老化子是如何死法。」

    五蒙面人不禁心神一凛,只见人影一闪,林外走入一个面蒙白纱的紫衣婀娜少女。在少女身后随着一个锦衣汉子提着一人,赫然正是他们此行首领侯惠,五蒙面人不禁骇然变色,身形倏分,纷纷出手攫救侯惠。陆曼玲娇叱道:「你们是不想留着侯惠性命麽?」五蒙面人闻声疾撤回原处。

    锦衣汉子冷哼一声,松手将侯惠摔掷草地,只痛得侯惠入骨髓,满面冷汗如雨。陆曼玲忽望着侯惠嫣然一笑道:「你以一条性命,换回我手下这多人,你说值不值得?」

    侯惠硬挺着痛苦,答道:「任凭姑娘?」

    陆曼玲格格笑道:「那麽你是同意交换了。」

    侯惠默然不答,这情形之下他只觉得比杀了他还难受,无如人总是惜命的,暗暗咬牙切齿,道:「日后你这丫头落在我的手中,必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陆曼玲发现侯惠目光怨毒,不禁冷笑出声,目注五蒙面人道:「还不快收回毒蛇,放下长孙老化子等人。」

    一蒙面人道:「陆姑娘,今日之事我等自承服输,放下长孙老英雄等不难,但今日过节须俟日后清结。」

    陆曼玲亦恐夜长梦多,颔首道:「好,就是这样说。」

    只见那蒙面人在怀中取出一支竹箫吹起,韵律甚怪,裂帛刺耳,令人心神欲飞。群蛇闻得箫声,缓缓松开溜下身来,投入蒙面人衫袖内。风尘神乞长孙琰自知必死,谁知天不绝人,陆曼玲擒得侯惠小贼赎回性命,倏展双目,两手甯甯身上,扬声大笑道:「明年今日尚难作为老化子周年忌日。」五蒙面人虽暗暗怨毒於心,却隐忍不言。

    陆曼玲道:「你等运气行功,搜索体内有无不适之感。」

    长孙琰道:「老化子已试过,尚无不适之感。」

    陆曼玲目注五蒙面人冷笑道:「速将侯惠抬了回去,他七日之后自会行动,如若妄运真气,可怨不得姑娘未把话说明。」纤手一扬,率众穿出栗林外。

    五蒙面人立时趋前扶起侯惠,只见侯惠目光怨毒,切齿骂道:「这丫头绝无制我之能,不知什麽老鬼暗中猝袭,才为所算。」这话不由将五蒙面人愣住,询问详情。

    侯惠遂将前事说出又道:「玉箫真人为何未见,这林外是否未布有伏桩,让陆曼玲这丫头如入无人之境。」

    一人诧道:「玉箫真人已率甚多好手赶往那客店中,侯总管作地未见,林外亦布有伏桩,属下只道均遭陆曼玲所制,所以未敢再犯险出手。」

    侯惠面色惨变,喃喃自语道:「平日总瓢把子料事如神,调度不紊,怎麽此次竟不周详妥密,一着错满盘皆输,唉,此事须取决於总瓢把子。」说话之间,一缕淡烟般的人影疾飘入林,现出一个貌相威严的青衫老叟。

    五蒙面人不禁同声道:「总瓢把子。」

    侯惠道:「恕属下负伤,不能施礼。」

    青衫老叟五指迅疾无伦的搭在侯惠腕脉上,目中顿泛骇容道:「你如何为人点破气穴,废去武功?」

    侯惠闻言宛如梦中惊醒,跌下万丈深渊,面现凄厉悲惨之色,大叫道:「总瓢把子,属下有无恢复武功之望?」

    青衫老叟沉声道:「这很难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端视你的福泽如何,你先将详情禀於老朽知道。」侯惠重又述出经过原委。

    老叟凝目仰视蓝天白云,似作一项重要决定。猛然林外掠入一个皓首银须,身穿八卦衣老道,目器重忧,见得侯惠,不禁失声诧道:「贫道耽忧侯老弟为陆曼玲所杀害,今安然无恙,诚属可喜可贺。」

    侯惠苦笑道:「在下生不如死,何喜之有。」

    玉箫真人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老弟不可灰心。」

    青衫老叟忽目注玉箫真人道:「真人为何误侯惠已遭毒手?」

    玉箫真人道:「贫道等为长孙琰老化子猝击,用尽心机放出铁鳞毒蛇才能使老化子等就范,贫道立即率领人手赶往客店中,陆曼玲与侯老弟已不知所在,只见一双蒙面少女挟着杨春翻出墙外离去┅┅」

    青衫老叟道:「之后呢?」

    玉箫真人答道:「贫道一路暗随,数次欲待出手复又忍住,但听二女互相谈话,才知侯老弟为陆曼玲所伤挟持离店,似为解救长孙老化子而来。一双蒙面少女到达一座荒寂无人小庙中栖身,询问杨春定风珠何在,杨春答称不在他身旁,已命另一青城门下兼程携往武夷,交与一姓严的老前辈。是以贫道权衡之下,为免打草惊蛇,还以不出手为宜。」

    青衫老叟道:「真人行事谨慎得宜,倘若出手必然丧命无疑。」

    玉箫真人面色微变,冷笑道:「普天之下,尚无几个有此功力能制贫道死命之人。」

    青衫老叟摇首叹息道:「并非老朽过甚其词。」继将侯惠所遇说出,又道:「暗中废去侯惠武功之人,就是目下震动武林,施展飞花摘叶神奇手法之隐形老贼,他为何不取侯惠性命?他为何不急於向杨春逼问定风珠的去迹?其实他旨在诱杀老朽与真人,余外均是细枝未节,取舍易如反掌。」玉箫真人大愕,面色倏变。

    青衫老叟接道:「他料真人必回报与老朽知情,偕往小庙中,如此一来,无异自投罗网,哼!老朽亦非弱者,岂能坠他所算。」

    玉箫真人道:「难道就示弱罢了不成?」

    青衫老叟摇了摇首道:「此人武功卓绝,心计至工,谋事周详,为防老朽察破他的诡计,他亦暂时放过杨春,他算准陆曼玲必随杨春前往武夷,我等绝不能半途而废,必追踪赶往,他遂放出风声,诱使天下群雄纷纷赶去,他可遂其渔翁得利之愿。」

    玉箫真人道:「然则那麽应如何行事?」

    青衫老叟道:「真人率众将计就计暗随杨春而去,但绝不可出手露面,必要时更须防护杨春有性命之忧,老朽眼下有急事前往一处,半月后武夷北麓相见。」话声略顿,又道:「今日老朽手下已伤过半,此去武夷,切不可伤折一兵一卒,全仗真人鼎力了。」说罢双手略一抱拳,挟起侯惠潜龙长天而去。去势疾如流星,瞬眼杳失无踪。

    ※※※※※※※※※※※※※※※※※※※※※※※※※※※※※※※※※※※※※※

    彭天麟离了二女趋出奔回自己房中,迅疾无比栓牢房门,把脸面身上积尘甯除,立在窗侧觑望院中动静。只见二女扶着杨春走出室外,冲霄腾起翻落墙外。他冷哼一声,急将一方黑巾将头面札住,正欲穿窗追出,忽见一条身影疾如鹰隼电泻落下,现出一个皓首银须,身穿八卦衣老道。

    这老道掠入陆曼玲室中疾又闪出,双肩一振,凌虚升空向墙外落下。彭天麟身如离弦之弩穿出窗外,尾随老道追下。只见老道率着十馀条人影扑往一矮林中,疾如流星,迅快如飞,他亦将身法加疾暗暗蹑随,尽量避免身形被发觉。

    乌稻绿枫围绕着一座荒废颓败的小庙,但见欧阳二女扶着杨春走入。正殿内蛛网尘结,神像倒榻,阴暗异常,二女扶着杨春在神案前坐下。杨春目露感激之色道:「二位姑娘相救之德,在下永铭五内。」

    欧阳翠华道:「你不要谢我们,救命恩人而是另一位。」

    「那是何方武林高人。」

    「誉满江湖,嫉恶如仇的风尘神乞长孙琰。」

    杨春不禁啊了一声,道:「原来是风尘神乞是孙老师前辈,可容在下拜见。」

    欧阳翠华道:「强敌环伺,他老人家正在退敌拚搏,唉,我们现在处境还是危和垒卵,朝他保夕。」

    杨春苦笑道:「两位姑娘尽可弃在下不顾,在下就落在凶邪手中,既无必死之理,更无用处┅┅」

    欧阳翠华道:「凶邪定风珠在未得手前,绝不能放过尊驾。」

    杨春摇首苦笑道:「定风珠确不在在下身旁,已为另一同门送往武夷。」

    欧阳翠华微笑道:「凶邪绝无置信之理,何况令师为老龙神上官相所擒┅┅」

    杨春面色大变道:「什麽?家师为上官老贼所擒麽?」

    欧阳翠英点点头道:「尊驾无须忧心,令师并无生命危险,长孙琰预料上官老贼必挟令师赶向武夷,所骈风尘神乞不惜耗尽心血的将尊驾救醒,在上官相之前赶到武夷,挽救一项武林劫运。」

    杨春目中蕴着泪珠,道:「在下有负师命,百死莫赎,因为那位老前辈也是新近迁往武夷,确址无从悉知,在下同门不在是否将珠送达那位老前辈手上,否则将不堪设想。」

    「那位老前辈是准?」

    「姓严名三畏,就是武林知名,隐居在方城山的一元真人。」

    欧阳二女不禁心中一动,互望了一眼。忽地,欧阳翠英低声道:「殿外有人窥听,妹妹,你在此守着,愚姐出外探视即回。」说时身形一闪而出。

    殿外乱草离离,风送涛韵,一无可疑人影。欧阳翠英衣裙飘飘,站立在殿庑下扫视了四外一眼,又返身入内。飞檐上正付着彭天麟,他因玉箫真人突然离去怔得一怔,不禁足尖蹴动一块破碎瓦片惊动了欧阳翠英出外巡视,无可奈何让玉箫真人安然离去,伏身藏起。

    目睹欧阳翠英那箫索孤独的身影,忍不住心头泛起怜悯之感,几次张口欲待呼唤出口,又为事非得巳的桎梏塞住。他乃是至情至性之人,为一种复杂的恩怨困扰着,而武林之内恩怨最难分明,事理也最不易分辩,有时,他为此矛盾事物大感混淆、困惑、傍徨。

    彭天麟暗暗叹息一声,腾身曳空,施展天龙八变身法翻出寺外,双足飘然沾地,忽感脑后一缕金刃劈风之声袭至,知有人暗算,忙横挪一步,旋身探臂飞攫而出。他自暗习三元秘笈之后,武功已突飞猛进,听风辩物奇准,五指迅如电光石火攫出「笃」的一声,一把扣住一柄青钢长剑。

    那暗袭之人是一腿髯狮面四旬彪形大汉,他十拿九稳彭天麟必伤在他的剑下,竟意料不到彭天麟有此高绝功力,骤然一震,虎口发麻。他忙弃剑撤身后跃,那知在剑身上传导过来一股强猛的吸力将他吸住,使他不能动弹分毫。

    狮面腿髯大汉不禁大感骇凛,从未曾听闻过有此武林奇学,竟让他碰上,他深感不妙,面色大变。只见彭天麟倏起左掌,掌心蓄聚暗劲,向狮面大汉胸口印去。狮面大汉闷哼一声,心脉震断倒地气绝。忽见林木中人影疾晃,四面八方涌出十馀人向彭天麟逼来,一个形似一截枯木,瘦长黝黑,吊眉枭眼大汉,下颔咧着阴森的笑容,更显得狞恶恐怖。

    这人冷冷地说道:「尊驾心狠手辣,俗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尊驾想打算怎麽死法,任君选择。」

    彭天麟道:「要死的不是我,而是你们。」

    那人先是凶光暴炽,继而阴阴笑道:「朋友,你我倘不是对敌仇视,我三湘吊客霍宗乾倒愿意结识你这桀傲不驯的朋友,惜非其时其地。」

    彭天麟朗笑道:「我也可惜霍朋友今日无辜毕命此处。」说时伸手一挽方才抢自狮面腿髯汉子手中的青钢剑一式「万梅吐蕊」,振腕飞洒出漫空寒星。

    他这一式表面上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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