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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花间浪子-第3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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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无形暗柔潜力,愈来愈强。三僧情知不妙,六只手臂宛若冻住,回撤乏力,陡感那片潜劲骤然一变,重通山岳,压挤周身,躯体渐成麻木不灵。

    一种死亡的恐惧袭布三僧脑中,禅门弟子认死亡虽是种莫大的解脱,但面临这永离尘世之前也由不得泛出莫名的感伤及悲哀。俞云施展出夺天地造化绝学弭勒神功「化」宇决,将三僧推来掌力化溶於自己神功中,合而为一,缓缓逼送出去,凝聚成无穷威力,试想三僧怎能受得住?

    当下,俞云眼中闪出怜悯光辉,朗声说道:「三位大师如再率性昧理,且请回寺,俞某纵有不当之处,何不等过了今晚再说?」神功立时一撤,行云流水般步上山径登道而去。

    三僧陡感周身压力一松,但却如大病初愈一般,浑身软绵乏力,相互苦笑一声,步履蹒跚消失於树蓊翠翳。俞云翩然离去后,随处漫游,只未踏入寺院半步,深恐峨嵋弟子一见他,即心怀不忿,行动出手,带来无边困扰。

    山中寺院繁多,他只好望洋兴叹,可望而不可即,心中难免生出无可奈何之感。他伫足於中峰寺巍峨壮严鸣林之前踯躅久之,才向清音阁走去。清音阁前两水环抱,弭碧清澈,游鱼可数,溪中有牛心石,神态逼似,赭红润洁,左右两挢如虹,名双飞挢,书赞:「双挢两虹影,万古一牛心。」

    此处即为「双挢轻音」峨嵋十景之一,阁形古雅,虹挢卧漾,清音水淙,万树凝烟滴翠,诗情话意均蕴含其中,俞云不禁神往。俞云衣袂飘飞立於溪畔,月光流动忽见一黄衣老僧由清音阁中走出,缓缓向挢上先来。只见黄衣老僧手抚银须笑道:「俞施主形单影只,必感孤寂,可容贫僧相伴一叙否?」

    俞云微笑说道:「在下远来贵山作客,唯恐亲近不得,只要大师不嫌烦赘,视如仇仇,那有不愿之理?」

    黄衣老僧神色肃穆,目注俞云一眼,微微叹息一声,继又莞尔笑道:「贫憎果因,不欲为今晨不欢之事情扫兴,愿与施主尽半日宾主之欢,撇开今日之事不谈如何?」

    俞云道:「谨尊大师所命。」果因大师用手一让,两人步入清音阁而去。

    夜色四合,岫云烟笼。俞云离开清音阁后,疾如电闪星飘向金顶驰去,一落在金殿之前,即见一僧从殿内闪出,高声道:「俞施主麽?敝掌们因金顶为峨嵋重地,为恐损毁,改在千佛顶与能主印证。」

    俞云心知东方玉琨所言不虚,逐冷笑道:「金顶上人呢?」

    那僧人恭身答道:「现在千佛顶上恭候施主驾临,命小僧领路。」

    俞云道:「好啊,这老和尚到了这般田地,还摆什麽掌门架子。」

    那僧人怒道:「请施主小心出言,莫讨无趣。」

    俞云剑眉一挑,冷冷说道:「你倒好大的口气,金顶这老和尚还是膺掌峨嵋掌门麽?」那僧人不禁楞往,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这金顶上人失去令符,已失去了掌门之位,是与否却有大不敬不罪。

    俞云见这僧面色变得难堪之极,故作不知地追问道:「你这是怎麽啦?什麽人使你噤若寒蝉?」

    僧人大怒暴喝道:「施主无端唠叨,小僧拼受重责就此告退,请施土自去千佛顶便了。」

    俞云哈哈大笑道:「你道俞云非面见金顶贼秃拚个你死我活不可麽?」说完,转身就待走去。

    那僧人不禁大急,忙在:「俞施主恕小僧卤莽无礼,小僧来头引路了。」急掠越在俞云头里,快步如飞行去,不时回首观望。

    俞云笑了笑,随着而去,翻过了两座峰脊,到达一座绝顶之上,只见那僧人伫立停身,他回头望了望,不禁诧异道:「这里就是千佛顶麽?」

    那僧人用手一指对峰,道:「那面才是。」

    俞云循指望去,只见相距甘馀丈外有座高插云霄的陡峰,星月映照下,只因树木蓊翳,仍然黑压压的一片。自己立足之绝顶,脚下削壁千丈,危壑堑渊,非但无路可藉以前往千佛顶,而且飞鸟难越,遂冷笑道:「你为什麽不走?」

    僧人答道:「千佛顶例为禁地,小僧不敢妄登。」

    「那麽如何走法?」

    「俞施主功力超绝,岂不见这绝顶有两条铁索直到对岭岭腰?」

    俞云不禁一愕,穷极视力望去,果见两条细如儿臂的铁索延伸对面峰腰,一上一下,可攀手踏行,然大风劲疾,摇摆不定,暗道:「这内中必有诡谋。」缓缓转面向那僧人望去。僧人一与俞云冷电寒芒相触,由不得泛出一股寒意,心神为之一颤。

    只见俞云冷冷说道:「除了这两条铁索外,就另无别条路径可资登上千佛顶麽?」

    那僧人答道:「另有上得千佛顶陡坡,不过百年来相例为禁,妄登者死,本门弟子能由此条索道登上千佛顶者,除了掌门人外,不得一见,并非本门无人,只缘恐误犯禁例,是以群相戒足。」

    俞云轻笑道:「这样说来,想必你身蕴武功不错,烦请引引路,俞某保证你安然无恙下得干佛顶。」

    那僧人闻言,不禁脸色大变,眼中顿露出恐惧之色,惺栗栗答道:「小僧微末武技,何能攀越铁索飞渡,俞施主取笑了。」

    俞云冷等一声,手出如风,疾点向僧人「气海」穴,僧人哼了一声,当即晕死倒地不起。天风汹涌,万树生啸,宛如怒潮澎湃,呼吼震耳,那两条铁索急剧飘荡,来回上下波动不已。俞云打量了这铁索两眼,暗暗忖道:「这必是金顶贼秃安排的诡计,自己一攀至途中,两端暗中伏着的能手将索砍断,将自己粉身碎骨,葬送於万丈绝壑之中,这贼秃子主意太以恶毒,幸亏自己识破诡计,把此僧点倒,断除一端后患,但另端呢?」

    不禁踌躇无计,大感为难之极,猛一转念道:「似此首鼠两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两者之距,不过二三十丈,以自己「凌空虚渡」,「天龙八式」精奇无比,不难飞渡。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趁着他们未来及将铁劈断铁索时,已跃登彼岸,岂奈我何?」

    忖念之际,目光落向绝壑之下,虽在夜晚,但有蒙蒙蟾辉之下,仍隐约可辨,只见下临无地,谷风急劲,不禁目骇神摇。他微生气馁,举棋不定,半响忖道:「其实由别途登上千佛顶还不是一样,但又何必让金顶贼秃小觑於我?」不由激发万丈雄心,暗中默计自己飞渡对岸步骤。

    心计一定,突然一式「潜龙升天」斜飞而起,穿空激射。闪电之间,已跃离绝顶七八丈外。只见他身形一平铁索,双足交互踏,「云龙翻身」,全身一个急剧滚转,又自穿出三四丈远,蓦地身形一弓,头下足上,双臂伸出,欲待沉落铁索时,忽闻大风飘来一阵语声传入耳中:「好玄妙的天龙身法。」

    他不禁大骇,眼角瞥见所离绝顶之上,突然跃起了一条黑影,带起一道光华夺目的青芒,向铁索劈去。跟着,另端又是一道艳艳光华升起,这正是千钧一发,生死决於俄倾之间。好个俞云,临危不乱,在两道剑芒刚劈未劈之际,右手五指已把及铁索,借力一弹,疾射而出,两条铁索顿向茫茫无底深渊中飞落。

    俞云射出之势,疾如奔电,向千佛顶峰腰一块突出巨石扑去,他身离这块大石两三丈高下时,眼前三道剑芒飞卷,寒气森森,破空轻啸。此刻,俞云已置身危境,顾不得不能丧生之诫,双掌急挥而出,凌空罩下。三声凄厉惨嗥顿时腾起,剑光一敛,只见三条身形翻出石外,望绝壑之下落去。

    俞云已飘身落在大石上,想起方才惊险情景,不禁冷汗涔涔。心惊方定,仰面深深打量一眼,只见斜斜峭壁之上满山酿萝小树,除由此攀登外,别无他迹可循,不由暗叹道:「金顶贼秃端的恶毒阴险,欲制自己於万劫不复之地,攀上未必平安无事,由此距千佛顶上至少百丈高下,这比方才凌空飞越更为艰险。」

    苦苦思索,欲忖出安然登上千佛顶之策,忽然灵机一动,心说:「方才被自己震飞的三人,他们一定有秘径出入,万一猝袭自己不成,也可安然而退。」他心中想着,锐利的目光四处搜索,藉着明澈的蟾辉在突出大石方圆十丈之内细心寻视,一丝可疑的痕迹都不放松。

    一盏热茶时分光景后,突然发现石旁二缕山酿附叶有数处磨脱痕迹,显然是执手着力所致,可是两茎山酿垂向石下,不禁起疑,心说:「难道这石下另有秘详麽?」

    这一起疑,手如电光石火般向山酿抓去,手攫紧后跃身一荡,目光飞落在石下。他目光锐利,已瞥清石下有一许方圆的洞穴,趁着回荡之势,疾如鹰隼般飘射入洞,顿时眼前漆黑一片。俞云小心翼翼蹑步入洞,只觉愈进入愈是逼仄,阴气森森,洞径曲折,地势似缓缓升高,无疑地是通往千佛顶,他进入百馀丈后,忽听得两人对话之声,赶紧停步,贴在洞壁上凝神静听。

    只听得有人说道:「他们三人还未见回转,只怕俞云是不会取道铁索了,千佛顶另有蹬道直路,俞云又不是不知,如何轻身犯险,我等在此似乎有点守株待兔。」

    另一人沉声道:「蹬道例为禁地,妄登者格杀勿论,百年来无人敢犯禁,俞云怎敢妄登?」

    一声阴峭的笑声由先前说话之人喉中扬出,继道:「这禁例能使俞云畏惧却步麽?俞云功力卓绝,既敢孤身前来峨嵋潜入金顶偷取了掌门令符,似此股大无畏的精神,千佛顶纵然是龙潭虎穴,就是你我,也要去上一趟,不过,只是金顶掌门人揣摸熟透我们武林中人宁折毋弯的习仕,俞云自恃武功,心高气狂,明知铁索攀渡有险,他亦要试一为之。」

    俞云闻言不禁心中一寒,忖道:「自己也犯了武林人心高气狂通病而不自觉,以后行事尚须三思而行,君子安身立命之道,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瞻前顾后,战战兢兢,犹恐有所陨越,恩师在插云崖尝谓自己「年少气盛,躁切激动」八字当真一点不错。」

    这时,另一人冷笑道:「照你所说,俞云一定是由铁索而来麽,此刻俞云只怕已是粉身碎骨在万丈绝壑之下了。」

    「这也难料,他们三人武功虽属时下一流顶尖高手,机智绝伦,说不定尚在守候俞云到来,否则俞云必是事先识破诡计不来了,唉,金顶掌门人心情之难过不言而知,栖云师祖又不允相助,他不禁情急挺面走险,如若此计不成,俞云一登上千佛顶,栖云帅祖必以俞云犯禁出手,他老人家是本门两百年来杰出人才,俞云武功而高,也不是他老人家对手。」

    俞云心中暗惊道:「果然不出东方玉琨所料,这时金顶贼秃必已避匿秘处,自己干犯禁例,我何不制住这两人,问出金顶贼秃现在何处?自去找他好了,免得横生枝节。」他察出两人存身位置不过相距十丈左右,身形一动,向前掠去。

    洞中本静若上水,他掠去之势迅疾异常,气流顿生波动,微风飒然逼起。那两人立时察觉,低喝道:「什麽人,是┅┅」言犹未了,俞云已欺至两人身前,双手十指疾如闪电飞掣搭攫两人肩头。

    这「双龙喷水」本是前古绝学轩辕十八解中制龙手法一记绝招,那两人怎能让得开来?立被摆个正着,哼得一哼,筋软骨酥颓倒在洞壁上,各自瞪着两眼望着俞云。须臾,一人哑着嗓子道:「来人可是俞云麽?暗算猝袭,我等有点不心服,请放开穴道,一对一拚个高下,死而无怨。」

    俞云倏地回撤两臂,笑道:「不错,来者就是俞某,俞某就是不想妄生杀孽,所以才趁隙制住了两位,无论如何俞某不会被激,两位还是委屈须臾吧。」那人黯然无语,他只觉身上酸软感觉逐渐加重,不由暗试行运气功解穴,那知不如此还好,这一运气顿感逆血飞窜,吓得赶紧停住,喘息不止。

    另一人亦哑着嗓子问道:「我等还有三人守在洞口,怎麽未见返转,想必亦遭阁下制住穴道了?」

    俞云点点头:「他们三位麽?抡剑突袭俞某,被俞某让了开去,只缘他们攻势奇猛,一个收势不住便葬身於万丈深渊了。」两人吃惊地互望了一眼,默不作声。

    俞云又道:「俞某有一事相求,金顶上人现下藏匿於千佛顶何处?烦请见告。」语意虽委婉,但听入耳中只觉森厉逼人。

    两人抬目望去,只见俞云目中神光,有如冷电寒霜,又两把利刃,剜人心胸,不由自主地同时心神一颤。良久一人答道:「阁下岂不知与人留三分馀地,即是与自己多种一寸仁厚心田,得放手处且放手,金顶掌门又非与阁下结下不共戴天之仇,再说金顶掌门武功亦不逊放阁下,到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依在下相劝,阁下启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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