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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盛世名利场-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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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既然如此,那你得想办法赶紧揭露他,不然,他现在搅和得红叶、枣花儿连薛利厚的丧事都作不了主,弄不好就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嗯,我马上抓紧调查。”薛金锁说着,先给枣花儿挂了手机。
“锁子叔,他是个大骗子呀!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薛金锁一提薛洪的名字,枣花儿就立刻气得大喊起来。
“我们不能就这么凭空说人家是骗子,咱们得找到证据才行。”薛金锁慢慢讲着自己的道理,接着问道:“枣花儿,你爸爸离婚后,又与谁结了婚?他们生了孩子没有?”
“听妈妈说,他与一个新疆维族姑娘同居了一年多,倒是生过一个孩子;可是那孩子是个女孩儿,刚生下来就夭折了。”
“这个女孩儿,是哪年生的?在哪个医院接的生?”
嗯……这,我得慢慢算。那年,我八岁,刚刚上学,记得爸爸回来和妈妈说过这件事儿。应该是八五年吧?”
“新疆维族姑娘?”薛金锁听到这儿心里一动,猛然想到了薛洪那副维族面孔,接着又问道:“枣花儿,那个新疆维族姑娘,会不会以后又为你爸爸生了儿子呢?”
“不会,绝对不会。”
“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自从生了那个女孩儿,爸爸就与那个新疆维族姑娘分开了。”枣花儿说完,又强调了一件事情,“我爸爸那个人,重男轻女。如果他得了儿子,早就回到村里大张旗鼓地宣传上了,怎么会沉默不语呢?”。
“呃……”薛金锁长吁了一声,心想这个薛洪一定是那个维族姑娘别的男人同居后生的孩子,可是,他为什么要利用那个女孩儿的出生证,证明自己是薛利厚的后代呢?难道就是为了争这份遗产?
就算这个薛洪真是薛利厚的儿子,那么,他能得到薛利厚的全部遗产吗?想到此,薛金锁觉得自己对这方面的法律还很陌生,就让小苗请来了公司的法律顾问。
“呵呵,你问这事儿……”法律顾问一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出了法律条文。薛金锁一看___
法定继承人以及继承顺序是:
第一顺序:配偶、子女、父母。
第二顺序:兄弟姐妹、祖父母、外祖父母。
继承开始后,由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第二顺序继承人不继承。没有第一顺序继承人继承的,由第二顺序继承人继承。
第一顺序中的子女,包括婚生子女、非婚生子女、养子女和有扶养关系的继子女。
第一顺序中的父母,包括生父母、养父母和有扶养关系的继父母。
第二顺序中的兄弟姐妹,包括同父母的兄弟姐妹、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的兄弟姐妹、养兄弟姐妹、有扶养关系的继兄弟姐妹。
“这玩艺儿我一下子也看不明白。”薛金锁看了条文先摇摇头,说:“干脆,你说说薛利厚的遗产怎么分配吧?”
“首先,要把财产分出一半,划给红叶。”法律顾问回答说:“注意,这划出的一半不是让红叶继承的,而是她作为妻子应该拥有的财产。其余部分,才能在其他继承人之间分配。从薛利厚的情况看,参加继承的人只有妻子、女儿、儿子。”
“呃,怪不得这个薛洪要动这份心思……”薛金锁像是想明白了这件事情,接着,他说了薛洪的情况,又拿出了那份出生证明。
到底是法律顾问,一睁眼睛,就看出了那份证明的一处破绽:“喂,薛总裁,这个证明,像是被涂改过……”
“涂改过?”薛金锁一听,立刻瞪大了眼睛。
“是啊,你仔细看看,性别这个‘男’字,像是后来写上去的。”
“这么说,原来的出生证明书上,性别应该是‘女’。”薛金锁立刻想起了枣花儿说的维族姑娘生的是一个女孩儿的事。
“我也只是怀疑罢了。”看到薛金锁这么认真,法律顾问也不敢较真了。
“这个细节很重要。”薛金锁频频点了几下头,然后说道:“我再了解一下详细情况。”
“薛总裁,你不是要去吊唁薛利厚吗?什么时候去?”这时,小苗过来提醒他。
“呃,这就去。”薛金锁冲法律顾问点点头,立刻穿上衣服,将自己的红色领带摘下,换了一条黑色领带戴上,匆匆忙忙下楼、上车。他想,自己回来本来就是为薛利厚的丧事,既然这样,就应该赶紧履行自己的诺言。再说,到丧事现场看一看,也许会受到什么启发。
                  288露天陈尸的薛利厚
薛金锁上了车,突然想到那个薛洪很可能在丧事现场。自己见了他的面怎么说呢?应不应该承认他是薛利厚的儿子呢?如果自己叫不准,说话出了破绽怎么办?想想这事儿自己了解了很多人,唯一没有了解的却是家乡的人。在老家,人们知不知道薛利厚有这么个大儿子呢?想到这里,他就用手机拨通了弟弟薛银锁的电话。
“哥!你好。”听到他的声音,弟弟非常高兴。
“银锁,家里都好吗?”
“好好好,一切都好!”
“妈妈身体怎么样?”
“妈妈身体很健康,就盼望抱重孙子呢!喂,晓锁的媳妇儿怀孕没有哇?”
“这事儿,我们说了也不算。我想,差不多了吧!”
“侄媳妇儿要是怀上了,一定先给家里报个喜啊!”
“一定一定。喂,银锁,我给你说个事,薛利厚死了。你知道吗?”
“我刚刚听花儿姐姐说的。看来,缺德人不长命啊!如果他不与花儿姐姐离婚,不至于这么夭寿吧?”
“呵呵,这事儿,咱不说它了,我想问你,薛利厚有没有个大儿子?”
“大儿子?这种缺德鬼,哪儿能有儿子?”
“可是,有个叫薛洪的人,自称是薛利厚的大儿子,到锁阳来了。”
“什么,薛洪?是那个假回子吧?”
“假回子?怎么回事?”
“哦,哥,你可能不知道吧,薛利厚与花儿姐姐离婚以后,与一个维族姑娘同居了一年,后来,他嫌这维族姑娘太风流,就与她分手了;后来,这个维族姑娘听说薛利厚发了大财,曾经带了一个回回儿子来见薛利厚,说是要与薛利厚破镜重圆。可是,薛利厚没同意,更没认这个回回儿子。所以,村里人都称那个维族姑娘的儿子叫‘假回子’。”
“为什么叫他假回子?”
“因为,这小子名义上是回民,可是根本就不遵守回民教义,他不光吃猪肉,还喝酒……嗯,听说这小子很精明,当时,他见了薛利厚的面,一口一个‘爸爸’叫着,薛利厚一高兴,将自己运输公司的十几辆‘大解放’送给了他们母子俩,才摆脱了他们的纠缠。”
“这小子后来干什么去了?”
“我听说,他靠盗卖文物挣了不少钱。反正他不是个走正道的家伙。”
“可是,这小子手里有一张出生证明,证明薛利厚是他父亲。”说着,薛金锁掏出寻张出生证,念了上面的号码和接生医院,让弟弟记下来,到医院查一查。
“哥,你让我查什么呀?”薛银锁糊涂了。
“银锁,你重点查一查,当时出生证上的孩子性别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这事儿对我很重要。”
“哥,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弟弟满口答应了。
薛利厚虽然平时做事不仗义,可是到底是一个知名的大富豪。薛金锁的车子刚刚开到他家胡同口,就见沿路摆满了亲朋好友送来的花圈。接着,又听到他居住的院子里传来了悲痛的哭声。
车子停下来,小苗先去通报了一声,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鼓乐,这是陕西丧礼的风俗,鼓乐是提示丧家,有重要亲友来吊唁了,主丧人要前去迎接,孝子贤孙们应该向吊唁者磕头致谢。
出来迎接薛金锁的是身披孝衣的红叶。薛金锁默默向她点点头,让小苗送上一万元的礼金。然后往院里走去。
一进院子,目前的情景让他惊呆了:
锁阳风俗,人死之后都是先将尸体送到殡仪馆冷冻起来,三天之后再去举行遗体告别火化仪式。为了迎接亲友悼念,家里搭个灵棚,挂个遗像就可以了。可是,现在,薛利厚尸体却被停放到院落里的灵床上。这多亏是冬天,要是夏天,还不得将邻居们臭死?
“红叶,这尸体怎么不送到殡仪馆去呢?”薛金锁见到这个情景,奇怪地问道。
“都是他!”听薛金锁这一问,枣花儿愤怒地将一支手指向了旁边的薛洪,“他胡说什么陕西风俗要在家里停尸三天,就是不让我们往殡仪馆里送。”
“呃?”薛金锁一看薛洪的样子,就猜出了几分。这小子在自己面前恭敬地称自己为长辈,可是,在这儿,却端着大儿子的臭架子,连继母和姐姐也不放到眼里。在丧事上,他一定是蛮横坚持了自己的主张,弄得红叶和枣花儿左右为难。又想想刚才自己进来时,别人都是行礼、磕头,他这个讲究陕西风俗的大儿子却仅仅将手往胸口一后,点点头了事。这哪儿是陕西人大儿子的作派,分明是新疆维族人的礼节,看来,这小子一定是个冒牌货了!
“薛洪!”听了枣花儿的话,薛金锁威严地喊了他一声。
“薛叔叔!”听到薛金锁喊自己,薛洪立刻恭敬地走过来。
“你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吗?”
“呃……”
“锁阳这个地方,人死后尸体是要送往殡仪馆的,你这么陈尸,是对亡者的不恭敬。再说,陕西那地方,现在也没有家里停尸的陋习了。何况这是城市?”
“好好好,既然薛叔叔吩咐了,我马上联系殡仪馆寄放……”
薛利厚的尸体盖了一床白布单,脸用烧纸蒙着,既然来了,薛金锁恭敬地走向前去,揭开烧纸,想看战友老乡最后一眼,一见他满脸的血迹,忍不住流下泪,“哇”地哭出声来,他这一声哭,带得家人们也哭成了一团。
倒是小苗觉得这场面有些尴尬。她想,薛金锁见到老战友的尸体哭几声不是不可以。可是,你是个总裁,公司最高级别的官员,不能失态啊!想到这儿,先去劝红叶,说道:“薛总裁是以老战友身份来吊唁的。红叶阿姨你别哭了,请薛总裁到屋子里说说话,商量一下丧事怎么办吧?”
红叶一听,觉得小苗说得有道理,连忙住了哭声,将薛金锁领到自己屋子里。
“利厚走了,作为战友,我很悲痛。可是,人固有一死,活着的人还要珍惜生命,把生活安排好。红叶,你要带头节哀。家里还有什么事儿需要我办?说吧!”
“谢谢金锁!”红叶也不客气,因为妹妹枫叶与薛金锁谈过恋爱,她叫薛金锁的名字习惯了,从来也不喊他“薛总裁”。她想了想,问道:“利厚走了,只剩下我们孤儿寡母。我想问,利厚哪些股分,我们娘儿俩能不能继承一半?”
“呵呵,按照法律,利厚的财产是你们夫妻共有的。有一半财产本来就是你的。儿女们继承之前,先要给你划出一半。继承的部分,也有你和儿子的份儿,这些事儿,让律师处理吧!你不用操心。”薛金锁刚刚学了点儿法律知识,马上就敢说话了。
“锁子叔,那个薛洪,总是捣乱。我们应不应该起诉他?”枣花儿听了薛金锁的话,突然问道。
“呵呵,枣花儿,这事儿,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再了解了解情况。你别着急呀!嗯,今天是利厚遇难第几天?”
“第五天。”红叶回答。
“嗯,明天是第六天,后天是‘一七’,我建议,后天就把尸体火化了吧。再找个墓地,入土为安嘛!”
“就照你说的办。”红叶马上答应了。
“红叶,你是利厚的妻子,丧事儿怎么办?是由你来作主。他们是儿女,都应该听你的呀!”薛金锁强调道。
“谢谢金锁,你不来这一趟,我还真有些发懵呢!”红叶由衷地感激道。
“薛总裁本来要去北京的,听说了这事儿,特意赶回锁阳的。”小苗在一旁解释说。
“金锁,难得你这么仁义!”红叶说道,“有些事儿,还真要靠你这个老战友呢!”
“不客气。”薛金锁知道红叶一家最担心的是薛洪闹事,就说道:“薛洪的事儿我已经开始调查了,有了结果我告诉你们。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你们的遗产继承都会受到法律保护。再说,我也希望利厚这些股份继续留在锁阳呢!”
看看没别的事情了,薛金锁起身告辞,并答应参加后天的遗体告别仪式。来到院子里,他看到薛利厚尸体已经被殡仪馆的车拉走,那个灵床的位置已经搭建了一个灵棚。薛利厚的遗像挂在了灵棚里,这才放心地走开了。
回到办公室里,弟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那个薛洪哪儿是薛利厚的大儿子,他分明是个冒牌货,去锁阳诈遗产去了。”
“银锁,你查实了?”
“查实了。”弟弟告诉他,接到他的电话,他就连忙乘坐一辆摩托去了县城医院,虽然事隔多年,但是那个接生的医生护士还能想起来这件事儿,因为,临产的是一位维族姑娘,她们的印象特别深;让她们印象更深的是,临产之前,待产的病房里同时来了两个男人,这两个男人一个自称是姑娘的丈夫,一个自称是姑娘的表哥。
                  289被涂改了的出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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