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牌特工-第4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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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也许只是在试探着什么,而很明显,她的试探成功了。”陈逸飞抿了抿唇,一字字说道。“我甚至有理由相信,她还想挖的更深一点。真是期待,她到底还能挖出一些什么呢?或许,当她挖出的那一天,会连我,包括你也震惊吧?”
“天下第一?”天下第二不经意地吐出这个词汇,旋即就被自己的大胆猜测震住了。
“哈哈哈——”陈逸飞瞧着天下第二那诡谲的表情,抚掌笑道。“仇飞,原来你也有心理阴影啊?我以为你是无坚不摧的战神呢。”
天下第二微楞,旋即尴尬地咳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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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雪琴原本打算吃过晚餐后就跟狐朋狗友出去遛弯的。喝喝酒,飙飙车,再看能不能找到有趣的娱乐节目。当然,对于私生活那方面,她严谨了许多。也许是因为陈逸飞,又也许是因为经历了最近两年的磨练,她的心性收敛了许多。但不管如何,陈雪琴最近差不多都会在十二点左右回家。
这个变化让陈家不少老仆人感到诧异,却也深深地欣慰。
是啊。老爷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做女儿的,又怎么可以夜夜笙歌,日日寻欢呢?是该拿出一点女儿的姿态来了。
梳妆打扮一番,摁掉几个催促电话,正欲出门的陈雪琴被老管家喊住。
“有事儿吗?”陈雪琴姿态还算尊敬地问道。对于这个在自己出生前就在陈家打理生活起居的老人,陈雪琴并没摆架子。
“老爷请您过去一趟。”陈伯姿态恭敬地说道。他本不姓陈,但在陈家呆久了。便在陈老爷的意思下改了姓,算是陈家家臣了。
“嗯,好的。”陈雪琴心头突起一个疑惑,父亲这时候不是应该休息了吗?忽然叫自己做什么。
要知道,以往陈雪琴只有早晨才能跟父亲说说话。今儿忽然被父亲主动喊过去。她有些茫然。
毕竟,哥哥说过,父亲的身体状况不好,最好不要长时间打扰。现如今有资格见父亲的人实在少的可怜。除了哥哥亲自挑选的几个仆人之外,连陈伯也不能接近。自己虽说能接近,大部分时候却是在哥哥的陪同下聊天。而陈家的那些集团元老,更是好几年没能见上父亲一面了。
唉,也不知父亲的病什么时候能好,难道真会一辈子卧床不起吗?
陈雪琴满腹疑惑地来到父亲的房间。房内有些昏沉,透着一股浓浓的中草药味。陈雪琴早习以为常,只是静悄悄地来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父亲那张满是皱纹的手掌,柔声道:“父亲,我来了。”
床上的老者微微睁开眼眸,努力嗫嚅着嘴唇,却是一个音节也无法发出,他浑身上下都无法动弹,想做出什么动作也不太可能。唯一能做的,便是面部那抽搐且扭曲的表情。
“父亲,您要说什么吗?”陈雪琴迷惑地说道。
老者努力点头。
陈雪琴心中略有些欢喜,父亲可是许久都不曾有这么激烈的反应,不由安抚道:“父亲您放心,哥哥找了最好的医生给您治病,您很快就能下床了。”
老者也不知哪儿出问题,在听见陈雪琴这句话之后,面上的表情愈发激烈了起来。浑浊暗黄的双眼更是左右旋转,似乎想告诉陈雪琴什么。
陈雪琴更是莫名其妙,见老者的表情越来越激烈,她一面安抚父亲,一面微笑道:“父亲,您是在担心我吗?放心吧,哥哥会照顾好我的。”
熟料她话音一出,老者的身躯甚至想爬起来一般。让人十分诧异。
“父亲您别激动。”陈雪琴有些慌张,忙不迭按住老者,柔声说道。“父亲您好好休息,我总是会陪着您的。哥哥也是。我们一家人会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永远。”
老者听见陈雪琴这番话,激烈的挣扎却是停止下来,面上掠过一抹黯然之色,唇角微微嗫嚅,却终于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缓缓地闭上眼眸。
陈雪琴见父亲神色黯然,暗忖:“也许父亲是担心自己不能再起床,所以很痛苦很遗憾?没关系啊,我会一直照顾您的。”
又跟父亲闲聊了一会她的生活趣事,见他反应实在冷淡,陈雪琴只好无趣地告退。
她走后没多久,男子便出现在他身边。
陈逸飞缓缓坐下,见男子满面惊惧警惕地盯着自己,微微笑道:“有用吗?”
老者却无法回应。
“花了好几个月把消息传到外面,让陈伯通知雪琴进来。甚至扫清了我安排的障碍。可你又知不知道,陈伯的忠心,从来都是对我母亲的。你?只是替代品而已。”陈逸飞替老者理了理被子,缓缓道。“你信不信,即便你现在能开口说话,然后使劲儿往我身上泼脏水,雪琴也不会听你的?把事实告诉她吗?你能吗?你敢吗?让她知道她的姑姑姑父被她的亲生父亲杀害?”
“在床上躺的这几年,你就真的没考虑过放弃?”陈逸飞脸上的笑意缓缓收敛起来,目光冷厉地扫视老者几眼,说道。“别再试图做无谓的挣扎,不是警告,也不是威胁。只是善意的提醒,你这么做,对雪琴没任何帮助,只会让她未来的人生充满黑暗与痛苦。明白吗?”
第663章 长不大的孩子!
在薛家休息的这几天林泽给韩小艺打过两通电话,大致意思是有朋友来燕京,需要全程陪同。韩小艺对林泽百分百信任,也没问原因,只是含蓄地提了一下钱的问题。林泽以韩小艺瞧不起人为由冷漠拒绝。韩家大小姐却是傻痴痴地笑着跟林泽说,要是不够结账报我名号,比任何信用卡都好使。
对此林泽颇为不屑,装什么装,不就是当前华夏除薛白绫外最富有的女人么。有什么好得瑟的。
林泽在床上躺了几天,银女就在屋子里守了几天。困了就趴在床边睡,饿了就出去叫吃的。全程照顾,没丝毫怨言。鉴于此,林泽又开始胡思乱想。这年头有几个女人能如此贤惠?就算有,估摸着也没银女这般细心体贴。当然,只是心意上的。就单纯伺候人这活计,银女的能力真不怎么样。她那双手注定了只能在割人脖子时犀利无双。照顾人?能不把林泽弄死算是大幸了。
这几日除了银女贴身照顾,薛贵倒是在两名仆人的搀扶下来探望过林泽一次。至于薛白绫——连薛贵也不曾提起,更别提她亲自来。
林泽嘴上没说什么,心理多少有些微妙的滋味。谈不上被冷落后的幽怨,更不是埋怨对方。仅仅是莫名其妙地泛起一丝异样感觉。
他在从床上爬下来的那天,他已经在薛家足足呆了一周。薛贵也在同一天不需要仆人的搀扶下床。这哥们让下人弄了一桌丰盛的午餐,算是给林泽补身子。至于酒,也许是在某个人的耳提命令下,只上了三杯滋阴养胃的米酒。没上性子烈的白干。
银女无所谓,她本就不喜欢喝酒,当然,她的酒量是奇大的。这是林泽某次机缘巧合下发现的。
林泽换上一身薛贵的昂贵西装,挺合身,除了肩膀有些下垂的意思,其他方面还算凑合。两人个头差不多,但林泽那不算魁梧的身躯是不论如何也没薛贵肩膀宽的。
“妈的,在床上足足躺了一周,差点没憋出毛病。”薛贵狼吞虎咽着食物,张牙舞爪地催促林泽。“吃啊,这几天虽说吃的不差,但几乎没尝到什么荤,太折磨人了。”
林泽也没客气,风卷残云地解决着餐桌上的食物。直至两人肚皮吃得有些撑了之后,薛贵才放下碗筷,舒爽地点了一支烟,喷出一个漂亮的烟圈道:“以后再有这种好事,记得叫我。当然,前提是你备好足够个数的绝世强者。”
林泽哑然失笑,揉了揉鼻子道:“还是免了吧,这种事儿我可不想再来一次。”
“胆小如鼠。”薛贵冷冷瞥他一眼,转头询问慢悠悠喝着米酒的银女。“美女,下次记得叫我。”
“不叫。”银女淡淡道。
“额。”薛贵愣了愣,旋即笑道。“有个性。”
林泽愈发无语。银女要是没个性,这世上恐怕没别的女人有个性了。
“林泽,她是不是一天到晚都戴着面具?”薛贵好奇问道。
“大部分时间是。”林泽说道。
“什么时候不是?”薛贵问道。
“这个——”林泽无奈地瞥了银女一眼,尴尬道。“我也不知道。”
“他想看我的时候。”银女说道。
“——”薛贵表情略微古怪,却是没说什么,只是继续吃了一盒狗不理,这才擦掉嘴角的油渍,冲林泽说道。“吃饱喝足了,有什么余兴节目没?”
“打算回去了。”林泽微笑道。“叨唠了一周,实在过意不去。”
“这算什么话?作为背靠背血战过的兄弟,你就算长期住在这儿,我都没意见。”薛贵眼神闪烁地说道。
林泽没去琢磨他这话的意思,更没心情去品味他飘忽的眼神,将杯中米酒一饮而尽,爽朗地笑道:“谢谢你这顿大餐,替我向老太爷问好。另外——”林泽顿了顿,语调平静地说道。“再帮我转达一句对不起。”
薛贵皱了皱眉头,点头答应。
“再见。”林泽跟银女并肩而行,上了薛贵给他们安排的轿车。
薛贵亲自送他们出门,然后便是颇有些怨气地一路奔回内堂。闯入薛白绫的书房。
正在办公的薛白绫听闻房门被暴力推开,头也不抬,只是语调淡漠地说道:“出去。”
“不出去又如何?”薛贵赌气道。
“掌嘴。”薛白绫口吻严厉。
“啪!”薛贵狠狠一巴掌抽在脸上,那张俊俏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几道红印,响亮极了。
薛白绫略有些愕然,缓缓抬起头,注视薛贵那逐渐浮肿起来的脸庞,蹙眉道:“吃错药了?”
“就当我吃错药!”薛贵大步来到薛白绫办公桌前,双掌撑在桌面,咄咄逼问地问道。“探望一次会死啊?见一面会死啊?说好我今天请他吃顿饭,你抽十分钟出去喝杯酒有问题吗?”
薛白绫面色平静,没反驳,也没回应。
“我知道,你恼他拖我下水。可我解释过啊,他是不愿意的,如果不是我强烈要参合进去。他绝对会一个人上。姑姑,我真的想不通,你就算再怜惜我。也犯不着这么对他吧?你忘记当初在东京,他是怎么替你挡刀子的了?你忘记在马尔代夫,他是怎么没日没夜地保护你的了?他不是牲口啊!他是个有感情的人啊!就算你再高高在上,至于把他当畜生对待吗?”薛贵越说越怒,猛地一拍桌子,吼道。“他嘴上是不说,临走前还让我跟你说对不起,人家只是被迫犯了个小错,你就这么对他?好,就算你没打算跟他有任何发展,可你好歹做个有气度的女人成不成?姑姑,你这样的态度,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薛白绫等薛贵发飙完毕,方才放下手头工作,缓缓抬起头,一字字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我是有气度的女人?”
薛贵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我欠他的,我会还。不用你多此一举。”薛白绫神色冷清地注视着薛贵,冷漠道。“你要记住,你是薛家的唯一男丁,小错?你知不知道,你死了,薛家就断子绝孙了!?”
薛贵瞪大眼睛,明明一肚子火气,却不知如何发泄。就这么僵持半晌,薛贵猛地一脚踢在书桌侧边,负气离开。
薛白绫等他离开,重新将视线挪到电脑上。又花了一个钟头处理文件与集团的一些关键事物,这才端起一杯冰冷的咖啡抿了一口,目光复杂地喃喃自语:“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你可知姑姑能放弃一切,哪怕与他从此形同陌路,只要你平平安安,姑姑也愿意。”
第664章 我不是她!
在一条偏僻的路口,银女主动要求下车。林泽情绪不佳,连贴身照顾他一周的银女也决然离去,更是让林泽心情黯然。
“媳妇。”林泽将脑袋探出车厢。
“嗯?”
很显然,银女欣然接受这个称呼。微微回头,美眸中掠过一丝微妙的疑问。
“有空常来看我。打不过就跑,那一点也不丢人。”林泽嘴角牵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嗯。”银女淡淡点头,唇角嗫嚅了几下,本欲说几句电视里男女分别时的叮嘱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沉沉地扫了林泽一眼,隐没于巷口。
银女不喜欢热闹的地方。也不喜欢太过光明的地方。
能晚上出来活动,她尽量避开白天。能走偏僻幽静的小道,她绝不走宽阔的人行道。与她的打扮的无关,与她的内心相连。她会介意旁人因她的穿着而投来诧异的目光?不会。她只是不习惯也不向往热闹的生活。她就是如此,对整个世界冷漠,对林泽外冷内热。她的世界里,永远容不下除林泽之外的任何人。
林泽目送林泽转入偏僻幽暗的巷口,这才轻叹一声,吩咐司机开车。
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