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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十里春风-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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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侜双眼一亮,上前一步,语气越发激动,“郡守此话甚是,巨鹿公眼下应当振奋起来,指挥大军长驱直入,以慕容定人头来祭奠诸位小郎和无辜死于他手的英灵!”

    慕容延放下手,点点头,“诸位的好心,我都知道了。现在正是应当举大事之时,又怎么能做小儿女之态。”

    他站起身来,身形摇晃两下,王侜眼疾手快,抢在于孟和贺拔盛之前搀扶住他的手臂。慕容延是他复仇的唯一凭依,必须要好好的。

    “去吧,去面见陛下。”慕容延道。

    说着,他和于孟贺拔盛一行人往外走去。

    清漪回到那处小小的院子里,没有第一时间回房。而是站在院子里头,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五原郡草木不多,每每到了寒冷的时候,就会风沙漫天,和沙尘暴似得。这几天连续刮了几日的风沙,今天才稍稍好了点。

    她袖手看天,那两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侍女回来了,见到她抬头看天。当着她的面嘀嘀咕咕起来,“真的不知道有甚么好看的。”

    “天有甚么好看的,脸长得那么好看,原来是个傻子。”

    这两个侍女操着当地的方言,仗着清漪听不懂,叽叽喳喳说的欢快。

    清漪也不在意,看了好会,又当着她们的面伸开手脚,顶着两个侍女惊异的眼神做了一套体操。

    在室内待久了真的挺累,出来活动活动正好。

    晚间,清漪吃了点东西,正准备提水洗漱睡下。外头传来声音,不多时,门从外头吱呀一声打开,慕容延大步走进来。

    清漪吓了一跳,手立刻捂上腰间,心下开始琢磨要是慕容延意图对她不轨,要如何自救。她见识过两人的体力差距,若是直接拔刀抗争,恐怕会被他给缴械,来硬的直接不行了。

    清漪心思转的飞快,慕容延已经大步坐到她对面,直接撩起袍子下摆坐下。

    室内只有两盏油灯,灯苗如豆,光线昏暗,清漪抬眼打量他,借着昏暗的灯光,见到慕容延双眼略肿。

    对了,他的家小都死了。

    清漪心头一片怅惘。虽然她和段朱娥曾经是死对头,但听到她的死讯。心里却没有多少开心。

    “我儿子死了。”慕容延突然开口,“是慕容定杀了的。”

    清漪微微别过脸去,他不比之前的意气风发,眼里布满了血丝。她想起了曾经见过几次面的阿胡,“你当初为甚么不把他们都带出来呢?”

    “带出来?”慕容延冷笑,“路上有多艰难,你难道还不知道。他们都那么小,吃不了这个苦头。”

    清漪在心里嗤之以鼻。说白了,还是嫌弃孩子们是个拖累,难道慕容延还不知道把孩子们留在长安,一旦城破,这些孩子们面临的会是什么下场。其实慕容延早就把他们给抛弃了,既然如此,何必又如此惺惺作态。

    她心里如此想,没有一丝表露在脸上。她只是坐在那里,嘴唇动了动,“节哀。”

    慕容延嘴角牵动一下,露出个似笑似哭的诡异表情。

    室内安静下来,诡异的静谧在两人之间弥漫,慕容延抬头,仔细打量她,那目光叫清漪很不舒服,但她只是微微别过脸去。

    “我要你给我生儿子。”慕容延开口道。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刀,将两人之间勉强维持的平静迅速划破。

    作者有话要说:  对姐姐: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不要再回来~~~~

 第178章 受伤

    慕容延说完; 抬头看着他; 昏暗的灯光落到他眼里,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清漪指甲狠狠刺进掌心里,借着阵阵钝痛; 逼得自己冷静下来。她目光盯着面前的男人; 慕容家的男人都有一副好皮囊; 不管已经走了的慕容谐; 还是慕容定; 又或者面前的慕容延,都是面容俊美; 但是在这幅俊美的皮囊之下,是叫人瞠目结舌的野心; 还有对世俗的鄙夷和狂涓。

    “阿胡几个尸骨未寒; 你就想这个了?”清漪冷声道。

    “我要个儿子。”

    “那也不必是我。你若是想要儿子,除去段朱娥之外,恐怕有不少女人会愿意陪你睡觉。”清漪说着眉头微蹙; “我知道你们鲜卑不在乎甚么辈分。但是阿胡几个孩子尸骨未寒; 你个做阿爷的就想着马上和女人再生几个。”清漪见慕容延眼神一凛,继续说道,“你不是想要对六藏报仇么?想要夺回他手里的一切么?现在怎么回事?连仗都没有开始打; 就想要逼我?”

    慕容延沉默不语,他如一条饿狼直勾勾的望着她,只等纵身一扑,把她整个吞吃下肚。

    男人的目光没有半点遮掩; 清漪又不是十三四岁懵懂无知的少女,只是一瞥就看出来了。他志在必得,她却没有和他直面对抗的武力。

    她浅浅一笑,斜乜慕容延,“难怪当年丞相会把丞相之位给六藏。”

    此言一出,她马上见到慕容延变了脸色。清漪喉头一紧,脸上还是神色如常,“我记得当初夫蒙陀等将军在先丞相提出立六藏为世子的时候,曾经出言反对,但是我记得先丞相那时候说,天下大乱,不应当用汉家制度,应当择贤而立,否则重现慕容宝故事。”

    清漪说着,面上笑意更甚,两只眼睛弯弯成了月牙儿,可是从那张樱桃小口里说出来的话,句句如刀直插慕容延的心窝子。

    “原本以为先丞相是因为有偏爱,所以才会有此言。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所言非虚。你的的确确比不上他。”

    慕容延暴怒而起,他一把掐住清漪纤细优美的脖颈,她的脖颈颀长细嫩,白皙肌肤之下,脆弱的脉搏突突跳动。

    他逼近了她,“你别以为我不会杀你。”

    “杀我,你杀啊。”清漪死死抓住他的手腕,“杀了我叫所有人都看看,你死了儿子就知道拿弟妹来撒气。天下大事未成,还没和仇家打上几仗,就火烧火燎的要再生几个儿子。你尽管杀了我,让天下都看看当年先丞相说的那些话,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慕容延紧紧盯住手里的女子,她最为脆弱的脖颈就被他捏在掌心里,只要他稍稍用力,这优雅的脖子就会被他给拧断。这张小嘴里头就再也说不出这么伤人的话。

    清漪死死和他对视,慕容延手掌一松,压迫在脖颈上的力道卸去。呼吸道又畅通起来,清漪握住自己的脖子,咳嗽了好几声。

    “那好,我就叫天下都看看。老头子当年说的这话是错的。”慕容延说着俯身下来,看着她的双眼,“到那个时候,你是我的,这天下也是我的。”

    说罢,他毫无半点留恋,掉头离去。待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在门外。悬起来的心才落下来。

    清漪喘了口气,脖子很疼。激怒慕容延是有一定风险的,比起她之前预想到的所有情况,这种还算是最轻的。她原先还想过他会不会恼羞成怒,直接过来强迫她呢。有不少男人恼羞成怒之后就是这个反应,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自尊给找回来一样。

    慕容延自小不被慕容谐重视,虽然身为嫡长子,却不被看重。慕容定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压在他的头上。

    慕容延自卑又极强的自大。她当时想要赌一把,冒冒险,看能不能刺激走他。这一赌,她暂时赢了。

    清漪坐在床上,喘息了会。等到缓过劲来,自己走到镜台前,扒开脖子上的衣物,看到脖颈上偌大的淤青。她都忍不住为自己心疼。

    清漪是慕容延带来的人,但是身份不明。慕容延从来没有言明她到底是甚么身份,于孟自然也不会对她有多殷勤。她这里只有两个侍女,而且还都是懒散之辈,外人来去自如。幸好吃穿上头并没有克扣。

    光是这一点,清漪就很满意。至于其他的,眼下实在是不好计较太多。

    过了几日,元穆过来看她,看到她脖子上没有消散干净的淤青,顿时面色铁青,“你脖子上怎么回事?”

    清漪也不瞒他,“是慕容延,他儿子都死了,跑到我这儿说,要我给他再生个儿子。”

    元穆怒发冲冠,“他敢!”

    清漪也不说话,她只是低头的将手里杯子里头的热气吹拂开,然后啜一口。

    元穆手掌握紧,此刻他只是名义上的皇帝,真正掌权的还是慕容延和于孟两个,他有心杀他们,恐怕也要花费不少的力气。

    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无力,做了这皇帝,比之前甚至还要不如。

    清漪不知道元穆什么时候离开的,她一直坐在一旁,自顾自的看书饮水,待到脖颈有些酸疼,她伸手揉弄脖颈的时候,往原先元穆坐的地方一看。元穆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

    离开了也好。他每次来,她都不知道要如何和他相处。其实这么不见面,反而是最好的。

    也不知道,慕容延什么时候出兵。

    只要他出兵了,势必要离开五原,到时候她也能暂时松口气。

    慕容定已经离开长安背上的消息送到了慕容延等人的面前。慕容延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他和于孟等人商议出兵迎战慕容定,挑选了个黄道吉日,祭祀天地带兵出城。他把新立的皇帝留在了城中。

    慕容延带兵南下,王侜高兴之余,对于留在城内的那个女子,还是心有不满。他和弘农杨氏素无冤仇,两家又同是士族。原本他应当对这个女子的存在不放在心上才是,但她既然是慕容定的妻子,那么事情就要另当别论了。

    “大将军留下那个女子实在是不应该。慕容定既然已经杀害大将军的妻儿,大将军也应当以牙还牙。”王侜骑坐在马上,走在慕容延身旁。王侜自小学的是文士之道,骑马还是后来跟着慕容延在路上学的,学的不到家,骑在马背上,说不出的别扭。

    慕容延双手持着马缰,“一个女子罢了,还能如何?再说了,杀我儿子的人是慕容定,不是她。冤有头债有主,我此人恩怨分明,既然是慕容定,又何必牵扯上他的家眷?”

    “大魏律法,谋反者,妻儿都要判斩首。大将军的妻儿们就是这样被慕容定假借律法杀掉,大将军为何……”王侜还要再说,慕容延抬起手来。

    慕容延目光里毫无半点感情,他看向王侜,“慕容定还是慕容定,我难道还要和他学?”说着他顿了顿,“王先生,当年和你父亲有关的也只是慕容定一个,若是要把他亲属全算进去的话,恐怕我也是先生你的仇人。何必呢。”

    王侜一顿,他被慕容延这话堵的几乎无话可说。贺拔盛在一旁看见,差点憋不住笑。这王侜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出来的。长眼睛的都看出来,慕容延对这个弟妹有意思呢,好不容易把人弄到手,听他几句话就人杀了?

    慕容延想要从慕容定那里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慕容定北上找慕容延算账。

    双方人马杀气腾腾相遇,之前两人都已经隔空骂了一场。只是相隔千里,那里比得上见面痛快厮杀的强?

    唯一不如慕容延愿望的,便是北疆入冬的要比长安要早,哪怕北人已经习惯寒冷的天气,但是风雪一来,不可避免的要放缓行军速度。

    在路上走了一个多月,才和北上的慕容定遇上。

    两军打了个遭遇战,天气恶劣,斥候们也不能完全克服恶劣的天气,将情报打探的一清二楚。

    双方先是一脸茫然,上头的反应远远比士兵们快得多,作战指令马上下来,原本两脸懵逼的士兵们,立刻已经有了调动,派出了前锋试探了。

    双方各自派出了前锋,想要试探出个深浅。

    可惜天公不作美,雪突然下大了,最后只能偃旗息鼓,择日再战。

    营地里头处处都是做饭的火光,士兵们几个围聚到一块,坐在火堆前,小声说起今日那场蛇头蛇尾的作战,咒骂着这个鬼天气。

    中军大帐里头,慕容定才看完从洛阳和南边送来的军报。

    人都说屋漏逢下雨,倒霉起来,连喝水都塞牙。慕容定没有喝水都塞牙,但看着手里的军报直糟心。洛阳那边,他把大部分的军力带走了,夫蒙陀便改攻为守。赵焕那个奸诈似鬼的家伙,时间一长看出点端倪,后来可能听到什么风声,大肆举兵攻打洛阳,洛阳暂时被赵焕拿下。

    这个倒也没事,反正都打了这么久了,洛阳辗转在两方的手里也有好几回。慕容定都习惯了,这次丢了,下次再抢回来就是。

    南边的梁国竟然这个时候也来趁火打劫!

    慕容定心里暗骂几声,心下想到,迟早有一日要把这班孙子全部都灭了。他写好了回复,令人快马加鞭送出去。之后一直坐在那里不动。

    他把所有的人都遣出去了,除非有要事,不然不能入内。

    营帐内静悄悄的,外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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