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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名门天姿-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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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子哈哈一笑,说:“二叔从小就喜欢花草。家国天下,建功立业,马革裹尸统统不喜欢。他所在意之事都是园丁之事。为此,我公公,唉——”
    女子啰嗦重复地说这一句,尔后又叹息一声。江承紫耐着性子,终于等她又说完一遍,才问:“不知阁下前来,有何赐教?”
    她话语说得疏离客套,那女子也是个人精,便是一愣,随即才想起自报家门,说是暮云山庄大公子的正妻姚萧氏,前来此地是奉庄主夫人之命来请九姑娘一并前去后院赏花,并且一起用晚膳。
    江承紫知晓这种大户人家来了客人,经常是要开设晚宴的。一般来说,男士与男主人在正厅举行比较大型正式的宴席,女主人就在自己的花厅或者别院举办女眷们的宴会。
    有客人到场,这种宴会很正常,对方来邀请女眷参加也是十分有礼数的举动。但因为杨老夫人的事,她一听见这女子是姚萧氏,便十分警觉。
    “阿嫂太客气,叫我妹妹即可。”江承紫盈盈一笑,先是这般攀谈一句,尔后才说,“咦,阿嫂来自萧氏,却不知是萧氏哪一家呢?”
    她这一句一出,便自己瞧那姚萧氏,果然神情里有一丝不自然,随即便是叹息一声说:“妹妹,我只是兰陵萧氏旁枝庶出,先父马革裹尸,战死疆场,家母亦悬梁自尽,追随父亲前去。庄主与我父亲是同袍好友,见我孤身一人,身为可怜,便带回山庄,让姚夫人照拂,久而久之,我与大公子情谊日渐深笃。庄主便为我与大公子大婚,才得今日之安身立命之所。”
    这姚萧氏说到后来,便是抹泪了。江承紫也不知其所言真假,但此时此刻,她也只能连连道歉,是自己不好,提及她的伤心事。
    姚萧氏摇摇头,说:“都是久远的事了,天下大乱之际,我尚年幼,记忆也不明,妹妹勿要内疚介怀。如今,还请妹妹准备准备,也来瞧瞧我们暮云山庄的晚宴。”
    “姚夫人与嫂子如此客气,阿芝十分感激,还劳烦阿嫂前去,我先去换件衣衫。”江承紫说着就往屋里去,要将红薯与马铃薯收拾一番,随身携带。
    那姚萧氏一听,便笑道:“那妹妹先梳妆一番,我先去张罗张罗,随后亲自派轿辇来接你。”
    江承紫盈盈一笑,说:“那就有劳阿嫂。”
    姚萧氏也是客套笑了笑,便命了身后的丫鬟将上好的胭脂水粉给江承紫搁下。尔后,她又往这院落的另外几个房间,去通知秀红以及她的两个女儿去参加晚宴。
    之后,姚萧氏离去。江承紫瞧着桌上的铅粉含量高得吓人的胭脂水粉,只整理一下鬓边发梢。正在这时,她听到姚子秋的声音,怒气冲冲地在喊:“大嫂。”
    姚萧氏吓了一跳,责怪道:“二叔,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老爷平素的教导,你是一点都没听。你这样无端窜出来,简直吓死人。”
    姚子秋不管她的责问,只问:“大嫂,你出身萧氏名门,为何要骗那位杨姑娘你出身旁支庶出?阿娘本在益州外祖父家参加春祭,又怎会在山庄举行宴会?”
    “二叔,你竟做出听墙角之事,别忘了你还在禁足。”姚萧氏不悦地说。
    “大嫂,能被阿爷安排在那个院落的人,想必都是贵客女眷。你若想要做什么,怕会给暮云山庄带来灾祸。”姚子秋的声音非常平静,带着不可名状的威严,这倒让江承紫一惊。先前见着这人,只当是没见过世面的纯情少年,却没想到人不可貌相,这一番话竟然有这样的威严。
    “二叔,没想到你人不可貌相,也不全是暮云山庄的废物。”姚萧氏一惊,随后却又换了一副语气说,“二叔,你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摆弄你的花花草草,这暮云山庄前途命运,你可不用担心。今日我所做之事,皆是为暮云山庄好。”
    姚子秋喊了一句:“你这般举动,可是阿爷所示?”
    江承紫只是听,看不到姚萧氏的神情。但这个问题她格外留心,竖起耳朵听着,隔了半晌,才听姚萧氏冷冷地说:“二叔不必知晓。来人,送二公子回百花园。”
    这对话并没有答案,江承紫不由得蹙起眉来。先前以为这暮云山庄庄主乃杨恭仁门生,会比在客栈什么的安全些,看来到底是自己太天真。   名门天姿
 。。。

第六十二章 暗害者

    这姚萧氏到底是受何人指派,又有什么目的?这暮云山庄的庄主姚安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一时之间,江承紫只觉得周围的风如刀,刀刀致命。这种危险感比她在特种部队时,在丛林与毒贩激战时更让人觉得可怖。那时,虽然也是与死神在赛跑,但起码有各种后勤保障,知晓敌人可能的位置,前方可能的危险,以及敌人的数量以及战斗等级。
    再者,那时在丛林里,还有战友在身旁。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精英,是真正可以生死相托的队友。如今,她虽然知晓周遭雨箭风刀,但却不知敌人到底多么强大,而且还不知道敌人的目的是什么。最重要的是自己身边没什么队友,阿娘与大兄的战斗力还太弱,至少在绝对的武力值面前,他们渣都不是。
    可怖,真心可怖!
    该如何化险为夷?
    江承紫蹙眉瞧着暮色蔼蔼的天空,不由得一声叹息。而隔壁,秀红母女几人在叽叽喳喳地讨论如何装扮去参加宴会。
    该怎么办?
    江承紫久久想不出办法,索性就站在窗边,看敌人有什么举动。
    不一会儿,院落那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那脚步声是三人,其中一人来到江承紫的房门前,停顿片刻,敲了敲门,低声喊:“九姑娘,婢子是大公子夫人的婢女,奉命前来询问九姑娘可否前行?轿辇在院门口候着呢。”
    婢子前来催促,江承紫虽没想出万全之策,也便朗声回答:“你且先候一候,我就来。”
    那婢子应了声,果真就在院落里候着了。而另外与这婢子一起来的人则是往秀红屋内去。到了秀红屋内,其中一人就笑嘻嘻地喊了一句:“红姨。”
    “哟,是雨棠,已亭亭玉立。”秀红声音颇大。
    那女子立马就压低声音说:“红姨,小声些,莫让那九姑娘听见。”
    秀红倒是没说话,旁边秀红的女儿则是很有兴趣地低声问:“好姐姐,有何吩咐?”
    “夫人让我来与你们说说,没有宴会。”雨棠低声说。
    秀红的俩女儿没明白,便是“啊”一声,问:“宴会取消?”
    雨棠没理会,却只是对秀红说:“红姨,夫人先前收到杨老夫人的加急密信。密信里说,若是红姨一行人顺利到达暮云山庄。夫人和红姨务必让杨王氏母子三人,尤其是那九丫头止步于暮云山庄。”
    “什么?在山庄动手?”秀红也是吓了一跳。
    “是。”那叫雨棠的女子回答。
    秀红便问:“这,万一给暮云山庄造成麻烦,毕竟暮云山庄是庄主是大老爷的门生。若非大老爷帮那贱婢母子,他们如何能到达暮云山庄。”
    雨棠回答:“红姨放心。毕竟大老爷是老夫人的儿子,还能如何?再者,暮云山庄虽是我公公,但这产业却还是杨氏。当年,杨氏支持,庄主才能买下这暮云山庄周遭的地。另外,那母子三人不过低下之人,死了也就死了。”
    “但在山庄内动手,还是不妥吧。”秀红回答。
    江承紫暗想这秀红还不算笨,知晓在这山庄动手,若是有人追究,别人…大可将帽子扣给她。毕竟这里最有动机的人就是她了。
    “这点,我家夫人让红姨莫要担心。庄主也在为暮云山庄的未来打算。”雨棠说,然后又说了一句,“老夫人还说,若是暮云山庄这边也失手,红姨就务必动手。若是事成,老夫人先前承诺的事也一定会兑现。”
    秀红没马上说话,过了片刻才说:“好。”
    雨棠这才告退,出得门来,瞧见那婢子在院内站着,便问:“九姑娘还没妥帖?”
    “九姑娘说妆容还有点,让我等片刻。”那婢子回答。
    雨棠“哦”了一声,说先出去打理,让她务必要遵照夫人的吩咐照顾好九姑娘。那婢子应了声,却还站在院落内。
    江承紫站在屋内听着那雨棠与秀红的对话,心里逐渐明晰。原来在偌大的杨氏六房,有危险的人只是阿娘、大兄以及自己三人。看来,杨老太婆对于生辰贴李代桃僵之事还是不放心,怕东窗事发,杨氏一门背上欺君之罪,非得要置他们于死地。
    只是,杨老太婆这般举动,不正说明杨敏芝的生辰贴正好被选成李恪的正妃了么?只是即将要嫁入王府的人是族姐杨元淑,而不是她杨敏芝。
    难道这就是历史上的真相么?果然历史看的都是表面,而内里的风起云涌,都在时间的流逝里不露痕迹。
    如果没有这阴谋阳谋,自己是不是就能嫁给这个人,全面参与到这个人的生活。不过知晓历史的自己,又如何能拨乱反正呢?
    政治的事,向来复杂肮脏,尔虞我诈正是她最为厌恶的。而且她就算知晓结局,也未必就能斗得赢那些老狐狸们。
    一时之间,江承紫想到李恪,心里乱了。只一个念头:不能死,自己不能死。还没有见到他。没有帮到他。
    这时,她忽然想到阿念。即便这少年漏洞百出,但阿念说了是他府邸的人,或者通过他,便真能快速地见到他呢。
    她思绪翻飞,屋外的婢子却等得不耐烦,又敲了敲门,轻声问:“九姑娘,可收拾停当?”
    “莫急,就来。”她回答,人才逐渐冷静下来。
    她重新梳理一遍眼前的情况。根据方才秀红与那雨棠的对话,可知晓老太婆要灭掉的人是阿娘、大兄和自己,长姐与阿爷是暂时没危险的。而且秀红母女是老太婆的帮凶,且得到过老太婆的承诺,大约就是灭掉他们母子三人后,可让他们继续回祖宅什么的。
    那么,如今第一件事是要让阿娘与大兄知晓秀红的祸心。第二件事则是要找人来救,比如阿念他们。第三件事就是要压暮云山庄。
    思路瞬间清晰,江承紫转身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衫,将先前的披帛整了整束在腰间。将马铃薯与红薯放在怀中,同时将阿念给的传信物件绑在袖子上,将大兄给的防身匕首拢在宽袖之中,施施然打开了门,才说:“这位姐姐,我好了。”   名门天姿
 。。。

第六十三章 我不是坏人

    那婢子一愣,显然是瞧见她的衣着实在不像是一个要去参加别人晚宴的人。
    “可有不妥?”江承紫笑着问。
    “姑娘这般打扮——”婢子意识到自己失言,立刻闭嘴。
    “如今不流行太过繁琐的打扮,长安流行正是我这种。”江承紫胡诌一句,意思是说“你说我的穿着有失|身份啊,实际上是你们土鳖”。
    那婢子一听,十分惊讶地“哦”了一句。江承紫没再理会,只说:“我先得去瞧瞧我阿娘,毕竟我该与阿娘一并出席。”
    “九姑娘,你莫担心,是夫人举行的家宴,只是女眷之间的。已派人去接杨夫人。”那婢子连忙说。
    江承紫柳眉倒竖,轻声反问:“你这是要禁足于我?”
    “呀,九姑娘,婢子不敢。”那婢子连忙就跪地,在地上磕头。
    江承紫不理会,只说:“我是客人,我自然懂得为客之道。你们身为主人,却处处限制我,难道这是暮云山庄待客之道?”
    “是婢子错了。”那婢女磕头如捣蒜,脑袋磕在青石板上,咚咚咚作响。
    江承紫没有饶恕的意思。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不会在自己随时可能殒命的时刻,还在怜惜敌人的命。她只冷冷地瞧着,说:“去找你庄主与庄主夫人来,我倒要讨一个说法。是我作客有失体统,还是你们暮云山庄欺人太甚。”
    那婢女声泪俱下,说:“九姑娘,你莫恼,是婢子的错,婢子这就去请示夫人。”
    “笑话,我见我阿娘,还要得到你家夫人的同意?这不是摆明把我当犯人?”江承紫冷声笑道。
    “不,不敢。”婢女浑身发抖,现在只是求放过,说若是江承紫不肯放过,怕她只有死的份儿了。
    “死不死,是你的事。”江承紫斜睨一眼,毫无商量的余地,说。“今日之事,必得有个说法。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找你家庄主与庄主夫人找个说法。至于你死了,也是咎由自取,丢去喂狗,还是丢水里喂鱼,还是身首异处,那边是看庄主的心情了。”
    那婢子一听,顿时跌坐在青石板上,额上鲜血汩汩而下。她动动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副绝望的模样。
    一个院落的秀红早就倚门看热闹,这会儿不由得阴阳怪气地说:“九姑娘好生厉害啊,把这小婢女吓得,啧啧。”
    “红姨娘,管好自己的嘴。别以为你那点小心思,我不清楚。即便没有我母子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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