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皇归来-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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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心急吗?丁小六无语; 好歹也是王爷啊,为了口吃的,这般不矜持; 居然嗖地靠近,都贴到她身上了。
不敢打草惊蛇; 是以李贞只是轻轻贴了下丁小六的后背,转瞬分离。
然相贴之时感受到的柔软纤细; 却在胸口停留许久,一路酥麻在心坎。
李贞目光下滑,落到近在咫尺,一掐即握的腰肢; 想起在齐王府夜入她房间时触摸的手感; 下意识伸出右手。
丁小六眼尖瞧见,顺手塞进一双银筷。
李贞:……
殿下真是太心急了; 好馋; 居然伸手讨要筷子!丁小六暗地里腹诽,面上却分毫不露; 殷勤地扶着齐王坐到椅子上。
然后将菠萝咕噜肉从食盒中拿出; 放在桌面; 并拿出银筷子试菜; 尝了两口之后; 转头对着齐王傻笑。
“殿下; 您尝尝,是奴才新做的菜式,叫番梨咕噜肉,很好吃。”
“番梨?”李贞重复一句。
丁小六立刻道:“奴才知道您不喜欢番梨的味道,所以特特将其做成菜肴,您尝尝看,味道是酸甜的,而且中和了番梨稍硬的口感。”
她怕李贞不吃,连忙极力推荐,口中连珠串似的溢美。
李贞目光落在冒着热气的菜肴,心头犹豫,其实他不是不喜欢番梨,而是不能吃。
可是不吃的话,就辜负了六儿的心意,这可是六儿亲手给他做的菜。
想到这,李贞勾勾唇角,欢喜自嘴角蔓延,最后整个人都散发出我很高兴,我很愉悦的幸福气息。
丁小六被这样沐浴幸福宛如圣母的齐王吓住了,殿下好奇怪,怎么总是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和以往好不搭啊。
既然是六儿给他做的,□□也要吃,李贞用筷子夹了一筷子肉放到口中。
丁小六紧盯着他的动作,眼也不眨,表情期待:“好吃吗?”
李贞点头:“好吃。”六儿做的菜怎么会不好吃呢。
他又夹起一块肉,又夹又夹又夹……没一会就消灭半盘子肉。
“还有番梨呢?”丁小六目光期待。
李贞望着番梨迟疑半晌,果断下筷子,一块两块三块四块吃光盘。
“好吃!”李贞放下筷子。
再没有什么比主子满意更幸福的事了,丁小六高兴地给李贞端茶漱口,并将盘筷收起起来,正要将食盒送出去,就听见身后齐王唤她。
丁小六将食盒交给门外的内侍,让他将食盒送去膳房,自己回转,走到齐王身边。
“殿下?”她目光询问。
李贞扶着头,身体摇晃:“我有些晕。”
丁小六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扶住他:“殿下,我扶您回房休息。”
李贞点头。
书房和卧房都在主殿,相距不远,中间只隔一个花厅,丁小六扶着齐王很快就到卧房。
将他扶到床头坐好,转身去倒茶。
茶倒回来,正要喂齐王喝,冷不防瞧见他潮红的脖颈,丁小六手下不稳,一杯茶水全撒到齐王身上。
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请罪,直接伸手抓住齐王胳膊,往上撸袖子,只见原本光洁的手臂此刻布满红点,一个个小红疙瘩齐齐冒头。
天啊!丁小六双腿一软,差点摔倒。她掐了掐掌心,强作镇定,转身就要往外跑:“奴才去请太医。”
“别动。”李贞将她扯回来,语气淡定,“不妨事,我吃了番梨就会如此。”
感情您根本就不是不喜欢,而是吃了过敏。
咋不早说!
丁小六急得跳脚,过敏这事可大可小,往轻了说,会头晕皮肤搔痒,身上起红疹,往重了说,会呼吸困难、神志模糊、休克,甚至危及生命。
万一……万一殿下……丁小六不敢瞎想,红着眼圈请罪:“都怪奴才,非要让您吃番梨。”她知道齐王不叫请太医是为了她好。
若是请太医,定会惊动圣人。到时候,她这个喂齐王吃番梨,害齐王过敏的奴才肯定留不得。
想不到王爷到这个时候还护着她!丁小六情绪酸酸软软,一颗心像是泡到温水里,柔软而感动。
她吸了吸鼻子:“殿下,奴才去叫黄大夫过来。”黄大夫是齐王开府后从民间找回来的府医,医术颇高。听说他之前犯了事,是齐王救了他,为报答王爷救命之恩,就带着一家老小常驻王府,替王爷诊治。
丁小六喊来苗旺,嘱咐他悄悄请黄大夫过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黄大夫拎着药箱过来,看到躺在床上,全身布满红疹的齐王登时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查看,仔细检查一番,又摸了脉,才长出口气。
齐王打发丁小六出去,不让她待在卧房。
丁小六不放心,就一步一回头,小可怜一般缩在门口,双目通红,像只兔子。
里头黄大夫诊治完毕才叫她进门。
看见丁小六,黄大夫有些不自在,一张老脸难得发红,幸好他生得黑,丁小六心神又全在齐王身上,根本没注意他。
“咳咳。”黄大夫清清嗓子,厚着老脸,“殿下的身体不妨事,我那里有些药丸,一会吩咐僮儿送来,殿下一次一粒,一天三次,三天后症状就会消下去,只是殿下身上这红疹有些难办。”
黄大夫迟疑。
丁小六担心,急问:“哪里难办,你快说。”
黄大夫抬眸看了丁小六一眼,目光在她精致的小脸停留一瞬,又飞快移开:“这红疹必须用玉液涂之,一天一次,三天后就能消了。”
“玉液?”丁小六懵,“那是什么?”
“就是唾液。”黄大夫老脸通红,说完急急向齐王告退,拎着药箱就往外跑。难为他一大把年纪,还跑得飞快。
造孽唔,他这张老脸都快羞死了,殿下居然让他编这样的谎言。
黄大夫离开后,卧房内只剩下丁小六和齐王大眼瞪小眼。
丁小六心中有愧,先开口:“殿下,黄大夫说您身上的红疹要用玉液涂抹,奴才去给您弄些过来。”
“不用。”李贞皱眉,他才不要别的口水呢,恶心死了。
“殿下,殿下。”丁小六着急,“奴才知道您嫌弃玉液不洁,但是您身上这红疹,总不能不管。”万一破皮感染,惊动圣人,她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为了活命,丁小六柔声细语努力劝慰齐王:“殿下,您不能任性,奴才去找几个年纪小的美人,用她们的玉液,保准干净。”
听见这话,李贞有点生气,斜睨丁小六:她居然想让他涂别人的口水!
哎呀,不行!
丁小六猛地反应过来,她根本就没处去找年纪小的美人。如今她身处离宫,行动不便,而且也不好将事情闹大。
她皱着眉思来想去,既要瞒住别人,又要弄到唾液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丁小六咬了咬舌尖,抬头偷偷瞅了齐王一眼,鼓足勇气开口:“殿下,奴才、奴才,您若是不嫌弃奴才,奴才愿意为您分忧。”
听见这话,李贞呼吸蓦地加重,身下一股燥热袭来,整个人犹如置身油锅,烫得他心脏狂跳。
“这——”他声音暗哑,极力忍耐,呼吸声很重。
丁小六就知道殿下会迟疑,谁会愿意把别人的唾液涂到身上呢?她继续劝道:“殿下您放心,小六儿很干净的,而且会漱口。奴才知道您嫌弃六儿,但此时也没办法,您就为了自己身体忍一忍。”
说到这,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奴才知道这次全是奴才的错,喂您吃番梨,害您如此。您若是想惩治奴才,奴才绝无二话不敢求饶。可您万望要保重身体,等您好了,想怎么惩治奴才都行。”
齐王还在犹豫,目光挣扎。
见状,丁小六再接再厉:“奴才听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韩信尚能忍□□之辱,您是威武的王爷,唾沫玉液算什么啊,奴才知道对您来说根本不算事。”
齐王终于有所松动,转头看她:“你是要吐出来,再抹到孤王身上吗?”
听话听音,丁小六敏感地察觉到齐王的情绪不对。说起来,把口水吐出来再抹到身上确实蛮恶心的。
她自己的口水都不愿意碰,更何况齐王。
想到这,丁小六转了转眼珠,回道:“殿下若是不介意,奴才可以这样。”她吐了吐舌尖。
那柔软可爱的小东西只出现片刻就缩了回去,李贞身子发紧,想把她舌尖揪出来含在嘴里,舔一舔,咬一咬。
李贞呼吸加重,喘息一下比一下重,像是预谋着要做坏事一般。
丁小六见齐王不说话,又问了一句:“殿下,行吗?”
齐王目光还纠结,半晌,无奈点头:“好吧。”
☆、31。痒
安抚好齐王; 丁小六不放心,又去寻了黄大夫一趟。方才太惶急了; 急则生乱,当时她脑子乱糟糟一片,担心、恐惧、感动……种种情绪交织; 根本无暇多想,傻乎乎只知道安抚齐王; 要把他这身红疙瘩弄掉。
这会空下来,出门被细风一吹; 神台重新恢复清明,就开始琢磨黄大夫说的玉液一事。她知道唾液有杀菌功效,小猫就喜欢用舌头舔毛,黄大夫让用唾液涂抹大概就是杀菌的意思。
可是; 杀菌未必非要用唾液吧?用草药泡澡不行吗?
丁小六来得巧; 正好和欲出门送药的药童撞上,她从药童手里拿过药; 进内室去寻黄大夫。
黄大夫正在翻看医书; 瞅见丁小六先是愣了愣,然后不知想起什么; 老脸一红; 吱吱唔唔; 眼神闪烁不敢看人。
“黄大夫。”丁小六没注意黄大夫的异常;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齐王那满身的红疙瘩; “我过来问问您; 一定要用玉液唾沫吗?可有其他法子?”
“没有!”黄大夫低头看书。
“淡盐水可以吗?”丁小六不死心。
“不行!”黄大夫脑袋都要趴到书上。
黄大夫的惜字如金并没有引起丁小六的怀疑,她就是有些失望。其实她是不介意给齐王舔舔红疙瘩的,就是担心王爷嫌弃她。方才她劝了那么久,王爷才勉强答应,显然内心是不乐意的。
之后,丁小六又询问了一xià zhù意事项,饮食上的禁忌,就匆匆返返。
——
请黄大夫过来这件事能瞒住烟波阁外面的人,却瞒不住近身服侍齐王的内侍。
黄大夫刚到,那边易鸽等人就知道了。
刘洪涛有些忧心:“会不会是王爷出了什么事?”他胆子小,一向不掺合内侍之间的是非,只一心一意服侍齐王。
“别胡说。”张吉瞪了他一眼,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敢说。
刘洪涛低头:“不如我们去问问黄大夫?”
“你不要命了!”张吉差点揍他,“敢打听王爷的事,怎么学的规矩?”这可是犯了大忌。
他们打从第一天做内侍,学的第一条规矩就是: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打探主子的事。
做奴才好奇心不能太重。
刘洪涛吓得噤声。
易鸽不理会众人的胡乱猜测,而是坐在角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除了赵德福,他服侍齐王的时间最久,齐王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没人比他更清楚。
如果他没猜错,齐王应该是吃了番梨,害了病。丁小六在厨房做菠萝咕噜肉这件事并没有隐瞒众人,还大大方方拎着食盒进书房。
从书房送出来的食盒他打开看过,盘子里面干干净净,可见里头的菜不是被丁小六吃了,就是被齐王吃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丁小六没胆子在齐王书房吃东西,那如果不是丁小六,就只能是齐王吃了那盘菜。
想到这,易鸽勾了勾唇角,真是天助我也。
他原想着消停不惹事,不找丁小六麻烦,没想到她自己作死。若是被人知道齐王吃了她做的菜害病,就是齐王再宠她,也绝不会轻饶。
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齐王为何不惩罚丁小六?难道是他已经晕倒,丁小六为了保住小命,瞒下此事?
她胆子也太大了!
易鸽不敢相信。
这时候,有人过来说看见丁公公从卧房出去,往黄大夫的住处去了。
听到这句话,易鸽腾地站起身:“走,去卧房。”
刘洪涛瞪着迷茫的大眼。
张吉终于忍不下去,照着他后脑勺揍了一记:“傻不傻,王爷该用午膳了。”
易鸽一马当先,第一个走到卧房门口,深吸一口气,轻轻敲了三下门:“王爷。”
“嗯?”里面传来李贞的声音。
听见熟悉的声音,易鸽失望地垂头,原来王爷没有晕倒。
“可要提膳?”他问了一句。
“不用。”齐王拒绝。
易鸽不甘心,继续问:“茶水凉了,可要奴才重新泡一壶过来?”
“不用。”
“殿下。”易鸽狠下心,手掌贴在门上,用力往里推,“奴才进来服侍您。”
“滚!”一直茶杯猛地摔到门板,发出砰的一声。
易鸽等人脸都吓白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早有人去通知赵德福,赵德福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