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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假凤虚凰-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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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他们几个孩子大战丁阳,设计杀死这奸人,此事唐家人还记忆犹新,唐幽仔细打量几眼,笑道:“原来是商少侠,几年不见都长成大人了。”
  随后又认出旁边的赵霁,只有中间那戴面具的看不清长相,苗素慷慨行礼:“晚辈秦小山见过唐老前辈。”
  她提气讲话,声震全场,苗秀留神观察,立时目瞪舌挢,别人凭下半张脸猜不到苗素的长相,可那是他相处了十几年的亲妹子,露只耳朵他都能一眼认出来。看她做男人装扮,声音举止也和男人无异,情知她是来捣乱的,欲要相认又恐折损两家的颜面,两边额上已暴起青筋。
  唐幽也知来者不善,泰然还礼,问道:“今日敝派掌门迎娶天枢门门主千金,来者皆是客,待会儿开席,还请秦公子尽兴欢饮。”
  苗素笑道:“晚辈不是来喝喜酒的。”
  她一露锋芒,在场的唐家人都提起戒备,唐幽捻须笑问:“请问公子有何贵干?”
  “哼,我是来抢亲的。”
  一言惊四座,众人快速围拢过来,商荣赵霁也没料到她会起这念头,一个苦笑一个傻眼。
  四太爷唐静板起脸呵斥:“你这后生怕不是活腻了,敢到我唐家堡寻晦气!”
  苗素嘴角露出微笑的弧度,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翡翠扳指,摊在手心向众人展示。
  “这扳指是苗门主的随身之物,当日定亲时他亲手赠与我作为信物,诸位可能眼生,但苗大少爷想必是认得的,快请过来鉴别真伪。”
  苗秀已提前辨认清楚,那的确是父亲苗景曾经时常佩戴的饰品,听说丢失已久,未成想被苗素偷了去。这个妹妹从小任性妄为,谁都降伏不了,他这做大哥的也拿她没办法,这时若拆穿她,送替身过门的事也会一并曝光,好似狗咬乌龟找不着头,大冷的天,额上汗珠成串滴落,走到苗素跟前,脸已成了霜打的苦瓜。
  唐幽疑心苗素的话是真的,替她问:“苗大少爷,这扳指确系令尊所有?”
  苗秀飞快瞪了苗素一眼,果断摇头:“我从未见家父戴过这枚扳指,也从未听他提起将小妹另许别家,这秦公子的话绝不可信。”
  苗家的孩子都不笨,苗素猜到大哥会否认,见招拆招道:“据我所知,苗大少身上有一块贴身玉佩与这扳指是同一块料子上切下来的,不妨拿出来比对一下。”
  她的恶作剧一出接一出,苗秀怎不起火,摔袖怒道:“你这人满口胡言,莫不是害了失心疯?胡乱闯祸就不怕你爹娘难过?”
  苗素无视警告,右手箕曲如钩,身如苍鹰攫兔,朝苗秀怀里一探,掏出那块玉佩。苗秀慌忙追抢,苗素劈空扬掌照他肩头拍了一下,趁他身体歪斜点住背后风门穴。
  武林中人靠功夫说话,她出手见真章,旁人一看便知非等闲,唐幽等人的脸色更难看了。
  商荣见苗秀气得面皮紫涨,心想:“以前还不觉得苗小姐有多刁钻顽皮,现在才知道她连自己的大哥也敢狠狠捉弄,不了解她本性的人怎不对她产生误解呢?想来我娘年少时也是这般淘气,才会被世人诬做妖女,可见做人真不能太随性,大众偏爱循规蹈矩,特立独行者注定难有立足之地。”
  苗素夺得玉佩,同扳指放在一处请众人鉴定,两件玉器色泽纹理都一致,即便不是行家也能判定出自同一璞料。
  唐静拿这证据责问苗秀:“苗大少,看来这扳指真是令尊的,他与我家定聘在前,怎能转头另许别家?”
  苗秀苦极:“家父委实没做过这种事,请诸位长辈切莫听信这来历不明的小子。”
  他之前连续撒谎,信用已失,越辩解唐家人越起疑,已想立刻派人去杭州请苗景来对质。苗素见苗秀面肌抽搐,想是逼急了要拆穿她,适时插话打住争吵。
  “苗门主许婚时与我痛饮了三日,或许大醉中一时糊涂,忘记已将小姐许人。既然唐堡主也是明媒正娶的,我这里有个法子了断这桩公案。”
  商荣听她邀唐辛夷出来比武,赢的一方可做苗大小姐的夫婿,忍不住低头藏笑。
  其他人可不像他那么轻松,大喜的日子突然来了根搅屎棍,无论宾主都像刚出笼的馍馍带着气,个别急性子的已想撸袖撩衣,上去教训这无礼的小子。
  这时唐辛夷闻报,匆忙由别的会客厅赶来,他不在意有人寻衅,只急着见赵霁。昨夜这人悄然来访,不期然地与他行了鱼水之欢,梦醒后他曾怀疑是场春梦,肩颈胸口的点点红痕却提醒他那并非幻觉,他欢喜得如痴如醉,心旌柔软,恰似三月里随风摇曳的杨柳枝条,一起床便望眼欲穿地盼着情郎。
  进门时目光首先捕捉赵霁的身影,一瞧见便挪不开了。
  赵霁担心他受辱,见他进门就定定望过来,尴尬先上了自己的身,左右各瞟一眼,歪着嘴角冲他一笑。
  这笑容无比别扭,唐辛夷却如沐春风,旁人随从提醒:“堡主,那穿红衣服的就是闹事的。”
  唐辛夷回过神来,端起掌门架势走到苗素跟前,他没认出她,但猜到是赵霁昨日所说的捣乱之人,不矜不伐道:“敝人已知晓阁下来意,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何必动干戈。敝人这里有个解决的办法,今日先暂停婚礼,派人去杭州请苗门主过来,看他愿将女儿许配给谁。”
  他这招以逸待劳着实高明,苗素马上激他:“堡主是想让这些宾客白跑一趟么?”
  唐辛夷笑道:“敝人只是推迟举行婚礼,来宾们愿意留下等待的可在敝间暂住,有事急着离开的,盘缠路费也由敝人承担,总之不叫任何人吃亏扫兴,待苗门主来了再行定夺。”
  赵霁暗暗夸赞:“糖心这几年办事越发老练了,对付苗素这种爱耍横的浑人就该以静制动,看她还怎么挑事。”
  他不知道唐辛夷这主意也出于私心,一是拖延与苗素成亲,二是找借口留住他。
  苗素正待拆解,几个唐家人慌慌张张奔窜入内,向唐辛夷和长老们叫喊:“堡主,各位太爷,不好了不好了!”
  这几个年纪辈分都不低,唬得面无人色,事情绝非小可,怕不是又有厉害角色前来搅局?
  商荣眼瞅门外,庭园里也多出好些奔走呼喊的人流,远处的热闹喧哗已风吹蜡烛似的熄灭了,只听报信人说:“御史大夫黄筌调动青城县八万驻军,现已将我唐家堡团团围定,自称奉王命前来,要堡主立刻出去接旨。”
  唐门创立百余年,孟知祥入蜀建汉时,时任掌门拥立有功,受过朝廷赦封,虽处江湖之远,也一直对当政者保持顺服。今日蜀主突然颁下圣旨,还调兵封锁,显见得祸大于福,唐辛夷汗出沾背,紧张地望着长老们。
  商荣赵霁见几个长老除唐静以外都面露慌色,想起昨夜唐潇的话,估计就应在此事上。
  唐幽说:“既是圣旨,断不可怠慢,先出去看看再说。”
  唐辛夷在众人簇拥下来到村镇入口,远处的地平线上密集的火把犹如燃烧的荆棘丛,火光中隐隐可见旌旗飘扬,祥宁地界杀云密布,血光冲天。
  数十名披坚执锐的骑兵已集结在入口处,打头的一个身穿五品朝服老太太模样的宦官见大群人拥着一位身穿喜袍的少年公子来到,尖声问:“来者可是唐门掌门?”
  唐辛夷作揖道:“草民唐辛夷,乃唐家堡现任堡主,特来接旨。”
  老宦官跳下黄骠马,后面五个小太监手捧托盘跟进,第一个盘中盛放圣旨,后面三个端的骇人,一个盘子里放着白绫,一个是匕首,剩下一个摆着一把酒壶,里面必是毒酒无疑。
  唐辛夷见了这三样物品腿脚发软,不等宦官下令,先一跤跪倒。
  余人也很惊慌,跟随他稽首迎旨。
  老宦官开启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唐门掌门唐辛夷勾结逆臣李仁罕,图谋篡逆,罪不容诛。念唐门先祖曾有功于社稷,朕不忍满门株连,现加恩赐令个人自尽。钦此。”
  李仁罕乃高祖重臣,权倾一时,因其贪赃枉法,坏事做绝,去年十月被孟昶设计骗至宫中杀死。朝廷近期仍在追查李党,朝野内外人心惶惶,好些大官落马伏诛。唐家堡作为武林门派,向不插手朝政纷争,这晴空霹雳般的罪名真不知从何说起。
  老宦官宣旨后即命人呈上白绫匕首毒酒,让唐辛夷领旨谢恩。
  唐辛夷胆裂魂飞,急忙高声喊冤:“草民从未与乱臣有过来往,不知这罪名从何而来,请大人明示!”
  老宦官皮笑肉不笑道:“咱家只负责宣旨,别的可不知道,请唐掌门速速奉旨办事,不然后面还有第二道圣旨呢。”
  他提前透露了第二道圣旨的内容倘若唐辛夷不肯自裁,军队将即刻发动进攻,踏平唐家堡,杀光唐门的男女老少。
  唐家固然人人身怀绝技,以寡敌众也是凶险,况且一经交战,蜀地将再无唐门立锥之所,祖宗祭祀、后代基业都将不保。
  老宦官见惯这种场面,有条不紊地叫来那第五个太监,这人手中的托盘里放着一只小小的铜香炉。他拿起香炉边的线香点燃,一脸看好戏的奸笑。
  “唐堡主,再给你一炷香时间,圣恩浩荡,莫辜负王上的恩典,死你一个保住全家,换咱家,高兴还来不及呢。”
  唐辛夷筋骨都化作那香头的轻烟,仰头向后栽倒,赵霁手快扶住,紧握住他的手,两个人的冷汗流到了一处。
  商荣眼观六路,发现几位长老在听到圣旨和宦官的说辞后神色都起了变化,见风使舵、明哲保身、丢车保帅、隔岸观火,各种情绪仿佛五颜六色的烟火,背景却是统一的黑夜。
  他明白唐潇为何向赵霁下跪求援了,他这个徒弟或许是此刻堡内唯一一个真心希望唐辛夷活下去的人。


第147章 重出江湖之行贿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说来简单,没有超乎常人的坚强毅力万难办到。假如今日唐辛夷孤身一人,大概会认命就戮,天幸气数未尽,阴差阳错地送来几位贵人,赵霁当先冲宦官发难:“官府断案还得说案情摆证据,朝廷不能糊里糊涂定人死罪,总得给个说法!”
  老宦官嗔怪:“你是哪里来的鼠辈,焉敢质疑王上的圣谕?当心置你个大不敬之罪!”
  赵霁冷静一想,跟这拿鸡毛当令箭的太监理论毫无用处,扶起唐辛夷,想找唐门长老们商议对策。那几个老家伙已围上来,一张张布满皱纹的老脸像惯看沧桑变幻的砂岩,坚硬冷酷。
  唐幽是族长,仍由他代表弟兄们表态,以无奈的语气对唐辛夷说:“辛夷,掌门人的职责之首便是坚守祖业,唐门百年香火绝不能就此断绝,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冰冷的字眼如同张弓待发的利箭,唐辛夷感觉自己就是个百发百中的靶子,怎么躲避都是徒劳。他自幼背诵唐门祖训,深知家族存亡远比个人生死重要,可是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教他如何甘心?
  赵霁见这些老头子不思同舟共济,反倒急于让唐辛夷做送神的纸钱,闪身挡住朋友,厉声斥责:“糖心是被冤枉的,你们不想为他洗冤,只一心逼他去死吗?”
  唐幽阴沉道:“赵少侠,这不是你能插手的事,君要臣死臣不死不忠,我们是蜀国的子民,王上要赐死唐辛夷,不管他有罪没罪都得从命!”
  老宦官听了嬉笑着拍巴掌:“到底是上了年纪的人明白事体,这不懂事的小鬼目无王法,天生一副短命相。”
  “相”字还未弹出舌尖,赵霁旋风般刮到,左手扣住他的右肩,一拉一拧,拖到墙边,右手持剑抵住他的咽喉,怒骂:“老阉狗,我不懂事,杀人倒是在行,看今日谁先死!”
  他挟制了老宦官,急叫唐辛夷过去,唐辛夷知道这一抗旨就将祸及满门,矛盾重重间,几位长老突然暴起袭来,想一举制住他。
  这几位长老都是唐门的顶尖高手,唐辛夷对付一个都够呛,慌乱中拼命后撤。唐静攻势最猛,一双手爪已够到唐辛夷衣袖,左边一道人影流星电奔射出,接连使出三式精绝剑招,不止逼退唐静,还止住唐幽和另外几名长老的攻势。
  唐辛夷退得太疾,重心不稳几乎栽倒,右手腕被那人拽住,摇晃两下勉强站牢,抬头一看,这退敌救扶他的恩公竟是商荣。
  赵霁见他仗剑应对几位长老,想过去帮忙,商荣沉声喝止:“看好那老太监,这里交给我处理。”
  唐幽见他师徒铁了心维护唐辛夷,怨急斥责:“商少侠,这不是你们讲朋友义气的时候,事关我唐门的兴亡,请勿添乱!”
  商荣松开唐辛夷的手腕,冷笑:“我不是这人的朋友,无所谓讲义气,江湖中人信条不过八字‘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碰上冤假错案,势必一管到底!”
  他虽急公好义,也是看着赵霁的情分,方才见他为了唐辛夷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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