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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一方之晨-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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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也未练至大成,若能好好修炼,必不逊于天下任何一门武学。你是我第一个弟子,为师绝不会害你。”

南方看她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吓得连连点头。

于是,南方便白天赶路,晚上修习内功。但她对练武之事着实没有什么天份,即不上心,时日又短,因此进度甚缓。

一路上,南方继续为吴凡治疗身上的伤。吴凡虽是上官他们的对头,可上官对他倒也不怎么凶蛮,见了他反而总是笑眯眯的,他越是表现得对白晨忠心,上官反是越开心似的。南方问上官讨要药材为他疗伤,上官也是一口答应,转头就让人备了送来,没有半点为难。她治疗外伤的手艺均是阿蘅所授,上官瞧着她仔细包扎的手势和模样,故人熟悉的身影顿时浮现眼前,每每总是唏嘘不已。

有良药相助,吴凡的伤自然好得甚快,过了几日,脸上消了肿,那清俊潇洒的模样便又恢复了六七成,只看得上官啧啧称奇,道:“真想让水阁里那自命不凡的江繁春瞧一瞧,看他这自诩风流之人还敢不敢再不可一世。”顿了顿,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问身旁的丁一和南方,“你们说,他要是到时自惭形秽地要自戳双眼,我救是不救?”

南方不认识江繁春,自是不好说什么。丁一却是一脸的愤愤:“呸!”

上官若愚只好安慰他:“你也不错的……其实,男人要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嘛,行走江湖,还是武功顶用。”

丁一没再多说,南方却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怀疑,心想,这话她也劝过,原来女人编谎哄男人的话都是差不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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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古为成越之地,指越城岭、都宠岭、萌渚岭、骑田岭、大庾岭所组成的五岭之南。东极宫背靠神山秀水,南临无垠南海,雨水充沛,四季常青,百花争艳,各种果实终年不绝。山峦磅礴,水网纵横,川峡奇滩、岩溶洞穴更是数不胜数,与南方所在的江南风光相比,又是截然不同的一股风味。

宫中建筑依山而建,傍水而立,远远瞧去又与山水浑然一体,巍峨古朴之中却又有着一股神秘的感觉。

上官若愚白纱遮面,带着丁一和南方行走于宫殿和长廊之中,吴凡却被蒙上了双眼,由两名宫人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尾随在后。他一路上都是面容平静,十分配合,南方却时不时地回过头去望他一眼,生怕一不小心,他就让人给推出了长廊,顺着廊外那万丈深渊跌得尸骨全无了。

上官垂下头来看她一眼,一双漆黑的眸子里灵光一闪,蕴着笑意,问:“怎么,你担心这小子?”

南方道:“是呀。师父,这人不坏,您老手下留情啊。”

上官柳眉一挑,问:“怎么,你喜欢他?”

她这话一出,吴凡和丁一的步子都是一顿,丁一立刻抢着说道:“怎么可能!你是疯了吗?”

南方也是跟着摇头:“怎么可能。”

丁一一听,立刻喜笑颜开。

上官笑而不语。众人来到偏殿后院的花园,这里满树的紫藤自枝上垂下来,美不胜收。

上官屏退旁人,解开了吴凡的眼罩,又伸手在他身上几个穴上一点,解开了多日来被封住的穴道。

吴凡顿时觉得周身一轻,气息被滞了多日,这时方才缓缓的重新流动起来,手脚不由得有些发麻。他一边暗暗地动转气息,一边警惕地望着上官若愚。一路以来,他只觉得这位传说中事事与一方城作对的“白夫人”心思深不可测,每一个举动都让人出乎意料,绝非是自己这种初出江湖不久的少年人可比。如今她又解了自己的穴道,看似对自己毫无防备,却又不知留着什么后招。

上官若愚笑嘻嘻地望着他,道:“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调理内息,可是够了?”

吴凡不答。

却忽听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哟,你这是又捉了什么好玩的东西回来?”

众人回过头去,只见一个少女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裙,俏生生地立在廊上。她肤若凝雪,目似点墨,唇如桃瓣,一头青丝垂在腰间,如流瀑倾泻,头上那一支紫藤花簪微微颤动,虽尚年幼,未曾完全长开,却已然是个极美的人了。

那少女瞧见丁一,脸上顿时便像绽开的花朵一样灿烂了起来,欢欢喜喜地跑上前去,叫道:“你可回来啦!”

丁一身子侧了侧,转身攀上一座假山,懒懒地坐下,晃着双腿笑了一笑。

少女又将目光落到了吴凡身上,一双美目猛地掠过一丝惊艳之色,怔了一怔,指着他的脸问上官若愚:“这是谁?”

上官尚未回答,丁一便插嘴道:“一方城白晨的小狗,路上遇的,捉回来玩玩。”

少女面上一喜,对上官撒娇道:“姑姑,让我和他玩一玩可好?”

上官若愚微微眯起双眼,沉吟片刻,微微笑道:“也好。等一柱香后,他恢复了内力,你们便来比划比划。”

少女笑道:“你放心,我到时手下留情,不会伤到他的。”

上官若愚缓缓摇头,哭笑不得:“到时只怕不知谁伤谁呢。”说完,向南方招了招手,“过来。”

南方正紧张地望着吴凡,听到上官叫她,连忙跑了过去。

那少女似是直到这到方才注意到还有南方在,眉间闪过一丝困惑,问道:“这是谁?怎么不曾见过?”

上官若愚道:“我是我新收的弟子南方。南方,这是林珑,往后见了她,记得躲着点。你老实,斗不过这种牙尖嘴利的。为师要教你的第一招,便是‘斗不过,立马逃’。”

林珑一听,顿时一双眉毛倒竖了起来,双手在腰间一叉,怒道:“上回我师父特特来求你,让我改投你门下,你硬是不肯,如今怎么又收徒弟了?她又有哪里比我好,一副蠢蠢笨笨的样子……哎哟!”不知哪里飞来一个果子,不轻不重地撞在她头上。

林珑顺着那果子来处一望,只见丁一正冲她瞪眼,这一下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南方大叫道:“我不管!这样一个乡巴佬你也肯收作徒弟,却不肯收我!我要去找师父,让他来找你理论!”

上官若愚眉头轻锁,伸手往花园旁的兵器架上一指,道:“成,我收徒弟也有规矩,你这便去挑个兵刃,若是能胜了这小子,我便收你。”

林珑望了一眼吴凡,见他虽然容貌出众,脸色却苍白得很,显然是大病初愈,双手之上,更是各有几根指头还包着绷带,顿时神色一振。她向来自负,又不曾在江湖上多作走动,眼界未开,再见丁一介绍吴凡时口气轻屑,自然不将他当一回事。当下冷冷一笑,对上官若愚道:“成,但我林珑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肯当人弟子的。若我胜了,绝不肯和这废物同门……”一边说着,一边往南方一指,“……你得把她给我逐出门去。”

上官若愚面色一寒,冷言道:“好个没规矩的丫头,谢书庭这些年来忙着报仇没空管你,你还真当是人人宠你,真当我怕他不成?这还没进门呢,便开始威胁起师父来了,若是进了门,岂不爬到老娘头上来了!你爱比不比,收不收你也全是看我心情!你当我这么盼着要收个孽徒来给自己气受么?”

上官一副冷言厉语,顿时说得林珑脸色有些发白。

她在东极宫中已久,自然知道这位“白夫人”平日里说说笑笑,实则很不好惹。眼见如今真的惹得她动了怒,林珑心中倒也是害怕的。

但她却也清楚,东极宫中如今宫主长年云游,所有事务均由这白夫人一手打理,表面上是宫主的幕僚,实则权势倾天,这两年,便是与朝廷联系的差事都已落到她手上。若是能拜得白夫人为师,那她便是这东极宫中的“大小姐”,身份一跃龙门,不可同日而语。

当下立刻服软道:“好好好,好姑姑不要生气。是珑儿不懂事了。那这样……若是珑儿等下胜了,姑姑让珑儿当大师姐好不好?珑儿自小跟着师父习文弄武,学得一身本事,总不能……叫个乡下丫头当‘师姐’吧?”

上官若愚面色不善,懒懒将手一挥,冷冷道:“等胜了,再有资格来与我讨价还价!”说着,瞪了吴凡一眼,那分明是在说:臭小子,若是敢输,老娘扒了你的皮!






第15章 十五
林珑的师父其实是谢书庭的妻子芳儿。林珑五岁的时候当财主的父亲得病死去,她被继母赶出来的时候恰逢谢书庭云游至此,芳儿见她可怜,又长得聪明可爱,便收作了徒弟。这夫妇二人都是温婉和善的性子,平时将这小徒弟当作女儿看待,甚是宠溺,纵有错处也少有责骂,这才惯出她这娇纵的性子。

她的武功底子是芳儿教的。芳儿使的是一双白绸,舞动起来便如蛟龙过海,灵蛇出洞,双绸飞舞,灵动四方,让人眼花缭乱,甚是合女孩子的心性,林珑舞起的时候常得赞叹,因此愈发习得勤勉,比之她的师父更重姿态。

后来她随师父夫妇迁至闲云山庄,庄中门客见她聪明可爱,便也愿意闲时教她几招。谢书庭见她所学日渐庞复,怕这样艺多不精,反会耽误了她,便教她将这些所学融合到双绸舞中。那些年,上官若愚虽也不太喜欢她这娇纵的性子,却也看在谢氏夫妇的面子上,对她甚好。

芳儿来到山庄的时候已然身染怪病,教导林珑的事便落到了丈夫谢书庭身上。谢书庭以剑法出名,长剑在手,只见霞衣玉人,风度翩然间却又不失凌厉。林珑化潇洒为妩媚,那一套剑法竟也习得有模有样。

后来白晨火烧闲云山庄,林珑随谢氏夫妇逃出,眼见得师父因病而逝,谢师父又伤心欲绝,过去的美好日子似是一去不复返。

谢书庭此后便再没心思管她,加入东极宫后,也算是为她寻到了安身之所,自己便一头扎到了为芳儿报仇的事上去了。

林珑却不甘心,没有一日停止过练武。她冰雪聪明,是练武的好苗,凭着自己先前的所学,竟是将芳儿的长绸和谢书庭的剑法相结合,创出一套左绸右剑的功夫来。

谢书庭一日见她练习,不由得感慨万千,说自己与芳儿这么多年夫妻恩爱,竟还不如林珑有心,从未想过要将二人的武功结合起来。当下便回屋中,潜心研究二人的武学。林珑所创的到底是粗浅,谢书庭对这两套武功烂熟于心,这一绸一剑的功夫经他修改自是威力倍增。

此时,只见林珑一条白绸凌空飞舞,如一条矫捷油滑的毒蛇,缠绕在吴凡身周,右手长剑却是银光霍霍,伺机而出。

吴凡右手执剑,手上的中指和小指还痊愈,无法紧握剑柄,是以只在尽力躲避,并不出手还击。

林珑左绸右剑,却使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武功,犹如是两人同斗,若不是她功力尚浅,又哪需要用得十几招都还奈何吴凡不得?

见他只是躲闪,却是一招不出,心中不禁气恼,以为他是无暇还手,轻蔑之心更盛,喝道:“你再不还手,我可要下狠招了。”

话间刚落,忽见吴凡身子掠起,手中长剑横向一划,撇去面前的白绸,紧接着疾剑霍霍,剑光点点,如缤纷花雨散落而下。林珑顿时眼前一花,只这稍一恍神,吴凡已是剑尖颤动,分作四点而来。林珑吓得尖叫出声,吴凡竟似不想就此点到为止,锋锐的尖芒直向她臂上刺去。

只听上官若愚一声大喝:“住手!”言罢身子飞掠而出,一把夺过林珑的手中长剑,接下吴凡这招。只听剑声发出一连串的“叮叮当当”之声,即快且密,甚是越斗越快,到了最后,这些声音竟是连成了一片,不闻停顿。

丁一皱起眉头捂住耳朵。林珑更是在一旁看得呆了。她先前见吴凡文文弱弱的,甚是有些瞧不起他,哪知他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手指又有伤未愈,竟是能和上官若愚斗上这么久。

她却不知,此时的吴凡心中更惊。他自是知道上官若愚有心试探,未出全力,他惊的却是这白夫人此刻所使的剑法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

三十招后,上官若愚蓦然地一剑,点在吴凡剑身之上。她知道吴凡握不紧剑,是以加了七成之力,果听“当”地一声,长剑落地。吴凡一脸惊愕地望着她,唇角绷紧,却仍是一言不发。

上官若愚也甚是意外,双眸之中却是若有所思,沉吟半晌,开口问他:“这剑法,是谁教你的?”

吴凡沉默不答。

上官若愚又问:“白晨教的,是不是?”

吴凡修眉微颦,神色复杂地望了她一眼。

上官道:“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这套《君子剑法》,天下只有三个人知道。我师父已然仙逝,余下的便只有我和他了。说起来,这剑法还是我教他的呢……只是,我却料不到他还记得……”

吴凡见她垂下头,眼角泛起一丝温柔,甚是疑惑。

过了一会儿,上官若愚抬起头来又笑道:“只是你学的不纯,定是白晨又画蛇添足地加了别的招式进去。等下回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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