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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6章

主宰江山-第9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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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的增刊,就跟在张玮的身后,优哉游哉的看着报。

人已经在英国渡过了四个春节的李寿,而且明年下半年就能回国的李寿,对于眼下的热闹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十个爵禄街也比不了一个秦淮河!明年过年的时候,他要凑热闹能直接去秦淮河了。翰林院大学毕业,又来到英国尽心尽力的教书五年,文教部不把他分在南京那是没有天理的。

李寿回了一句话后,低下头再接着看起了报纸。这上面是关于华沙火车站袭击案的最新报道。塔列朗竟然就这样的死在了华沙,真的是难以想象。这可是法国的总理大臣啊?

而现在刺客的身份也有了确定,华沙市政府职员,出身波兰贵族家庭……

李寿心理面唏嘘不已。

这么好的出身,有着体面的工作,还有一个漂亮的妻子,竟然义无返顾的走向了刺杀这条绝路……

李寿不是为刺客感觉着可惜的慌,而是在内心中为波兰人反抗沙俄统治,争取独立自由的决心而感到波荡、震动。同时也关注着这间刺杀案件之后的一系列影响……

张玮却没有太多的感慨,虽然他很追捧刺客的拉风感,近在咫尺,人尽敌国!方寸之内,有我无敌!

就像中国史书上的那描述刺客的字句,彗星袭月,白虹贯日,带着一种凄凉决然又大无畏的情怀。

这是真正的勇士。他们不是无情,而是有情,大情,大情怀,大仁义。

但张玮的关注点只在于刺客,而不是李寿那样热心的关注后续局势变化和欧陆影响。虽然教历史的是张玮而不是李寿,李寿是教数学的。

“你还没看够啊?从前天开始,这报纸上就都是塔列朗遇刺身亡的消息。虽然说起来这也算大事件,可老这么翻来覆去地炒,有点小题大作啊。”

张玮这段时间更期盼的是国内的消息,可惜他已经来到欧洲了,否则他就能再次目睹国防军将士在大阅兵过程中的雄姿英发了。而且这次的大阅兵还有藩属国的部队,那可是陈汉四十余年来的第一次。

而且张玮心里头还挂着一件事,考试。再有六天,农历腊月二十二日,他毕业以来的第一批学生就要迎来关键的期末考试了。这个时代的学生家长,那可没人敢不把分数放在眼里。

听得张玮抱怨了几句,李寿也就把报纸收了起来。反正他也看完了。

李寿眼睛都不用看张玮就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烟馆他们是绝对不敢进的,一旦进了烟馆,只要被发现那他们就完蛋了,消息报到文教部,连老师的资格都会被取消。就连阿片酊也被他们避如毒蛇。

可是爵禄街这地方除了银行商行和到处都是的商店、中餐馆外,还有一个好玩的叫妓馆,尤其是那些高档的妓馆,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啊。

李寿是有老婆的,而且他老婆人就在伦敦的学校家属院,但张玮没有啊。张玮的媳妇还在老家伺候公婆呢。二十出头的年纪,不残不废,身强体健的大男人怎么会不想着嘿咻呢?

张玮就算脸皮薄些,这事儿上也不会薄的。而且张玮、李寿的收入都是不低的,特别是张玮,除了在学校教书育人以外,他还接受其他英国教育组织的邀请,中国历史在英国是很火的。就算他年纪不大,金额不会太高,但能说一口流利的英文,也给张玮带来了不菲的收入。下‘馆’子,那是小菜一碟。

馆子还在前方,收入不低的两人对于街边站着的那些搔首弄姿的流莺是不屑一顾的。目标直指灯壁辉煌的‘伊斯坦布尔’。这家有着浓郁奥斯曼风格的妓馆,对于来自中国的张李二人来说,可比亭台楼阁、池馆水廊的中国古典风格建筑更有吸引力了。

当然,这家馆子的老板也是中国人。

俩人赶到目的地,远远望见‘伊斯坦布尔’左右边隔着三门面的月明楼的大堂里灯火透明,门前人流如潮,却是有人在哭,有人在喊,竟然是一副异常混乱的样子。

“怎么回事这是?”

张玮和李寿对望了一眼,急忙奔了过去,片刻后他们得到了一个让他们感到震惊的消息。

“伦敦市长,在一场朋友邀请的晚宴上遇刺身亡!凶手还没有抓到。”

吃饭的地方就是月明楼。

听到这个消息,张李二人真的是久久没有说话。

如果说华沙火车站的袭击案距离他们还十分遥远的话,那么现在的这场刺杀离他们就很近很近了。

刺客,刺客横行啊……

东西双方在中国农历的腊月下半月时间中,都在为狡猾的刺客伤透了脑筋。

第一千一百五十四章 当太子不容易

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缕残阳,漆黑的夜幕就像剧场里的绒幕,慢慢落下来了。夜阑人静时,东半球百分之九十九的大地都进入了梦乡。

但南京是唯独另外的之一。

夜晚的南京城虽然远比不上21世纪的地球大都市那般灯火辉煌,但现下这个时段的南京绝对是这个地球上最接近不夜城的所在。

火树银花不夜天啊。

秦淮河畔,一轮明月醉在天边,游人如织撞到了灯红酒绿。

还是古人写得好:十里秦淮灯火灿,楼台亭榭绕河堤;笙歌浓酒盈朱雀,古籍奇珍满乌衣。

东方不夜天,光怪陆离,一江春水向东去。这就是现如今的南京,这就是如今地球上最强大的霸主——中国的国都。

可就是在这如此美妙的南京城里,也是有乐有苦,有喜有悲。在无数人欢歌笑语,醉眼迷离的时候,刘成山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因为他好不容易抓到一条线索,哪里还顾得上睡觉。这都是他揪出那只狡猾的老鼠最后的希望了。

押了一口苦涩的能让人咧嘴的浓茶,刘成山睁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玻璃窗里的范品军的后背,要不是无意中在码头抓到了这家伙,这小子都已经在下关坐船去暹罗了。而更重要的是,一条隐藏的很深很深的线索也就烟消云散了。

范品军虽然没什么大的案底,但那只是因为没有证据,在京城警局的黑名单上,这家伙可与好几伙枪击案有过关联。早年在兵工厂中干过事,因为手脚不干净,外交工作懒散,屡教不改被开出了军工厂。之后范品军在明面上就始终是混吃等死,但混吃等死那也是有钱才有这样的资本,没钱就不是混吃等死,而是穷要饭的了。这几年南京内发发生的好几次枪击事件,警局早就怀疑他在私下里做黑枪,但苦于没证据,就也奈何不了他。

谁知道这次范品军突然的不宅了,房子家具什么都不卖,人就要离开南京。码头买票用的身份证件还是别人的,在离开南京上码头乘船的时候,他更是乔装打扮,结果他的乔装打扮不过关,被码头的警察一眼瞧出了不对。抓紧拘留室里,摘下帽子,撕下胡子,再洗干净脸,这可不就是范品军。

范品军往外跑并不稀罕,但他如此乔装打扮的往外跑那就不对头了,并且皮箱里翻出了足足三四万华元的现金、金条、不记名债券等等。警局的人顺着范品军的行踪‘找到’了他们本以为早就离开的猴子,而等到他们顺着线索去找猴子的时候,才愕然发现,猴子已经在几天前离开了南京,连家人都找不到了。

范品军本人立刻的就被送到了京城警察局办公楼,刘成山亲自坐镇。一天半的时间,在准确点是一夜一天的时间了,范品军还没有开口。刘成山从前天开始,现在都两天一夜没合眼了,对于范品军的重视可见一番。

“大人,依我看还是打吧。那疲劳审讯不管用,你把他交给我,明天的太阳升起来之前,我一定叫他开口。”满脸精廋的南京警局刑侦处处长说道。

刘成山默不发声,范品军现如今的外在价值已经给发现了个七七八八,剩下的就只有他开口交代真正的有价值东西了。这是就听到房间里范品军的声音再一次传出:“长官,我又不是侯亮他爹,我咋知道侯亮躲在城里要干什么,他现在又干什么去了。长官,我是守法公民,你们就放过我,让我睡一会吧。”

范品军还死咬着牙不松口。

“这个混蛋,他是自找苦吃。”刘成山死死的攥紧拳头,如果可以,他只想一拳打碎了范品军的那张烂嘴,“带到隔壁去。”

刘成山没有时间来跟他耗下去,他的耐心已经耗干耗尽了。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去吃罚酒好了。

猴子的存在和逃跑,他没抓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这就全指望范品军了。

隔壁的审讯室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刘成山身边的人向着房间里一打招呼,站在屋角的两名耐心早就没有了的警员上前给范品军解开了枷锁,然后一拳闷在了范品军的肚子上,把范品军刚刚开口要说的话全给打回了肚子里。

范品军完全是被拖着扔到了隔壁审讯室的木头架上,相关人员十分娴熟的把他整个人如耶稣那样钉在了十字架上,是的,钉,不是绑。扒了他外面的棉衣棉裤,嘴上还塞进了两颗核桃。

这不是在防止范品军咬舌自尽,而是防止他在受刑的时候无意识的咬掉舌头。立意是完全不一样的。

范品军的两个手掌心直接被铁钉穿透钉在了木头上,鲜血已经一滴滴的从上头流下。而范品军的惨叫声则不能让周边的人生出半点怜悯。

刘成山脸上露出一丝解恨的快意。

范品军凄惨的喊叫着,他面前的两个审讯人员却一声不吭的拨大了火炉的火焰,另外一个人则拿着一个葫芦瓢狠狠地在搅着一桶水。旁边放着一根编着铁丝的皮鞭,那葫芦瓢里足足半瓢白盐。

用甲来称呼第一个审讯员吧,这个一声不吭拨弄着火炉的人,在丢下火钳的同时从火炉中抽出了一块烙铁,半个巴掌大的铁块连着一根细细的铁条,甲拿过这烙铁直接按到了范品军的肚皮上。

“啊……”

范品军全身象被丢上岸的鱼一样剧烈扭动着,因为嘴里的核桃,他喊得也不是多么响亮,但是那呜咽的声音绝对是从他嗓子眼里发出的痛苦嘶喊。

审讯员乙这时候已经把水和盐搅合了,皮鞭泡在盐水里,当烙铁的威力结束后,乙提着鞭子走到范品军的面前,挥起鞭子就是一下下的抽打,期间还不时的把鞭子浸进盐水里。

整整打了三十下,范品军的上半身都给皮鞭给抽烂了。

南京警局刑侦处的处长姓苗,叫苗奎。他这才推开门走了进去,甲乙两人也停下了手来。进审讯室之前,扮相斯斯文文的范品军现如今已经是180°的大变样。皮鞭抽出的血痕一道一道的,上身的衬衣也被鞭子打的支离破碎,鲜血都要把胸膛给彻底染红了。他整个人恍如是从水里头捞出来的一样,那发梢和面颊也不知道是被他受刑而疼出来的汗水,还是他受刑而哭出的泪水给打湿。

苗奎走到范品军的跟前,“范书生,说说吧,猴子到底去哪了?这短时间里你们都干了什么。”

范品军心里很清楚自己做的事儿要是曝光出来,小命很可能就没有。他一双小眼睛呆呆地盯着苗奎看了半天,一声不吭。

然后苗奎坐回了审讯室的那张办公桌前,“这打的还是不够啊。是不是觉得自己交代了,小命就没有了?”侯亮手里有一杆狙击枪,这消息警局里也是知道的。之前侯亮已经消失几个月了,南京警局还以为这家伙早早的就躲出去了,可现在看,侯亮之前时间里不是躲出去了,而是就躲在南京。

“你给我听好了,死也有不同的死法,你是想要一个痛快,还是想求死不能?”

范品军依旧低头不语。

苗奎冷笑。他当警察这么些年来,落到他手里的罪犯,那还没有一个能不开口的。

鞭子抽、烙铁,还有插竹签和拔手指甲盖,这些都是寻常手段。贴加官和水刑才是真正折磨人的。

前者伤害的只是肉体,后者影响的却是心理。窒息的滋味和要被淹死的感觉是能把一个人的意识都给摧毁的。

还有灌水,用毛巾捂住犯人的鼻子,犯人就只能张开嘴。把一盆盆的冷水灌进去,一会儿就能让受刑之人的肚子变得如同孕妇。然后猛击他的肚子,一股股的清水就能从人的嘴里、鼻子里,甚至是下体,一股一股地涌出来。

而且除了清水还能是盐水、辣椒水……

“从来没有人,在审讯室里挺过三天还不开口说话的。我们对你做的仅仅只是个开头。”

刘成山说话的时候很温柔,但他看着范品军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块烂肉一样。

范品军能怎么样呢?之前一天一夜的疲劳审讯已经让他接近崩溃了,现在这一套刑罚经受下来,范品军是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这死的干净利落和受尽折磨才死,那真的有天翻地覆的不同。

范品军不是红色先烈,就算猴子是他亲爹,他也没先烈们那样坚强的意志和神经。所以他如实的交代了自己的所知。一杆狙击枪,还有老刘的名字……

刘成山压制住自己愤怒的神经,看着眼前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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